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个解獒,又与人争执。”被外头之人骂废物的静缘苦着脸,却无半点恼怒。
“我去劝阻一番。”静缘丢下二人,急匆匆出去。
轩辕昊和轩辕忠义也好奇的跟了出去。
外头的院场之上,两拨人泾渭分明的对立。
很明显,一方人多,有七八十号人,一方人少,只有十来个人。
人少的那方自然是体修学徒了,为首的虎背熊腰的大汉就是解獒,此刻却满脸通红,口不能言,双拳不停击打着自己的脖子,仿佛脖子上套了颈圈。
“在下的伏魔圈滋味如何?”对面为首之人嬉笑道,脸上露出戏谑的表情,这人就是静锯了。
“快放开解獒,你怎可对同门乱用灵术?”体修中有人喝止。
“一个未破体的体修,算个什么同门?”灵修中有人不屑道。
“快放开。”
“不放,教训教训他。”
......
弹指一挥,只听得清脆的“叮当”一声,解獒脖子上的禁锢就被弹开。解獒如释重负,大口喘了几口气。众人为之错愕之际,果断出手的静缘急匆匆出现,闻言劝道:“莫要争执,莫要争执,大家都是同门师兄弟,以和为贵嘛。”
体修众人看到静缘出现,立刻恭敬拱手作揖,“静缘师兄!”
而那边的灵修众人也十分不情愿的施礼,“静缘师兄——”
“不必多礼,不必多礼!”静缘憨厚一笑,也拱手还礼。
“不知静缘师兄今日何故造访学舍,我等受宠若惊啊。”静锯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今日受师尊所示,带两位新来的小师弟来学舍安顿的。哦,对了,我来介绍一番,这位是轩辕忠义师弟,师尊已经赐下道名静义,这位是轩辕昊师弟,尚为学徒。”
“各位师兄好!”轩辕昊立马拱手作揖,轩辕忠义也有样学样。
“来了两位新师弟,好得很,好得很。”解獒咧着嘴大声叫好,似乎自己的队伍又壮大了一般。
“又来两个分灵药的体修废材,哼!”灵修中有人低声说了怪话。
而领头的静锯没有喝止,只是一脸好奇地看着轩辕忠义,“这位师弟想必天赋异禀,不然也不会一进门就被玄忌师伯赐下道名。”
“是极,是极,静义师弟是难得的龙象之体,人才难得啊。”静缘骄傲道。
静缘话一出,全场皆惊,龙象之体,那可是媲美灵修之人拥有双灵根的存在啊。
灵修中有嫉妒者,亦有不以为然者,他们认为体修终究是体修,纵然是龙象之体,也无证道的可能。
“静义师弟,你居然是龙象之体,了不得啊!”解獒挥动着自己的大手使劲地拍着轩辕忠义的肩膀,饶是轩辕忠义身子壮实无比,也经不住解獒的热情。
“大块头,你力气真大咧!”轩辕忠义捂着肩膀抱怨道。
一句大块头,把众人逗笑,解獒和轩辕忠义看起来,的确是解獒块头大了不少,毕竟轩辕忠义才十二岁,解獒已经十七八了。
静锯及其他灵修弟子学徒看着眼前的场景倍感无趣,也没了继续争执的心思,向静缘告一声罪,各回房舍了。
静缘安顿好了轩辕两兄弟,交代明日二人要去玄忌那儿参加入门小试后,便回去复命。此间一切听从学舍的管事就好,勿要争执。
而二人的舍友就是那位豪爽的解獒,这解獒与二人也颇为投缘,兴许同是体修一路的关系,有着“同仇敌忾”的意思。
解獒本是凉州城一位屠夫之子,自小力大无穷,爱惹是生非。一年多前,解獒机缘巧合之下被一位路过的伏魔天师教训了一顿,被发现身据异体,是个体修之才,于是被推荐给了玄忌。玄忌判骨后发现解獒是个三分熊罴之体和七分虎狼之体的奇葩骨体,兴趣缺缺地丢给了胖道人玄美一块百灵宝,拿了一块三角绿牌的学徒令给他,却只有两年的试用之期。
伏魔天师对于普通人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解獒也不例外,一入天师院就以天师自诩,修炼学法也是无比投入。若是纯粹的熊罴之体,一年的时间怎么也破体成功,成为修士了。但这解獒热情有余,禀赋欠奉,凡骨依然坚挺,毫无破出之意。
“最近周身膨胀,骨头痒痒,应该到了破体之时了。”解獒骄傲地对两位新来的师弟吹嘘道,一边揉揉自己不知是不是真的酸痛的肩膀。
“解獒师兄,啥是破体?”轩辕忠义好奇问道。
“破体都不懂?”解獒面露鄙夷,而后淳淳言道:“也难怪,你们是新来的,自然不甚了解。本师兄就给你们讲解一二。”
“那就多谢师兄了。”这话是轩辕昊说的。
“破体是体修一脉入门之基,只有破除了凡体,才能修习法门神通。就像灵修一脉需要结灵一样。这破体是最基本的,不破不立吗!”
“那怎样才能破咧?”轩辕忠义问道。
“哦,咱们每日都要去后山道场练功,练那什么《五禽五兽功法》,名字很拗口,练着练着你就觉得力气越来越大。然后,每月有机会用灵药泡澡,那舒服劲,美得很,每次洗完,一盆水能洗的又黑又臭,奇怪的很。教习们说那是人的凡质,洗尽了凡质才能破体结灵。但就是洗的少咧,天天洗的话,我还不早就破体了?抠门得很。”解獒埋怨道。
轩辕昊不置可否,适才听了他们的争吵,轩辕昊也知道灵药的珍贵,不然那群灵修吵闹什么?
轩辕昊还不至于反驳解獒的天真,想着明日的入门小试,不明所以,便问向解獒:“师兄,静缘师兄说明日我和十八要去天师院里进行入门小试,不知道这个入门小试是什么意思?”
“那个啊,简单。看过院里的那排大石碾子吗?往前推个十尺就算过关了,接着就能去找后山道场的教习报到了。”解獒无所谓道,仿佛很轻松一般。
“那个石碾子重吗?”
“当然重,我推了三天才推过去十尺。”
轩辕昊心下一沉,自己的力气不大,恐怕到多费周折。
夜晚,轩辕昊终于知道解獒为什么一直一个人住,那奇响无比的呼噜声,让习惯了轩辕忠义呼噜声的轩辕昊都接受不了。加之对明日入门试的担忧,轩辕昊一夜睡得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