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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疯狂与静止

空白一行人开始上路,虽然同伴增加了,但是显然路途中并不愉快,贝露蜜原本已经不需要参与这场远征,然而现在全凭着主观上不愿意异教徒介入他们的“宗教事务”而跟了上来,当然皇帝麦兰德从原来的希望参与变成了极度不情愿,这让空白觉得奇怪,贝露蜜到底对于传承者王国是重要还是不重要,而显然无论皇帝如何不情愿视乎都无法违背贝露蜜自己的意愿。

此刻他们一行已经到达纯正统治帝国边境,然而这里的状况不可谓不糟糕,尸潮席卷了整个边境,使得一行人不得不飞行而过,纯正统治帝国是一种实行种族主义达到极致的国家,他们开始的时候并不是如此,直到皇帝摩特勒的祖先上位的时候,那个时候整个国家三面受敌,三个帝国意图瓜分,此刻却爆发了一场起义,皇帝摩特勒的祖先就是当时的领导者,他大肆煽动国内的民族主义情绪,使得当时全国上下连普通民众都参与了这场起义,看似很荒唐,明明自己国家已经岌岌可危了,却还在内斗,但实则是皇帝摩特勒祖先的阴谋。

当取代了当时的王族后,其祖先“象征”性的打了好几场胜仗,此刻被打压的人民情绪出奇的高涨,个人崇拜已经达到顶峰,而三个帝国象征性的投降表示不想再继续消耗下去,但借口之前按照被推翻王族提出的割让协议进行土地割让来达到和平的目的,皇帝摩特勒的祖先当然悻然同意了,原本应该会引起剧烈的民意反弹,但是在他的影响力下借口变成了前王族罪行,处死了前王族的所有成员平息了其他反对者。

而后长时间这种个人崇拜下,原本民族主义走向了极端变成了民粹,不过这使得国内的凝聚力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提升,再加上连续十年的好气候,丰收加生产力的提升保障了皇帝摩特勒祖先的地位,而后为了进一步巩固自己的地位,开始大肆鼓吹自己是这片土地先民血统中最纯正的一支,并且还用让当时的宫廷学者们从各种七七八八的古籍中找到牵强的依据加以修改和添油加醋后,变成了他们的血统比其他帝国王族的血统更加存在的噱头。

并且积极备战收复失地和划分人种,来增加了一波低廉的劳动力,除了穿越者这些奴隶外,还有一种不是那么奴隶的奴隶同样被整个纯正统治帝国社会压榨,他们被所谓血统验证的魔法划入低贱种族冠以半民的姓氏被区分到了底层,当然还有中间的全民层次的姓氏和半完民层次的姓氏,随之而来的就是严苛的宵禁制度为了防止这些人逃往其他国家而设立的特区等等措施来限制这些人的自由,同时大量的宣传和迫害,或恐怖威吓,如此往复的持续到了皇帝摩特勒统治至今,显然大部分人被冠以半民的底层人群们接受了自己的身份,同时几乎都是彻头彻尾的民粹主义者,他们认为只要自己国家强大,收复了失地后他们要比那些更不纯粹的人高贵,总之就是那种愚昧的人才会想的到蠢事。

空白总是觉得这些不合理的情况竟然会能被时间变得合理是一种不可思议的事情,不过这种情况下的穿越者也是其他地方最惨的一支,艾莉卡曾说当时解放队伍来到这边的时候,发现这里的穿越者都极其不正常,不是说变成了他们体制的一员,而是从未见过如此嗜血且暴虐的穿越者军团,他们被解放的后从事的游击活动从来不会留下任何一个活口,既是战斗胜利了也会进行惨无人道的屠杀。

当时学会不得不派遣大量的学者前来干预,以及心理治疗,然而这并不能根除这里的穿越者起义军的屠杀行径,这也导致这个国家可能是学城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合谈的国家之一,也是为什么尸潮来临的时候,这里竟然还没有守备军布防的原因,他们正在疯狂的内耗,一种疯狂与另一种疯狂的战争下,也许尸体怪看起来都比这些人来的正常许多。

他们没有在这边过多停留,这个国家几乎已经只有两种结局,一是其中一方把另一方屠杀殆尽,二是被尸体怪屠杀殆尽。

只不过飞行实在也过于醒目,很多人目击的情况让摩特勒以为学城主力已经越过第一帝国来讨伐他们,开始快速召集原本镇压起义的军队,并且强征了大量领主和王国的军队,碍于他个人世家的影响力,不满但毫无办法,举国上下对于摩特勒的王族们有着前所未有的忠诚,这种非理性的思维在这个档口可以说发挥的淋漓尽致,碍于这层关系他们不得不离开要保卫的领地向集合地进发。

然而等待他们的是尸潮,摩特勒脸色惨白,他似乎知道这些是什么,但是他一直在逃避这个事实,他本以为学城会解决尸体怪并而元气大伤,然后思索着他们不可能停下步伐,只能带着残兵败将来挑战自己的权威,他想对了一部分,因为学城确实会在之后元气大伤,但是他没有预料到的是尸潮危机并不是学城能够解决的问题。

没有看到学城的士兵却是一大群尸潮的时候,他原本消瘦苍白扭曲的面孔更加扭曲了,他还在想着是不是学城故意引来的尸体怪,或者自己被对方的计谋耍了,但是底下的士兵们看到对面来的怪物们已经开始瑟瑟发抖了。

然而他虽然愚蠢但却不是那么的愚蠢,身边的要务们也非常识趣的开始为他编织一个谎言,毕竟边境上的惨状不仅震惊了摩特勒也震惊了来到这里的国王和贵族领主们,短时间内便被塑造成了一个英明神武,杀伐果断充满智慧的明君,不得已以这种欺骗的方式来重新组织力量对抗这场浩劫。

然而谁都不知道,其实也许这场灾难的主要责任人就是他本身,然而上天确实也眷顾了他,这些尸体的规模也好,行为方式也好,都不是原住民军队的对手很快收复了前线,当然是没有看到学城的军队的,但是此刻他的焦虑变得更加严重了,看不到他认为的敌人的折磨比看到敌人更加难受,空白的路过让他几乎快要抓狂。

长距离的飞行让十二的魔力消耗了很大,他们需要驻扎修养,此刻已经来到了圣僧侣联合国的边境,不过因为贝露蜜的身份成功让他们进入了圣僧侣联合国边境的一座城市,尸体怪没有影响到这里让空白非常好奇,直到进城前才发觉原因所在,圣僧侣联合国已经在边境要道上设立了城墙并且在城墙附上了圣僧侣联合国特殊的符文,贝露蜜一路上被接待引入,让空白很担心自己的行踪被对方察觉,然而他却多心了,因为这座边境的城市并不知道朝圣的事情,似乎对方的这场朝圣是隐秘的一次行动。

这让空白对于传承者王国更加不放心了,学会方面对于这个帝国的底细到底探明到了多少?但此刻的他却无法不想再关系,十二会使用魔法其实帮了很大忙,因为他们这里的人还普遍认为会使用魔法的人不是贵族就是王族,所以她的身份很好办,贝露蜜的配合让空白很疑惑,不过想到之前圣者班克农司秘藏院怜霞的态度,就知道贝露蜜之所以有如此反差或多或少受到了影响,但不能确定的事情必须多留一个心眼。

在这座边境城市修养的时间里,这座城市给我一种非常不快的感觉,这里的民众仿佛失去灵魂,固定时间的祷告,没有任何的娱乐设施,民众的生活下除了一日三餐那种基本需求外就只剩下祷告,就连孩童都是死气沉沉的感觉,我只看到被压抑的人性,这座城市并不是归祭皇温忒曼的启教教廷直属,而是由一个国王统治,然而此地的宗教氛围却远远超过了一般偏远地区该有的宗教压抑比起传承者王国也就是贝露蜜的教派白教来对比,那是一种不带丝毫温柔冰冷的平静,而白教给人的是一种肃穆冰冷但也多了很多人味,而这里就像是一套完全形势化的“美好”生活,仿佛只有宗教一般,结婚,工作,社交就连性爱都像是在执行一套宗教仪式一样。

而我只能低调的过着这种让人窒息的生活,艾莉卡天天问什么时候能够离开这里,她的身份是侍女虽然和之前没啥不同,但从身份上来说我们并没有这种阶级观念,更多的是有着孽缘的朋友,而现在为了伪装不得不融入这套体系里,对于艾莉卡来说那自然是一种折磨。

我也想早点离开这里不管如何这个鬼地方,每呆上一天就感觉自己可能永生的寿命都在被削减。

不过事情还算顺利总算要离开这个地方,贝露蜜和这里的僧侣用负责的宗教仪式告别后,我们开始朝着目的地前进,十二在这段时期恢复魔力的同时,学会也告知我们最新得到的消息,圣僧侣联合国的朝圣队伍的具体位置,现在只需要跟上,观察情况就好,当然如果进行的顺利也许可以不用发生战斗,当然这是理想状态,而此刻学城还在积极备战着尸潮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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