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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这日午后,一个士兵快步跑到穿扬的营帐行了一礼,禀报道:“将军,兵营外有一个女子求见,将军可要见一见她?”

穿扬以为是花梨来了,赶忙吩咐道:“哦,快让她进来。”“是,将军。”

不一会儿,紫陌轻手轻脚的走进穿扬的营帐,站在一旁看着他笑了笑。

穿扬连忙抬起头来,见来人并不是花梨便有些失望的说道:“紫陌姑娘,你怎么来了?”

紫陌扬起嘴角微微一笑,望着穿扬打趣道:“怎么,穿扬将军不欢迎我吗?”

穿扬略带抱歉的一笑,急忙解释道:“啊,姑娘不要误会了,在下并无此意。”

紫陌随处望了几眼,忽然瞥见了桌上的一个荷包。一时好奇,便拿起来说道:“哟,这个荷包做得真是精致,比我做的那个要好上许多。唉,也难怪将军如此爱不释手。”

穿扬十分警惕的看了她几眼,连忙从紫陌手里抢了过来,一脸严肃的问道:“紫陌姑娘来到这儿到底有何事?若是来闲聊,那便请回吧,在下还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

紫陌捏着手指忍住眼眸中的眼泪,转过身来看着穿扬笑道:“若我没猜错,将军身边的那个女子,便是从羽清城来的花梨姑娘吧!”

穿扬看了看她,冷笑道:“哼,紫陌姑娘到底想说什么?”

紫陌低下头笑了会儿,故意说道:“我知道,将军与她两情相悦,情深已久,发誓非她不娶啊!哈哈哈,不过,如果将军知道了她的另外一个身份,是否还会爱着她?”

穿扬想了想,连忙起身问道:“另外一个身份?你的意思是……”

紫陌将那些派人打听到的消息全拿了出来,放在桌上,看着穿扬说道:“将军请看吧。这是我托人打听到的,全是与那位花梨姑娘息息相关的事儿。唉,这位花梨姑娘可真不简单啊!”

穿扬拿着那几张信纸看了看,十分震惊的愣了愣神,跌坐在椅子上不停念道:“怎么会,她怎么会是羽清城的密探?”

紫陌看着他狡猾一笑,接着说道:“穿扬,她从始至终都是对你虚情假意的。她故意接近你,利用你为羽清城刺探消息。你想想看,若是她也对你真心实意,为何不放弃羽清城与你厮守一生?唉,想必你的心里也有一个疑惑,也曾怀疑过她的真实身份。只不过你对她一往情深,不愿去应证,也害怕去验证,是吗?穿扬将军?”

经过紫陌这么一说,穿扬心里疑窦丛生。花梨有些时候是十分奇怪呀!

紫陌见目的已经达到,急忙说道:“好了,话已经说到这了,何去何从将军心里有数,紫陌告辞了。”紫陌转过身行了一礼,一脸笑意的走了。

她走了后,穿扬便想方设法的应证这几页信纸上所说的虚实。他低着头想了想,心里忽生一计,准备天黑以后偷偷前往花梨的住处,无论如何,总能探听到一些消息。

夜深了,花梨待在自己的卧房,匆匆忙忙的写了几页信,将前几日在揽夕城和兵营打听到的消息悉数禀报。信写完后,交到一个男子手上,小心翼翼的嘱咐道:“让人快马加鞭的送回羽清城,记住了,千万别被人发现。”

“嗯,花梨姐姐放心,我等一定小心。”男子四处看了看,连忙转过身离开了花梨的房间。

穿扬伏在房顶上偷偷望着,难以置信的看着花梨的背影。真不敢相信,自己所爱的女人,竟然真的是羽清城派到西国的密探。他深吸了口气,直到此刻,心里仍然存有一丝幻想。他宁愿相信是紫陌为了拆散他们二人,故意捏造的谎言。穿扬抬起头望着天空,叹了口气,心想着过几日再试探花梨一次,无论如何,他都了无遗憾了。

紫陌近日以来心情大好,老是不自觉的低头浅笑。她的心里十分清楚,穿扬一定会想尽各种办法试探花梨。到时,他确信了花梨就是羽清城的密探,那么他二人定会分道扬镳,再不可能在一起了。紫陌不由得痴痴的想着,穿扬会与自己成婚,与自己相守一生。即使他仍然不爱自己,但只要能嫁他为妻,那自己仍是心满意足的。

今日,穿扬特意将花梨请来了兵营,摆了一桌子酒菜,美其名曰要与花梨庆贺一番。

花梨笑了笑,问道:“穿扬,究竟有何喜事值得庆贺呀?”

穿扬微微一笑,倒了两杯酒便说道:“哈哈哈,前几日我西国出师大捷,你说值不值得庆贺?唉,不过你是羽清城的人,自然不会像我这般高兴了。”

花梨苦笑道:“啊,也无所谓高兴还是难过了。我花梨就是个普通女子,那些征伐天下的事儿,不用我去想,也与我无关。”

穿扬面带嘲讽的笑了会儿,低下头喝了杯酒,意味深长的说道:“唉,但愿如此吧!”

花梨看着他这样一杯又一杯的喝酒,脸上还有几分微醺,赶忙劝道:“穿扬,别再喝了。”

穿扬起身笑了笑,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装作昏昏欲睡的说道:“花梨,我,我有些困了,要先睡一会儿,你慢慢坐着吧!”话刚说完,他便踉踉跄跄的走到椅子上坐下,趴在书桌上立马便睡着了。

花梨连忙走到他的身旁,拍了拍他,轻声问道:“穿扬?穿扬?”

穿扬没有任何反应,睡得十分香甜,还依稀听见了呼噜声。

花梨想了一会儿,连忙走到一旁翻看桌上的军务奏报。重要的便多看几眼记在脑子里,不重要的便随意瞟了几眼放在一旁。

穿扬捏着拳头轻声抽泣着,忽然直起身子,十分难过的说道:“花梨,你真是够辛苦的。要不要我把纸笔找来,让你一一记下?”

花梨惊讶了许久,望着穿扬,结结巴巴的问道:“穿扬,你怎么,怎么醒了?”

穿扬面带苦涩的微微一笑,低下头叹道:“唉,其实我刚才根本就没醉。花梨,你以前是不是都像今日这般,趁我睡着了便刺探消息?或是在那些吃的东西里,给我放了蒙汗药啊?”

花梨闭着眼转过身去,十分羞愧的低下头轻声抽泣。

半晌后,穿扬起身走了过来,望着她说道:“花梨,为何不说话了?哈哈哈,我真是可笑呀,居然对一个羽清城的密探动了心。”

花梨抽噎了一会儿,闭着眼说道:“你都知道了?”

穿扬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有些严肃的说道:“是啊,你的底细我全已知晓。不过,我还是想听你亲口说出来。”

花梨笑着点了点头,答应道:“好,那我便告诉你吧!我叫花梨,是羽清城主落梨莺的贴身侍女。那一天,她派我到揽夕城来做密探,为羽清城探听西国朝政和军务上的消息。唉,不知不觉间,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

穿扬笑了片刻,闭着眼问道:“所以,你费尽心机的接近我,也是为了方便给羽清城刺探消息是吗?”

花梨点了点头,十分坦率的说道:“是,事到如今,我不想骗你了。”

穿扬大声笑了笑,忍着悲痛哽咽道:“哈哈哈,花梨,你走吧!从今日起,你我恩断义绝,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将你抓进牢狱。想必你也清楚,如今的西国律法对混进西国的各城密探,会是怎样的刑法?”

花梨望了穿扬几眼,淡淡说了句,“我知道,不劳穿扬将军提醒。”话刚说完,她便转过身急匆匆的走了。

穿扬待在原地坐了下来,胡乱想起与花梨的点点滴滴,直到天空泛起了鱼肚白,他才站起身来走到榻上安然睡去。

花梨回到了自己的卧房,低着头闭上双眼仔细的想了想。为防不测,急忙下令遣散了在揽夕城潜藏的羽清城密探。

一个探子收拾了一些东西,正准备出门,临行前,来向花梨辞行道:“花梨姐姐,我走了,你多保重啊!”

花梨笑着点了点头,看着他说道:“嗯,我知道了,你这一路也得当心啊!唉,在这揽夕城里担惊受怕,没睡过一天好觉。这回终于好了,你们终于能回羽清城了。”

探子低下头微微一笑,一会儿后又问道:“花梨姐姐为何不与我等一同回去?咱们离家多年,难道花梨姐姐就不想念羽清城吗?”

花梨摆了摆手,苦笑道:“唉,我当然想回去了,做梦都想回羽清城啊!不过我在这西国还有一些人一些事割舍不下,所以索性就留在这儿了。行啦,你们快赶路吧,尽早离开这块是非之地,越远越好。”

探子躬身行了一礼,转过身匆匆离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花梨的视线中。

众人都走后,花梨坐在凳子上仔细的想了又想。依照西国的新法律令,凡是被抓住的密探都要被凌迟处死。她抬起头来笑了笑,与其被西国的刽子手凌辱致死,那不如死得有尊严一些,至少这条性命是自己的。是生是死,都由自己做主。花梨写了封信托人递给穿扬,约好了傍晚时分在初次见面的须灵河边见上一面。他与她之间,也需要做个了断。

穿扬收到信后看了看,起身走到帐外,骑着马赶赴他们二人初次见面的那个地方。

花梨早已等候在此处,背对着穿扬,望着前方笑了笑,开口说道:“你终于来了。”

穿扬扬起嘴角微微一笑,冷冰冰的问道:“你找我来,还有何事要说?”

花梨笑道:“难道你我之间除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就没有什么别的话要说了吗?”

“哼,那花梨姑娘就请说吧,在下洗耳恭听。”

花梨低着头叹了叹气,面带哀色的说道:“穿扬,我是曾利用你探听消息。不过,我从未想过要害你性命。”

穿扬扭头看了她几眼,无所谓的笑道:“哈哈哈,现在还说这些干什么?你利用我探听消息也好,从未想过害我性命也罢,这些通通都不重要了。花梨,算我瞎了眼,看错了人。”

花梨抬起头来深吸了口气,忍着眼泪笑了笑,哽咽道:“哦,那穿扬将军以后可得擦亮了眼睛,千万别再看错人了。”

穿扬面带苦涩的笑了会儿,转过身往回走了。

花梨闭着眼叹了口气,失魂落魄的朝河里走去。这里有许多大大小小的漩涡深藏于河底,不知要了多少人的性命。花梨扬起嘴角淡然一笑,心想着就葬在这河底就好,死得干干净净,下辈子也好投生在一个好人家。

穿扬往前走了一会儿,越想越不对劲。他连忙回过身来看了看,顿时愣在原地。花梨一步一步的往河里走,眼看就要被流水吞没。穿扬惊叫道:“花梨,花梨……”他赶忙跑了过去,上前追赶花梨。

花梨回过头来望着他淡淡一笑,一个翻身便朝河中的一个漩涡游过去。

穿扬连忙跟着过去,拉着花梨的手望着她,似在说道:“花梨,千万别做傻事啊!快回来,快回来啊花梨。”

花梨也望着他笑了笑,说道:“穿扬,我们俩今生今世是注定不能在一起了。唉,这样活着也没什么意思。我是土生土长的羽清城人,不能对不起城主和落府,可我也不想为了羽清城害你性命。穿扬,只有我死了,这一切才能结束。若有来世,我再来寻你。你多保重,我先走了。”

花梨微微一笑,用力挣脱了穿扬的手,主动投入漩涡之中,随着这巨大的力量被卷入河底。

穿扬疯了一般的拼命往前,想把花梨拽回来,却始终靠近不了这个漩涡,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花梨被带入深不见底的地方。穿扬渐渐有些精疲力尽,却仍在水中不停挣扎着,眼看就要慢慢沉下去。幸好有几个打鱼的男子路过,及时将他拖上了岸才捡回一条性命。

穿扬坐在河边两眼无神的望着前方,十分无助的哭喊道:“花梨,花梨,……”四周静悄悄的一片,除了河风飒飒作响,再也听不到任何回应。

落梨莺端起茶杯正要喝茶,忽然,心底没来由的一惊,茶杯也晃荡一声落在地上,碎成了两半。她想了想,起身默念道:“不好了,像是要出什么事啊!”

低着头正胡思乱想之际,落一敬便领着一个探子走了过来,禀报道:“姨娘,出大事了。咱们派去的探子,有一个叫花梨的,她,她出事了。”

落梨莺急忙问道:“花梨?她到底怎么了,出了何事?”

落一敬摇了摇头,叹道:“唉,还是叫他和您说吧!”

探子抹了把眼泪,跪在地上哭道:“回禀夫人,花梨姐姐被人发现了身份。那日一早便吩咐遣散了我等回羽清城,她自己一个人投河自尽了。”

落梨莺难以置信的愣了愣神,再次问道:“消息确实吗?花梨,花梨她已经……”

探子点了点头,抢先一步说道:“夫人,小人看得真真切切,花梨姐姐,她真的投河自尽了。”

落梨莺不由自主的跌坐在凳子上,流着眼泪哀伤不已。

落一敬叹了口气,急忙让这个探子和身旁的人都退下,自己陪着她待一会儿。

众人上前行了一礼,转过身急匆匆的走了。见他们都走远了,落一敬便走过来宽慰道:“事已至此,姨娘别太难过了。唉,死生由命啊!”

落梨莺抽噎了一会儿,哽咽道:“花梨,我对不起你呀!”

这日午后,紫陌又来到了兵营,走进穿扬的营帐行礼道:“拜见将军。”

自从花梨走后,穿扬整个人憔悴了不少,平日里沉默寡言,再不似从前那般开朗。穿扬抬起头来看了看她,开口问道:“紫陌姑娘,你又来这做什么?”

紫陌捏着手指笑了笑,快步走到他的身旁坐了下来,握着穿扬的手笑道:“将军不必难过了,还有我陪着你呢。”

穿扬连忙抽回了手,轻蔑一笑道:“哼,紫陌姑娘请回吧,在下一个人待着就好,不需要别人陪着。”

紫陌并不恼怒,被穿扬拒绝了一次,仍旧铁了心的赖在这儿不肯离开。她抿唇一笑,直接冲过去抱着穿扬,闭着眼娇声道:“将军,紫陌对您一片真心,我是真心实意的爱慕将军许久了。只要将军不嫌弃,紫陌愿意做将军的女人,与将军相伴一生。”

穿扬吓了一跳,一把推开了紫陌,站起身来十分严肃的说道:“紫陌姑娘请自重,穿扬命小福薄,配不上姑娘。”

紫陌倒在一旁笑了笑,忽然大哭起来。扭头看了看穿扬,嘲讽道:“哈哈哈,哈哈哈,穿扬将军为了一个羽清城的探子守身如玉,真把自己当情圣了吗?”

穿扬冷笑道:“哼,紫陌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紫陌嘴角扬起笑意,站起身来说道:“在她临死之前,你都不肯相信她说的话。现在她绝望之下投河自尽了,你却又在这儿哀伤成疾。哈哈哈,你这是自作自受,活该呀,哈哈哈……”

不提花梨还好,一提起花梨,穿扬便抑制不住的恼怒道:“住口,别说了,别再说了。”

紫陌面带嘲讽的笑了笑,看着穿扬仍旧说道:“哈哈哈,你活该呀,苍天神明惩罚你,让你再也见不到她了,哈哈哈,自作自受啊!”

穿扬捏着拳头恼羞成怒,冲到一旁拔出剑朝紫陌而来。这些天的委屈愤懑,全都涌上心头。他恶狠狠的盯着紫陌,一剑朝她的心口刺去。大声喊了几下,将这些委屈痛苦全都发泄在紫陌身上。

紫陌吐出了几口鲜血,看着穿扬嘴角微微一笑,身子瘫软,慢慢倒在了地上,似有不甘的缓缓闭上了双眼。

帐外巡逻的士兵们听见了动静,赶忙进来瞧了瞧。见紫陌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瞬间吓了一跳,连忙转过身跑远了。跑到外边后,不时回头看了看,一不小心便撞上了白启明。这个士兵抬眼一瞧,急忙行礼道:“陛下恕罪,小人不是故意的,陛下恕罪……”

白启明看了他几眼,十分奇怪的问道:“你怎么跑得这样慌慌张张的,到底出了何事?”

这个士兵深吸了口气,仍旧心有余悸的说道:“回禀陛下,穿扬将军在营帐里将一个女子杀了,那个女子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

白启明十分惊讶的问道:“女子?哪来的女子?快,快带我去瞧瞧。”

“是,陛下请随我来吧!”

不久后,这个士兵和白启明便到了穿扬的营帐。白启明四处看了看,连忙喊道:“穿扬,穿扬。”

穿扬吓了一跳,急忙回过神来,起身行礼道:“拜见陛下。”

白启明看了穿扬几眼,又走过去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女子,瞬间惊道:“这个女子,她不是月铃身边的贴身侍女紫陌吗?”低下头来想了想,又看着穿扬问道:“穿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穿扬看了紫陌一眼,说道:“陛下不必再问了,是微臣将她杀了,微臣甘愿伏法。”

白启明看着穿扬疑惑满腹,摇了摇头,无奈道:“来人啊,将穿扬和地上这个女子的尸首带回王宫,待我查清了事情的原委再行处置。”

“是,小人领旨。”这个士兵跑到帐外叫了几个同伴,将紫陌的尸首抬了出去。穿扬也与白启明一道回了王宫,被拘压在通明殿的一个偏殿里。

晚膳时分,募月铃从书桌旁站了起来,下意识的喊道:“紫陌,紫陌。”

一个侍女轻手轻脚的走了过来,行礼道:“回禀王后,紫陌姑娘不在这寝殿内。奴婢方才见她出去了,也不知去了何处,直到现在也还没回来。”

募月铃点了点头,想了一会儿,正疑惑着紫陌究竟上哪去了。

一个内侍忽然闯了进来,有些着急的说道:“启禀王后,陛下请您前往通明殿一趟。”

募月铃疑道:“这,陛下可有说过所谓何事?”

内侍低下头想了想,有些为难的说道:“这个么,王后去了自然明白。”

募月铃低下头微微一笑,只好跟着这个内侍一路来到了通明殿。走入殿内行礼道:“拜见陛下,不知陛下唤我前来,所谓何事?”

白启明连忙走到她的身旁,握着她的手宽慰道:“月铃,你可别太难过了。”白启明朝不远处看了几眼,示意募月铃自己走过去瞧瞧。

募月铃快步走了过去,掀开白布一瞧,惊讶道:“紫陌。”紫陌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浑身是血,死前定是十分痛苦的。

白启明急忙走过去扶她起来,朝内侍们吩咐道:“来人,快把她抬下去。”几个内侍听见了吩咐,赶忙走了过来,手脚麻利的将紫陌抬了出去。

募月铃擦了擦眼泪,十分难过的问道:“陛下,究竟是谁杀了她?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启明笑了笑,柔声说道:“唉,这个么,我也不知道,穿扬就是死活不肯说呀!”

募月铃十分奇怪的问道:“穿扬?他为何要杀了紫陌?”

“这个么,我也问过他了。可他现在是一心求死,什么都不肯说。”

募月铃低下头叹了口气,又问道:“那陛下打算如何处置?”

白启明抬起头望了望四周,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说道:“我已下令将穿扬贬往苍虞郡驻守,令他好好思过。”

募月铃也只好说道:“行吧,横竖人死不能复生,我也不想因此事与他结下仇怨。”

第二日清晨,穿扬从王宫返回兵营收拾了一些东西,带上几个随从便匆匆赶赴苍虞郡。

几个月后,羽清城陈兵边境,磨刀霍霍,等着与西国一战。落梨莺来到兵营各处巡视,看着士兵们一个个意气风发的模样便十分高兴的笑了笑,问道:“将士们,你们都准备好了吗?”

一个士兵拔出了剑,指着前方说道:“夫人放心,我等皆已苦练多日,这回定会一血前耻,向西国讨回原属我羽清城的领地。”

落梨莺点了点头,笑道:“好,咱们齐心协力,这回定能一举完胜。”

落梨莺已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而白启明也从揽夕城调来了兵马,匆匆赶赴苍虞郡。穿扬入白启明的营帐行了一礼,面无表情的说道:“微臣拜见陛下。”

白启明抬起头来看了他几眼,叹了口气,问道:“穿扬,你到底是怎么了?这才几个月不见,你为何这般苍老了?胡子拉碴,蓬头垢面的,唉,到底出了何事让你如此折磨自己?”

穿扬面带苦涩的笑了笑,说道:“这是微臣的私事,陛下就不必知道了。微臣此次前来,是来请示陛下明日作战之事。唉,不知陛下对微臣有何吩咐?”

白启明问道:“那你想做什么?穿扬啊,你跟着我几十年了,这次我就为你破回例,让你先说说你想做什么?”

穿扬低下头微微一笑,说道:“回禀陛下,明早让微臣打头阵吧!无论结局如何,是生是死,微臣也算是报答了陛下对微臣的知遇之恩了。”

白启明看着他想了一会儿,点头道:“好,我答应你。”

穿扬笑了片刻,行礼道:“多谢陛下。”

夜深之际,落梨莺坐在营帐里,十分焦急的等待南蜀的消息。士兵们半个月前就已出发,但直到现在也未传来消息。她不禁有些担忧起来,越来越怀疑,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终于,落一敬拿着消息跑了进来,十分高兴的说道:“姨娘,率兵赶赴南蜀的将军刚刚飞鸽传书送来消息,说是他们已经抵达南蜀,明日便可直击西国侧翼。”

落梨莺总算松了口气,低下头想了想,朝外边吩咐道:“来人啊,去把各营的将军们叫来。”

帐外的士兵们听见了吩咐,连忙行礼道:“是,夫人。”

不一会儿,将军们便到了落梨莺的营帐,行礼道:“拜见夫人。”

落梨莺坐在椅子上笑了笑,说道:“诸位快请坐吧,不必客气。”

将军们不约而同的笑了片刻,转过身坐在一旁。半晌后,一个人便问道:“夫人有何吩咐?”

落梨莺看着地图想了想,说道:“明日咱们分为三路大军,一路由你率领,务必给我夺回羽清城后方的渠灵城;一路大军由你率领,由璐茵城出发,拼死托住从寒谨城和盱阳城赶来增援的西国军队;另一路大军由我亲自率领,明日清早进攻西国的苍虞郡。”

众人低下头想了会儿,起身行礼道:“是,夫人。”

第二日清晨,浓厚的晨雾还未散去,这方土地便硝烟滚滚,厮杀声响彻天地。按照落梨莺昨日的部署,各路大军的将军们领兵各自执行。一个个谨小慎微,不敢有丝毫懈怠。

穿扬率领兵马迎敌,站在不远处示意一旁的骑兵首先向前进攻。骑兵的领将抱拳行了一礼,拔出剑来大声喊了几下,与自己手下的士兵朝前而去。

羽清城这边的将军们看着他笑了笑,调转马头急令士兵们往回跑。

西国的领将大意轻敌,不明所以的向前追击。刚往前跑了一会儿,便被埋伏在道路两旁的羽清城士兵,拿着阿挂铸造的弓箭一箭射死。马匹嘶鸣着倒地,而马背上的骑兵也被斩杀。不到半个时辰,这只骑兵便全军覆没,领将也被落一敬斩首。

羽清城这边的将军们十分得意的笑了笑,说道:“公子,下一步咱们该如何?”

落一敬想了会儿,朝前喊道:“向前进攻,一定要杀了那个打头阵的西国将军,杀一杀西国军队的士气。”“是,公子。”不一会儿,落一敬便和这个将军领兵打了回来,急匆匆的朝穿扬进攻。

穿扬骑在马背上愣了愣神,心想着那只骑兵定是被羽清城的军队消灭了。恼怒之下,他便急令身后的士兵们随他向前拼杀。一时间,双方的士兵在此处混战厮杀。羽清城的士兵们抱着一血前耻的勇气,勇猛无比,不到一会儿,就将穿扬率领的这只军队斩杀大半。穿扬十分紧张的瞧了瞧,再若打下去非全军覆没不可。权衡之下,他赶忙喊道:“撤,快撤回去。”

西国的士兵听见了后,连忙转过身朝后跑了,可羽清城不会再给他们逃跑的机会。落一敬朝前大声喊道:“将士们,不可放跑一个西国士兵。”

穿扬见逃跑无望,索性横下心来,一不做二不休,领着士兵们做困兽之斗。

传令兵不断传来消息,白启明也在冷静思索着,落梨莺有何意图?自己又该用何种策略?

一个士兵急匆匆的跑进营帐,行礼道:“启禀陛下,羽清城的一路大军正由璐茵城而来,拼命阻拦我西国从寒谨城和盱阳城赶来的援军。几个将军请示,该如何是好?”

白启明想了想,说道:“把羽清城的这路大军引往西戎郡,再想办法寻机歼灭。”

“是,小人领旨。”

这几个将军接到白启明的指令后,连忙商量着如何引诱羽清城这只大军向前追击。

落梨莺也收到了这路大军传来的消息,想了想,笑着吩咐道:“传令下去,这路大军只管守在璐茵城,拦截西国援军就好,不可向前追击。”

将军们得了指令后便固守此地,无论西国军队如何引诱他们,他们都不为所动。渐渐地,南蜀也传来了消息,这路大军进攻西国的侧翼十分顺利,不要多久便拿下了西国的双虞郡,直逼西国都城揽夕城。

各地纷纷传来对西国不利的消息,眼看着形势危急,白启明闭着眼睛想了想,决定还是要保住西国的侧翼。侧翼一日不定,他领兵在前线便一日不得安宁。

羽清城的军队一路势如破竹,各路大军的攻势都较为顺利,传来的消息也让落梨莺颇为满意。

白启明在营帐里走来走去,赶忙朝一个士兵问道:“穿扬那边情况如何?”

这个士兵想了会儿,连忙回道:“回禀陛下,前方来人说,羽清城攻势凌厉,又将穿扬将军困住无法脱身。唉,穿扬将军恐怕是,恐怕是不好了。”

白启明心头骤紧,连忙吩咐道:“传令下去,让留守兵营的几个将军各领两万人马,火速赶赴双虞郡。一定要消灭南蜀之地的羽清城守军,夺回南蜀之地。”“是,小人领旨。”

兵营的几个将军都出发了后,白启明便领着剩下来的一万多士兵赶往穿扬被围之地。他骑在马上,捏着拳头默念道:“穿扬,千万等着我啊!我这就来救你。”

穿扬手下的士兵已经所剩无几,全军覆没只是时间问题。危急时刻,白启明骑在马上拔出了剑,看着士兵们大声喊道:“将士们,向前杀啊!”身后的士兵一拥而上,迅速与羽清城的军队厮杀混战。

本来已经赢得毫无悬念,却没想到,白启明竟然亲自率兵前来援救。羽清城的士兵们渐渐担忧起来,再这样下去,别说是消灭西国军队了。就是自身恐怕也会深陷险境。

落一敬眼瞧着情势不对,赶忙向身旁的一个人吩咐道:“你赶紧回去报信,快让姨娘发兵援救。否则,咱们便要全部葬身在此处。”这个士兵抱拳行了一礼,转过身骑着马匆匆离去。

落梨莺接到消息后,连忙派来了两万大军,如此一来,羽清城这边便占据了有利地势,完全可以消灭这只西国的援军。

落一敬拿着剑骑马往前,盯着白启明看了几眼,直截了当的朝他冲了过来。白启明有些惊讶的看了看他,手疾眼快的急忙拿剑挡了几下。这一剑没刺中白启明,落一敬并不甘心,他又重新拿着剑与白启明厮杀打斗。

白启明身经百战,无数次在战场上拿剑拼杀,比起落一敬这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自然更胜一筹。落一敬渐渐有些支撑不住,忽然一个不小心便被白启明一剑挑落马下。白启明望着他笑了笑,也翻身下马,在地上再与落一敬拿剑比试。

落一敬明显不是白启明的对手,全身各处也被白启明刺了几刀,疼得他捏着拳头咬咬牙,绷着脸十分难受。

落梨莺看到这一幕吓得失魂落魄,连忙拿着剑跑了过来,替落一敬挡住了白启明的致命一剑。落一敬赶忙跑到一旁,与士兵们一道围攻穿扬。

白启明与落梨莺是棋逢对手,打得不分上下。白启明一边出招接招,一边打量落梨莺几眼。不知为何,白启明竟然觉得分外熟悉。不经意间,那个一直折磨着他的念头又悄然出现。“她是落梨莺吗?不,不可能啊!”

穿扬被一个士兵拿剑从背后刺了一刀,疼痛之下,下意识的撑着剑蹲在地上。落一敬看着他笑了会儿,瞅准了机会拿起剑朝穿扬的心口刺去。穿扬吐出几口鲜血,微微挣扎了一会儿便倒在地上。

白启明望了几眼穿扬,瞪大了双眼喊道:“穿扬,穿扬。”

穿扬捏着拳头拼命站起身来,握着剑向白启明喊道:“陛下,快走,快走啊!”

白启明的几个贴身侍卫赶忙跑了过来,拉着白启明骑上马跑远了。白启明不时回过头看了看,穿扬已经被落一敬连同几个士兵,一齐拿剑刺了几刀,和那些阵亡的将士们一道永远安眠于此。几个人脱险后,白启明便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往后瞧了瞧。曾今与他生死与共,一直陪着他在战场上奋力厮杀的好兄弟穿扬,就这样死了,再也回不来了。回想起那些年并肩作战,同生共死的日子,白启明鼻尖一酸,忍不住的红了眼眶。此时此刻,或许只有苍天神明才会明白,他心里有多痛苦和愤怒。

天黑了,众人聚在落梨莺的营帐里举杯庆贺。大家觥筹交错,十分开心的笑着喝酒吃肉。忽然,落府里一个家丁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行礼道:“恭喜夫人和公子了,少夫人刚生下一个男孩儿,白白胖胖的,甚是惹人怜爱。”

落梨莺大声笑了笑,扭过头看着落一敬说道:“敬儿,转眼间你也要做爹爹啦,哈哈哈……”

将军们急忙起身行礼道:“恭喜夫人,恭喜公子。”

落一敬满脸笑意的摆了摆手,望着众人说道:“多谢诸位了,哈哈哈,来,咱们一同干了这杯酒,今日可谓是双喜临门啊!”

“哈哈哈,公子说得甚是。”

众人开怀畅饮,直到夜深时分才意犹未尽的回了各自的营帐。众人都走了后,落一敬低下头想了想,走到落梨莺的身旁问道:“姨娘,我是不是曾今见过他?”

落梨莺疑惑道:“哦,谁啊?”

落一敬犹豫了一会儿,说道:“西国的那位南帝陛下呀!那日与他在战场上厮杀打斗,我看着他便觉得似曾相识。姨娘,我是不是在很小的时候见过他?”

落梨莺心头骤紧,低下头想了想,赶忙掩饰道:“啊,是啊!在你很小的时候,姨娘曾带你去过西国的王宫,或许就是在那个时候你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唉,你也知道,姨娘在南蜀的时候,时常代你姨夫出使西国。那个时候的你呀,天天缠着我,追着我。哈哈哈,时间过得真快呀,昨日还在我耳边聒噪的孩子,转眼间便做了爹爹。”

落一敬扬起嘴角微微一笑,也颇为感慨的说道:“唉,时间是过得快呀!姨娘头上的白头发,是越来越多啦。”

落梨莺面带苦涩的微微一笑,忽然说道:“敬儿,你赶紧回去吧!雪萍刚刚生下孩子,正需要夫君的陪伴。你们一家三口也分别了这么久,是该好好团聚片刻了。哈哈哈,你只管放心去吧,这里的事由姨娘来处置。”

落一敬点了点头,十分高兴的说道:“嗯,那敬儿就先回去了,姨娘保重。”

落梨莺笑了笑,点头说道:“好啦,赶紧回去吧!”

落一敬再次行了一礼,转过身匆匆离去。

白启明领着士兵们打了回来,一路攻势凌厉,又把从南蜀而来的羽清城军队打了回去。羽清城这边的军队不敌,连忙跑回了南蜀。白启明站在不远处看了看,急令士兵们一鼓作气,向前追击。几日后,西国便占领了整个南蜀之地。

白启明待在营帐里想了一会儿,这次虽然在苍虞郡兵败于羽清城了,但收复了南蜀之地,让整个西国侧翼完全置于自己的控制之下,也还是值得的。

此战后,羽清城终于拿回了后方渠灵城。不但如此,还收复了安阳,豫阳,新郑三地。西国的苍虞郡和上虞郡的大部分领地也尽归羽清城所有。

羽清城撤兵回城后,白启明也率兵返回揽夕城。回到宫中刚刚喘了口气,白启明便马不停蹄的派人赶往苍虞郡的战场找寻穿扬的尸身,运回来厚葬。

十几日后,这几个人却空手而归,一齐来到通明殿向白启明请罪。

白启明十分奇怪的看了看他们,起身问道:“怎么回事,是没有找到吗?”

其中一人上前行了一礼,缓缓说道:“回禀陛下,我等赶到那个地方之时,穿扬将军已经被人葬在了羽清城。”

“哦,是何人所为?”

这人朝一个士兵指了指,将他往前拉了一会儿,说道:“回禀陛下,就是他。”

白启明又盯着这个士兵看了几眼,问道:“你为何要将穿扬葬在羽清城?”

这个士兵低下头想了想,说道:“回禀陛下,是穿扬将军吩咐小人这么做的。将军临死前曾特意嘱咐过小人,若是他战死沙场,便去战场上寻找他的尸身,将他葬在羽清城。”

白启明往前走了几步,又问道:“你可知道,他为何非要葬在羽清城啊?”

“哦,穿扬将军好像曾说过。将军心爱的女子是羽清城的人,不过后来却因他而死了。为了弥补今生未能与那个女子相守一生的誓愿,将军便想着葬在羽清城,离那个女子近一些。”

白启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只好说道:“既然这是他生前所愿,那便由他去吧!行了,你们都下去吧!”

“是,小人告退。”几个人上前行了一礼,转过身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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