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划过额头,打湿了睫毛。手中的木剑重若千金,眼睛有些模糊,对面挺立的身影严肃的指导着:“继续,继续攻击我!!”
朱尚提起全身力气,向上挥剑,斩向对方。身影细微的一个错身,随手抬剑,行云流水般攻来的长剑带到一边,嘴上训斥着:“感受每次挥动的力道,然后控制你的力道,身体绷紧。”
朱尚听到后,收回长剑,深深的吸了口气,平息了刚刚因为攻击而混乱的气息,握剑的双手微微颤抖。
已经到极限了吗?朱尚暗想。突然听到一声猛喝:“挥剑。”
朱尚不及多想,跨前一步,长剑从身后抬到头顶,一记朝着声音重劈,紧随感受到长剑的轨迹被人挡偏,随后腰部承受了重拍,重心一偏,随即倒在了训练场的泥地上。
而他毫不在意,放弃长剑,在地上朝天摆成一个大字,贪婪的呼吸着空气。对面的教导者来到他身边,甩剑插入离朱尚头侧面不过五厘米处。
“今日到此,明天继续,我的侄子。”身影转身就走,远远传来教诲。“长剑双刃,你死我亡,不管你如何挥剑,都要学会控制它。发力多少,就要能控制多少!好好努力吧。”
朱尚听着这些话语,一阵无语,道理都懂,做起来好难。
想起那天遭遇强盗的经历,果然书本都是骗人,什么爆种,什么越级啊,都是假的。现实就是告诉你,你个二哈爆种了,也只是将二哈的绳子解锁而已,啃不掉铁栅栏就是啃不掉。
最关键,超凡等级的压制,使战斗很快的在一两个回合之间就确定优势,这个世界真垃圾,为什么不能好好玩玩。
这时,一双长靴停在他的头边,一个熟悉的人影窜入视野,头上传来声音:“好久不见,朱尚。”
“呵呵,亨利,你终于从温柔乡中出来了。”朱尚嘴上花花。
“不是,没有,我那能.”亨利红着脸连忙否认。朱尚看着就知道有戏。
亨利看着朱尚不信任的目光,连忙咳嗽下,岔开话题,“我身体好了,准备去见拉德季大人说明他的长剑问题。”
朱尚撑着身边的木剑站了起来,看着亨利。似乎想看出点什么来。亨利有点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怎么了?看我做什么?”
朱尚从身边提起腰间挂着的带鞘长剑,托在受上,摆在他面前。“你养了几个星期的伤,而我随着我的舅舅练习了几个星期的战斗,我只想说,向矮子报仇的事情,算我一份。”
亨利马上肃然,看了下朱尚,接过了长剑。“好,谢谢你的长剑,我刚好缺了把武器,等一有消息,我会找你一起去报仇的。”
拔出长剑,竖在面前打量了下,“但,首先我会好好提升我的斗气。”红色剑光一闪,划过插在一边的木剑,木剑应声断成两节。
“加油,亨利!加油,英勇的骑士。”朱尚没去管理损坏的木剑,从亨利身边路过,随手将手中完好的木剑丢在武器台上,跨过栅栏,向外城走去。
亨利回头目送朱尚的离去,将长剑挂在腰边,现在他要去城堡找自己的大人了。
朱尚来到约定的地方,才发现这里是个澡堂,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硬着头皮来到澡堂的院子,发现小舅正坐在一个桌子边,同桌的有两个人,一个是维京战士打扮的人,只是全覆维京头的角似乎有点亮黄,而另一位是一个穿着亮银的朴素骑士铠甲的白发老头,正是不列颠圆桌骑士团团长。
三人除了小舅身后无人外,其他两人都站着一个人。朱尚看了下,默默的站在了小舅的身后。
小舅回头看了下,瞄了下朱尚的腰间,就回头继续喝着桌上的美酒。
朱尚就看着三人在喝酒,不知道何时,他感觉自己有点冷,温身上的汗水,也变成冰渣。
坐着的维京人温声温语开口:“这里真是一个谈事情的好地方。四下空旷,只有一些此世之人在。”
不列颠的骑士老头喝了口酒,哈哈大笑:“这里确实是个好地方。亲王,曾将军,你们说是不是?”
而小舅,也就是他们口中曾将军,只是一笑,默然喝酒。心里念叨着,“你们两个乱斗,别把我拉进来就好。”
沉默了一阵,朱尚黑线看着眼前的桌子慢慢变成冰块。
骑士老头继续笑道:“听说这里的服务值得一试,不如我们进去一边搓澡,一边谈事。”
穿着是维京人,但实为新月亲王的某人再也忍不住了。重重的一拳敲击桌子上。“撕拉”已成冰的木桌直接分成几块。
红红火火
咬牙切齿道:“要打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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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段时间后,河流的中央,一个大冰面,一张冰桌,三个冰凳。还是原来的三个人坐着,三人站着。不同的是,身上都多了点衣服,朱尚对这波操作已经完全无语了。
曾小舅叹了下,“两位,我只是个看客,官小言轻(从五品武毅将军,对应起来,都算比他们低一些),你们都来到这里了,没必要相互拆台了。”
沉默了一下,骑士老头叹息了一声,“正如我们开始沟通的,我来此是希望结束正在阿三国进行的大规模的纷争。”
亲王看了看曾小舅,也许感受到了目光,小舅看着酒杯说道:“我朝还是原来的意思。”
亲王点了点,对着骑士老头说:“烈度过大的战争,确实不宜再开了。”亲王停顿了下,“那么时间呢?”
骑士老头很随意的说道:“时间?没有时间,看各自的本事了。”
亲王一时默然,叹了一口气,“确实,这已经不是我们能在这里沟通的事情。”
小舅也少有的表态:“是啊,各凭本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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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这里只剩下小舅和朱尚,小舅招呼朱尚坐下,小舅在那边独自喝着闷酒。而朱尚感受着屁股的冷气,冻气入体啊~
朱尚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感觉自己居然也成为历史重要画面的一个点缀物,心里暗叹不已。
阿三国现在被不列颠和新月分割,处于战争,而东方古国已占据东南,对阿三国窥视久已,毕竟一年三熟的熟地无论再多,也不嫌多呀。
看现在三方在此交流,似乎都想降低在此处的战争烈度,甚至自己所在的国家居然直接暂时放弃。
再加上之前十字教主教与刚刚的亲王的一场战斗,通过这段时间的学习,也是发现了重重疑点,最大的问题,场面太大了。
似乎是故意让大家的看的,也是故意给大家看的,那么能不能理解为里面有什么PY交易。
那么有什么促使他们必须放弃各种利益都要做的事呢?
回想上一世,朱尚用他不多的历史知识,已经有所答案。在这个世纪之后,整个世界其实都在资本的控制下,而资本是完全不溶于其他概念,那么现在几个势力停战,其实是想就是想整顿内部的资本势力了吗?
但问题来了,新月教是出了名的保守,那也为什么要整顿内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