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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我要作主

秦嫂为人很勤快,就是话不多,做的饭菜也可口,她见主人家就俩个神仙一样模样的少年男女,为人和气,也没那么多规矩,很是满意这份差事。

秦嫂来后舒兰心果然轻松许多,他现在待在画室的时间少了,大多时间倒是待在玉麟轩的柜上,看来已经开始适应以后的工作了。

舒兰心不在,苏慕羽觉的空荡荡的,他对老郑道:“郑老呀,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把兰心从我身边骗走了,你看看她最近也不给我研墨了,也不给我泡茶了,倒是都伺候你了。”

老郑大笑道:“兰心这孩子是真聪明,你别看她不爱说话,到了我的柜上,这柜上的成交量是直线上升了呀。”

苏慕羽翻了个白眼道:“那郑老你可要多发点工钱给她。”

老郑笑道:“我都准备让他作掌柜的了。”

玩笑话说完,苏慕羽问老郑道:“你说给我立个章程出来,怎么样了?”

老郑道:“待叶家人来了先听听他们怎么说。”

苏慕羽想想也是,就道:“李家兄弟回来有几天了,想想叶公子也快到了吧。”

叶家的人是第三天到的,这次来了三个人,除了叶仲良和杜祥以外,还有一个三十岁左右的汉子,这汉子长相和叶仲良有些像,只是面容冷冽,看起来不太好相处。

见到三人苏慕羽连忙对叶仲良抱拳道:“叶兄呀,小弟等你可是等的辛苦呀。”

叶仲良向苏慕羽身后看了看,没看到舒兰心,略显失望,他也抱拳道:“冷兄弟,看来你我兄弟二人还真是有缘呀,本来以为没机会了,可谁知机会却让兄弟你给找到了,这真是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呀!”

苏慕羽又笑着对杜祥道:“杜窑头辛苦。”

杜祥对苏慕羽印象极好,笑道:“不辛苦,不辛苦。”

叶仲良这时连忙介绍那中年汉子道:“这是家兄,叶伯良。”叶仲良似乎对叶伯良极为尊重,好像还有点害怕。

苏慕羽向叶伯良拱手道:“大公子一路辛苦。”

叶伯良却没有还礼,只是点了点头道:“你就是仲良说的冷公子?果然很年轻。”

苏慕羽见他态度傲慢,又见叶仲良脸色尴尬,不想让他为难,也就淡淡的笑了笑道:“在下就是冷一霄。”

随后苏慕羽又将老郑介绍给了叶伯良,谁知那叶伯良一听老郑是玉麟轩的掌柜,郑家的人,腰几乎弯到了地上,笑着道:“原来是郑掌柜,晚辈能见到您真是三生有幸呀!”

苏慕羽见他这样势利就对他的印象更差了,叶仲良也是一脸的尴尬,老郑也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看来对他的印象也并不怎么好。

苏慕羽这时对众人道:“叶兄,小弟在天香楼备了酒席为诸位接风,今日我们不醉不归,明日在去美水井考察。”苏慕羽嫌神水帮名声不好听,给那口井起了个美水井的名字

叶仲良道:“冷兄弟客气了。”

还是在天香楼,还是在流云间,老郑老潘依旧作陪,只是这次多了叶伯良,少了舒兰心。

席间,叶仲良似乎显得神思不属,而叶伯良則对老郑极现殷勤,对苏慕羽显得不冷不热,好在有八面玲珑的老潘调节气氛,酒宴倒也尽兴。

宴后,叶仲良终于忍不住了,拉住了苏慕羽问道:“冷兄弟,怎么没见到舒姑娘。”

苏慕羽心中苦笑,看来这叶仲良真的是对舒兰心情根深种了,他也应该能看的出舒兰心对自己的情谊吧,他不会以为舒兰心只是当自己是哥哥吧,自己是不是应该给他说的明白一些呢?还是算了吧,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而且自己以后的日子会怎样自己也不知道,如果自己真的出了意外,叶仲良也不失为一个不错的选择。想到这里苏慕羽道:“兰心现在帮郑掌柜做事,抽不开身。”

叶仲良失望的道:“哦,那,那为兄给舒姑娘带了点礼物,怎么交给他呀?”

苏慕羽叹了口气道:“叶兄,小弟以为兰心是不会收的,她是个……怎么说呢?嗯……要强的人吧。”

叶仲良看他吞吞吐吐的样子知道他为难,只得道:“那好吧,以后再说罢。”

翌日,苏慕羽带着众人前往美水井,是坐船去的,老郑和老潘也随行。美水井在延塞城的西南方,洛水的下游,走水路得半日时光,到了午后众人才抵达美水井。

以前的神水帮所有的痕迹已经化为飞灰,现在这里就只有一口孤零零的水井,好在这里地势开阔,水陆交通都十分方便。

到了美水井,杜祥还是先去试了试水,待却定无误后又让李龙探了探井水是否充足,查看过水井后杜祥对苏慕羽道:“冷公子,水质很好,就是水量有点少,不过可以在旁边在打一口井,这个问题不大,待会老朽再丈量一下土地,回去大概出个图就基本可以预算出所需银两了。”

苏慕羽道:“那就有劳杜窑头了。”

苏慕羽没想到酿酒过程如此繁复,占地用人也是甚广,好在这里地处偏远,用地不成问题,就是用人不太方便,要重新修建住宿的地方和厨房,不过这些都在杜祥的考虑范围。整个下午就杜祥在那忙碌,李家三兄弟帮忙打下手,叶伯良却不停的找老郑攀谈,苏慕羽和叶仲良责到处看看地型,忙碌完毕,众人回去后已经是深夜了,只得第二天再做详谈。

杜祥的图很祥尽,晒谷场,制曲棚,蒸粮棚,发酵棚,粮仓酒窖,工人住宿,吃饭的地方都有规划,而且对新打水井和修建马頭都有预算,最后得出修建设施大概需要一万二千两银子,流动储备金大概需要三千两银子了,这时就需要苏慕羽和叶仲良谈怎么作股了。

苏慕羽首先开口道:“叶兄,生意场的事我们还是事先说清楚,以后也就不会闹什么不愉快。”

叶仲良也道:“冷兄弟所言甚是,冷兄弟有什么想法?”

苏慕羽道:“小弟想先听听叶兄的意思。”

这时,叶伯良接口了,他道:“竟然老杜算出了大概一万五千两银子的投资,大家也都没意见,那就对半投资吧,但是利润我们叶家要占六成,酒坊也由我们叶家经营,冷公子只管分红就好。”

苏慕羽听后没有接他的话,只是微笑的看着叶仲良,问道:“叶兄,这本是你我兄弟合作的事,小弟想听听你的想法。”

叶仲良闻言看了一眼叶伯良,脸色有些发红的道:“这也是我的意思。”

苏慕羽想了想道:“小弟有个想法,想与叶兄商量一下。”

叶仲良又看了看叶伯良道:“贤弟请讲。”

苏慕羽喝了茶,润了润喉咙道:“开酒坊虽说事物繁杂,但大概就分为供、产、销三个步奏,叶兄你说对吗?”

叶仲良这次却没有看他大哥就道:“何为供、产、销?”

苏慕羽道:“顾名思义,供就是采,也就是采买一切酒坊所需材料物品,产就是酿酒了,销自然就是把酒卖出去换成银子了。”

叶仲良点点头道:“对,基本是这样,冷兄弟你继续说。”

苏慕羽就道:“叶家是酿酒世家,对制酒可谓是经验丰富,所以小弟想将产这一环交给叶兄,由你和叶家沟通人员配备,以及制作事宜。”

叶伯良这时又插口道:“那供和销呢?”

苏慕羽道:“这俩条就由小弟负责吧。”

叶伯良哼了一声道:“你倒打的好算盘,谁都知道这俩样里有油水。”

这时,老郑道:“其实要卡住油水很简单,以前都是一个账房管账,现在可以放俩个账房,你们二人各安排一个,一个账房只负责账务,另一个账房负责审核和拨付银两,这样俩个账房互相监督,就不会有什么差错了。”

叶家二人互相看了看,叶伯良想要攀附郑家,所以就点点头道:“郑老爷您说的是。”

苏慕羽就接着道:“至于出银子,小弟可以出六成,但只占五成利。”

听苏慕羽这样一说,叶仲良脸上露出不解的神色,而叶伯良却露出了喜色。

苏慕羽继续道:“但是小弟有一个要求。”

叶家二人同时道:“什么要求?”

苏慕羽道:“小弟要做主,如果在经营上我与叶兄有了分歧,要听小弟的。”

叶仲良低头不语,叶伯良若有所思,这时老郑道:“如果小冷能做主,老夫可能会帮的上许多忙。”他这话的言外之意很明显,那就是如果叶仲良作主他什么忙也不帮。

叶仲良脸色明显难看,叶伯良眼中也露出了诧异的神色,兄弟二人又用眼神交流了一下,最后又是叶伯良说话,他道:“如果是这样,我们也有俩个条件。”

苏慕羽笑了笑道:“大公子请讲。”

叶伯良道:“第一,管钱的账房要用我们的人。”

苏慕羽点点头道:“可以。”

叶伯良又道:“第二就是,一万两。”

听到他这样说,叶仲良明显愣了一下,但苏慕羽明白,叶伯良是让自己出一万两银子,他们出五千两。

苏慕羽和老郑对视一眼,然后他看着叶仲良道:“叶兄,这也是你的意思?”

叶仲良脸有些红,低着头道:“是。”

苏慕羽笑了笑道:“成交。”

最后大家就开始商议具体的实施步骤,议定五天后倆人凑齐银子存在钱庄,然后各自委派账房,由苏慕羽负责修建场地,叶仲良负责陪养调派制酒的技术人员。

大概事情都议完过后,叶仲良一行也要赶回西凤城准备,但苏慕羽将杜祥留下帮忙了。

叶家走后苏慕羽和老郑又来到了玉麟轩的后堂,一坐下老郑就道:“小冷呀,你看人不太准么,还不如兰心姑娘。”

苏慕羽知道他说的是叶仲良,苦笑道:“叶兄一切都得家中支持,有些苦衷是必然的。”

老郑道:“还好以后由你做主,要不然你们这酒坊就又成了叶家的了。”

苏慕羽道:“我倒是不是非得和叶公子争这点权力,这点权力我还看不在眼里,只是李伯父已经不打算跑货了,我总得帮他们一家人找个吃饭的路吧,如果不是我做主,我看叶家也不会和李家合作。”

老郑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你对李家可真不错。”

苏慕羽摇了摇头道:“郑老,你错了,是李家对我有恩,是李家救了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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