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个人立刻收了身,跑到电梯边,还是慢了一步,带头那人道:“走楼梯!”
周莎也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电梯门关上之后她直接按下了下一个楼层的按键,才走了一个楼层,周莎就拉着肖觅蜜下电梯。
肖觅蜜道:“怎么不走了?”
周莎道:“你不要命了?还是不要你的肚子了?”
肖觅蜜抚了一下肚子,这个时候要是激烈运动,她的宝宝只怕就真的没有缘分了……这一楼是妇科所在的楼层,周莎拉着肖觅蜜一路往前,直接钻进了一个病房。
这间病房里是单性别病房,住着清一色的女人,她寻了一个空床位将肖觅蜜塞了上去。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看看情况。”
肖觅蜜点点头,周莎立刻起身出去。
那群黑衣人带头的是认识肖觅蜜,却并不认识周莎,他们兵分几路,有人去了车场,有人在一楼出口的地方守着,还有人在逐层的排查。
周莎与其中两个黑衣人迎面擦肩,刚走过两步,周莎忽然跑了起来。
那俩黑衣人不知所以然,直接追着也跑了起来。
他们不知道的是,周莎此举,正是想要引开他们。
肖觅蜜给常邺发信息:“我走不了了,有人在抓我们,我现在在中心医院妇科层的19号病房。”
信息刚发过去,白雪梅便打来了电话。
肖觅蜜不知道找他的黑衣人是白雪梅的人还是清凉门的人,保险起见直接挂断了电话。
白雪梅的电话再次打了进来,肖觅蜜再次挂断。
她怕漏接常邺的电话,不敢关机,只是死死的盯着屏幕……可就在这时,一个被人扶着的病人朝这边走来,病人家属见床上睡了人,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单子,有看了看床上挂着的号码。
确认自己没找错地方,家属直接一脚踢在了床腿上:“你谁啊!睡错床了!”
肖觅蜜吓得忙翻身下床,连连道歉,病房里三个床都睡了人,她无处可躲,便之后探头探脑的走出去再找地方。
女厕所——肖觅蜜看见走廊尽头的指示牌,朝那边走去。
却是不想这一幕,尽数入了已经到了监控室的黑衣人的眼。
白雪梅回到家里的时候,却没料想,常远山居然回来了,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中间,旁边坐着常成浩。
常成浩看白雪梅的眼神有些茫然,白雪梅来去奔走,脸上居然带了风尘。
这么多年来,白雪梅从未如此狼狈过。
她冷声对旁边的常成浩道:“你去房间,我有事情要和你爸商量。”
常成浩想起刚才父亲说的那些话,还有汪舟舟,还有自己曾经坐下的那些错事,竟觉得,自己也许应该留下来。
他道:“如果你要和爸商量公司的事情,我觉得我可以留下了。”
白雪梅脸色变了变,直接走到常远山的跟前:“我们这一代的事情,你何苦都告诉孩子?”
常远山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抬头看向白雪梅:“雪梅,自问从我认识你的第一天开始,就待你不薄吧?”
白雪梅愣了愣道:“远山,当年的事情,还提他做什么啊?”
常远山道:“不提,我也不想提,可你做的都是些什么事啊?”
“我做什么了啊?”
“这些年来,公司的权利人被你渐渐转移到成浩头上,我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即使小邺回国,我很想将公司的权利人更改成他,可我念着你陪伴我这么多年的份上,一个人承担了这么多年常蔷和常邺的误会,我也没有那么做。”
常远山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一直以为,当年是我自己犯了错,却是没想到根本就是你的苦心经营啊!这么多年过去了,仅只是此我也就不去追究了,孩子们不认你,我也惦念着少是夫妻老来伴的俗话,孩子们毕竟有孩子们自己的福分。”
“你啊,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对常蔷下这么很的手啊!”
白雪梅彻底懵了:“你居然……居然背地里调查我!”
白雪梅居然不做辩解,说了这样一句话,也让常远山眼中蒙上了一层寒霜。
“雪梅,不是我要调查你,只是你太趋利了,你是我的夫人,成浩也是我的孩子,就算你不去做这一切,我又怎么会亏待你们呢?”
听常远山这样说着,却没想白雪梅忽然冷笑了起来。
“马后炮谁不会啊?这些年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根本就只有沈妙然!即便我进了你的家门,你也从没想过要将公司给成浩!你一心想着公司是你和沈妙然一手建立的,根本就不会多想着我们成浩一点,要不是我苦心经营,成浩现在根本什么都没有!”
常远山看着白雪梅面露痛色,抿了抿唇,却是没有再言语。
白雪梅再次笑出了声:“好,我承认,我的确做了这些,常蔷也是我的手笔,我承认下手重了些,可你有证据吗?你能拿我怎么办?公司你也别想在收回去了,权利人已经是我们家成浩了。”
“妈!”常成浩道:“你给我筹谋这些,你问过我的意思吗?”
从一开始,这都不是常成浩自己想要的,直到今天早上,他才知道,自己这些年,都活成了提线木偶的模样。
他都已经不是他了。
白雪梅千算万算没想到自己儿子临阵倒戈,她瞪着常成浩道:“你说什么鬼话!你以为我为了谁?我还不是为了你!”
“你要是真的为了我,你就该让我去追求自己的喜好自己的梦想,你根本就是为了你自己!”
“你的喜好梦想是什么?画画?写字?能有什么出息!”
“算了,说了你也不明白——”
常成浩直接起身,往自己房间走去,临上楼梯的时候,回头道:“我手上的权利责任已经悉数转交给了父亲,公司的事情,我绝不会再插手半分。”
看着常成浩彻底不再理睬,白雪梅整个人都魔障了。
她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落:“我这些年都是图什么啊!我图什么!”
常远山道:“我原因为对你的纵然至少能让你明白,什么是家什么是睦,可是你到现在还不明白。”
白雪梅忽然又笑了一下,拿出手袋里的一份文件,走向常远山:“行,儿子不要我自己要。”
常远山脸色大变:“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