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楚楚死了,她化蝶飞走了,在一旁的陆小叶已经是泣不成声了,自从认识了师父陆昭珩,后来师父又和苏楚楚成为恋人,他们的两个对她就像自己的家人一样,苏楚楚待她就像是大姐爱着小妹一样,两个人相处得非常的好,突然的师母去世了,那不叫人一个伤心,而她知道,更为伤心的是师父,可能现在世界上最孤独的人就是师父了,因为最能理解他的人,已经不在了,可能以后也没人可以再理解他了。
陆昭珩为苏楚楚找了一个风水很好的地方,就在七星镇南边的一座山上,苏楚楚的葬礼上很简单,陆昭珩没有通知其它的人,连黄元平也没通知他,只是陆家三房的族亲们来帮忙,陆昭珩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好你魂丢了,话也不多,在葬礼过后,陆昭珩在山上搭了一座草棚,自己挑了些石头,在苏楚楚的墓地里为她刻着墓碑,谁劝他,他也不下山。
刘家栋对于黄家退股的事情并没有跟李家人交待一声,他知道,以现在的富民服装厂,两成股份,哪怕是用上五万也买不到,他想把两成占为已有,但是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快李家人就知道,李凯穆很生气,特意跑到厂里找刘家栋理论。刘家栋是老江湖了,早在那天把退股书是两份,当天杨纪盛签的第一份是退股书,第二份,是股份转让合同,只是杨纪盛要钱心急,并没有细看,这时刘家栋拿出来的那份是转让合同,李凯穆知道这肯定是刘家栋给杨纪盛上一道,但没办法,抓着说他们也是股东之一,对于这种情况,他们家有知情权,刘家栋却说,我是想给你通知,但是那天杨纪盛要钱要的急,根本就同有时间通知李家,这段时间厂里也忙,就忘记了。李凯穆要求重新分配股份,但是刘家栋不同意。
刘家栋说:“你们李家是陆昭珩引导你们去开发南洋市场,你们从服装厂拿了批发价,卖到南洋,赚了不少钱,但是我们刘家可是干瞪看着,并没有分到一分钱,而且你要求一直生产南洋款式,我们国内客户的量根本就跟不上,现在厂里三分之二的都在生产你们的货,我这一点早就想说了,这都是照顾到你们。如果再这样下去,我想就没有合作的必要了。”
李凯穆也不让,说道:“我说刘兄,这南洋开发我们李家也是花了不少资金,大家也是相互依存,你也不要将话说得太绝了,厂子我们也是有份的,你把厂子霸了,这于理不合吧。当时咱们可是拿了同样的钱,虽然我们不怎么来厂里,但没有我们的销路,这厂子也是开不起来的。”
刘家栋听了,哈哈大笑,因为他知道,现在是供不应求,只要是能生产的出来,就不怕没有销路的,现在所有的生产技术都掌握在他的手上,他说话了硬气了不少“你们常年不来厂里,我们兄弟两个可是忙死忙活的,从设计到生产,就算是多分两成也不为过吧。如果要是我们还要合作的话,我想这个股份还是得重新分配,我们占六成都是少了的。”
李凯穆也知道,现在刘家栋是得势不饶人了,说真的,要是脱离了刘家,这生意还真是无法继续下去。此时李凯穆只得松口:“这事情,至于怎么合作,不是我一个人说得算的,我得回去跟我的兄长们商量一下。”
李凯穆想着再谈下去也是没什么结果,不如再回去再作商量。当他回到家里,大哥主持着会议,那些兄弟都说刘家栋是得寸进尺,都是出同样的钱,凭什么他们要六成,我们只得四成,只有大哥没有出声。最后大哥说道,“我看刘家人不止要六成这么简单,现在钱账都在他们的手上,当初也是太相信他们了,现在我们是非常被动。明日我再与凯穆去谈谈了。”
次日,李凯桓带着凯穆去刘家谈股份,但是刘家人已经是做好了准备,一开始李凯桓说:“刘家兄弟,你们就这么吃掉了黄家的股份,这一点对我们一点不公平吧,我们当时可是出同样的钱,才弄这个厂的。”
刘家栋早有对策,坐在椅子上,慢慢的喝着茶,“凯桓兄,虽出同样的钱,我们可是忙里忙外的,你们都没来一人,我说我们都一样的股份,实在是不公平,再说了,我可是不是吃掉什么黄家股份,是黄家舅爷急用钱,转让给我的,他不转让给我,还可以转让给你啊,只是他们当时没找着你们,要转让给你们了,我也是无话可说,再说了,我兄弟家琪,带着这个设计组,这可是我们刘家钱自己掏钱请来的,这些都是人啊,都是宝贝,我们可是提供高薪的,所以啊,他们现在要求得占厂里两成的股份,所以说啊,凯桓兄,我看你们都没出人来,要不就从您这四成股份里,再分两成给他们呀,要不然,他们一生气,走了,那我们这厂就白搭了。”
刘家栋这么一说,李家俩兄弟差点没跳起来,本来是来产股份对分的,现在又要抽他们的两成给设计组,但是李凯桓还是有素质的人。非常的镇定,说道:“刘家兄弟,你这么说就太不合情理了,你说到设计组要分股份,单独从我们家合出来也不合理吧,你家的股份可是一分没少。”
刘家栋笑道:“我一个人,一年四季,寸步不能离开,要管着这么大的厂子,我算点工股也是应该的嘛,你要我跟你们李家同等拿股份出来也可以的,要不,你那南洋市场的生意,我也占点股份如何呀。”
李凯桓听了他怎么想,那真是没什么谈了,说道:“刘家兄弟,生意可没你这么做的,所谓好聚好散,你又可必呢。容我等回去再想想,但至少我们得是四成,就将黄家二成给设计组算了。”
刘家栋摆了摆手,“李大哥,这样吧,你们家三成,最多了,我这里忙死忙活的,再说这厂子占的地方都是我们刘家的,这都没算上钱,你们就出几万块钱,占了三成已经是很多了。”
李凯桓立即起身,说道:“这等合作不太平等,容我回去想想吧,过两再谈谈。”反正李凯桓心里想着,我现在不答应,那合同书上写着是我们李家是四成,我没答应你,到时你也得按四成给我呀。说什么,两成三成,做你的梦去吧。
说完李凯桓带着凯穆就走了,当然他的计划明显的就不成功,因为刘家栋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刘家栋第一时间就停掉了李家的南洋服装款式,全面生产国内的款式,但是李家人急于出货,回去后,催生产的来说,刘家现在都不生的他们的款了,他们急要出货派人去催生产,可回来的说,国内款也很急,别的客户也在催啊。
李凯桓回去又开了一次家族会议,在这等当口上,明显他们不占优,就是说到五五分成,但他们急于要生产南洋款式,不给他们生产了,他们家损失就更大,想到这里,李家老大做了个决定,就是不要股份了,要跟刘家人谈别的合作,他们退出了富民服装厂所有的股份,将当初的四成几万元换成了二十万现银加换上另一种合同,就是他们要在南洋的款式,数量,下单就必须在如期完成,这样之后,刘家就成为了主打生产,而李家则是主打销售,也不用再为这股份的事闹不开,再闹下去,双方都损失严重。
李凯穆当然是不愿意退出富民厂的股份,但是是大哥的决定,却也没办法,弄如今这种结果,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但是事情想想,起因都是因为黄家舅爷退股才引起的,这么大的黄家,虽然是火烧了果园,但也不至于缺这两万块钱,刚好也是手头上的事情不多,他特意来到黄家,见黄元平。而黄元平一人,自从与陆家的这些事情后,大事也不理,连苏楚楚去世了都不知道,就是李凯穆来了才得知道消息,叹息之余,李凯穆又问起,为何黄家要退股之事,可是黄元平是一点不知道,立马差人去找他的舅哥杨纪盛,杨纪盛自知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也只有硬着头皮先见一见再说了,他来到黄家围,客厅里坐着李凯穆,他就知道,肯定是这李凯穆告的密,但他心中早有对策了,黄元平见杨纪盛便问:“哥,这富民厂好好的股份,为何是要退了呢,退完了钱又去了哪里,你也不告诉我一声。”
杨纪盛心中早就打好了草稿,应付道:“最近这当铺收的东西特别多,拿来的是死当的多,我也没钱周转了,再说,我想重新做好服装铺子,你把铺子的东西卖得精光,我得补些货来卖,这不是我们也有股份,当然卖这货货是有优势的,可目前行情也不咋样,压货多啊,工人都要开人工,我想着去服装厂先要点钱,可那刘家栋也是太可恨了,只退股,也不给借点钱,所以我也是无奈之举啊,拿了钱都压货里了。”
黄元平听着又问,“那你退股的事这么大也不用告诉我一声!”
李纪盛挠挠头说:“我当时也是太急了,工人要开工钱,我想你要安静一下,我也不好意思来打扰你了,也是那刘家栋,根本也不给我思考,我一去,就给我上一道,他可能是早想好了,我踢我们出局。”
黄元平摇了摇头,心里也知道,他这个老同学刘家栋,狡诈得很,他的舅哥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当时是给面子陆昭珩,刘李两家才拉着他入股,现在陆昭珩不在黄家了,他们想踢我出局也是正常的事情了,但如今都退股了,也怪谁也是没用了,但又想这段时间,当铺收很多货吗?几年了都没有这么好生意,就是张家大当铺也用不了这么多钱周转,难道是服装又给舅哥压上好多货,于是说:“哥,你那真压这么多货?那你去把账本拿来我看看。”
这时的李凯穆知道,黄元平就是看看账本,那根本是看不出什么东西的,就在一旁说道:“我看查账本就不用了,看看仓库有多少货都知道了。”其实李凯穆也知道,黄家要不是这舅爷一直折腾,黄家应该是会赚不少钱的,这个时候,要是查到舅爷有贪钱,那正是踢他出去的时候,也是为黄元平做一件好事吧。
黄元平点了点头,表示很同意李凯穆的说法,看账本就是表面工作,万一账本做了假账,不就被骗了,那还是看看有多少东西实在,于说就对舅哥说:“那去仓库看看,都存了什么货,不行再凯穆帮忙卖些。”
杨纪盛知道仓库并没什么东西,他知道事情马上败露了,于是说:“唉呀,仓库那么脏,我把货物清单账本拿来就知道了嘛,我都让伙计小洋送来了,看看账本也可了。”
黄元平:“账本我也不懂,看看多少东西实在,舅哥我是相信你的,你当然也不会骗我,看看又何妨。”
杨纪盛不知是紧张还是口渴,一杯接着一杯的喝茶,然后说:“那看看就看看,我怎么可能骗你呢,那我让下人去告诉伙计,让伙计小洋不要送账本了,我们要去看仓库。”他说完交待了黄家的一名下人,去镇上跟铺子伙计说一声,下人就先出去了,杨纪盛说刚从镇子上来,口渴得很,黄元平就冲上了茶,让他喝了上够,喝得差不多了,起身准备,和李凯穆一同去黄家铺子的仓库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