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什么,走了。”
在诺君闭上眸子时就一直注视着他反映的纳兰紫极,在看得诺君再次睁眼时已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听着他开口,也只是一愣,随后跟了上去。
轻敲大门,过了一会一道懒洋洋的声音自门内响起。
“来了来了,谁啊这是?”
不一会,一个小厮打扮得人打开了一道门缝,在看到诺君时愣在了门口不见任何反应。
如若换做是别的人家,诺君还会逗弄逗弄开门的小厮,可这是凌府,是她自知道以来就厌恶的地方,看到门口小厮那一副呆傻的嘴脸,讽刺意味逐渐明显。
而本以为诺君会像往常般的纳兰紫极在看得诺君此时的表情,心中的好奇更是提高了不只一点。看来诺君和凌逸远的关系并不融洽,对这凌府的态度也是这般有趣。当下一副看戏模样立在门口,等着看诺君接下来的反应。
而原本呆住的小厮在这凌府也练就了一副察言观色的‘好本事’,看到门口的红衣少年那一脸嫌弃的模样,若换做平时绝对会冲上前去教训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可看眼前的少年,一身上好的锦缎,还有那不是刻意露出而是从骨子里就带着的上位者的气势,一看便知是个不好惹的主,当下也不敢迟疑,狗腿的笑着请诺君他们稍等,自己进去禀报,随后头也不回的向着大厅跑去,好像身后有猛兽一般。
纳兰紫极好笑的看着那落荒而逃的小厮,眼底嘲讽意味更是明显。反观诺君,依旧是一身慵懒的姿态,嘴角也一直轻佻着,眼下已不见一丝一毫的厌恶之情。
两人在门外等了约莫一刻,朱红色的大门才姗姗打开。
一群提着红色灯笼的家丁从里面依次涌出,站立在大门处,满脸戒备的看着诺君二人。
反观二人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丝毫没有把眼前突然多出的二十多人放在眼里。
诺君仍是慵懒的笑着,眼神极尽妖娆。纳兰紫极仍旧是温和的笑着,身上也是令人舒心的气息。
就在众人沉默的当,门内出现了一妇人。
那人约莫二十五、六岁年纪,一袭大红丝裙领口开的很低,露出丰满的胸部,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肤如雪,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此时正从门内缓缓走出,看到门外的诺君眼眸一亮,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说道。
“不曾想今日府中会来这么些许贵客,这位小公子来此可是找人?”
听到她娇嗔的话语,诺君缓缓挑眉,唇角笑的诡异,眸子直直的盯着眼前的妇人,若她没猜错,这就是这凌府的四夫人了吧,啧啧,果真是一尤物。
看到妇人脸颊通红的模样,诺君的笑容也越发扩大,以至于在场的人都只看到诺君唇边的那抹笑却无人察觉到她眼底那极其明显的厌恶。
缓缓抬起左手,旁若无人的挑起妇人的下巴,右手若有似无的摩擦着妇人的侧脸。
随着诺君的动作,在场的众人都僵立在了原地,眼睛瞪得堪比牛眼。这,这,这他们没看错吧?这小子竟然当众调戏他们的夫人?
这一定不是真的,这一定不是真的,一个个皆闭起眼睛在那自我催眠了一番后,随即睁开双眼,在看到了那依旧故我的挑弄着自家夫人的少年后,终于确定了这名少年是来这将军府闹事的。
谁不知道他们家将军大人极其宝贝四夫人?谁又不知道他们家将军大人是朝中的重臣,是皇帝身边的红人?试问煜城谁又敢不怕死的来将军府闹事?
想到此,他们又看了一眼红衣少年,没想到长得人模狗样的却是个傻子,先是惋惜的摇了摇头,之后又怒视起来,就算是个傻子也不能在他们面前肆意调戏他们府中的四夫人。
反观周围众人那一脸愤怒的神色,诺君此时却极其平静,就连纳兰紫极也选择直接无视了将军府众护卫,饶有兴趣的盯着诺君和那满面通红的少妇,等着看接下来还会发生怎样的趣事。
诺君嘴角依旧是上挑着,看着对面的四夫人,心中的厌恶达到了极点。耳侧微动,听到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眼中的玩味一闪而逝,随即贴近四夫人,轻声说道。
“夫人的姿色可真是叫君大开眼界了。”
邪魅的声音,大胆的言语还有那如神祗般的俊脸,四夫人一时的有些呼吸困难,也就是在同一时刻,一道夹杂着怒气的声音响在众人耳侧。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在场的众家丁听到自家将军那熟悉的声音还有话中明显的怒气,纷纷吓的跪倒在地上,不敢动换。
而那四夫人听得此声音更是吓的面色苍白,想到了此时的动作,慌张的想要闪开,奈何自己怎样挣脱,仍旧挣脱不开少年那轻佻自己的两指,只得僵立在原地不敢动弹。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家丁的头垂的也越低。谁会想到本应在大厅的将军会出现在府门口,谁又会想到还是被将军撞到了这么一副场景,想到将军刚才那愤怒的声音和那铁血的手段,皆吓的面如土色,伏在地上颤抖不已。
而诺君却是一脸平静,依旧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对正对着自己面色苍白的四夫人挑唇一笑,那笑说不出的抚媚妖娆。若换成别的时刻定会沉溺在那笑中不可自拔,而此时的四夫人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显苍白。
若刚才还不明白这少年的举动,此时这妩媚的一笑却再也明白不过了。
他小小年纪就有这般力气,一看便知是个高手,而在将军出声的前一秒却突的离自己那般近还说出了那么明显的挑逗话语,为的只是给后来的将军听到,想到此,脸上更是没有一点血色。
惊恐的看向那明明是笑着的少年,给自己的感觉却是如坠冰窟般的寒冷。大脑此时也飞速运转着,这般如玉的人儿自己绝对是第一次见到,若不然自己绝对会记得他。那为何明明是第一次见到,却如此的待自己?厌恶也是如此的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