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血重生自然是扯淡,重生是不可能了,只能苟且偷生。作为曾经达到这世界顶峰的他来说,偷生是他不能接受的,若是不能像从前那样活着,还不如死去!
不化神,勿宁死。
叶鸿将灵兽袋从腰间卸下。他看了看左右,一时不知道放哪里合适。
“给我吧,我替你保存!”梦露伸出手。
叶鸿询问安老的意见,安老回了句“无妨!”
梦露的手竟然从虚拟变成了现实,她真的抓住叶鸿扔过去的储物袋,这一幕看的叶鸿心里发突,他暗说:“这绝对是恐怖电影。”
“科学的力量!”他告诫自己,抛却神佛,科技一样可以创造奇迹。
“向令牌上滴一滴血,你便可进入埋骨之地!”梦露提醒了一句。叶鸿嘱托安老一句:“若我有个三长两短,帮我照顾甜甜!”说完,便扭过头去,一滴血滴在令牌上。
红光闪动,叶鸿看了看手里的令牌,令牌显示“兰天”二字,叶鸿摇头苦笑,心说:“这令牌不会有基因测序的功能吧,它是怎么认出我的呢?”
“细胞不会说谎!”梦露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你的血陈述真实的你!”
“什么都会说么?”叶鸿装作惊讶。
“嘿嘿,到了,祝你好运,这块大陆有些特殊,无法使用灵力,自求多福吧!”光影闪动,叶鸿发现自己出现在一片茫茫沙海。
“喂,我怎么出去啊?”叶鸿喊了一句,却没有回答!
天上有个昏黄的太阳,四周全是沙丘,一片连着一片,此时没有风,广袤的大漠,死寂的沙海。空寂、浩茫、悲壮、静默。最让人无法忍受的事单调:黄色、黄色、黄色。
灰头土脸的颜色,绵绵的沙海蔓延无尽,连到天边。仿佛,大自然在这里把汹涌的波涛、单调的沙海,揉搓到一起,让它凝固,让它静止,让叶鸿烦躁。
太阳越升越高,沙海的温度逐渐升高,无风,热气闷着,走到哪都像裹夹的三明治,让人绝望。
叶鸿看了看时间,已经四个小时了,放眼望去仍然是单调的黄色,身体状态还好,心里的疲倦更甚。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期许着能来点风。
“满足他!”
叶鸿的心事好像被自然之神看穿了一样,大漠里,忽然就刮起了风。一股一股的风不分东南西北的吹着,它们把黄沙卷的老高。
这些腾空而起的黄沙,构成沙幕,连连绵绵,像一群玩的疯了的孩子,毫无规则的转来转去。
风突然就变的凛冽,像是急脾气得父亲面对不听教诲的儿子。父亲怒火攻心,黄沙冲天而起,它是那样的愤怒,又不得不手下留情,可是怒火呀,便更加的绵长。
整个天空全是沙子,令人厌烦的黄变成了坏脾气的臭老头,叶鸿不敢托大,他看了看风的路线,选了个远离沙爆的小坡趴下,他尝试打开储物袋,储物袋毫无反应,他这才想到,此处禁灵。
叶鸿抽出黑刃,从衣服上割下一块布料,他用布捂住口和鼻子,伏低身子。
这场风足足吹了三个小时才渐渐变弱,大漠还是那个大漠,无情的风就像无情的旧情人,它肆无忌惮,之后便匆匆离开,就连痕迹都伪装的很好。
沙丘似乎有了变化,谁知道呢,也许没有也说不定。叶鸿从厚厚的沙堆里钻了出来,他甩了甩头,砸了砸嘴巴,忍不住咽了口吐沫,喉咙感觉到火辣辣的热,沙子在嘴里蠕动,说不出的难受。
他重新瞄定方向,再次出发。又走了一个多小时,日落黄昏,太阳好像就在前方不远的地方,像个烙饼,当然也许不像,只是叶鸿现在饿了,只能想到烙饼。
前方的天空出现了绿洲,他告诫自己那是海市蜃楼,不要狂喜,也不要有多余的情绪,稳定才最节省体力。
他继续一脚深一脚浅的走着,风不大,但仍然偶尔会出现一股一股的劲风,在地上刮一下,扬起一把沙子。
风在空中转个弯,然后像长了眼睛一般,就往他身上呼,这时候闭眼睛肯定来不及,叶鸿索性让战斗服形成个眼罩,护住眼睛。
他又将那块从衣服切下来的布蒙在脸上,战斗服显示出他蒙面的样子,叶鸿满意的点点头,他赞了一句:“原来我蒙上脸这么帅。”得意了一会儿,才发觉这实在不应该高兴。
太阳落下的沙丘转过两个身影,叶鸿扣扣着眼睛又看了看,是两只骆驼。距离太远,看不清楚,叶鸿打开战斗服的望远镜功能。
一前一后两匹骆驼,前面骆驼上是个半大的男孩,看样子只有十三四岁,白布缠头,一张稚嫩的脸,五官平常,额头宽大,一看就像有主见的人。他腰里插着一把弯刀,露出的手又大又长。
后面也是个男孩,年纪上跟他差不多,这个孩子的脖子有些歪,总是斜着脸,这个孩子眉眼之间更清秀一些,歪着头左右看着,他手上拿着把月牙刀,嘴上似乎在念叨着什么。
宽额头的男孩似乎也看到叶鸿了,他朝叶鸿的方向挥挥手,这男孩手上加劲,两腿夹紧,骆驼好像快了几分。
歪脖子男孩提醒了几句,宽额头不为所动,仍然向着叶鸿的方向加速,歪脖子男孩有些丧气,他挥了挥手上的月牙刃,也跟了上来。
叶鸿将目光移到两个孩子必经之路的一处沙丘,他刚刚好像瞄到个奇怪的东西。
叶鸿定睛望去,沙丘向着自己这面的样子有些奇怪,他又看了看周围的沙丘,两厢比对,更加确定那处山丘有问题,战斗服传回图片,透视的结果显示那里藏着一只“老虎”。
当然,也可能不是老虎,样子有相似性,个体差距却极大。
这只老虎起码有公交车那么大,肋部有类似翅膀的东西,分析显示,他肋部附近的肌肉群无法煽动翅膀飞行,不过向野鸡上墙这种难度的飞行应该问题不大。
叶鸿朝两个孩子做了个止步的动作,两个孩子似乎没有看清楚叶鸿的动作,或者没有理解这个动作所代表的含义,他们仍然朝叶鸿这个方向加速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