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了七个字)
作为绝对的“科学至上”主义者，徐式宁从不认为世界上存在真正的超自然事件，也不相信鬼这种虚无缥缈的存在。
所以无论监控摄像头拍下的画面有多么真实，徐式宁也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
这个世界上不存在鬼吓人，只有人才会吓人。
那个警员已经被他打发走，去做其他的事情了。
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脑画面，徐式宁重复观看了一遍又一遍，仍然一无所获。
唯一的线索，估计就是这个身穿黑衣的厕所杀手了，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虽然他带着帽子，并且整个过程都很小心，没有被拍下丝毫的样貌特征。
但徐式宁脑中不自觉的浮现出章子夜的身影，与屏幕上的凶手形象逐渐吻合。
徐式宁晃了晃脑袋，将视频资源备份进u盘，然后走出了监控室：
“我最近的判断有些过于主观了……偏偏在三年之期即将到来的时候发生这种事情，心，有点乱。”
“叮铃铃。”
电话铃声响起，徐式宁叹了一口气，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后就接通了电话：
“让你查的事情有结果了?”
“哈……啊~困死我了，都已经整理好发你手机上了。”
“谢了兄弟。”
“你要是真想谢我，就改天约我出来喝酒!为了帮你搞定这破案子，我连和我老婆的蜜月之旅都延后了，她到现在都心怀不满呢!”
“辛苦你了，等到这件案子水落石出以后，你和你老婆的蜜月钱我来出!”
“真的吗?那我的婚礼钱和我老婆的婚纱钱是不是也能……”
“嘟嘟嘟。”
徐式宁果断挂断了电话，他打开邮箱，接收了对方发来的邮件。
邮件里的信息，是关于陈云浩的，也就是这家盛德酒店老板。
这份档案记录着陈云浩最近十年里做过的大大小小的事情。
徐式宁仔细阅读完，心中有了自己的判断。
陈云浩，因贩卖人口，且情节严重，被判无期徒刑入狱。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仅仅在监狱里呆了一个星期后，法院就撤回了对他的判决。
盛德酒店的厕所，曾经发生过一起凶杀案，受害者是同样是女性，死状同样无比凄惨。
可能是觉得死过人，晦气，影响生意，陈云浩便将整个厕所重新翻修了一遍。
从那以后，陈云浩便再也没有来过盛德酒店，酒店的打理也全部交给了他的一个朋友来办。
徐式宁将手机放回口袋，坐上电梯直达三楼。
几起案件的源头，都是在厕所。
越过警戒线，扑鼻而来的就是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队长。”
“队长。”
几个警员纷纷行礼。
徐式宁点点头，没有理会地上变成肉块的尸体，快步走到了发现第二个死者的隔间。
沐玖的尸体已经被带走，只留下墙上血迹和裂孔。
“陈云浩曾经翻修过厕所。”
徐式宁看着墙上那不大不小的裂孔，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
“你们几个，沿着裂缝把这堵墙给我砸了。”
“队长，这么做是不是……”
警员不解道。
徐式宁则是满脸严肃：“放心，出什么事我来承担。”
既然队长都这么说了，几个警员也只好照办，从酒店的杂物间里找来了撬棍和锤子，将厕所的墙壁一点点的凿开。
半小时后，伴随着一声脆响，整个墙壁就像连锁反应一般轰然倒塌，露出了里面墙壁真正的模样。
浓郁到令人作呕的尸臭扑面而来，配合眼前无比惨烈的场景，几个警员只感觉自己胃部在抽搐，其未被消化的食物猛烈翻滚。
就连徐式宁也是脸色一白，打从心底里涌上一股寒意。
……
“陈云浩?盛德酒店真正的老板吗?”
“是的。”
爱雅点点头。
“人死后变成普通孤魂野鬼的概率都很小，你又怎么能保证自己一定会变成厉鬼的呢?”
“而且厉鬼在进阶红衣之前，就如同未被驯服的野兽，满脑子里除了满满的负面情绪之外，你是怎么记得和陈云浩有过约定的呢?”
章子夜摸着自己的下巴，把自己想知道的一股脑全问了出来。
“我之所以能够在死后化作厉鬼，并且保持理智，都是因为和陈云浩签署了一个契约。”
“契约?”
“嗯，差不多就是这么大的一个枯黄色卷轴。”
爱雅伸出手在身前比划了一下，接着道：
“不过那卷轴并不是陈云浩的，而是当时站在他旁边的一个老婆婆给他的，契约的内容也是那个老婆婆亲自执笔写下的。”
“老婆婆?你还记得她长啥样吗?”
“每次我试图回想起她的样子，看到的都是模模糊糊的画面，所以我只知道她年龄很大。”
爱雅摇摇头。
“和我说说契约的内容。”
“契约强制我成为厉鬼，并且用获得的能力助陈云浩赚钱。相对的，陈云浩则是需要向我不断提供进阶红衣所需要的女性。契约的有效期限是我成为红衣之前。”
“我猜猜，随着你杀的人越来越多，身上的煞气越来越强，被金钱蒙蔽头脑的陈云浩也开始觉得害怕，因为一旦你成为红衣，契约就会作废，一个失去束缚的红衣厉鬼，想也知道有多恐怖。”章子夜道。
“他想毁灭我，在我成为红衣之前彻底毁灭我!”
爱雅的脸色逐渐狰狞起来：
“他将尸体填进了厕所的四面墙中，试图借助她们的怨气镇压住我!没有成为红衣之前，我这种速成型厉鬼，只比她们强上一点点。我险些不敌，差点魂飞魄散!”
“咳!”
黑舞轻咳一声，冷冷看了爱雅一眼：
“在主人面前露出那种恶心的表情，我教过你这些吗?”
“爱雅知错。”
小萝莉的脸瞬间变得苍白。
章子夜思索着，微微皱眉，问道：
“在此之前，盛德酒店有没有什么人的尸体被发现?”
“没有!”爱雅果断道。
章子夜听闻，呵呵一笑：
“原来如此，警方宣称的，所谓的凶杀案，说到底只是收了陈云浩的黑钱而编造的谎言罢了。”
“因为在群众的眼里，‘翻修’死过人的厕所，就显得合情合理了。”
“有些人，根本不配当警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