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卓并没有催促,而是耐心的等待着。
“我……”阿奎因开了口,但只说了一个字就哑在了哪里。
他本想说准备好了,但是莫名的陷入了沉默。
“呵呵,不用着急,时间还不急,你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就算你说准备好了,我也会说服你先经历一些事情。
毕竟需要进行选择的,是选择承担责任,还是卸下责任由别人来承担。”恩卓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他稍微停顿了一下,但没有给阿奎因开口的时间继续说道,“当你觉得自己并不合适之时,可以将这个令牌与剑交给勇者会的任何一个分会的管理者,他们自然之道会怎么做。到那时,黑龙自有我们来解决。”
这句话让阿奎因呆在了哪里。
他想要追问,但恩卓仿佛已经知道他要问的是什么,提前开口说出了答案:“你是勇者,不用怀疑,只不过曾经出现了很多事情,所以才会出现这个令牌。”
“到底…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显着有些着急,但着急的又是什么呢?
恩卓看着着急的他嘴角微翘,说道:“我觉得这个可以当做一个任务,一个作为你身为勇者的第一个任务任务。
你现在不用去想为什么,也不用太早做出决定。只要去经历,去了解,去感受,在最后的时刻做出选择,一切就可以了。”
“我不想听这些!直接跟我说不好吗!”阿奎因不死心的追问。
“这件事最好是你自己去寻找答案。还有,你需要冷静。”恩卓没有理会他的无礼。
阿奎因也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深呼吸了一口气恢复平静,至少表面上是的“好吧,但至少得给我个方向吧。”
“那就从加入学者会开始吧,至于方法,这就需要你自己去寻找,好了到此为止。
你是勇者的消息不会传出去的,不用有什么压力,当你做好准备的时候,同样是将令牌交给勇者会的分会管理人就好。那咱们回去吧。”恩卓说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转身准备向着镇子走去。
“恩卓先生您不问问昨天发生的事情了吗?”珍妮仿佛已经习惯了的说道。
恩卓僵在了那里转身尴尬的咳了咳。他正了正脸色,随后说道:“嗯哼,那么请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说一下吧,勇者大人。”
阿奎因眨了眨眼睛,想要挟一下。
恩卓抬眼就看出了他的想法,晃了晃手中那一人高的权杖,“你不用想着用这件事要挟我,没用的,现在的你可打不过我。”
被看出了想法的阿奎因有些不甘。见无法问出更多的事之后,就他将自己遇到的事情说了一遍。
他并没有因为之前的不愉快就将事情的严重性有所缩减。毕竟他还是分得清轻重缓急的。
他将所遇到的与想到的,通通说了一遍,尤其是那条黑龙,是重点之中的重点。
恩卓听完面色复杂:“不知道他知道了这件事会怎么想啊。哎~”
阿奎因在等着下文,但是什么都没等来,恩卓没有说什么,只是看起来像是在哪里陷入了回忆,珍妮并没有打扰,安静的站在那里等待着,似乎已经习惯了如此等待。
恩卓醒了过来点了点头有些伤感,“事情都了解了,咱们回去吧。”说完转身自顾自的向着镇子里走去,谁也没有理会。珍妮紧随其后。
恩卓此时心里面充满了苦涩。
事情已经发展成这样了吗?
如果已经死去的老朋友知道了如今的样子,不知道会不会后悔。
咱们这群老古董也是时候该聚一聚了。
有些事情可拖不起了。
也许......会付出很大的牺牲吧。
他叹了口气。
这次转身没有在遗忘的事情了。
阿奎因回到镇子中吃完午饭开始了他的午休时间。
现在除了轮休的人,每个人都在紧张的做着自己需要做的事情,没有任何人可以偷懒。
时间就在各自忙碌时候匆匆流过。
好在从那一只灾兽出现之后一直持续到傍晚,也没有见到其他任何的灾兽出现镇子周围,这才让所有人绷紧的精神放松了些许。
虽然伤感没有那么容易消散,但是笑容也没有同样那么容易消失。
劳累了一天的阿奎因将自己的身体甩在了床上,这几天经历的事情比他过去经历的还要多,他回想着所发生的事情。
有开心的,有生气的,有快乐的,也有悲伤的。
然而脑中回旋最多的还是那双空洞的眼睛。
那双除悲伤到毫无希望的眼眸,一次一次的在冲击着他的心灵。
他头一次知道生命的重量是如此的的沉重。他觉得有一块大石头压在自己的心头,沉甸甸的,有些透不过气。
勇者的责任原来是可以放弃的……
这个想法从恩卓说完之后,就时不时的出现。
勇者,自己真的能做好吗?
昨天的那只黑龙,如果不是它吞噬了魔兽的核心没有彻底消化完毕而自爆,自己完全无法战胜。是实力不够吗?还是方法的错误?
自己连黑龙的分身都没发战胜,那么自己到底有没有能力战争中央山的黑龙呢?
开始以为自己很厉害,所以隐藏了实力,但之后发现其实自己也没有厉害,更别说隐藏什么的了。
自己觉得自己简直就像一个小丑一样。
烦躁,真的很烦躁,想睡过去什么都不想,但是又特别清醒,完全睡不着。
他意识到,自己似乎从昨天开始到现在就一直很精神,除了昨天似乎因为重伤直接陷入了昏迷,就连本应该疼痛到意识模糊都完全没有发生。
到底怎么了?
他更加的烦躁了。
就在他翻来覆去的躺着完全没有困意的时候,弗雷姆走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旁,说道:“给你,这是早前说好的清灵剂,不然这几天你都别想睡觉了。”
他张开了眼睛看着弗雷姆陷入了疑惑:“嗯?为什么?”
“你忘了昨天了吗?艾雅故意往你身上射击的那枚支援弹。”弗雷姆说道。
“啊?还真忘了。那枚支援弹听你说是特质的?”他问道。
“我不是跟你说过,那个能让人保持三天三夜都不会困。其实那个还少说上了不少,毕竟是群体使用的。那一下子全都打在了你身上,我估摸着怎么也能够保持你半个月都不会有任何困意吧。”弗雷姆说道。
“不是吧,那我效果消失之后还不得睡死过去。”他显得有些害怕。
“所以这不是给你送清灵剂来了吗?赶紧喝掉吧。”说完弗雷姆又想起了什么连忙说道:“啊!对了!你没有使用其他的什么术式治疗身体吧,如果有的话,那你还是等效果消失了在使用吧,会把那个也一起清理掉。”
他想了想“没有,只有艾雅使用的术式残留,那个应该不碍事。”。
“那就不怕了,术式残留要是等待消失的话,还需要个两三天,反正已经失去大部分效果了,一并清理了也好。不过清灵剂也有副作用,就是在三小时以让内你无法接受或使用任何术式,不过我估计现在应该用不到了什么术式加成了,毕竟已经这个时间点了。”弗雷姆。
“也是。”他说完边打开了瓶塞喝了下去。
一阵荧光闪烁,他突然觉得一阵困意袭来,当场就倒了下去。
弗雷姆见到阿奎因已经陷入了沉睡之中,起身拍了拍手走向了自己的床位:“我就说你的精神头不太对,差点忘记你中了我的特殊支援炮弹了。踏实的睡上一觉吧。”随后走到自己床位边上的他同样将自己甩在了床上:“好舒服啊!就是可惜了,这一鼓一鼓的小风有点凉。啊哈!”打了个哈气也闭上了眼睛等待入睡。
弗雷姆为什么这么说呢?
是因为他们现在睡觉的地方是广场之上。
原因的话,是因为所有的房屋都被毁掉,就算经过一天的紧急整理,并在机工组的带领下将一部分房屋重新建造了起来,但那些也优先供给了女性。
所以现在男性基本都在庇护所外搭建的临时住所的床位休息,就连的道格也没有什么特殊待遇,正在那边鼾声震天的呼呼大睡。
为什么不住在庇护所内呢?
因为庇护所为救急所用,本身没有特别大的地方,紧急时态挤挤还好,但现在安全了,就没有人想要再去挤了。
好在今夜天气晴朗,云稀少风。
更加难得的是在这个夜晚出现了蟋蟀的叫声,那一声一声的虫鸣,起起伏伏。在这无尽的星空衬托之下,应该别有一番感触。
可惜今夜无人有心欣赏。
那就希望今晚都可以做个好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