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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枪丢了

枪丢了。

早上起来,方檬发现枪丢了,当时就出了一身冷汗。

方檬是小河城监狱的警察,平时不怎么会用到枪,一个月里摸到枪的机会就那么几次,枪也不会在身边过夜。这次执行搜索任务才配枪,没想到唯一一次带枪过夜,偏偏枪就丢了。悖时[3]!

时间才早上六点,方檬走到浴室里,哗哗哗地放水洗澡。他有早上洗澡的习惯。

浴室里水汽缭绕,耳边只有水声。这时,方檬才想到自己发现丢枪后第一时间不是报告上级,而是去洗澡。对自己的大胆,他都有些惊讶。

冷静下来的方檬边洗边想枪怎么丢的:早上起来,方檬脑壳还有些裂疼,昨晚的宿醉未消,同事们聚餐,庆祝找到了失踪的越狱犯人。很多人都喝高了,方檬还好。不是他酒量好,而是没多少人和他喝。他一个人喝闷酒。

刚工作不到两年的新人连重要任务都分配不到,功绩找不到他身上,偏偏麻烦找上门来了。

一大早方檬醒了,一摸裤子想掏手机看看几点了,裤子却不见了。卧室的窗户大开着,鸟叫声和风一起灌进来,方檬打了个哆嗦,枪是和裤子一起丢的,裤子里还有钱包,钱包里有工作证和一些银行卡,以及少量现金。

肯定是昨晚睡得太死,忘了关窗,小偷从五楼窗户外,顺走了裤子,带走了钱包和枪。还好只是意外偷了支枪,不是蓄意的,不然马上就会有枪杀案……

想到这儿,方檬不禁有点后悔,不应该在女友这留宿的,喝醉了回单位单身宿舍去睡,安全得很。自己偏要发骚,走到女友小汐这租住的小区来。走到门前才想起来,一个星期前小汐出差去外地了,他只好用备用钥匙打开门,倒床就睡。这小区在小河城一中大桥旁,是个人员复杂的小区,丢东西也就不奇怪了。

方檬不是粗心大意的人,相反他少年老成,心细如发,思维缜密,读警校的时候是学校的高才生,老师的宠儿。如果不是父亲的案子被告发,他是不会沦落到去小河城监狱做一名狱警的,再差也是派出所的民警。

“眼睛再狠,也看不到后脑壳。”他想到父亲常唠叨的一句话。老爸丢官,自己丢枪!还是先跟领导汇报吧。这下受处分大了,搞不好要丢了工作,丢工作没关系,他不稀罕这狱警工作,早想辞职,转行去做其他的,只是没有下这个决心,他父母亲也反对。但要因为丢枪而丢了工作,他丢不起这人,更何况要是丢的枪以后造成了枪击案,他要内疚一辈子……胡思乱想中,他边擦身边走出浴室,光着身子到客厅,看着沙发旁的电话机愣住了。

这电话没用。自从住进来就没交过话费,这客厅的电话机从来就没响过。现在要报案,都没了工具。

在衣橱里找了件之前的运动短裤,虽然这天穿运动短裤有些奇怪,但只好这样了。他没精打采地走出了家门,寻思着找人借个电话吧。可一大早的,能碰到谁呢?借了电话,大家都知道了,不是把事给闹大了?

走着走着,方檬的眼神就往围墙的犄角旮旯下溜——或许会有什么小偷的线索呢?他突然就看见了褚黄色围墙下,不知道哪个癫子用粉笔字写了首歪诗:

“人类故意装陌生,找东找西找潮神[4]。晴天霹雳一道电,彻底安静是人生。”

这歪诗看起来好像就是写给他的。“操!”方檬骂了句。这时,忽地从墙角蹿出一个黑影来,吓了他一跳,再仔细一看,是只流浪土狗,黄毛结成了一鬏鬏的。他还在骂骂咧咧地往外走,突然就被人叫住了:“哎,帅哥!”

方檬一回头,是小区看门的老大爷。方檬见过他,只是不知道他叫什么。

“你叫什么?”老头佝偻着背,神秘地看着他。

方檬没懂他意思,看痴了。

“你叫什么名字?”老头又问了一句。

只有老子查人,还有人来查老子,本来就心情烦躁的方檬这下火了:“老子什么名字,关你什么事!”

老头却没火,笑了笑:“哦哦哦,你误会了,我是说,你是不是叫方檬?”

方檬这下彻底呆住了:“你认得到我?”

“我认不到你,”老头拿着个黑乎乎的卡片样式的东西,笑着看了看他,“你什么时候出生的?”

狗日的,这老头手里的东西,可不就是自己的工作证。方檬一把薅了过来,抢在手里。

老头有些措手不及:“哎,你怎么抢人东西?”

“这是我的东西,”方檬心里一阵狂喜,“快说,你哪里捡的?”方檬差点把“枪在哪里”也说出了口。

老头看着方檬激动的神情,笑了:“这么说来,这个东西也是你的咯。”老头像是变戏法一样,从身后腰间摸出了一支黑乎乎的硬家伙,正是那支九二式自动手枪。

“这……”看到这东西,方檬像是溺水的人终于浮出了水面,长出一口气,然后瘫倒在地。

事情原来是这样的:守门的老头姓秦,年纪大的人都醒得早,天还麻麻亮,就听得门口咚的一声响。老头还以为是哪个坏小孩或者烂儿[5]又搞恶作剧,把垃圾丢在自己门口了,哆哆嗦嗦地起床开门查看,只见是条没系腰带的黑色西装长裤,还是新的。老头捡起裤子,发现很沉,觉得古怪,往裤兜里一摸,就摸出了一把枪。

老头吓了一跳,再一摸,另一个裤兜里摸出了一个钱包,里面有工作证和银行卡,就是没钱。老头大概猜出来,是小偷没敢拿枪,也不敢送回去,就丢到这大门口来了。老头还寻思着要报案,幸亏方檬灰头土脸地走了过来,老头一看,脸熟,再打开工作证一对人,就是这倒霉小子。

阴错阳差,方檬找回了枪,也和秦老头成了朋友。

“这大桥小区,连老子的枪都敢偷。”方檬和老头喝酒的时候说。为了这事儿,当晚方檬就请老头吃饭。当然请吃的主要目的就是求老头千万不要把捡到枪的事情说出去。他当然不能把话自己说出来,所以就请喝酒吃饭塞住老头的嘴。

秦老头很好说话,也懂方檬的意思。酒桌上说着说着,就聊到这有点乱的大桥小区。当初女友小汐还没认识自己的时候,图便宜才租了这里。

这小河城一中的大桥是这小城中最早的大桥,是20世纪建成的。桥下还有个老码头,以前人们要过河,还有人摆渡。既然是码头口,这旁边的大桥小区也是最早的居民区,后来小河城建了新城,很多当地人都搬走了,这里便聚集了很多出租房客。

日子久了,这桥下什么怪事都有:半夜有用棒槌“啪啪啪”洗衣的妇女,一大早有河边练声的大妈和练古怪气功的大爷,也有些“吸毒鬼”偷偷躲在桥下草堆里给自己来一针,也有人半夜往河里扔东西,“啪啪”直响。最搞笑的是,隔三岔五就有个瘦高长毛的小子,在大桥下的码头,露出黑乎乎的“大鸟”,对着空虚的河面“打飞机”。

“这不是神经病吗?”方檬给老头倒上酒。

“这可不是神经病,这是哲学家。他可是诗人,”秦老头戏谑道,“用诗人的话来说,不要被世界操,而是要操世界啊!”

“诗人?哪个诗人?”方檬一愣。

“本土诗人!”老头看了看方檬,“方警官是外地人吧。”

方檬解释道:“不是啊。我是土生土长的小河城人。不过不住这一块。”

秦老头点了支烟,才慢慢悠悠地说起原委来:“诗人,就是个附近的流浪汉,常在我们这桥下溜达,脑子有些不正常,据说是谈恋爱闹的。他喜欢在墙上写些半懂不懂的打油诗,比如我们小区外墙的那个就是他写的。这小子别看文绉绉的,其他的流浪汉还特别服他,觉得他有思想,会写诗,有点丐帮帮主的意思。”

听到这儿,方檬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枪会不会是这小子偷的?也可能是他的同伙偷的,被他发现了,才这样扔到秦老头门卫处的,高明啊!

但他不敢跟秦老头讲这个,既然枪有惊无险找回来了,他只期待这事从来没发生过。

“对了,今天下午我还捡到这个,”老头说着,从旁边摸出来个塑料袋,里面有一些纸张杂物,“我估计是你的。”

方檬一看,是些购物小票、银行小票什么的,还真是自己的,他哭笑不得,问道:“哪儿捡的?”

老头像是表功一样,得意地摆摆手说:“是我特意去找的。小区外靠着小河的围墙下,经常有小偷把偷来不要的东西丢在那里,我就想碰碰运气,一看这还有你名字,应该是你的,我就都收拢到这个袋子里了。”说完,就把塑料袋往方檬面前推。

“银行小票、购物小票,没有用的,”方檬摆摆手,“算了,不要了,脏不啦唧的。”

“那这也不要了?”老头笑眯眯地又递过了一页纸,方檬一看,就知道那是自己裤子口袋里一直揣着的辞职报告。

方檬心里暗暗骂娘,这老头什么都知道,真想杀了他灭口。

老头也看出方檬脸色阴晴不定,笑着给他倒酒:“平生就爱苞谷烧[6],没什么是一顿酒解决不了的。喝吧。”说着,就来碰方檬的杯子。

方檬只得苦笑,丢枪就是“苞谷烧”闹的。他又不会真的“灭口”了这老头,看这老头的性格,像是个能藏住事的老油条。想到这儿,方檬不再多说话,接过了那页纸,撕烂扔了,然后举起酒杯,和老头碰了下,喝光了。

之后方檬不敢再多喝,他怕再出事,两人又互敬了几次酒,坐了一阵后,就送老头回屋。枪丢了的事,方檬谁都没说,就像从没发生过似的。女朋友小汐回来后,方檬又去过大桥小区过夜。好几次甜蜜过后,他都想跟小汐聊聊这事,当个奇事谈资。可每次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口。小汐也觉得奇怪,就问他有什么话。方檬叹了口气说:“我在想,等找到个合适的地方我们就搬家,这大桥小区不安全。听说前两天隔壁楼又进小偷了。”小汐温柔地说:“嗯,都听你的。”

两周后的一天,方檬从小汐家出来,走到一中桥头旁,他和同事约好了,在这里等单位的车,好回城郊筲箕湾的监狱值班。那天是暮春的一个下午,暖风熏得人有些醉,方檬忽然有些恍惚,想到那天丢枪的事情,今天的天气也像是要发生点什么事情似的。斜晖落在桥头下的码头上,这时他看到了一个留长头发、身材结实的流浪汉正趴在河边码头上,就着水边的水泥石块,在写写画画。

诗人?

方檬脑子跑出一个古怪的念头,他又想到了丢枪的事,然后不由自主地就沿着小路走了过去。这时,河岸边传来一阵喧闹声:“擒强盗——擒强盗——”只见一个瘦子在前面拼命跑着,黑裤白衣,衣衫有点跑乱了,风扯动着,像是一只大白鸟。后面跟着一群男男女女,喝五骂六的,拿着竹竿或者棍子追打。

看到这,方檬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腰间,仿佛那里真有把枪似的。前面的小偷眼看被两头截住,只得翻过河堤护栏,狼狈地朝水里跳去。追小偷的男男女女见人下了河,无奈只有扶着腰,喘着气,指着河里的贼,就是一顿乱骂。甚至有人开始捡起路边的石头朝小偷扔去,好几个石头差点打到他,“啪啪啪”地溅起水花。

方檬还在寻思着要不要下河去捉那小偷,这时他看到河对面已经站了几个手持长竿的男男女女,也在恶狠狠地看着河里的小偷。小偷再也不敢游动了,浮在河中央,进退两难,湿漉漉的头发像一只黑色垃圾袋一样漂浮着。两岸和桥上的很多人看得更开心了,起哄似的往河里扔着石头,还伴随着嬉笑怒骂声。

方檬身边的诗人忽然也狂暴起来,捡起地上的石头扔了过去,嘴里还骂道:“悖时的强盗,砍脑壳死的……”方檬被这突如其来的情景搞蒙了。当他再转脸过来的时候,河里的小偷竟然消失了。很多人都在说,小偷是不是顺着水流,潜到下游去了?也有人言之凿凿地说,小偷头部中了一石头,闷进水里,死定了。方檬四下看去,面前只有那个笑脸嘻嘻的癫子诗人。诗人也发现了他,慢慢站了起来,露出神秘的微笑,看着他。

“枪找到了?”诗人突然说。

“什么?”方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枪,手枪,啪啪啪,”诗人滑稽地用手里的粉笔,模仿起打枪的动作,“找到了?”

“你知道手枪的事?”方檬小心翼翼地问道,观察着诗人的表情。

“找到了吗?”诗人还是重复着这句话。

难道是秦老头告诉他的?不可能啊,方檬再三告诫过老头不要说出去,之前也没有听任何人说过枪的事情。

方檬心里乱糟糟的,千万个念头闪过脑海,嘴上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只是看着诗人手里做手枪状的白色粉笔。金黄色的光在河面上跳跃着,河两岸看热闹的人已经散去不少,就好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似的,方檬觉得一切都变得不那么真实。

“啪!”诗人扣响了手里看不见的手枪扳机,对着方檬的头。

“浑蛋,”方檬骂道,“想死吗?”

诗人没理会他,只是嘟囔着自言自语:“找到了吗?找到了吗?找到了吗?”然后慢慢蹲了下来,继续写他的诗,而他腰间似乎系着一条崭新的腰带……

方檬还想问,这时候兜里的手机响了,是同事的车来了。方檬悻悻地转身,朝桥头走去,丢下诗人一个人在码头上。

坐在监狱警车里的方檬有点愣愣的,还在想着码头上的诗人:真要去查吗?算了,真抓了诗人,大家不是都知道了?就算诗人以后吹牛说偷枪,也没人会相信一个流浪汉神经病的话……

“怎么了?想什么咧?想婆娘啊!”同事小林笑骂道。

“没有,”方檬回神过来,突然问,“你说,要是我们的枪丢了,被癫子捡到了会怎么样?”

小林吓了一跳:“什么?”

“假设!”方檬忙解释,“说着玩的,假设。”

小林出了口气:“那死定了,强盗拿枪无非抢钱杀人,癫子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搞不好,拿着枪冲到学校里去,啪啪啪乱打人。去年不是有个这样的癫子,冲到学校里去砍人,搞得事情好大。不过,也说不定,第一个打死自己。”

“为什么?”

小林笑了:“癫子难道知道这是真枪?玩着玩着,不就打死自己了。”说完,就放肆地哈哈大笑。

看着小林傻笑,他觉得有些无趣。过了一会儿,车已经驶出了城区。“你知道诗人吗?”方檬小心翼翼地问道。

“诗人?谁不知道?小河城的名人咧,”小林兴奋起来了,“你外地来的?难怪不知,这小子还有前科,是我们监狱的学员。”

“啊,他犯了什么事?”方檬吓一跳,“他不是谈恋爱受的刺激?”

“肯定不是谈恋爱受的刺激,不是偷就是抢,但估计刑期不长。听老师傅讲的,都是20世纪的事情,听说没待多久就出去了,据说是得了精神病,不合适再关押,取保监视治疗了。之后期满‘毕业’,再没人管他,于是满大街写歪诗,成了哲学家、诗人。”小林接着转过脸来说,“你刚上班不久,不管学员还是管教,里面待久了都是哲学家。人堆里,我一眼就能看出来,跟你这若有所思的德行一样。”

“你牛!”方檬笑了。小林偏了脑壳,看着方檬:“我说檬哥,上次任务完了,你是交了枪了啊。”

方檬笑了,淡定地说:“当然。”

小林又说:“这段时间你有点心神不宁的,没事吧你?”

方檬苦笑:“我能有什么事?”

两人不再作声,车驶向了小河城监狱。

方檬忍不住摸了摸腰间硬硬的家伙,没有告诉同事的是:昨天他又把那枪借了出来。他想再带着枪过一次夜,不然自己除不了心里的这个“丢枪”的疙瘩。看着车窗外,眼前的一切好像是从一个恍恍惚惚的,很多马赛克的电影画面中恢复了过来。方檬摸着枪,心里踏实得像握住了这个世界,想起两周前那次紧急任务来——

两周前的小河城监狱,方檬下班后,换了便装,没精打采地走到三监区领导办公室门口,敲门走了进去,他兜里揣着自己的辞职报告,监区待了一年多,他觉得自己倒像是犯人。领导很和蔼,桌上泡着一杯热茶刚准备喝,抬头看着他,问他什么事。他没说话,只是把报告递给了领导。领导刚要看,这时电话响了,电话里同事急促的声音大到几步外的方檬都能听到:在就寝点名前一个犯人突然消失不见,值班的同事紧张万分,怀疑越狱了。领导站起来,对他说:“方檬回去换装,上岗就位。”方檬觉得滑稽,领导骂道:“愣什么,赶紧的,通知所有休假的兄弟,回监区报到就位,立刻马上。”说完,领导就急忙走出办公室。

小河城筲箕湾监区十年都没有过越狱的事情,在自己准备辞职的当晚发生了这事,方檬觉得是老天安排让他立功一样,他有些激动,把领导桌上自己的辞职报告悄悄收了起来,走出了办公室。

很快,所有狱警都配枪执行任务,把监狱翻了个底朝天。这是方檬第一次执行这么重要的任务,他浑身都有些微颤,虽然是同事的“过错”,不是他当班。但是他偷偷想过,如果自己发现了越狱的犯人,通过一番殊死搏斗,生擒悍匪,自己就立功了,甚至可能调离监狱,去做刑侦工作。方檬一直被这想法激励着,打起十二分精神搜寻任何可能的线索。但奇怪的是,竟然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监狱领导通知了公安局,甚至惊动了主管治安的副市长,全市警察都被动员起来。再过十几个小时,如果还找不到犯人的踪迹,警方就得通知媒体,发布消息,提醒市民了。

就在“生死线”的最后几分钟内,消失的犯人终于被发现了:企图越狱的犯人被淹死在厕所的下水道内,和着屎尿被抽水马达排了出来,就像下水管道拉出了一个死人尸体。

看着这臭烘烘的尸体,很多同事都呕了,方檬没有,他只是有些失望。于是,庆功宴,喝酒,喝醉。第二天,早上醒来,他发现自己的枪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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