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汉超的观点得到了张继礼和李维克的赞同,现在只需要能便认出方向就可以保证科考船安全靠岸。现在强大的电磁干扰已经没法用电子仪器导航,指南针也失去了作用,现在只需要太阳、月球、星辰位置,通过简单的设备加上计算来辨识方向。明确了行动方案,张继礼安排了两名得力助手,时刻根据太阳星辰辨别出东方,并把航速提到最快,只要能到达海岸,虎鲸就不再是威胁。而正当大家松了口气的时候,船尾方向黑压压的乌云快速的压了过来,随之而来是狂风,海面已开始翻涌,十分钟过后,瓢泼大雨倾天而下,夜晚的到来加上乌云盖顶,四周的海面一片漆黑,万吨级的科考船也摇摇晃晃,人们在甲板上已经站不稳,纷纷抓住手边的固定架等待命令。这时,人工辨别方向也失效,科考船就如同一个瞎子,在黑暗中不辨方位胡乱向前行驶着。张继礼眉头紧锁,转向庄汉超和李维克说到:“现在怎么办?”闪电过后,大家可以清楚的看到翻涌的海浪,海浪中是一头头虎鲸,而一头头虎鲸身上的白斑让人看的心中升起一阵恐惧。庄汉超心中也毫无头绪,“现在怎么办?“恐怕是所有人心中的疑问。
所有人陷入了沉默,但在雷闪电名间歇之时,一声声“咚-咚-“撞击船体的闷响清晰的传进了所有人的耳朵里。张继礼立即派人检查,庄汉超跟随检查人员冒雨来到船首,借着闪电,看到了令人恐怖的画面,一头头虎鲸有序的以最大速度和科考船迎面撞来,船体的速度和虎鲸的游速叠加起来,使得撞击威力大增,虽然对于漠河号这艘万吨级科考船,这点撞击微不足道,但庞大的虎鲸数量,一头头地撞击,迟早要对漠河号造成重击。一头头因撞击而死去的虎鲸尸体从船头分在两边,从船的两弦漂走,海水在闪电照耀下可以看到一片片红色区域,场景令人发毛,庄汉超立即回到控制室,对张继礼船长说到:”快把船停下来!“在制动下,漠河号以最快时间停止了航速。
“现在把船停下来,没了船的速度,虎鲸的撞击威力大大减小,这样能减少船体的损伤,也避免没有导航下,船体航行错了方向,这样会把漠河号带到更大的危险境地。“庄汉超把停船的原因解释了一下。大家暂时松了口气,但还是忧心忡忡,因为这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李维克说道:“庄博士,现在根本问题有两个,一怎么阻止虎鲸对船体的撞击,二怎么判断出方向,尤其是第二条我们解决不了,就只能等死了。”
这时张继礼收到了技术部发来的信息,“船长,电磁干扰的来源发生了变化,从太空变到了海底,虽然干扰功率大大减少。但目前电子系统仍处于瘫痪。”
张继礼:“庄博士,我赞同李队的想法,首先我们要辨认航向,只要行驶到海岸边缘,我们才能得救。另外,我对目前的状态一头雾水,虎鲸群,电磁干扰来源变化,暴风雨,众多因素绝对不是巧合,尤其虎鲸有序的针对漠河号撞击肯定有什么组织在针对我们。“
庄汉超面对张继礼和李维克的提问没有回答,这些他早已经在心中询问,他现在想的是怎么阻止虎鲸对船体的损伤,而且他想到了一个方法,向两位前辈问道:“我们科考船应该有捕鱼装置,把虎鲸尸体收集起来,用网包起来挡在船头,这样在船体航行时就能避免船头被撞击。“
有人问道:“可是现在船在原地漂着,虎鲸可以从各个方面撞击,怎么办?“
庄汉超一脸平静答道:“大家向外面看看,只要我们在原地呆着暂时就会越来越安全。“
大家一脸不相信,都向船的四周看去,果然虎鲸开始从不同方位撞来,一头头因撞击死去的虎鲸尸体也漂荡在船体周围,阻止了远处虎鲸向船体快速撞击。李维克和张继礼互相看着对方,此刻他们或许明白了陈教授为啥一定让他们带上庄汉超上南极。
庄汉超继续说:“但安全是暂时的,我们船上的补给就剩一天的量,我提议把这些补给控制起来,按需分派,这样我们能坚持三天。我们必须在三天内想办法辨别出航向脱离险境。张船长,暂时我们船体是安全的,看着天气这一宿雨都未必能停下来,除了必要的监测人员,其余都回船舱休息,保存体力,明早我们再看情况。”
大家都赞同庄汉超的观点,在张继礼把监测安排好后,都回船舱休息去了,李维克同时也把所有的情况告诉了所有科考队员,大家都是科考探险人员,所以没有引起惊慌,但有几个人能真正安心去休息?
庄汉超也要去米亚那儿接阿吉,回船舱休息,米亚已经通过队员知道了目前的遭遇,在庄汉超临走时问道:“庄博士,我们应该能脱离困境吧?”庄汉超只面带平静笑了笑对米亚说:“能!”随后庄汉超回到了自己床仓,抱着阿吉安静地睡了起来。米亚也许被庄汉超的自信感染也很快睡去,也许这晚只有他两人真正睡了一个好觉。
第二天早上七点,把阿吉再次托付给米亚之后,庄汉超来到了甲板,天已经停止下雨,但天空依然黑沉沉,借着昏暗的光线,眼前的情景真是令人害怕,上千头虎鲸尸体围着船体漂着,海水成深蓝色,和虎鲸的白腹形成了强烈反差,远处依然是数不清的虎鲸静静等待着。死去的虎鲸的血已经流完,被海水稀释的没有留下一点痕迹。张继礼和李维克已经在组织人把虎鲸尸体包了三大网,并准备从前左右三面护住船头。看见庄汉超上了甲板,走了过来。
“庄博士,按你的方法马上就可以把船头保护起来,现在最主要的是怎么辨别航向,电磁干扰仍在继续,天气又坏,有没有其他辨别方向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