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岛的某处山洞前。
君泽皱着眉头望着山洞门口那个高大的身影,暗叹自己的不走时运。
他很清楚自己这点几斤几两,对付个巅峰Queen或者是新晋King之类的还勉强。
但要让他去对付公认的黑桃第一人有着拳王之称的羽,那真是痴人说梦。
所以当他一看见来人是他最怕遇见的那几人之一的时候当时就放弃了抵抗。
每场游戏都会派一名观察者再此镇守巡视这是肯定的,但他真的没想到竟然会是这等瘟神。
“羽哥,没想到这次竟然是您来当观察者啊。”君泽甚至连装一个新人试图浑水摸鱼都懒得装。
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观察者没有重要的事情肯定不会露面。既然羽都已经正面出现在自己眼前,自己又何必隐藏。
“羽哥什么的就免了,省着你们主子日后再给我穿小鞋,然后趁我不注意再给我杀了。”羽轻描淡写的说着。
虽然带着半开玩笑的口气,但羽的脸上可是一直是严肃。
“所以,到底叫你什么好呢?是君泽?还是君煜呢?诶别说,这倒是个问题。”
君煜:……
“羽哥,您看我这也是刚从超炫那回来,来这度个假而已。正巧,还就看见你了。”君煜说。
“少废话,你来的目的你我都心知肚明。你主子这个人就脏,你们这手下也都不是什么好玩意。”羽毫不留情的拆穿了他的谎言,随后继续道。
“见到过你师傅了?”
“我师傅?”君煜吃惊的望着羽,一时半会没懂他的意思。
“噗嗤。”羽直接笑出了声,俊美的脸上五官再次挪到了一起,他是真的笑了。
“就你们这情报处直接全提头去见你们老大黑Joker吧,什么都不知道他派你来干嘛的?”羽大笑着望着君煜。
君煜虽然被笑的一头雾水,但是瞎话他可没忘记编:“都告诉你了羽哥,我来这就是来度假的,我还能干嘛。”
“行了,咱们水贼过河崩使狗刨,少给我整这个。你师傅你不知道是谁,在这装傻充愣?”
君煜彻底的蒙了,他不知道羽究竟想要表达什么。
几百年前他师傅杀神南风陨落的时候他可是也在场的,可今天为什么……他会说出这种话来。
说什么自己来这度假那是纯属放屁,自己的确是黑Joker派过来的,但他只是让自己盯着这批新人而已,没什么特殊的任务啊。
突然,君煜像是被突然电击了一下一样,他颤抖的看向羽。
他的嘴唇因为兴奋而哆嗦了起来:“莫非,那个叫南稚的新人就是我师傅?”
“不错,他就是你师傅的转世,只不过现在还没恢复记忆罢了。”羽回答他说。
“真的吗?我,我要不要去见他。”君煜恨不得立刻就跑到南稚的面前与他相认,但却又不敢,或者说没脸。
如果有朝一日他恢复了记忆,又想起了当年的事,他会原谅自己吗?
答案是否定的。只因为,自己伤他太深。
“行了,我把这么有意思的事都告诉你了。作为交换,谈谈你主子近期有什么打算吧。”羽说。
“你这是让我背主?”君煜听见此话满脸怒气的望着面前的羽,眼中似乎能喷出火来。
“那就看你更服从黑Joker,还是更听你师傅的话了。哦对了,你以前就有过前科背叛过师傅啊。
那就算了,估计比起一文不值的师傅,你还是更愿意当黑Joker的狗。”羽挑衅的看着他,目光中不屑的眼神被他发挥的淋漓尽致。
“放你M的屁,你再说一遍?”君煜的眼中几乎能喷出火来,要不是尚有一丝理智他几乎就要拽兵器与他拼命。
这也可以看出,他是真的被羽的那番话给气到了。要不然他也不可能直接撕破脸皮,不顾下场的痛骂这个能主宰他生死的男人。
“老子说的不是事实?怎么?小猴崽子,你还要杀我灭口?或者跟我动动武?”
羽捏了捏拳头,发出了咔吧咔吧的清脆声音,眼神中流露出的杀机再也遮掩不住。
羽还真没把这个小子放在眼里,南风的本事他就连一样都没有学会,也敢在此撒野?
“好,我说。我只能告诉你一件机密的事情作为交换,所以有什么问题就尽管问,我一定会知无不言。”君煜说道。
“好,这样才合理嘛对不对。你只需要告诉我,大灾变计划是什么计划,别的我没兴趣知道。”羽说。
“什么?大灾变计划?那是什么?”君煜一脸茫然的望着羽。这倒不是他装傻充愣,而是他真的没听说这个计划名字。
“用卡牌之神发誓。”羽怎么可能相信他的话,还以为他在跟自己耍花招。
用卡牌之神发誓,那誓言可真的会灵验。如果哪方违背,可是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界。
至于有多恐怖,谁也不愿去尝试。就连目前卡牌世界明面的掌控者黑红Joker,也不敢妄图去触及卡牌之神的底线。
“好,好。”君煜无奈的拿出了他的卡牌,随后说:“我君煜对于大灾变计划一无所知,如若有半句假话,则卡牌誓言灵验。”
这可把羽震惊到了,他真的没想到君煜竟然对此一无所知,这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
“怎么样羽哥,我是不是可以走了。”君煜笑着看向羽,一脸轻松的说着。
“行,你可以滚了。今天算你运气好,大爷没空跟你隔这叙旧。你应该知道,滚的含义吧?”
君煜笑了一下,冲羽摆摆手,随后走出了山洞。
聪明如他当然知道羽是什么意思,就算没有脑子的人也能听出他话语中的杀机。
君煜想到这,拿出了卡牌毫不犹豫的请求回归。
骑士以上的他们早已拥有了在任务世界随时回归的权力,他索性在羽的面前直接回归。
“算你识相,哼。”羽也起身离开了这个山洞,一个转身的功夫便踪迹不见。
…………
谢可可晕了,她真的晕了。任凭她无论怎么跑,也没跑出这个林子。
明明自己没有走多远啊,一直处在密林边缘的她怎么可能会出不去呢。
充满着疑问的她一个没留神,整个人直接撞在了树上。
“好痛。”谢可可痛苦的捂着鼻子,这一下撞的可不轻。她那娇小脆弱的鼻子哪经得起这全力奔跑一撞,两行鼻血从她的鼻孔向下流淌。
“血?”谢可可感觉鼻子一疼,随后便没了直觉。她下意识的摸了一把,却摸到了一手的鲜血。
“啊啊啊,我要死了,我流血了。”谢可可一个鲤鱼打转从地上旋转了半天才让自己的身子勉强坐起。
但当她将目光投向来时的路时却发现,那个面露狰狞之色的那个怪阿姨又追上来了。
石蕾真是气坏了,她真就没想到这个小东西腿虽然不长,但是竟然这么能跑。
本来她都想要放弃了,但想到了那触手可得的一千筹码,还是咬着牙追了上来。
一路上衣服被挂破了无数次,她都憋着一口气,现在终于追上了那个小东西,这让她怎能不兴奋。
“我让你跑。”石蕾双眼闪烁着疯狂的光芒,整个人冲着谢可可扑去。
“啊,救命啊!”谢可可无助的捂上了双眼,不敢去看那张凶狠的脸。
“唉,真是笨啊。”南稚叹气说着,冲着那女人轮园了拳头。
他可没有什么不打女人的规矩,因为那是绅士的规矩,可不是他的。
一记摆拳,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了石蕾高挑的鼻梁上。
就这么一拳,直接将空中的石蕾给打躺在了地上。只听咔嚓的一声脆响,那一拳竟然直接将她的鼻梁骨给打塌了。
血,鼻涕,眼泪顿时糊了石蕾一脸,让她的眼前再也看不见任何事物,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但她仍旧没忘将她的两只狗爪子试图伸向谢可可那稚嫩的脖子上,她到了这种地步仍旧不忘要掐死她。
“不知死活。”刀光一闪,她的双手齐刷刷的从手腕处被锋利的刀刃所切断。
“啊!”石蕾疼的在地上直打滚。十指连心,伤一个指头都不行,更何况是两双手。
石蕾挣扎了两下之后直接昏死了过去,人事不省。
谢可可一睁眼就是这般地狱一样的景象,吓的她赶紧捂住了双眼“啊啊啊!”
“叫什么。”南稚在她头上来了五个糖炒栗子。
“你,你是恶魔。”谢可可害怕的双脚蹬地,想远离这个无情的恶魔。
他身上的气息实在令她恐惧,让她情不自禁的产生了一种畏惧感。
“真是窝囊。”南稚望着她那看自己时一脸惊恐的样子恨不得想给她两拳,让她清醒清醒。
自己错了吗?没有。
他不打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就会杀了谢可可。
那这个女人就一定错了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错的压根不是他们,而是这个狗娘养的世界,这个狗娘养的游戏。
如果不心狠手辣一点,你就连在这个世界上呼吸的权力都没有。
“我突然有个好主意了。”南稚突然笑了,他望着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石蕾,他真的笑了。
这不就是个很好的机会吗?帮助这个小累赘,克服内心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