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星宇正跑着,见到里面黑影晃动,往外正走出三人,正是刚才拖拽老者的三人。
那三人见到张星宇立马手足无措,张星宇凑近他们身前,眼疾手快地出指点他们身上的“华盖”丶“天柱”二穴。那三人一时全都手足发软,倒在地上。
原来这张星宇点穴功夫一流,武林人中称他为独孤大陆的第一点穴手。又因为他的判官双笔甩起来时难逢敌手,招式猛烈,如有神助。人们遂将“判官笔”作为他的称号。
张星宇跑进书房,见到那老者双手反缚在身后,口中塞着一块抹布,支支吾吾地说不清话,还不停地在地上翻滚。
“老前辈,我来救你。”张星宇走近蹲下去解他绳索,柔声说道。
千夫子见他面目温和,气质非凡,不似等闲之辈,轻轻点了点头,不再翻滚。
张星宇解了他绳索,取下口中抹布。千夫子重获自由,用力站起,快步往里走去,酿酿跄跄,险些跌倒。
张星宇不解,过一会儿见他双手紧紧地抱着一把剑,倚在怀中,身子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
“老前辈,我抱起你来代步走吧!”说罢,左手轻轻抱起千夫子,好似不费力气,往门外跑去。
张星宇刚踏出门槛,一阵掌风已经迎面扑来,呼呼直响。
张星宇心下一惊,连忙退了回来。只见一个偌大的手掌往自己的面门打来,身上的兵器——判官双笔,又早在府外交给了仆人看管,只能急忙提手以掌相迎。
双掌对碰,力道非凡,登时弹开。
张星宇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喘了一口大气,右臂一阵酸麻。
“把剑留下!”赵友诚暴躁地喊道,如虎狼一般冲向张星宇,双掌在腰间一放,随后聚力提起,使一招“双龙戏珠”,双掌去打张星宇的左右肩膀。
张星宇横身去躲,不料赵友诚招发一半,变换招式,双掌突向右抓去,一招“拽下虎皮”将十指搭在千夫子身上,指力奇大,十指深深地嵌入了他的肉里。
千夫子疼的咬牙切齿,双手扔紧紧抱住深海魔杵剑。
赵友诚一声吼,十指用力将千夫子往下一拽,张星宇抱不住,千夫子狠狠地被赵友诚拽在地上。
张星宇不禁一惊,此时双手解放,忙使本派绝学“大千手法”,向赵友诚打去。
赵友诚一心要拿千夫子手中的剑,左掌全力去打千夫子面门。
张星宇此时抢到跟前,左手使出“分筋手”抓住赵友诚左肘,右手的“错骨手”随后跟到,往赵友诚左肘下来抓,只要抓住,一翻手掌往上一扣压下,左臂就断了。
赵友诚顾不得左臂,不去化解,右掌一记“走黄沙”直打张星宇眉心。
张星宇不想他竟然弃臂直攻,当下眼疾手快,右手一转,“错骨手”转为“蛇挥手”将赵友诚打来的右掌下推右移,借势消力,又顺手腕摸到右肘,“蛇挥手”转为“控鹤手”,五指扣住了他的右肘。左手的“分筋手”猛一发力将赵友诚拉近,又转为“擒龙手”向赵友诚咽喉抓去。
赵友诚左手被释放,很快地推出一记“开山掌”去挡张星宇“擒龙手”猛抓过来的两指。
掌至指去,转瞬之间,张星宇心想:掌力霸道,如若硬抓,这两指非断不可。
想罢,张星宇双手一放,往后退了几步。
赵友诚左右臂隐隐发痛,这时更是十分恼怒,向张星宇猛扑上来。
张星宇站稳后屏息凝神,气聚丹田,真气流转全身。
赵友诚双手又使“拽下虎皮”去抓张星宇,十指刚搭在张星宇身上,全身一震,十指竟然插不进他的肉里。张星宇身子更是稳如泰山,丝毫不动。
张星宇运起了横练功夫,运气护体,但身上也被赵友诚抓的十分疼痛。
赵友诚暗叫不好,正欲撒手,可哪里来得及?
张星宇右手早就伸出,发力猛地戳中赵友诚“凤尾”穴。
赵友诚叫了一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张星宇去抱起千夫子,夺步往外跑去。跑到中堂上,围上来了十二丶三人,皆手拿长剑,跃跃欲上。
张星宇心知不能在这里耽搁太久,必须早点逃出赵府。左臂抱稳了千夫子,往外直冲。
千夫子见到张星宇眼神坚定,双手把深海魔杵剑抱得更紧了。
随即身后八人挺剑跟上直刺张星宇后背,张星宇矮身,左足点地,一转身,右腿抬起向后一扫,将八人手中长剑悉数踢落。
前方又有四人挺剑刺来,张星宇在扫腿时,早已轻轻抖动衣袖,四颗小钢珠紧紧攥在手心。
待四人一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甩出手中钢珠,四人眉心都被钢珠贯穿,向后一倒,登时气绝。
张星宇找到空当,忙向外跑去。
身后八人面面相觑,肝胆俱裂,但随即眼神示意,又向张星宇围了上来。
张星宇抬起右臂,舞了一周,虚晃地做出掷甩的手势。那八人以为他甩出暗器,心惊胆战,或侧身,或矮身,或趴下,没有一人敢向前多踏出一步。
张星宇微微一笑,快步地向府外奔去。
“张星宇!站住!”
张星宇躯体一震,心想:没想到赵友诚这厮内力如此了得,这么快就解了穴道。
正想着,脑后生风,赵友诚施展轻功已经追上,双掌打来。
张星宇见掌风好盛,侧身去躲,赵友诚左掌虽然打空,但掌风啪啪地打在脸上也隐隐发痛。
“哇!”千夫子吐出一大口鲜血,张星宇不禁一惊。原来赵友诚右掌打中了千夫子后背。
张星宇停下步伐,稳住后急忙转身,但见赵友诚凶神恶煞,好似疯狗,双掌又要打来。
张星宇右臂垂下,指间已经捏住了一枚银针,暗中使一招“弹雪无痕”,银针自下而上向赵友诚咽喉飞去。
只听得赵友诚“啊哟”一声惨叫,张星宇不加理会,见千夫子已经晕了过去,急忙施展轻功“蜻蜓点水”,飞速地逃离了赵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