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岛往南不到二十公里,有一处小岛,岛呈y字型,因为外形而得名叫做人字岛,也有人戏称它为树杈岛。
岛由北向南海拔逐渐降低,y字叉开的地方是两个高崖,往下出现丘陵地带,丘陵一直延伸y字的节点位置,过了节点,便是一马平川的平原。平原上种着一年一熟的仙豆,丘陵上铺满了绿油油的茶树。
两处山崖对着的峭壁上有很多孔洞,人字岛的人便住在这些孔洞之中。
叶鸿潜在海底,眼睛盯着一处洞穴,一动不动。
战斗服的扫描系统显示,那洞穴里有七个人,他们正围着一个大大的铁方箱转来转去。信号有干扰,传回的图片模糊一片,看不出他们嘴型的变化,战斗服无法从唇语破译出他们的对话。
他们中有一个稍矮的人似乎有些急躁,叶鸿从她的身材猜测她是个女子,她好像和其他几个人产生了分歧,画面里这个人喋喋不休,喷完这个喷那个。
其他几个人倒很淡定,任她喷了一会儿,那女子仍然不依不饶,最终她拿出一把宝剑,一剑劈向铁箱子。
铁箱子应声而开,变成两半,叶鸿坏坏的弯起了嘴角,嘴里嘟囔了一句:“敢抢我的东西,嘿嘿,这就是后果!”
山洞内又是一片混乱,七个人捂着嘴巴,有两人离洞口较近,两人一蹿,猛的跳出洞口,接着便大头向下,掉向大海。
叶鸿怕这两人有诈,从海里扔出一条海鱼,雷光闪动,两条雷柱从天而降,其中一个黑衣人陡的翻身,冲向一处洞口,另一个则实实在在挨了一下,身体发出一阵焦糊的味道。
冲向洞口那人猛的加速,蹿入山洞,下一刻他又出现在洞口,小红叽叽喳喳的声音传来,这人脸上露出惊惧,嘴巴张开,想呼喊救援,一块板砖拍在他的脸上,接着又一块,他的脸变得有些方,身体瘫软向下坠落。
又是一道雷光,这回他再也不动。雷光闪动,大红出现在洞口,五条雷柱射入洞内,洞里的五人一点反应也没有。小红翅膀闪动,洞里的五个人消失,大红和小红也同时消失。
说是迟,实际上这几下电光火石,从女子拿剑劈箱子,到战斗结束,还不到两秒。
人字岛警报声响起,顷刻之间,几百个黑衣人飞向天空,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用略有些苍老的声音指挥着大家分头搜索。
众人散开,他跃进事发现场所在的山洞,山洞里只剩下一个空箱子,空气中有淡淡的甜香,中年人看了看。
铁箱子里留有一段血红的木头,山洞里的香味就是从那段木头传来的,男子心说:“真是好算计,竟然用的赤血香。”
他走进山洞,又仔细检查一遍,山洞内没有任何战斗留下的痕迹,他看了两遍,一无所获。最终他将目光投向敞开的铁箱子,赤血香下面好像有字。
他上前一步,蹲下身子,用两指夹起赤血香,拿了起来,重力作用下红色的香灰飘飘荡荡,撒了一地。
他挥了挥手,将香灰扫开,露出几个字:“犯甜甜岛者,虽远必诛!”落款是安许哲。
中年人看到安许哲三个字,手不自觉的抖了抖,赤血香段掉到地上,后背一股凉气,直逼头顶,脑袋嗡的一声。
良久,他才站起身子,眼睛看着西门岛的方向,咬牙切齿的说了句:“焦芳,好,好呀,算你狠,这笔账我们要好好算算。”
叶鸿将七俱尸体扔在高满堂身前。高满堂看了看四周的冰块,又看了七俱尸体,他感觉自己浑身哪都不舒服,高满堂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他没好气的说了句:“叶老弟,你这是干嘛?”
“我的高大哥,兄弟发了笔小财,自然惦记着你,要分你一杯羹!”叶鸿笑嘻嘻的看着高满堂。
小红嫌这里冷,一直抱怨不停,大红看着地下的尸体,嘴里一直留着口水,小狗咬着一只不知道是谁的鞋子,玩闹个不停。
“你这是分我一杯羹么?没你这么恶心人的,这是我家,你扔一堆尸体算什么?”高满堂仍然耷拉着脸。
“唉唉,差不多得,还劲劲的,我告诉你,这几个人要对我们甜甜岛不利,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崔西经常跟着甜甜,今天若不是我见机得快,崔西可能就有危险,看到没,就是这几个混蛋干的,我把他们带来,是给你出出气。”叶鸿见他语气不好,也摞起脸子,语气不善。
“少扯,你以为我不知道崔西的行踪?”高满堂冷哼了一声。
“嘿嘿,我说的是下次,躲的过初一躲的过十五么?”叶鸿说谎都不用打草稿,这是张嘴就来。
高满堂鼻子都被气歪了,他看了看叶鸿,笑骂一句:“我这是秀才遇到兵,怎么也说不过你,说吧,把他们带我这有什么目的?”
叶鸿从储物袋里能出一袋酒扔给高满堂,他自己也拿出一袋,对着高满堂做了个敬酒的动作,叶鸿仰头灌了一口:“兄弟够意思吧,这是甜甜岛最后两袋陈酿,兄弟特意给你留一袋。”
“算你小子有点良心!”高满堂也喝了一口,他找了块冰凳坐下,又灌了一口,他低着头,眼睛在这几人身上来回打转,微微皱眉,侧着脸,眼睛眯成一条缝,脑海里在寻找这些人的过去。
“你惹到反派的人了?”高满堂指了指地下的尸体,问了句。
叶鸿摇了摇头,他咬了咬嘴唇,脑子里也在思索这个问题,他再次摇头:“没有,我们甜甜岛的情况你也知道。”他想了想问了句:“反派是一个怎么样的组织。”
“组织严密,纪律严明!”
“就这些?”叶鸿觉得高满堂也太敷衍了,这几个字在废话里也算比较没用的。
“嗯,他们极为神秘,这次被你摸到基地,估计马上就会搬家!”高满堂又喝了一口酒,心里暗道失职,反派基地竟然就在西彭岛眼皮底下,他愣是不知道,这要是被彭欣瑶知晓自己多半要担个失察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