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云清虽然这么气势汹汹的说着,舒云清却是不住的心疼,到此信也差不多看完了。
“少爷可说了何时回来?”既然是信来了,定然有信使,也该传话给绿萼了。
“那人跟我说,若是夫人手中信有提到,那便是信中日子;如若不然,”绿萼有些支吾,想必不是什么好消息,舒云清也不问了,“不然,就是归期未定,是不是?”
她有些怅然,但还是仔细的把信纸折叠好放进自己的袖笼中,“我就知道没这么简单,就是日行千百里的好马也不能一日把他送到我面前来。”舒云清自顾自摇摇头,由绿萼扶着回去了。
“对了,玉兰苑那位最近可又什么动作?”舒云清抚摸着肚子,许是吃多了,又或者是月份大了,整个人都不得不挺着,好在身子没什么不舒服的,但她还是放心不下,总担心有什么事情。
绿萼停滞了一会儿没回话,“怎么了?若是有什么事情不必瞒着我,我现在还是能处理的,她若真要对我不利,我也不会手软。”
“不是,”绿萼有些不好意思,“这事是阿荣在盯着的,最近可紧张了,就怕她害了夫人什么,我今日还没问,等夫人回房了我叫她来。”
舒云清点点头,这也好,时时刻刻都掌握着许妙音的行迹,自己如何也多几分安心。
阿荣神色如常,“没什么奇怪的,只不过最近很频繁的结交大员,也不知她哪里来的贿赂银子,竟然买通了咱们这许多小官的后院。”
阿荣详细了说了些,舒云清云淡风轻的下着棋,自己与自己博弈的好处就是能静下心来,可舒云清的动作却慢下来了,“真是如此?”
她自认为聪慧,可也看不出许妙音这么做的用意,她现在就是一个提线木偶,若是想出去,也不该买桶妇人们,她们怎么也拿不出那么多银子赎身。
这么一卡,舒云清要放棋子的动作就停止下来,这么不上不下的悬在半空。
“夫人您早就说了不许她赎身的。”这是舒云清和玉兰苑妈妈的交易,二人都清楚,此时绿萼提起,却叫舒云清更迷糊了,“所以她到底要做什么?”
这棋子有些尴尬,放在哪里都不太合适,甚至舒云清都有些搞不懂有无必要下这一步。
“罢了,”她还是丢下了这一枚棋子,有些恼的丢进了盒子里,“走一步看一步吧,她定然知道咱们的眼线,可还是如此,想必也是有所绸缪。”舒云清还能如此淡定就在于自己生产的日子恐怕就是这几日了,心里有预感。
若是要图谋什么,这几日的功夫想必不会动手,怎么也能安心到孩子出生。
就是陆嘉树没能回来看一样出生的孩子,舒云清还是可惜的。不过这事也不能催促,舒云清胳膊支着下颌,“你说他们到底何时回来啊,我这望穿秋水的等着,也没看见个准信,真是急死了。”
绿萼在旁边轻巧的打着扇子,知道舒云清烦闷,却也无法,只能换个话说,“要不请神医来给夫人看看?”现在舒云清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她平日里行动野多有不便,此时烦闷,绿萼仔细便觉得可能有什么问题,看一看总是好的。
“我自然知道你的好心,可神医怕是不会来,之前那几次你没看见?躲得跟猫和耗子一般,真是笑的肚子疼。”
可不是如此嘛,常青可算是纪玉澜的死穴了,每次听见他的消息就上赶着去,似乎只为了看一眼,神医清冷不爱说话,常青也在他不悦的时候闭口不言,若是在平时,那还是一只夜莺,无时无刻不爱说话。
烦扰是一回事,常青那沉甸甸的眼神纪玉澜也躲闪不及,大约是从没见过这火一般样的女子,纪玉澜很有些节节败退的模样。
舒云清想起来二人你进我退的相处就有些好笑,烦闷的心思也冲淡不少。
绿萼却想着,其实近日纪玉澜多多少少也给舒云清看过了,肚子是没问题,只不过孩子稍微有些大,产下怕是有些痛苦的,这也是无法。
舒云清一向是是心理强大的人,但是怕疼却是她的软肋,尤其是遇到孩子的时候,“我也知道女子生产是去鬼门关走一道,却不知道这难是如何的难法,可会疼吗?”
绿萼都有些看不下去,夫人问的都是些什么啊,女人生孩子肯定要疼的,尤其神医这么说了,肯定是比平常还要疼一些的,但是这戳穿的话绿萼怎么也说不出口。
这是孩子可不是喝药那样能反悔的,夫人这痛楚是必然要受着的,如此还不如早告诉她,阿荣是有经验的,此时循循善诱,就想舒云清能少些害怕,“夫人啊,这生孩子换了谁都是要疼一遭的,到时候夫人使劲便好了,我当年就是如此。”
看她不以为意的模样,舒云清倒真舒了口气,“若是如你说的这版轻松就好了。”
总之陆家少夫人即将生产的这些日子,上上下下都紧张起来,一连几日的闭门谢客,也叫大伙儿清静些,做事小心便少出错。尤其是绿萼阿荣她们,见了舒云澈来看舒云清都是小心翼翼的提醒,更别说常青了。
她对纪玉澜冷了不少,知道纪玉澜要准备着给舒云清生产的一应药物,却也担心舒云清,“你能不能熬过来啊,我好怕。”
也不知是天真还是有意安抚,她这么一说舒云清笑起来,“你怕什么,是我生产,你只管看好你的神医夫婿,我不过是一使劲的事,哪里用得着这么担心,瞧他们把门都封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弄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其实舒云清也乐见大家这么小心,上次摔跤的事情就是因为李云峰进来了。
一些小手段或许在平时没什么要紧的,但是现在一招不慎就可能害了舒云清,绿萼和阿荣的小心也有道理。
产婆都在隔壁住下一段时日了,就是为了时刻准备着那一刻。
不过日子平平静静的过去了几日,倒也没什么要生产的迹象,舒云清自己都有些等不及了,却只能挺着大肚子,无奈的拍拍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