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霍南霆说是帮助叶珺倾调查,印月婆婆才将这段陈年往事说出来,道听途说的事情不一定是事实。
“是的。”霍南霆应答了一声,看着叶珺倾,想知道她心里有什么想法,需要他帮忙,他当然义不容辞。
“那个黄丽跟我母亲关系好吗?”
如果关系不好说这样的话也有可能是被流言蜚语蒙蔽,如果关系好的话,在听到流言蜚语的时候肯定会为自己的好友辩解,怎么也不会一口咬定。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母亲出轨的这件事是事实。这个可能,叶珺倾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承认的,她相信自己的直觉。
霍南霆摇了摇头,他只拿到了病历本,对她们原来的恩怨情仇还不是特别清楚。
“你现在还有她的联系方式对不对?我想找她问一下当年的事情。”叶珺倾不死心,一想到母亲那张绝望的脸,她的心就像刀割一样。
很小的时候,她虽然还不懂事,但是记忆中的母亲温柔大方,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总是笑眼盈盈,而一个人的时候更多的是发呆,甚至偷偷抹眼泪。
一个出轨人的心理,应该是歉疚和小心翼翼,而不是坦坦荡荡毫不遮掩。
“先吃饭,吃完饭我再告诉你,逝者已逝,你不开心不吃饭,你母亲看到了也会心疼。”霍南霆低下头开始帮叶珺倾切牛排,就怕给她了她饭都不吃就去找人了,真相固然重要,但他更担心她的身体。
逝者已逝,坏人还在逍遥法外,而她的母亲却躺在冰冷的墓穴中,被污蔑被陷害的她又该有多心痛呢?
看着霍南霆递过来的牛排,叶珺倾微微勾起了嘴角,知道他是好心,她就像机器人一样往嘴巴里塞,也不知道嚼了没有。
微微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要拿她怎么办。
霍南霆适时拿出上次叶珺倾请求准备的小袋子给她,也算是一点点安慰。
“这是你上次让我准备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有我在,我的肩膀是你永远的依靠。”霍南霆安慰道。
“而且不管是你做了任何决定,或者有任何意外,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不要自己消化。”
印月婆婆说得对,叶珺倾是一个报喜不报忧的人,但是他想做的是她的依靠,而不仅仅是她惦记的人。
最重要的是他担心叶远商这样心狠手辣的人不会放过叶珺倾,她随时随刻都有可能遇到危险,但他不是随时随刻都陪在她的身边。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叶珺倾是真心实意的感谢霍南霆,如果没有喜欢,他们只是陌生人而已。
让他喜欢的她,却没有付出什么,还享受着他的帮助,心中有一点点不舒服。
“傻瓜,说什么呢,我们以后是要相携相守的人。”
霍南霆摸了一下叶珺倾的脑袋,也隐隐心疼她。
一直到吃完饭,两个人都有沉默不语。
结束后,霍南霆送叶珺倾回了绣庄,嘱咐她不要胡思乱想,有消息还是会第一时间通知她。
叶家。
凌晨,万籁俱静,整个叶家都在睡梦中,只有叶葇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空洞的眼神看不出来在想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天空泛起鱼肚白,房间慢慢变得亮堂,叶葇还是跟死鱼一样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直到保姆来喊吃饭,她才反应过来,有了一点儿生气。
洗漱的时候,将牙膏挤在牙刷上,还没有送到嘴里,胃里就有点儿翻涌,这种异样已经有几天了。
而这个月的例假,也拖了几天了,烦躁地将牙刷甩在一边,心中地担忧加重,如果……
再次响起了敲门声,叶葇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心中暗暗告诉自己要镇定,说不定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呢?
怎么可能那么倒霉就中了,不要自己吓自己。
收拾好心情,如往常一样坐在餐桌旁边吃早餐,不一样的是,她今天格外安静和心不在焉。
“今天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不舒服?喝杯牛奶吧。”
潘于凤将牛奶递到自家女儿面前,看着她脸色苍白有点儿担心。
自己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平常一丁点儿委屈都舍不得她受,知子莫若母,一眼就看出来了叶葇的反常。
“谢谢妈,我没事儿。”
叶葇接过牛奶,假装笑得灿烂,千万不能让母亲发现了。
本来就不一定的事情,不要慌张,叶葇在心里不断地催眠自己。
将牛奶送到嘴边,还没有喝,一股浓重的奶香味儿就涌入了叶葇的鼻间,她毫无预兆地干呕了一声,叶葇惊慌,连忙克制住恶心的感觉。
“不舒服?”
潘于凤看着自己的女儿,心里想到了一种可能,连忙就否定了,应该不可能,她还没有订婚结婚呢。
“最近胃有点儿不舒服,没事儿,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本来说前半句话还没有什么,后面半句话就让潘于凤开始怀疑了,自己的女儿身体一向好,不好立马就会去医院,不是个能让自己难受的主。
她说休息一下就好了,不是她的作风,潘于凤心一惊,不会是自己想的那样的吧?
“你上次例假是什么时候来的?”
潘于凤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扫视了一圈周围,焦急的问出声来。
“妈,我一向记不住这些,我有点记不清了。”
叶葇语气中带着一丝颤抖,心里还在想着,要是被她知道了,肯定死路一条。
什么叫做记不住?一个月就那么固定的几天,而且她想都没想就说记不住,很显然是托词。
潘于凤跌坐在座位上,思绪一团乱麻,她几乎可以断定,怎么可能?
“你是不是怀孕了?”
目光中带着一丝凌厉,让叶葇瑟瑟发抖,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妈妈一眼就看出来了,那她怀孕的事情估计就是八九不离十,这可怎么办?这件事情是她从来没有预料过的。
“妈,哪儿有的事儿?你在想什么?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
叶葇还想做最后的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