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几杯,饮的颇快,渐渐的氛围便活络开了,大家话也见多,墨凡讲了讲墨凡山最近的事,主要是没事,讲起来倒显得妙趣横生,叶鸿暗暗点头,墨凡徒弟这段时间和高满堂走的近,举止谈吐都有不少的进步。
墨凡讲了一会儿,项乾酒也喝的差不多,便将他这次的遭遇讲了出来。
“这么说,周易门还是认账的?”叶鸿问了一句,比他预想的还要好一些。
“是,周易门说了,灵石是不可能退给我们,因为他们已经开始准备,用了不少材料,不过这个账他们认。西龙炎门那边说他们对此事毫不知情,需要去总部确认:万豪那边则说他们已经自立门户,和火山门再无关系,之前的事,切勿再提。哎,小人办事不利……”
项乾的脸阴晴不定,叶鸿知道,他这次出门肯定是受了不少委屈,接过他的话匣:“项总管无须自责,有一家认账已经大出意料,龙炎门还有回转的余地已是万幸,至于万豪那边,自立门户不易,项总管也莫往心里去。”
“可是……”项乾能不自责么,这些事都是自己一手经办,别看叶鸿说的轻描淡写,他比谁都明白。
万豪那边他苦苦哀求无果,别说灵石没了,恐怕宗族情分也没了。
龙炎门是拖,拖一时是他,拖一世也是他,拖黄了也可能。
周易门确实认账,但这是有条件的,墨凡山得找到两千万三阶灵石,完成交易他们才认,否则这一千万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墨凡楼住项乾的肩膀:“项兄弟,莫要着急,有叶鸿兄弟在,没有过不去的坎。”
叶鸿笑了笑,心里苦的很,二千万三阶灵石,就算有矿让自己挖,也得挖几年去。猎杀海兽倒是一条来钱的路子,不过也不能期望太高,上次的四只元婴凶兽才卖了二十八万三阶灵石,外海这地方海兽多的很,价值自然就低了许多。
再说了野兽的价值和战力不成比例,以上次为例,最值钱的是风疾刺松鼠的毛皮,实际上它们最弱,弱就意味着很难成长,自然就稀有,大海里找个狠的容易,找个稀有的就难喽。
再有就是自己身上的四阶铁黄砂,叶鸿也没有对它们抱有太大期望,储物袋里是有不少,一二百块,若是按上次的拍卖价格,自然足够。
不过叶鸿明白,这东西一块值三十万万,那是因为多少年了,只出来这么一块。
若是两块一起,可能也就二十万,三块能不能卖到十万三阶灵石都不好说。这东西多了就不值钱了,且不说值不值,就算一块卖二十万三阶灵石,那也得慢慢卖。
为了保证卖出好价格,只能一年放出去一块,再不两三年一块,还要分不同的地方往外放,等凑够了二千万,少说一二百年,墨凡岛能等的起,墨凡不行,叶鸿不行,山上众人不行,还得想办法。
叶鸿看了看墨凡,墨凡正一脸热切的看着自己,墨凡身体还算结实,皱纹和白发却已经出来了不少,叶鸿不忍扫了他的兴致,便说:“只要墨徒弟舍得,我呀,还真有办法。”
“呵呵,我墨凡无儿无女,有什么舍不得的,你说话,只要是我有的,随便拿。”墨凡也光棍,见叶鸿说有办法,他自然豁的出去。
“嗯,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项总管,你好好休息休息,这次辛苦你了,你休息两天,之后和陆露交接一下,你有管理经验,墨凡岛很多事情还得你来。你和陆露研究研究,有具体方案,找我和墨徒弟商量商量。”
墨凡嘿嘿笑啦,心里高兴,嘴上却说:“我大老粗一个,你们定就好。”
项乾整了句:“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岛主切莫妄自菲薄。”
墨凡瞪了瞪牛眼,勉强点头,叶鸿猜测墨凡墨水不足,没明白项乾的意思。
叶鸿从墨凡的屋子出来,看了看时间,刚刚中午,甜甜和小狗小扁在放风筝,安老盯着,陆露也在一旁。有他两在,叶鸿自然放心,没有打声招呼,便偷偷溜了。
叶鸿也有点惭愧,没办法,若是被甜甜缠上,一个下午又没了。叶鸿很快找到高满堂,表明他想见彭欣瑶。
高满堂做出为难的表情,心里却想:“你小子最近跑哪去了,你再不来,我家小姐弄不好就跑去找你了。”
叶鸿送了些许好处,高满堂的眉毛总算松开,说道:“叶老弟,你等等我,我去去就回。”
还真快,叶鸿感觉高满堂也就是出去转一圈,有没有走到门口都难说,就返回来了。高满堂换了张脸孔:“叶老弟,这个,彭小姐正在修炼,今天不太方便,要不,你明天再来看看。”
叶鸿看到高满堂手里捏着一只通信鹤,显然这是彭欣瑶不想见自己。叶鸿只得说一句:“那我明日再来。”
从永兴行出来,叶鸿没有往回走,他心道:“今天不见就明天,明天不见就后天,正好,我采办些礼物,今天来的突然,没有准备。”
叶鸿走了几家小店,随便买了一些东西,彭欣瑶怎么说也算天之骄女,送礼不用送的多贵重,主要还看心意,叶鸿苦笑,主要还是穷,没实力送的很贵重。
买了几套衣服,一支胸针,一块面纱,一张手绢,叶鸿自觉得够了。之后就是随便逛逛,临近傍晚,他发了一只通信鹤回去:说自己正在筹灵石,有了一些眉目,还需要后续跟进,今晚就不回去了。
叶鸿是不想面对墨凡和甜甜,这两个都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走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之中,他开始捉摸生财之道,彭欣瑶家大业大,二千万灵石自然不在话下,话是这么说,关键是凭什么?
就凭自己这张比普通人略帅一点的脸?还是凭自己这一身腱子肉?还是说我的腰。腰是很好,对方没试过,又不知道。叶鸿想着想着便跑偏了,小蘑菇突兀的翘起,像是上了膛的火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