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君,嘲风回承瑞山了吗?”千凌凰左右不见嘲风的身影,就猜到他是回去了。
圣君望着天空,苍老的脸上浮起了一丝笑,“是啊,那小子回去了呢。”
“千凌若的事,你们商议好了吗?”紫魄也将视线转向了圣君。
这……圣君沉吟良久,以他们的实力,恐怕不是千凌若的对手,“还需从长计议啊……”
“此处离宫堡甚近,不如各位先去宫堡暂住几日,再商议对策如何?”宫暖夜出声提议。
“夜儿说的有道理,凭我们几人,如今根本无法灭了千凌若。不如先去宫堡,再想办法。”空禅附合道。
千凌凰瞅了瞅紫魄,轻声回道,“也好,空禅前辈说的对。”
“那我们还站在这干什么,走了。”月照的眼神扫过众人,然后迈出了步子。
一行人就这样浩浩荡荡的行至宫堡,堡内的仆婢早早的将这件事通传了上去。
“下去吧。”君幻柔手一挥,令女婢退下。
喝了口茶,她正了正衣领,姿态高雅的从房内走了出去,“真是贵客,自然要好好招待。”
几人刚走到后院,就迎面碰上了从房内走出来的君幻柔。圣君眉开眼笑的向她打了声招呼,“少夫人好啊!”
“圣君好,师傅也来了?”君幻柔举手投足间尽显妩媚,许是已为人妻吧“师傅,您连徒儿的喜宴都不来,幻柔可是伤心死了。”
“为师这不是来了吗?前些日子,有事耽搁了。”空禅乐呵呵的说道,看来这小徒弟是长大了。
君幻柔撒娇似的拉上了空禅的袖子,“师傅快到屋里坐,幻柔给您沏茶!”
“这小幻柔也学会沏茶了,不错不错!为师倒是想见识一下!”空禅欣慰的随君幻柔走了进去。
众人落座,脸上神色各异,尤其是宫暖夜,更是如坐针毡。
“夫君,你的脸色不怎么好,是哪里不舒服吗?”君幻柔沏好了茶,温柔的出声问道。
“我没事,你去给师傅送茶吧。”宫暖夜敛了敛神色,澹然的说道。
君幻柔应了一声,就给空禅等人递茶去了,“师傅,请用茶,这是徒儿用心沏的。”
“幻柔,以后性子要收敛点知道吗?嫁为人妇,不可像以前那般任性了。”空禅语重心长的劝道。
“徒儿明白。”她乖巧的说道,然后又逐一给众人递茶。最后走到千凌凰身边时,她轻声细语的说道,“千凌姐姐,请用茶。”
千凌凰单手接了茶,倒也没有为难她“多谢。”
送完茶,君幻柔慢步走到宫暖夜右边,坐在了他身旁,“不知夫君和各位要商议何事?”
“丫头,你知道血魅邪教吗?我们正是前来商量此事。”空禅替宫暖夜回道。
“血魅邪教?是千凌若吗?”她别有深意的望了一眼千凌凰,“听说,是和千凌姐姐血脉相连的亲人呢?”
宫暖夜轻扯了下君幻柔的袖子,示意她住口,“幻柔,这件事你不用知道。出去!”
“嗯,是我的亲姐姐。”千凌凰出其不意的开了口,眼神有些凌厉“君幻柔,你我的底细各自清楚就可以了,别逼我说出来。”
君幻柔掩面轻笑,娇柔的说道,“千凌姐姐这是什么话,幻柔有做什么让姐姐觉得不顺心的事吗?”
“幻柔,你回房去!”宫暖夜的声音沉了下来,透着不容反抗的霸气。
“是,夫君。幻柔这就出去,不打扰各位了。”君幻柔娇笑一声,走了出去。
紫魄意味深长的望着君幻柔离去的身影,手指抚上了下颚,“宫暖夜,你竟然会娶她?”络锦国与翎诏国如今可是水火不容。
“小子,你什么意思?我徒弟很差吗?”空禅瞪着他,眼神微恼。
“有些事,你们以后就会知道。先说说血魅吧。”紫魄不露痕迹的转移话题。
千凌凰恍惚的回过神,正对上了紫魄探究的眼神“当年的冰浅教主,究竟是如何被消灭的?”她移开了目光。
“这件事,终究是个谜。离七月初七还剩两个月,如果好好把握这段时间,或许还有一线生路。”圣君端正地坐着,目光有些浅碎。
“说的轻巧,如何把握?”月照举起茶盏,啜饮一口。
圣君和蔼的笑了笑,年轻人就是耐不住性子,“好好练武就是了,几大高手加起来,应是有希望的。”
“就照圣君的意思做吧。”千凌凰起身,有些心不在焉的说道。
“那就这么定了,师傅,你们暂且在此住下吧。兰儿……”宫暖夜朝门外喊道。
蓝衣侍女立刻走了进来,恭敬的抱了抱拳,“堡主有何吩咐?”
“带几位贵客下去休息,安排几间上房。”宫暖夜淡声命令道。
“是。几位客人请随兰儿去西苑。”兰儿恭谨的侯在一旁,等众人走出大厅,才跟上了他们的脚步。
宫暖夜望着那身越行越远的红衣,枯涩的笑了,“是时候放下了吧?或许,这就是天意。”
大厅外,君幻柔整了整凌乱的发,高傲的走了回去,“哼,血魅邪教?就凭你们?”她唇边的笑有些狠毒。
西苑。
宫堡有四座院落,分别设在东南西北四个角落,而中间就是繁复环绕的九曲桥。
东有香榭长廊,观星楼,望心湖……此院一名,玉晴院。
而西,就有西苑,碧鸢楼,亦行轩……此院名为,涵空院。
众人此时就在西苑的房间内,兰儿的安排很巧妙。圣君与空禅一间,月照与紫魄一间,剩下的就是千凌凰一间了。
“千凌小姐,兰儿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兰儿将千凌凰带进了屋子,欣喜的说道。
“兰儿,君幻柔有没有对你怎么样?”君幻柔的性子,一定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兰儿耸了耸肩“没有啦,兰儿是老堡主的入室弟子,她不敢对我怎么样的。”
“嗯,你先退下吧。”千凌凰轻声说道,盘腿坐在了床上。
“是,兰儿告退。”她听话的走出屋子,关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