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人的眼睛总被闪光的东西吸引。
因为那些大家族的子弟太过耀眼,再加上齐小云一直过着半隐居的生活,因此人们很快就把他遗忘了。
因为齐小云主动选择了低调的生存方式,因此红拂仙子对齐小云的表现非常失望,甚至还为自己对齐小云看走了眼而懊恼不已。从此只要齐小云可以按时上交灵草,她就对齐小云不管不问了。
当然,齐小云在这两年中也是有不少收获的。
他不仅靠着为红拂仙子培育灵草赚到了几十块下品灵石,还忙里偷闲的为自己培育出了两株百年烈阳草。
更重要的是,他还在这两年中,借助药园的浓郁灵气将修为提升到了练气六级,距离练气七级也就只差一步之遥。
等到了练气七级,他就可以申请成为雀羽陵的内门弟子了。
以齐小云多年的看书经验,他知道这种节点时期都必然会发生一些意外事件。因此他要提前准备一下,以免到时措手不及。
于是这一天,齐小云借着上交灵草的机会跟红拂仙子请了几天假,他要到雀羽陵外面的坊市转一转,放松一下心情。
清源镇坊市位于雀羽陵西南五百里的一个小镇上。齐小云借助租来的飞行法器只用了一个多时辰就到了。
因为清源镇地处雀羽陵和龙鳞门两大修仙门派之间,为了更好的维持坊市秩序,两大门派共同在距离坊市五里外的地方设置了禁空禁制,因此齐小云在距离坊市很远的地方就落了下来,靠步行走进坊市。
齐小云完全没有想到清源镇居然会如此繁华。坊市内不仅有大大小小的商店近百家,酒肆茶楼也有十几家。街道上人们熙来攘往十分热闹,虽然大部分都是练气期修士,但筑基期修士也并不少见,他甚至还见到了一个金丹期修士。
由于雀羽陵炼丹室的丹方都是经过了无数次的失败尝试后才得来的,所以一直被当作第一机密严加保护,因此齐小云此番来到清源镇坊市的首要目的就是购买丹方。因为这是他实现丹药自由的必要条件。
经过多方打听,齐小云得知清源镇最大最好的丹药店是一家名叫丹香阁的药店。据说它不仅是清源镇最好的丹药店,也是越国最好的丹药店。
丹香阁座落在清源镇的正中央,是一座三层的木制小楼。刚一走进店内,立即就有一名侍者迎了出来。
“欢迎道友光临丹香阁,请问道友有什么需要的吗?”
侍者是一个长得眉清目秀的美少年。齐小云作为一个男人见了,也都感觉有些动心。
齐小云道:“敢问道友,贵店可有烈阳草吗?”
“有的,请问道友需要多少年的?年份不同,价格也不同。”
齐小云闻言笑了一下道:“请问道友,贵店有百年烈阳草吗?”
“百年烈阳草?”
侍者闻言先是一愣,然后道:“请问道友要这么长年份的烈阳草是要自己炼丹吗?”
“不,其实在下是来卖烈阳草的。”
齐小云知道仅凭自己身上的那几十块灵石根本不可能买得起丹方,所以他来丹香阁是为了买丹方,也是为了卖烈阳草。
侍者闻言又是一愣,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道:“道友是说你有百年年份的烈阳草吗?”
齐小云沉着的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
“请道友稍等片刻,这事我得请示一下我家掌柜。”
说完,他把齐小云请进了后院的一间屋子,为齐小云倒了一杯灵茶后,就跑了出去。
过不多时,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就随着那侍者回来了。
老者走进房间,对齐小云抱了抱拳道:“让道友久等了,在下翁庆利,是本店掌柜,给道友赔礼了。”说着,翁庆利还给齐小云鞠了一个躬。
翁庆利虽然说得客气,但却给了齐小云一种无形的压力。因为他刚一走进房间,齐小云就感受到了他筑基期的修为。因此当翁庆利鞠躬后,齐小云立马起身道:“在下雀羽陵炼丹室弟子董华拜见前辈。”
齐小云之所以报出董华的名字,主要还是出于低调生存的目的,而且以董华炼丹室弟子的身份来卖烈阳草,在他看来也是十分合适的。
“哦?原来道友就是董华。”
翁庆利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董华在齐小云闭关这两年中成长得也特别快。
他不仅和齐小云一样,把修为提高到了练气六级,还通过自己的努力,在两年内连升三级,从炼丹童子变成了一级炼丹师。一时间成为在丹药圈内热议的话题。
齐小云没想到翁庆利居然听说过董华的名字,一时有些心虚,于是结结巴巴的道:“前辈认得在下?”
“道友是贵派最年轻的炼丹师,年轻有为,前途无量,圈内的朋友哪个不知道啊。”
被这番话夸的有些发懵,齐小云尴尬的笑了笑道:“前辈真是过誉了。”
寒暄过后,翁庆利觉得差不多了可以说正事了,于是道:“听说道友是来卖烈阳草的,不知可否拿出来让在下看一眼啊?”
终于不用再听翁庆利尬夸了,齐小云一拍储物袋,手中就多出了一个小木盒。齐小云将小木盒轻轻的放在桌上,然后道:“请前辈过目。”说完,他就将木盒打开了。
烈阳草是一种红色的草本植物,长约七寸,通常情况下,它的顶端都会长着一粒类似人参果实一样的小红豆。
但齐小云拿出来的这棵烈阳草不一样。它的顶端长了三颗红色果实,这也就意味着它的年份已经超过了一百年。
见到了齐小云的烈阳草,翁庆利大喜道:“人们都说董道友是后起之秀,以在下看来,董道友根本就是天才啊。”
听了翁庆利的话,齐小云心中很是纳闷。在他的印象里,韩老魔用小绿瓶催熟的灵草动则就是几百上千年,怎么自己弄了一个百年烈阳草就被夸成了天才。
于是齐小云道:“只是区区一株百年烈阳草而已,前辈何必如此夸奖?”
听了齐小云的话,翁庆利便是一愣。他满脸不可置信的问道:“请问董道友是真的不知这烈阳草的特性,还是故意谦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