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阮小芮突如起来的问话,宫雪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愣在了哪里。
这时季文景开口说话了,冷声问道:“怎么?阮小姐的话宫姑娘是没有听明白?还是根本就没有认真去听。”
季文景的话有些犀利,言语间十分的表述十分的明白,‘本王的话你就可以对答如流,方才对待阮小芮的态度分明就是没有把阮小芮放在眼里。’
在想通了这层意思后,宫雪突然觉得后背直冒冷汗,没想到这个景王爷如此护着阮小芮,这让她如何是好。
“怎么,你对本王的话也有迟疑吗?”季文景冷声说道。
“不是,不是,王爷误会了,民女怎么敢对王爷和小姐的话有所怀疑,只是那人的条件有些苛刻,民女很难开口。”宫雪灵机一动,开起了撒谎的模式,只是言语间却是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再配上楚楚动人的外表,到让人生出了几分可怜。
但是无论是季文景还是阮小芮根不不吃这一套。
阮小芮虽然不太懂这些勾心斗角的门道,但是多少也能猜出这个宫雪后面想说些什么,如果她所料不差,这个宫雪应该是主动送上门来,想做季文景的女人。
不过这也只是阮小芮的猜想而已。
“到底因为何事,本王只给你一盏茶的时间,能说的清楚就说,若是说不清楚,从此以后再不要来见本王。”季文景生平最讨厌的便是这种黏黏糊糊,办事拖拖拉拉的现象了,加上心里对这个宫雪十分的厌恶,几乎没有了什么耐心。
阮小芮见季文景有些生气,急忙小声劝解道:“王爷,你伤势未愈,不要动气。”
听到了阮小芮的话,季文景的心情瞬间好了很多,握了握阮小芮拍在身上的手,柔声说道:“我无事,放心。”
前后不过很短的时间,季文景对待宫雪的态度和阮小芮的态度完全不一样,这让宫雪十分的懊恼。
忍了忍,说道:“那人说,除非我找一个位高权重的人,他们才不会为难我。”
听了宫雪的话,季文景皱了皱眉头,说道:“位高权重之人很多,宫雪姑娘既然这么说,那我再军中给姑娘挑选一个将军,以姑娘的资质足以当个正妻。”
听了季文景的话,阮小芮便知道季文景已经猜出了这宫雪的醉翁之意是在季文景,她口口声声说的权贵之人也是季文景,却没有想到,季文景却要将她交给一个将军。
一个将军,不过是一介武夫,即便是再有出息,也不过是一劫武夫仅此而已。
宫雪也没有料到季文景会如此一说,心凉了半截,摇着头说道:“王爷,有句话民女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宫姑娘,本王见你是地方雅妓,多少受些尊重,你方才的话本王听得懂,但是本王不可能收了你放在身边。”
看着季文景一副决然的样子,阮小芮忍不住帮腔,说道:“宫姑娘有所不知,这皇上和明贵妃已经到了南俊,此番来就是为了给王爷定下亲事的,王爷尚未婚配又怎么会提前收了人养在房中你让王爷日后如何面对未来的王妃。”
“阮小姐此话就说重了,收个人,即便是个丫鬟也可以,又何来这样一番说辞,况且你我身份差不多,你又能如何做了我的主。”宫雪柔声说道。
“放肆,谁允许你这样对阮小姐说话,阮小姐是皇上亲封的御医,是带品级的,是我朝第一位女御医,你又如何同她相比。”季文景厉声说道。
季文景的话十分的严厉,吓的宫雪一哆嗦,只见宫雪立马俯下身子,连连求饶。
季文景见状,长叹一声吼,说道:“来人先带宫姑娘去客房,至于其他的事情,等本王想明白了再议。”
“王爷,王爷清你给民女一条生路吧,王爷,民女求你了,王爷。”宫雪见季文景如此严厉,急忙连连求饶。
哪知道季文景丝毫不去理会,拉起阮小芮的手,从后门离开了正厅,将宫雪独自一人丢在正厅之内。
这让宫雪失望极了,这些年她大概是第一次受到这样的冷落。
就在季文景和阮小芮离开后,猛阔带着两个丫鬟走了进来,对宫雪说道:“宫姑娘,这边请吧,您的客房在下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在下还让丫鬟们给你备了热水,光方才劳心劳力的,可以好好的洗个澡,再小睡片刻。”
猛阔面带微笑,却言语中字字带刺儿,这让宫雪听了十分的不舒服。
只见宫雪胡乱的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说道“不就是沐浴梳妆,猛管家简单说,本姑娘也能听懂,何必浪费I口舌呢。”
面对宫雪的季度不好的态度,猛阔似乎一点都不在意,始终面带微笑,看着秀华、秀丽两个丫鬟说道:“从今天开始你们就负责照顾宫雪姑娘的起居,不得怠慢,也不得纵容姑娘胡闹。”
“奴婢知道。”
“奴婢领命。”
二人先后点头,说道。
猛阔说完,转身便离开了正厅,做为皇家别苑的大总管自然是有好些事情要忙碌,哪里有空闲一直伺候这个宫雪。
猛阔从正厅出来,先是招来了自己的帮手无言,询问了一些关于宫雪的事情。
这个无言也是暗卫中的一员,专门打探南俊内的大小事情,当然也包括这个宫雪。
听了无言的讲述后,猛阔面色一沉,说道:“什么,这宫雪是昨日晚上才回到妙音坊。”
无言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是这样的,前几日虽然妙音坊每日都有演出,也有人看到宫雪登台,但是那是替身,这个宫雪消失了大概有四五日,只是我一直没有找到她的去处。”
“原来是这样,好吧,现在你随我去见王爷,把这些事情原原本本的说给王爷听。”猛阔一脸严肃的说道,不知道是直觉,还是他多思,他总觉得这个宫雪身后似乎有什么不可高人的秘密和阴谋。
因着宫雪的事情,季文景被气的不轻,睡意全无,而阮小芮虽然有些疲惫,却也担心季文景出事,便一直守在季文景的房中。
“文景,别生气了,来把药喝了。”阮小芮接过秀英递来的药碗柔声说道。
“唉!”季文景长叹一声,接过药碗后一饮而尽,看着阮小芮说道:“我无事,你不用担心,秀英为你备下了热水,去沐浴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季文景说话间,阮小芮便听到了有些脚步由远及近的传来,也没在问什么,在秀英的带领下去了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