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飞说道:“原来如此,不过,我劝你今天最好别管这事,否则你会后悔的!”
萧飞冷笑一下,回道:“我萧飞做事从不后悔,今天你必须给摆擂的一个交代,不然,我萧飞会杀了你。”
沈一飞回道:“是吗?萧飞,我不怕你,你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吧,我也领教领教一下你的剑法。”说完把手中铁扇向胸前一挥,摆了个架势。
萧飞说道:“慢着,先报上名号,再打也不迟。”
沈一飞报上名号,然后挥扇朝萧飞袭去。
萧飞赶紧斜身躲过,对方的铁扇又横拍过来。萧飞抬起攥着宝剑的左手,用剑鞘相挡,而后抬起右腿朝对方踢去。
沈一飞抬左腿相挡,然后使了一招上穿崩裂,用扇头向上猛戳萧飞的下巴。
萧飞向后翻个筋头躲过。沈一飞大步跟进,使了一招横扫千军,铁扇向前,朝萧飞前胸左右挥进。
萧飞接连向后败退,突然转身拽出宝剑朝沈一飞砍去。
沈一飞来了个大哈腰躲过,伸出右腿猛扫萧飞双脚。萧飞跃起翻个筋斗落在对方身后,挥剑快速转身朝沈一飞哽嗓刺去。
沈一飞晃开铁扇挡住刺来的剑尖。二人打斗三十回合未分胜负,这时沈一飞又将铁扇打开,用力朝萧飞一掷,这把铁扇旋转着扇身朝萧飞袭去。萧飞挥剑朝飞来的铁扇砍进,铁扇被砍了回去。
沈一飞接住自己的铁扇,然后用扇头对准萧飞,右手拇指在扇柄上按了一下,瞬间扇头飞出几根银针,这是沈一飞的铁扇暗器,铁扇的扇把上有个卡簧,用手一按,扇中的暗器便被这卡簧弹了出去。
沈一飞不轻易使用这种暗器,只有在紧要关头才使用,今日与萧飞交手,久战不能取胜,所以想用暗器赢他。这银针快如闪电,直朝萧飞刺去。
萧飞纵身跃起躲过,在空中翻个筋斗落在了地上。沈一飞没有进攻,站在原地喝道:“萧飞,你我功夫相当,我看咱们就此罢手吧?”
萧飞回道:“不行,除非你给摆擂者磕头认错,我才能与你罢手,否则我定要与你分个高低。”
沈一飞回道:“磕头认错?认错还行,这磕头我是万万不能答应,我堂堂七尺汉子,怎能给别人磕头,这万万不行。”
萧飞用剑指着沈一飞,怒道:“你要不肯,那咱们继续接着打。”
沈一飞思索片刻,回道:“我看这样吧,我还按照擂台的规矩,摘花娶亲如何?”
萧飞觉得他说的也行得通,回道:“可以,但是你必须先认错才行。”
沈一飞同意,转身来到父女二人近前,说道:“两位对不起,在下一时糊涂,所以才干出这种事来,请二位原谅。”说完朝父女二人躬身施了一礼。
张德海两眼瞅向别处,嘴里回道:“我们可受不起,你还是快走吧!我不想见到你这种人。”
沈一飞一脸尴尬,又道:“为了以表在下诚意,我愿意遵守这擂台规矩,不知你们两位意下如何?”
张翠云起身来到沈一飞近前,说道:“这么说你肯娶我咯?沈一飞回应了一声。张翠云又道:“可是姑奶奶我,还不愿嫁给你呢,你快滚吧。”
沈一飞内心又尴尬又生气,长这么大从没如此狼狈过,转身朝萧飞说道:“萧大侠,你也看到了,我一片诚意,可他们并不肯买我的帐。”
萧飞听后,大步来到张德海近前,抱拳说道:“老伯,请看在我的薄面上,原谅他吧。”
张德海扭头一看是萧飞,脸带笑意回道:“这位壮士能出来主持公道,老夫深受感激,既然你为他说情,那我们当然不能剥你的面,好,我原谅了他,但是我们现在不想看到他,请你让他赶紧走吧。”
萧飞回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多谢老伯了。”说完转身朝沈一飞说道:“你走吧,他们已经原谅了你。”
沈一飞朝萧飞施了一礼,然后走下擂台,可是沈一飞来到人群外,再找那看马之人,早已不知去向,赶紧向周围的人询问看马之人的去向,可是他们都摇头不知,沈一飞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的马匹被那人牵走了,那看马之人定是江湖匪盗之辈,顿时心中涌出一股怒火。
沈一飞叹了口气,然后朝别处走去,这时台下的人群也已慢慢散去,萧飞朝父女二人拜别刚想走,张德海说道:“壮士留步。”
萧飞听到老者叫自己,赶忙止步回道:“老伯何事?”
张德海说道:“我看壮士是个行侠仗义之人,能否赏个脸,到寒舍喝杯热茶再走。”
萧飞思索片刻,回道:“好吧,那在下就讨扰了。”
张德海一见萧飞答应了,父女二人脸带笑意,吩咐下人把擂台收拾了一下,而后带着萧飞走下了擂台。
萧飞跟着父女二人穿过几条狭窄的小巷,来到一处阔气的大宅院,红色的大门两边是涂了白漆的围墙,宅院的两边是左邻右舍。
萧飞跟着张德海父女进了宅院后,发现宅院的院内有一圆形花池,里面种着许多各种各样的花,但是这些花的叶子早已掉落,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杆。
沈一飞跟着父女二人进入宅房的大厅,大厅之内朴素而干净,三人分宾主入座后,仆人给每人端来一杯热茶放在了茶桌上。
张德海向萧飞问道:“还没请教壮士尊姓大名啊?”
萧飞回道:“在下萧飞,请问老伯尊姓大名?”
张德海听后有点吃惊,他好像想起了什么,赶忙问道:“你可是益州马家坨的萧飞?”
萧飞回道:“不错,你知道我家?”
张德海脸带笑容说道:“我不但知道,我以前还去过呢?你爹是不是叫萧铁山?”
萧飞有些吃惊,因为眼前这个很陌生的老者竟然对自己的家事如此了解。萧飞回道:“是啊,你怎么知道?”
张德海惊道:“哎呀,我是你父亲的结拜兄弟张德海啊,你不记得我了?你小时候我还给你买过冰糖葫芦呢,你最爱吃的就是糖葫芦对不对?”
萧飞低头思索了片刻,突然脑海浮现张德海这个名子,因为时间太长了,萧飞记得并不太清。
萧飞回道:“我好像有点印象,你是张大伯?”
张德海回道:“是啊,我比你父亲小几岁,你应该叫我张大叔才是。”萧飞听后点了点头,一旁的张翠云也脸带笑容说道:“原来咱们都没外人啊?”
张德海说道:“没想到这么多年能在这杭州城遇到贤侄你啊,真是太巧了。”
萧飞说道:“张大叔,我爹已过世多年,我这次是回老家,到我爹的坟前拜祭一下,没想到会在杭州城遇到你们一家。”
张德海点了点头,然后把萧飞带到了一间闲房内,这个闲房中一股烧香味,原来房间内摆放着一张木桌,木桌上有个香炉,里面插着三根快要烧尽的香,香炉前是个灵牌位,萧飞仔细一看,这个灵牌上刻着自己父亲的名字,顿时大吃一惊。
张德海说道:“我给你爹立了个灵牌,我每天都要烧上一柱香,你就在这里祭拜吧?”
萧飞听后,上前拿了几柱香,将香点燃,然后祭拜一番。张德海说道:“其实你爹的死,也是由我引起的。”
萧飞惊道:“张大叔,此话怎讲?怎么会与你有关?”
张德海叹了口气,回道:“你可曾听说过三十二星?”
萧飞摇了摇头,张德海道:“我真正的身份,是三十二星里的第九星天狐星,当年我跟你爹结拜之时,我已经是他们其中的一员了,那时我们三十二星跟铸剑山庄的关系不错,经常押他们的镖,后来铸剑山庄因缺少一个铸剑师,导致买家的剑器总是延误,于是我就把你爹介绍给了铸剑山庄。
铸剑山庄也愿聘用你爹,还答应每月给你爹十两银子以做为酬劳,没想到你爹并不愿意到铸剑山庄干这份差事,于是当着我的面就拒绝了,后来没想到铸剑山庄的庄主沈大江竟然背着我,把你爹抓到铸剑山庄,强逼你爹给他们铸剑。
我原本想去救他,可是铸剑山庄的势力太大,我无能为力,后来我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就是故意告诉三十二星的大哥王道通,说铸剑山庄有件金护甲,没想到他顿生恶念,当晚就带着我们夜袭了铸剑山庄,最后把整个山庄的人都杀死,但也没发现你爹的踪迹。
后来我发现一个活口,询问你爹的下落,才得知你爹早在一年前在铸剑房咬舌自尽了,于是我一怒之下放了把火,把整个山庄给烧毁,而王道通也没找到那件金护甲,再后来官府要通缉我们,我们无处安身,只好各奔东西,隐姓埋名隐藏起来,我也就在这杭州城当了平民百姓。”
萧飞听后非常感叹,回道:“原来如此,那到底有没有金护甲呢?”
张德海道:“有,我还亲眼见过,听人说那是用一百两金子铸造而成的,也叫金丝长衫,穿在人身上,可以刀枪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