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阳光明媚,正是风光旖旎的正午时候,募城主站在亭阁栏边给池塘里的金鱼投食。
府外看门的家丁急急忙忙的跑过来说道:“城主,城主,出大事了。”
募城主有些不悦的看了看他,问道:“出什么大事了?火上房了?把你急成这样。”
家丁擦了把汗,十分抱歉的行礼道:“城主恕罪,小人冒失了。”
募城主坐在一旁笑了笑,说道:“快说吧,到底何事?”
家丁道:“启禀城主,门外来了大批西国使者,还带着大箱的礼物。”
募城主一听是西国,便十分吃惊的问道:“你说什么?西国人,他们来做什么?”
家丁急道:“小人不知。那个领使说,一定要当面见到了城主才能说。”
募城主想了想,赶忙吩咐道:“快请他们进来。”“是,城主。”
募城主惶恐不安的朝前走着,一听西国如谈虎色变。他左思右想着赤军城什么地方又得罪了西国,坐在椅子上如坐针毡,心慌手也抖。
不久后,西国的使者们便来到了募府前厅,齐声行礼道:“拜见募城主。”
募城主笑了笑,连忙问道:“诸位大人快请坐吧!呃,那个,不知赤军城何处冒犯了南帝陛下,还劳烦各位大人亲自跑一趟?在下在此谢罪,谢罪了。”
领使笑道:“募城主不必紧张,我等此次前来是喜事啊!”
募城主笑了片刻,有些好奇的问道:“还请诸位大人明示,是何喜事?”
领使起身行了一礼,看着募城主笑道:“回禀募城主,我等此次前来是代陛下来此求亲的。陛下有意迎娶令千金募月铃小姐为我西国王后,不知募城主意下如何?”
募城主惊讶了许久,才说道:“啊,这事发突然,不但我一无所知,就是小女也还蒙在鼓里,请诸位大人宽限些时日吧。这毕竟是婚姻大事,不可草率啊!”
领使笑了笑,也赞成道:“募城主此言有理,我等要在赤军城小住几日,募城主可随时派人召见我等。”
募城主也赶忙起身回礼道:“哈哈哈,多谢多谢了。”
西国的使者们便起身说道:“募城主留步,我等就先告辞了。”“啊,诸位大人慢走”
送走了他们,募城主便火急火燎的赶往募月铃的闺房。
紫陌在募月铃的耳旁笑道:“恭喜小姐,西国派人来求亲了。”
募月铃十分欢喜的问道:“果真么?”
紫陌笑道:“小姐,千真万确啊。您看,城主正找你来了。”
募月铃偷偷笑了笑,赶忙回屋坐着等候爹爹募城主。
募城主看了看她,十分着急的说道:“月铃啊,出大事了。”
募月铃故意说道:“爹爹别急,先坐下来喝杯茶吧。”
募城主坐在一旁喘了几口气,端起茶杯正喝着茶。
募月铃想了想,突然说道:“爹爹,可是西国来人求亲?”
募城主赶忙放下茶杯,十分奇怪的看着她问道:“你怎么知道?”
募月铃笑道:“哈哈哈,真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来了。”
募城主一脸狐疑的看着女儿问道:“这么说,你早就知道此事?”
募月铃点头道:“我离开前曾和南帝陛下说了几句话,这不,他登上王位后就派人来求亲了。”
募城主忽然摔着茶杯大怒道:“你这死丫头,到底答应他什么了?你可知道,你如此做是要将赤军城推入风口浪尖之中啊!”
募月铃起身说道:“爹爹,我赤军城从创立之初到现在,何曾怕过谁?爹爹为何如此胆小如鼠?”
募城主气得不行,指着募月铃训斥道:“你,你这丫头如今翅膀长硬了是吗?竟敢这样和你爹爹说话?”
募月铃坐到一旁,毫不示弱的说道:“我不管,我就要嫁给他。”
募城主被她气得半死,又气又无奈的说道:“真是胡闹,我跟你说啊,这件事事关赤军城成千上万个百姓的性命,我决不能让你胡来。”
募城主拂袖而去,可生气归生气,西国使者那边该如何答复却让他犯了难。
几日后,募月铃在自己屋里走来走去的思索着。
爹爹募城主这几日以来没什么动静,眼看此事就要戛然而止了,在三权衡之下,她便决定私自作主与西国谈妥这门婚事。她想了想,连忙吩咐道:“紫陌,去请掌事大人来一趟。”
紫陌应声离去,一会儿后就领着掌事来了。掌事行礼道:“拜见小姐,不知小姐叫在下前来有何吩咐?”
募月铃笑道:“想必掌事大人早已知晓,西国派人来求亲的事了吧。”
掌事道:“在下有所耳闻,不过在下听说,城主似乎并不想让小姐嫁去西国。”
募月铃笑了笑,说道:“唉,爹爹呀,一心只想着如何保全赤军城,从不肯参与天下间的杀伐征战。其实我也知道,爹爹的担忧还是有些道理的,与西国联姻就等于昭告天下西国与赤军城结盟,此举必会招致羽清城以及其他各城的惶恐和疑虑,爹爹是怕日后对赤军城不利啊!”
掌事问道:“小姐既已知道,又何必一意孤行?赤军城虽然强大,可并不好战。恕在下直言,小姐如此用心,恐怕是为了西国南帝吧。”
募月铃点头笑了笑,说道:“大人不必为此忧虑,西国与赤军城联盟实乃强强联合,就算其他各城合力一起也不是对手,又有何惧?哈哈哈,我的夫君志在天下,若是能助他实现这个心愿,那么我们募氏一族便可以名耀青史,流芳百世了。掌事大人,这样难道不好吗”
掌事低头想了想,复又问道:“小姐打算如何做?”
募月铃想了会儿,看着掌事笑道:“请掌事大人以城主的名义宴请西国使者,到时我会亲自到场应了这门婚事。”
掌事有些犹豫的问道:“小姐,这么大的事,您当真不告诉城主?”
募月铃胸有成竹的说道:“掌事大人尽管下去安排,爹爹若要责怪,我一人承担。”
掌事叹了叹气,只好说道:“小姐放心,在下即刻就去办。”
第二日,掌事按募月铃的吩咐请来了西国的使者们。
募月铃举起酒杯笑道:“家父身子抱恙,故遣月铃来此面见诸位。婚期典仪皆已安排妥当,就请诸位回去禀明南帝陛下,我赤军城万事皆已完备,静候佳音。”
西国的一众使者纷纷笑道:“久闻募小姐乃女中豪杰,今日一见,果然与常人不同。”“是啊,请募小姐放心,我等明日就派人回揽夕城禀明陛下。”
双方把酒言欢,笑逐颜开。募城主却一直被人瞒着,直到此刻了还一无所知。
这日傍晚,募城主坐在后园的石凳上消暑纳凉,不经意间听见了婢女们的闲谈。
“诶,你们听说了吗?咱们小姐马上就要嫁人了。”“是吗?小姐要嫁给谁啊?”“那还有谁,当然是西国南帝了。前几日他们不刚派人进府商谈婚期了吗?”“太好了,小姐终于觅得如意郎君啦。”
募城主赶忙从石凳上站起来,又急又气的埋怨道:“月铃啊月铃,你怎可这样?”
他急急忙忙的冲进女儿的闺房,看着她大声斥责道:“募月铃,我看你真是疯了。你,你竟敢背着我私自作主应承了西国的婚事,你这是要气死你爹爹我是吗?”
募月铃一脸笑意的走过来扶着爹爹坐下,宽慰道:“爹爹,您别生气了,女儿此举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嘛。”
募城主气道:“什么,你还不得已而为之了?我看呐,你就是翅膀硬了欠收拾。”
紫陌在屋外听见他们父女俩吵了半天,便急忙派人去请募南新过来。
一个家丁来到募南新的住处行礼道:“公子,小姐和城主在屋里吵起来了,您快过去劝劝吧。”
募南新赶紧起身朝前走着,刚走到募月铃的闺房外,里边果然是吵得不可开交。
募南新似乎也习惯了以和事佬的身份进屋劝抚,他笑了笑,看着二人行礼道:“南新拜见叔父。”
募城主急忙笑道:“南新啊,你来的正好,帮我劝劝你这妹妹吧。唉,我实在是拿她没办法了。”
募南新问道:“叔父,月铃究竟做错了何事让您如此恼怒?”
募城主叹道:“唉,这丫头真是胆大妄为,竟然冒用了我的名义答应了西国的求亲。”
募南新低头想了想,忽然说道:“叔父,月铃从小便是这个脾气,您不让她去做的事她却偏要去做。您想想看,这么多年了,您哪次不是由着她去了?”
募城主急道:“南新,你怎么也糊涂了?若是其他旁的事我都可不闻不问,可今日之事非同小可。不行,我这就连夜召见西国使者,澄清此事。”
募城主甩了甩衣袖,气呼呼的走了。
募月铃赶忙喊道:“爹爹,爹爹……”
募南新站在一旁看了看她,也有些责备的说道:“月铃,这件事可是你不对啊。”
募月铃笑了笑,坐在凳子上十分镇定的说道:“爹爹去了也无用,若赤军城悔婚在先,必会招致更大的祸患,爹爹不可能不考虑的。”
募南新问道:“事到如今,你打算怎么办?”
募月铃想了想,忽然说道:“不行,我得去前边盯着以防万一。”
募城主火急火燎的召见西国使者,端坐前厅静静等候着他们。人到了后,募城主便起身行礼道:“请诸位大人恕罪,深夜惊扰各位休息了,在下实在是惭愧啊!”
领使笑道:“城主快说吧,深夜叫我等前来所谓何事?”
募城主笑了片刻,十分抱歉的说道:“不瞒诸位,小女前几日自作主张的答应了这门亲事。在下并不知情,因而此番婚事不如作罢。唉,这个,还请诸位大人见谅。”
使者们相互看了看,低着头互相议论起来。
领使十分奇怪的问道:“募城主,我看您老儿是病糊涂了吧!令千金曾亲口说过,是您派她出来知会我等的。现在您又在这说什么毫不知情,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募城主坐在椅子上叹了叹气,索性直言道:“不管诸位信或不信,这门婚事到此为止。”
使者们惊讶了一会儿,屋里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领使拍案而起,看着募城主怒道:“募城主,这么说你想悔婚?”
募城主笑了笑,说道:“那又如何?你们西国高高在上,我赤军城高攀不起。”
“哼,我西国来此求亲是给足了赤军城面子了,你别不识好歹。募城主,我等奉劝您三思啊!”
募城主大笑道:“哈哈哈,西国若想重演上次的悲剧,那就尽管发兵,我赤军城在水虞郡的边上等着你们。”
使者们气得火冒三丈,纷纷冷哼道:“募城主,您可别后悔。哼,我们走。”
募月铃赶忙推开了门,笑道:“慢着,诸位使者请留步。”
领使看见募月铃后,忙上前问道:“募小姐,您来得正好,我等都被你们父女俩弄糊涂了。这门婚事你们到底答不答应?”
募城主急忙反问道:“你们这哪是求亲?分明是逼亲。”
募月铃走到爹爹身旁,看着他不容置疑的说道:“爹爹,此事已定,不容更改。”
募城主急道:“你……!”
募月铃一脸笑意的看着爹爹,十分坚定地说道:“爹爹,您老儿记性不太好了。”
募城主低头想了想,也只好说道:“好吧,这门婚事是我决定的。刚才之言实属妄语,万望诸位切莫怪罪。”
使者们终于松了口气,复又笑道:“募城主安心养好身子,我等过几日再来探望。”众人上前行了一礼,转身便走了。
他们走后,募城主又看了看募月铃,无奈道:“行了,这下你满意了吧。”
募月铃笑道:“是了是了,月铃多谢爹爹成全。”
募城主笑了笑,摇着头小步离开了前厅。
此次危机总算是有惊无险的度过了,募月铃稍稍放松的笑了几下,满心欢喜的期待着披上凤冠霞帔的那一日。
第二日清晨,朝阳初升,领使骑着马赶回揽夕城复命。他走入通明殿行礼道:“微臣拜见陛下。”
白启明抬头问道:“事情办得如何了?”
领使笑道:“回禀陛下,微臣不辱使命,已和募城主商议妥当。”
白启明笑了笑,看着他问道:“这一路可还顺利?”
领使叹了口气,有些沉重的说道:“不瞒陛下,真可谓是一波三折啊!不过,微臣倒是真心佩服这位募小姐呀,若不是她,恐怕募城主也不会答应这门婚事了。”
白启明笑了几下,夸赞道:“这才是一国之母该有的风范。募月铃可不是寻常女子,她可是这天下间闻名遐迩的红白双煞。”
领使也附和道:“是啊,陛下的眼光自然是好的。”
苏城主一大清早的起来,忽然想起似有多日未曾到兵营校练士兵了,便赶忙换了身衣服拿上剑往兵营而去。
刚走进兵营的大门,苏城主便看见有几个年纪稍大的士兵,正拿着鞭子使劲抽打匍匐在地上的一个小兵。这个小兵虽然被抽打得遍体鳞伤,却仍咬着牙硬挺着。
苏城主忙跑过去制止道:“住手。”
那几个士兵赶忙停了下来,行礼道:“拜见城主。”
苏城主有些生气的大声质问道:“你们为何鞭打他?”
一个士兵回禀道:“城主,这个士兵不思训练,还想逃跑,还好被我们抓住了。为了严肃军纪,我等才在此鞭打他。”
苏城主看了看他,蹲下身来问道:“你为何要逃跑?”
小兵十分委屈的抽噎了一会儿,流着眼泪说道:“回禀城主,我娘亲病重时日不多了。她托人捎信给我,说是要见我最后一面。我找了他们许多次却都未应允,于是,我只好出此下策从兵营里逃走,请城主恕罪。”
苏城主十分心疼的扶他起来,笑道:“唉,真是个孝顺的孩子啊!”
士兵们想了想,便上前说道:“城主,这可是您当初定的规矩啊!凡逃跑者一律仗责一百,刚才还不到一半呐。”
苏城主怒道:“他还只是个孩子,一百鞭打完了,他还有命吗?你们几个把我的话带下去,今后不得随意鞭打凌辱士兵,违令者斩。”
士兵们相互看了看,诚惶诚恐的说道:“是,城主。”
苏城主急忙转过身来,看着这个小兵笑道:“好孩子,快回家去看看你娘亲吧。”
小兵感动得连连落泪,张嘴谢道:“多谢城主。”
兵营里的将军们知道此事后,纷纷感慨起来。
有人说道:“唉,城主自从娶了这位夫人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是啊,这位夫人真是好本事呀,竟能让城主这样的男人对她言听计从。”
“兄弟们,照此下去我盱阳城不知是福是祸啊?”
“哼,依我看,这位夫人就是盱阳城的祸水,城主迟早有一天会毁在这个女人手里。”
清晨,太阳刚破云而出,落梨莺伸出手打开了自己卧房的门,朝门口的一个家丁吩咐道:“来人,请曲伯父来我书房一趟。”“是,城主。”
不一会儿,曲忠尽匆忙赶来,看着她问道:“梨莺啊,出了何事?”
落梨莺笑了笑,坦然道:“诶,曲伯父放心,不是坏事,是好事呀!”
“哦,是什么样的好事,愿闻其详。”
落梨莺想了想,又看着曲忠尽说道:“曲伯父,您先过来看看。”
曲忠尽连忙走了过去,看着桌上的一张地图思索了片刻,问道:“你的意思是,要兴兵作战是吗?”
落梨莺点了点头,眼神坚定的说道:“没错,过几日由我亲自领兵作战。”
曲忠尽吓了一跳,连忙说道:“这,这如何使得?几百年来,我羽清城从未主动进攻其他的城池部族。这一次若是破了这个规矩,万一羽清城因此动荡不安,那可就不好收场了。”
落梨莺一听,又是所谓的规矩便毫不在乎的说道:“哼,又是这些迂腐至极的规矩,羽清城怎么会有那么多没完没了的规矩?哈哈哈,什么是规矩,规矩就是一根朽木而已。”话音刚落,她迅速拔出了剑,朝身旁的一张桌子砍去。
曲忠尽愣了愣神,看着地上被砍成两半的桌子深吸了口气。
落梨莺把剑拿在手上,对着手掌拍了几下,看着曲忠尽笑道:“曲伯父啊,危言耸听了,西国与咱们打了几百年,它们动荡不安了吗?哈哈哈,战乱之世弱肉强食,咱们可不能苟且偷生的求自保啊!”
曲忠尽笑着点了点头,又看着地图问道:“既如此,你准备进攻何处?”
落梨莺抬起手在地图上指了指,说道:“曲伯父请看,这里是羽清城和宣城的交界地带,其中有个商陆一族已经在这儿繁衍生息了几百年。平日里就是个两不管的地界,咱们羽清城管不了,宣城就更管不了了。哈哈哈,要一步一步的实现我的志向,就由它开始吧!”
曲忠尽瞟了落梨莺一眼,想了想便说道:“话虽如此,但是出兵作战是大事,总要把那些官令和兵营的将军请来,大家仔细商议一下吧!”
落梨莺点了点头,十分爽快的答应道:“行啊,上下同心,乃取胜之根本。曲伯父放心,我马上派人去把他们全都请来。”
几个时辰后,众人齐聚落府的议事厅,望着落梨莺行礼道:“拜见城主。”
落梨莺微微一笑,客气道:“好啦诸位,不必多礼。今日请你们进府,是有件大事啊!”
“哦,究竟出了何事?”
“哈哈哈,几日后,我亲自领兵三万,进攻羽清城与宣城交界的商陆一族。”
众人闻言便大吃一惊,低着头相互议论起来。
一个官令从座位上站起,行了一礼说道:“敢问城主,咱们羽清城与商陆一族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为何要进攻商陆呀?”
“是啊,世人皆知,咱们羽清城向来明哲保身,从不主动进攻别的城池部族,城主为何要违反先祖遗训?”
落梨莺笑道:“此次出兵,与个人恩怨私情无关。这个战乱之世已经几百年了,寒谨城,璐茵城,西国,他们开疆扩土,侵占其他部族的领地,也没有谁觉得不对。那既然如此,我羽清城为何还要恪守这个明哲保身的迂腐规矩?”
她的话音刚落,兵营的一个将军便说道:“可是,西国是咱们最大的宿敌。城主要出兵作战,万一西国抓住这个机会进攻,到时腹背受敌,可就,可就不好了。”
落梨莺闭着眼深吸了口气,看了看这些面带惊恐的男子,拍着桌子站起来吼道:“够了,西国还没打进来呢,你们就怕成这样了?放心吧,白启明若是攻占了羽清城,那他第一个砍下的就是我落梨莺的脑袋,还没轮到你们。”
众人相互看了几眼,低下头去不再说话了。
落梨莺慢慢转过身子,围着这些人走了走,边走边说道:“你们都好好看看自己,觉得惭愧吗?哈哈哈,堂堂男儿,竟然只想着苟且偷生的求自保,我都替你们觉得脸红呀!你们这副模样,哪里像个男人。依我看,你们就是那些任人宰割的绵羊,只会等着别人把刀架在脖子上了才反抗。哈哈哈,这算是什么顶天立地的男人,这是懦夫,是比那些老弱妇孺还要卑微的懦夫。西国的军队还没兵临城下呢,他白启明还没拿着剑站在这里呢。几百年来,咱们羽清城的实力在这天下间是数一数二的,就连西国也不得不高看三分。我就不明白了,我这个女人都不怕,你们这些男人怕什么?”
一个官令十分羞愧的叹了叹气,望了落梨莺一眼,问道:“那城主的意思是……”
落梨莺也瞟了他几眼,大声说道:“老天爷既然给了羽清城无与伦比的实力,就是要让它在这天下间担当大任的,不是让它明哲保身的。身为羽清城的城主,我落梨莺愿意把这份大任扛在肩上。百姓们可以不闻不问,可是你们,肩上同样扛着责任,所以我绝不允许你们做一个唯唯诺诺,贪生怕死,只知道明哲保身的懦夫。诸位官令将军,我最后再说一句。谁若是怕了,就给我交出兵符印信,滚回家里抱孩子去。如何?”
众人吓了一跳,连忙起身行礼道:“属下不怕,愿跟随城主,万死不辞。”
落梨莺笑着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嗯,这样最好。放心吧诸位,我落梨莺一定会让羽清城光耀天下,让天下万民敬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