七洲城外
一女子穿着一件略嫌简单的素白色的长锦衣,裙角有点点影逸的梅花怒放,一根素白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给人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感觉,外披一件纯色靛紫的敞口纱衣,一举一动皆引得纱衣有些波光流动之感,腰间系着一用素白色锦缎缝制锦囊,平添了一份儒雅之气。手上带着一个乳白色的玉镯子,一头长的出奇的头发用紫色和白色相间的丝带绾出了一个略有些繁杂的发式,发髫上插着一只金丝楠木簪,眉目间难掩淡雅的书卷气息,却又给人一种傲然的感觉。只见这女子娴熟的为一白衣男子清洗腹部的伤口,并为其包扎上药。
男子还在昏迷中,女子为他清洗伤口时不禁眉头一皱,许是很疼。
女子替男子包扎好伤口后便坐在火边看着熊熊燃烧的大火时不时的吐着火舌。
好一阵男子才悠悠转醒。
“醒啦,吃点东西吧,你的毒为你解了,不过这毒难已根除,这是解药,再服两日便可完全解毒。”女子一边说话,一边从锦囊中拿出一个白玉瓶递给男子。
不过男子似乎毫不领情一伸手就把女子手中的白玉瓶打翻在地。
”说吧,又是谁派你来的。”
说话间男子早已拔剑而出架在花溪脖子上,眼中尽是凌厉之色。
”想不到还有力气想杀我,不过你没胜算。”
花溪冷眼看着男子,眼中波澜不惊。
突然间花溪脖子上的冰凉不再,只听的细细簌簌的落叶惊起声,男子架在花溪脖子上的剑已落地。
花溪缓缓蹲下拾起被自己震落在地的剑递给男子。
“你的剑。”
男子看了花溪一眼,从她手中接过剑,依旧一副高冷样。
“这剑是不错,好好待它,有灵性。”
听到花溪这话,男子只觉心头一震,从他得到这剑到如今还没人知道这剑有灵,只认他一个主子,别人都无法拿起这剑,更别说运用了。但男子并未表露自己的震惊之色。
瞥了花溪一眼男子便靠在树上不再说话,闭目养神。不过天生自我保护的意识使他不得不运气掌控四周的变化,就连鸣虫颤抖都逃不过他的掌握。
“还真是睡觉都不放下戒备,明明才弱冠却已沉重得像个七十老者。才恢复就运气,也真是不怕死。”花溪淡然的瞥了一眼靠在树上的男子,暗自感慨,却没有出声制止男子运气。
远处树梢上有人在向男子靠进,但被男子制止了,于是便一直在一隐秘的树上蹲着看着男子,整整看了一夜。
恍惚间男子束发之簪的温玉若有若无的闪现了一下便消失匿迹。
花溪到很自然挑了两颗看起来长得很好看又结实的的玉松,两手一挥便在在它们之间拉起一根丝绸细绳,一个轻功转身花溪便躺在了丝绸细绳上,闭着眼睛慢慢入睡。
星光正好,月色正浓,佳人入梦。
第二天一束刺眼的太阳光直射在男子脸上,唤醒了男子。
他日若有缘江湖再见——男子看着树上飘逸的娟字淡然漠视,不以为然。看着这燃尽的火堆闪,眼中过一抹凌厉之色。
“去,告诉那女人,底线有限。”
一直蹲在树上的的身影,听到这冰冷瘆人的语气肩膀一颤,领命飘然离去。
涪陵
“老板要一间店铺,做古董生意。”
柜台前打盹的老板被这突如其来的冰冷语气激醒,在看清女子精致的面容后怒火霎时烟消云散,连忙陪笑。
“这位姑娘,请问要何种样式的,大小有何要求,还有地理位置,何种价位的。”
“地界要在周围都是非古董店的地方,最好是卖丝绸和胭脂水粉的地方。房子要足够大,最好是有后院,且幽静的。这不为难吧?”花溪看着掌柜的说道。
“不为难,不为难,我来苑这点小事还是办的到的,不然不是自己咋自己招牌嘛。”
“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掌柜的一脸笑意的看着花溪。
“花溪”
“如此,那好,我找好房舍我便通知姑娘,请姑娘静候佳音。”
“十五天之后我会过来看店铺,请掌柜的尽快安排。”说话间便拿出一上好血玉交与掌柜。
“还有花溪希望掌柜的尽少谈起我,之后必有重谢。”
“姑娘放心,老朽定当闭口不言。”花溪点了一下头,便盖上斗篷离开了。
看着远去的背影这掌柜的吩咐道“谁也不准提今天的事,否则······”
“是”
干活的小厮齐齐回答道。
送走花溪,掌柜的便在柜台边仔细的端详花溪给他的血玉。
“这可是块上好的血玉啊,没想到这姑娘出手这么大方,想必家中定是有钱有权之人。这世道不稳,皇帝不问朝政,沉迷酒色,诸位皇子争权夺势,大小官员欺上瞒下,压榨百姓,赋税一年比一年重,到处尸横遍野,也不知几时太平。如今能结识这种人家倒也不枉是保命伞。”
想着想着之间为花溪竭尽全力办好此事的决心已然升起。随即便叫来自己的徒弟加干儿子的起玉去看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