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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曲忠尽日渐病重,前几日还吐了血。落梨莺听到了消息,忙里偷闲的来到曲府探望。

彼时,曲忠尽正躺在榻上昏睡不醒。

落梨莺想了想,连忙把曲南江叫到一旁问道:“南江,曲伯父近来如何?他这病治了这么久,就没一点起色吗?”

曲南江摇了摇头,担忧道:“唉,爹爹怕是不行了。”

“什么病如此严重?”

曲南江叹了口气,说道:“请了无数个大夫来看过,可他们都说不知道爹爹到底患了什么病?”

落梨莺急道:“怎么会这样?唉,曲伯父日渐消瘦脸色苍白,恐怕也熬不了多久了。”

二人正感慨着,低下头叹了叹气。一个家丁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大声喊道:“公子,大人醒了。”

曲南江和落梨莺相互看了看,连忙跑了回去。

曲忠尽有气无力的斜倚在榻上,勉强笑了笑,望着落梨莺说道:“梨莺也来了?”

落梨莺流着眼泪点了点头,笑道:“是啊,曲伯父,梨莺来看你来了。”

曲忠尽看了看她,有些难过的说道:“梨莺,我昏睡的这几日梦见了你爹爹了。他呀,亲口对我说,梨莺是我的好女儿,羽清城在她的治下是再好不过了。若你见到她,劳烦你跟她说声谢谢。别忘了告诉她,爹爹永远在天上看着她。”

落梨莺鼻尖一酸,眼泪簌簌而落,捏着手指再也控制不住,趴在床沿边嚎啕大哭。

曲忠尽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梨莺莫哭,人总有一死啊!唉,曲伯父大限将至,不能再辅佐你了。以后啊,羽清城就靠你一个人撑下去了。”

落梨莺急忙抬起头来,看着曲忠尽哭喊道:“不,曲伯父不会死的。梨莺孤身一人,已经失去了太多的亲人,不能再失去曲伯父了。”

曲忠尽抽噎了一会儿,十分愧疚的问道:“梨莺,你恨我吗?是我逼你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这几年来,我日夜都在忏悔,我对不起那个孩子,也对不起你。梨莺,你放心,我到了地下会亲自去向那个孩子赔罪。”

落梨莺摇了摇头,笑道:“曲伯父多心了,梨莺从未恨过您。”

曲忠尽想了想,如释重负的说道:“真的吗?哈哈哈,那真是太好了,我也算是了了一桩心愿了。”

曲忠尽叹了叹气,又望着曲南江嘱咐道:“南江,爹爹死后,你便是梨莺的左膀右臂,千万记着无论何时都要护卫梨莺。”

曲南江笑了笑,点头答应道:“爹爹放心,南江记住了。”

曲忠尽闭着眼点了点头,十分放心的笑了笑。

落梨莺急忙擦掉了眼泪,笑着问道:“曲伯父还有何心愿未了?梨莺替您去办。”

曲忠尽嘴角微微一笑,有气无力的说道:“阿吟,天姥山脚,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那。”

落梨莺和曲南江相互看了看,连忙找来管家问道:“管家,你可知道天姥山脚在何处?”

管家叹了叹气,无奈道:“唉,大人这一生也没能放下啊!”

曲南江问道:“你这是何意?”

“当年,大人曾和赤军城的募吟小姐一道,拜天姥山脚的一位高人为师。二人同吃同住,情投意合。可惜好景不长,大人不得不娶了别的女子为妻,抛弃了募吟小姐。之后不久,募吟小姐又不幸离世,唉,这恐怕是大人此生最大之遗憾了。”

曲南江二人低下头想了想,赶忙找了辆马车送他到天姥山脚。

贴身侍从一路小跑着来到鄂风的跟前,轻声笑道:“回禀大人,那件事成了。曲府里的探子说,曲忠尽命不久矣。”

鄂风听后不由得一笑,摇了摇手中的折扇十分得意的说道:“哈哈哈,好啊,真是太好了。曲忠尽一死,落梨莺便孤掌难鸣了。”

“哈哈哈,大人说的是啊,小人这就去写信告诉三公子。”

鄂风笑道:“嗯,去吧。”

落木心不久便接到了书信,边看边忍不住的手舞足蹈,暗自庆幸苍天助他夺位。

落梨莺等人赶了几个日夜的马车,依照管家的记忆,终于到了天姥山脚的一个木屋。

曲忠尽步履蹒跚的走进院内,四处望了望,一切都还如昔年景象。几间木屋,屋旁的大槐树,树旁的石磨,还有那几块菜地。

曲忠尽感伤之下泪雨磅礴,他深吸了口气,泪眼斑驳中许多从前的往事,从前熟悉的人一一浮现在眼前。他坐在门前的一块石板上,晃悠着身子慢慢回忆起与阿吟的点点滴滴。

忽然,一个佝偻的老妇人从一旁走了过来,扭头看了曲忠尽一眼,又迅速转身往前走了。她刚走了几步,曲忠尽忽然喊道:“阿吟,是你吗?”

老妇人冷笑道:“哼,你认错人了。”

曲忠尽连忙站起身来,激动地热泪盈眶,望着她大声喊道:“阿吟,我不会认错你的。”

老妇人回过头来笑了笑,说道:“曲大人,当年在曲府的后院,你和阿吟就已经彻底结束了。”

话音刚落,老妇人又朝前走了。

曲忠尽心痛不已,伸出手朝前喊道:“阿吟,阿吟........”他瘫软无力的倒在树下,深吸了口气,望着湛蓝的天空慢慢闭上了双眼。

曲南江跪在地上大哭道:“爹爹..........”

不久后,那个老妇人再一次出现。她迅速走到曲忠尽身旁坐下,泪眼迷蒙的看着他,哽咽道:“阿尽,你曾今说过要和我永远在一起,还算数吗?若还算数,那咱们来世再从新开始吧!”

说完,老妇人从怀中掏出匕首朝自己的心窝狠狠刺去。不一会儿,鲜血流了一地,老妇人也缓缓倒下,依偎在曲忠尽膝上再也没了动静。

落梨莺和曲南江惊诧不已,正想上前,一个老仆便跪在地上哭喊道:“小姐,小姐......”

曲南江连忙上前问道:“她是谁家的小姐?”

“唉,她便是当年赤军城的募吟小姐啊!众人传闻她因为一场大火死于非命,可实际上,小姐并没有死,那具尸体只是一个婢女。我家小姐,她一直住在这个地方,一直在等那个人啊,等了一辈子了。”

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个相爱之人,他们已经错过了一世,无论如何也不忍心再将他二人分开了。

曲南江想了想,便亲自动手将他二人就埋葬在这天姥山脚。

落梨莺看着刚刚拢起来的坟堆笑了笑,感慨道:“曲伯父,在这个地方和您心爱之人长相厮守吧!”

回到了羽清城后,落梨莺便向全城百姓通报,羽清城掌事曲忠尽重病难治,前几日不幸离世。

百姓们看到消息后自发前来吊唁,在灵堂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他为了羽清城操劳一生,殚精竭虑,百姓们深感于心。

消息传遍天下,天下的英雄豪杰们无不慨叹落泪。

静夜深沉,一轮圆月又挂在了碧空之上。落梨莺一个人来到后园的亭子里望月,借着皎洁的月光,不知不觉间渐渐回忆起刚继任城主的时候。

那时,她还是个柔弱无助的女子,没有上阵杀敌的勇气,也没有傲视天下群雄的能力。

性子急躁的她一心钻研武艺,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为爹爹报仇,也不肯静下心来学习如何处理政务。

曲忠尽十分生气,一把揪着她来到兵营习练武艺。一边包揽了羽清城的政务,一边死死的盯着落梨莺。

落梨莺是个大家闺秀,娇生惯养,如何受得住兵营的苦?

训练的士长想了想,试着朝曲忠尽说道:“大人,城主毕竟是个女子啊!金尊玉贵,稍微训练一下就行了,不必这般刻薄啊。”

曲忠尽眉头一皱,大声斥道:“不行,若是一般女子倒也罢了,可她是羽清城主落梨莺。别人能吃的苦她也能吃,别人不能吃的哭她也必须吃下去。连这点苦都吃不了,将来如何接管羽清城?去,给我死死的盯着她,今日需完成的事做不完,便狠狠地罚她,让她长长记性。”

士长摇了摇头,十分无奈的照着去做了。

落梨莺初来乍到,自然吃了不少的苦头,罚也没少挨。有时,其他士兵都已回营歇着了,可她却还在双手举着哑铃扎马步。

士长劝道:“城主,若是难过就哭一会儿吧!”

落梨莺手脚麻木,累得腰酸背痛,咬着牙十分的难受,可她却拼命忍着不曾掉落一滴眼泪。

照顾她的贴身嬷嬷看着她这副模样十分心疼,不停地埋怨道:“唉,这曲大人也太狠心了。城主小小年纪又是女子,为何要受这般的折磨?”

落梨莺擦了把汗,却笑着说道:“曲伯父如此做,自然有他的一番道理。”

在曲忠尽极其严苛的训练下,落梨莺终于能够独立处理政务。从此,天下人都知道了羽清城的女城主落梨莺声名赫赫,文能治理一方,武能带兵打仗,愣是让一个每况愈下的羽清城重现生机。

落梨莺叹了叹气,轻轻擦掉眼角的泪珠,无比怀念曲忠尽还在的那些日子。

清晨,天刚微亮,白承谦轻轻跑到了偏殿,将还在睡梦中的哥哥白临峰从榻上拉起来,笑嘻嘻的问道:“峰哥哥,咱们出宫去玩玩如何?”

白临峰揉了揉眼睛,半睡半醒的说道:“唉,宫外有何好玩的?不去了。”

白承谦拽着他的手,不依不饶的恳求道:“哎呀,我的好哥哥,咱们俩就去一趟吧!我好不容易从娘亲那偷到了出宫令牌,下次还不知何时才能去了。”

白临峰看了看他,有些惊讶的问道:“你说什么,你怎么能偷呢?你可是西国的太子啊!”

白承谦两手一摆,无所谓的说道:“常言道,事从权宜。没事的,你放心好了。唉,给句痛快话吧,到底去还是不去?”

白临峰低头叹了叹气,见他如此纠缠,便只好答应与他一同去了。

二人换上了寻常百姓的衣服,在揽夕城的街市上悠闲自在的走着,自小在宫里长大的孩子,对宫外的一切都感到无比的好奇。

兄弟俩一会儿逛这个商铺,一会儿又跑到那个茶楼里听书看戏。近午时分,二人便找了家酒馆坐下,学着大人的模样大块吃肉大碗喝酒。

白临峰的乳娘一直没找到他,便跑进寝殿朝募月铃禀报道:“王后,白临峰殿下不见了。”

募月铃抬头想了想,问道:“何时不见的?是不是和谦儿到园子里玩忘了回来?”

乳娘捏着手指坐卧不安,十分心急的说道:“回禀王后,老奴今晨将早膳送进房中就发现殿下不见了。老奴四处瞧了瞧,接着又到园子里找了个遍也没找到他和太子殿下。”

募月铃想了想,忽然喊道:“紫陌,快去看看这殿内少了什么?”

“是,王后。”她躬身行了一礼,急忙回过身去四处翻了翻。忽然,她惊叫道:“王后,出宫令牌不见了。”

募月铃想了一会儿,便便点头道:“谦儿肯定是私自拿着出宫令牌,与临峰一道出宫去了。紫陌,快派人去宫外寻找,一定要找到他们。”

“是,奴婢遵命。”紫陌小跑着出了寝殿,带着几批侍卫沿街搜寻。

白承谦哥俩喝得畅快淋漓,不知今夕何夕了。

几个街头混混无赖看到了二人腰间的钱袋子,便打了歪主意。几人商议之下,便决定派出身强体壮凶神恶煞的一个人去吓唬他们。

这个混混大手拍着桌子,指着二人喝斥道:“把钱拿出来。”

白承谦看着他笑了笑,轻蔑道:“可笑,我们与你素不相识,为何要把钱给你?”

那人狂怒之下一把掀翻了桌子,大声吼道:“再说一遍,把钱拿来。”

白承谦瞪了他几眼,正气凛然的说道:“不给。”

这个混混气急败坏,冲过来抡起拳头正准备揍他。

白临峰一看吓了一跳,连忙跑过去推开了那个混混,将白承谦拉到一旁嘱咐道:“谦儿,待在这儿别动。”

白承谦急忙劝道:“峰哥哥别去呀,你打不过他们的。”

白临峰看着他笑了笑,说道:“放心,峰哥哥和他们拼了。”

白临峰人小胆大,抄起一旁的木棍朝那个混混打过去。

一旁的几人相互看了看,瞅准了机会一拥而上。白临峰双拳难敌四手,被那几个人抓住了一顿胖揍,即便浑身疼痛,白临峰还是在拼力反抗。

往来巡逻的士兵们看到了,忙跑过来制止道:“住手,何人在此私斗?”

几个混混见势不妙,一溜烟的跑远了。

白承谦连忙走过去扶他起来,十分担忧的问道:“峰哥哥,你没事吧?”

白临峰被人打得鼻青脸肿,嘴角渗出了血丝,却仍旧笑着说道:“没事,一点小伤罢了。”

巡逻的士兵没抓住那几个混混,便把他二人当成了替罪羊,押入牢狱。

紫陌等人一直找到了天黑也未能找到,无奈之下,便只好找了揽夕城的城防官令。

官令看着紫陌行了一礼,一脸媚笑道:“姑娘有何吩咐?”

紫陌将白承谦二人的画像递给了他,说道:“王后吩咐,务必要找到两位殿下。”

“是,微臣遵命。”他拿着画像看了看,又叫身旁的几个下属过来瞧瞧,可有见过这二人。

一个人上前看了看,忽然大惊道:“大人,我知道两位殿下在何处。”

官令急忙问道:“快说,在何处?”

“回禀大人,巡逻的士兵们说他们与人私斗,便把他二人关进了牢狱。”

官令一听吓了一跳,厉声斥责道:“简直是混帐,你们怎么能把两位殿下关进牢狱?快,快放人。”“是,大人。”

不一会儿,几个人连忙跑了出去将他二人带出了牢狱。

紫陌见他二人平安归来,便松了口气,看着二人笑道:“两位殿下,你们今日跑哪去了,害得奴婢们找得好苦。”

白承谦笑了笑,有些抱歉的说道:“紫陌姑姑恕罪,谦儿知错了。”

紫陌摇了摇头,笑道:“好了,二位殿下快随奴婢回宫吧!王后在宫里都快急疯了!”

三人回到了募月铃的寝殿,一前一后的走着,白承谦低着头始终不敢看娘亲募月铃一眼。

募月铃坐在凳子上喝了几口茶,半晌后便问道:“你们俩知错了吗?”

白临峰抢先说道:“王后恕罪,都是临峰的错,临峰甘愿受罚。”

募月铃看了他几眼,又吩咐道:“乳娘,把临峰带回屋面壁思过三日。”

乳娘上前行礼道:“是,王后。”

白临峰刚要说些什么,却被乳娘硬拉着极不情愿的走了。

白临峰走后,募月铃又吩咐紫陌拿些伤药过去。一时间,偌大的寝殿就只剩下了他们母子二人。

募月铃十分生气,拿着几寸厚的戒尺狠狠地打他几下,厉声质问道:“白承谦,你如今长大了,翅膀长硬了是吗?”

白承谦忍着疼痛,连连请罪道:“娘亲恕罪,谦儿知错了。”

“错在何处?”

白承谦低着头想了想,赶忙说道:“谦儿不该偷拿娘亲的出宫令牌,不该唆使峰哥哥一同前往。”

募月铃点了点头,转身坐回了凳子上,看着白承谦严肃道:“到殿外跪上四个时辰,可有异议?”

白承谦摇了摇头,十分听话的说道:“是,谦儿知道了。”白承谦轻声低吟着,忍着背上的剧痛走到殿外跪下。

紫陌从旁经过,连忙停下来问道:“殿下,这夜深风露重的,您怎么跪在这儿了?”

白承谦咬牙笑了笑,说道:“娘亲罚我在这儿跪上四个时辰才可起来。”

紫陌看了看他,十分心疼的说道:“殿下,王后和您闹着玩呢,快起来。”

白承谦回绝道:“紫陌姑姑,你别管我了,快回去吧。”

紫陌叹了口气,只好进了寝殿,向募月铃恳求道:“王后,殿下今日受了伤,您怎么还让他跪在地上?”

募月铃想了想,故意岔开话题问道:“临峰的伤好些了吗?”

紫陌愣了愣,忙回道:“回禀王后,好些了,乳娘正陪着他呢。”

募月铃笑了笑,说道:“嗯,那便好。”她起身往前走了一会儿,正准备歇下了。

紫陌想了想,又喊道:“王后,殿下他……”

募月铃站了一会儿,缓缓道:“四个时辰后,送谦儿回房歇息。”

白承谦实在是太过疲乏,身子摇摇晃晃的倒在了地上。

第二日清早刚刚醒来,白承谦一睁眼便看见了娘亲募月铃。他笑了笑,轻声喊道:“娘亲。”

募月铃点了点头,拉着儿子的小手笑着问道:“还疼吗?”

白承谦摇了摇头,笑道:“娘亲放心,谦儿不疼了。”

募月铃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谦儿,别怪娘亲心狠。你是西国的太子,将来是要继承王位接过你父王这副重担的,娘亲啊!必须得狠下心来让你吃些苦头磨练心智。”

白承谦嘴角微微一笑,十分理解的说道:“娘亲不必自责。娘亲的一片苦心,谦儿完全明白。”

在榻上躺了几日,白承谦刚能下地活动就迫不及待的去找白临峰。

白临峰躺在榻上百无聊赖,又不能出门,便只好干坐着耗时日。

白承谦快步走进屋里,朝他大声喊道:“峰哥哥,峰哥哥。”

白临峰赶忙下榻相迎,笑着问道:“谦儿,你怎么来了?”

白承谦想了想,急忙拉着白临峰坐下,看着他自责道:“峰哥哥,对不起啊!是我连累了你。”

白临峰摆了摆手,笑道:“诶,咱们俩说这个就客气了。你是我的弟弟,做哥哥的理所当然的该保护弟弟啊!唉,我只恨自己没有一身好武艺,不能护你周全。”

白承谦低头笑了笑,忽又抬起头来十分天真的问道:“哥哥会保护谦儿一辈子吗?”

白临峰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证道:“哈哈哈,那当然了。你是太子将来继承王位,我呢便做一个领兵的将军保你一世平安,绝不会让你那些混帐兄弟抢了你的东西。”

苍龙时常借着给白启明呈报军务的机会进宫,趁机到后园去偷偷看几眼儿子白临峰。

既然答应了白启明不能相见不能相认,那就远远的看一会儿吧!

白临峰捏着拳头使劲拍打着一块巨石,一脸的怒意。

苍龙看了看四周,便上前问道:“殿下何事如此恼怒啊?”

白临峰转身看了他几眼,低头喊道:“为什么我那么懦弱?为什么我保护不了弟弟?为什么我没有一身好武艺?”

苍龙笑了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说道:“殿下与其在这懊恼怨天尤人,不如回去想个办法让自己变得强大。”

白临峰想了想,十分急切的问道:“那你说说,有何办法?”

苍龙笑道:“殿下可以去求得陛下的准许,前往兵营历练。”

白临峰低下头犹豫了一会儿,看着苍龙问道:“这,这能行吗?”

苍龙点了点头,十分肯定的说道:“殿下刚才说了,要变得强大,要保护弟弟,要保护自己看重的人。王族里争权夺利你死我活,倘若没有兵权,殿下又拿什么保护殿下的弟弟呢?”

白临峰低头想了想,仔细思索了一番,他要守护白承谦一世平安,那就必须掌握兵权。

白临峰行礼谢道:“哈哈哈,多谢将军开解,敢问将军尊姓大名?”

苍龙笑了笑,说道:“殿下不必知道我是谁,殿下只需记住,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去保护要保护的人。”

回到了兵营后,苍龙便写了封奏报,自请调往火虞郡驻守抵御西戎部落。

第二日,白临峰亲自跑到了通明殿,向白启明恳求道:“临峰拜见陛下,今日前来,是有一事来求陛下准许。”

白启明看了看他,笑道:“快起来,有何事就说吧!”

白临峰想了想,说道:“临峰想去兵营历练,望陛下成全。”

白启明问道:“为何要去兵营?”

白临峰嘴角微微一笑,十分郑重的说道:“启禀陛下,有一个人曾和临峰说过,只有自己变得强大了,才能去保护想保护的人。临峰要去学一身武艺,要上阵杀敌,要变得强大。”

白启明望着他异常坚定的眼神,真是不答应也不行了。他笑了笑,点头道:“行,我答应你。”

白临峰欣喜若狂的笑道:“多谢陛下成全。”

这日,穿扬进宫向白启明禀报火虞郡的事情。他刚一进殿,白启明便将苍龙的奏报递给他看,低下头暗自笑了笑。

穿扬拿过来看了会儿,愣在一旁。白启明疑道:“他是不是和临峰那孩子见了面,还给他出了个主意前往兵营历练?”

穿扬道:“这,这……”

白启明早已猜到,尤其是看了穿扬这副表情,便更加确信的说道:“我还在想呢,事情怎会如此凑巧?苍龙刚要请调,临峰便跑过来求我让他去兵营。”

穿扬想了想,问道:“那陛下答应苍龙吗?”

白启明叹了口气,无奈道:“唉,不答应也得答应了。西戎部落屡屡挑衅滋事,苍龙骁勇善战,定能守住西国后方。”

穿扬想了一会儿,忽然问道:“陛下是打算对羽清城出兵进攻了吗?”

白启明拿笔的手停了片刻,眼眸中渐渐有了哀色。他笑了笑,故意岔开话题道:“穿扬,你回去记得嘱咐苍龙,要他越早动身越好。”

穿扬回到了兵营,便立马找到了苍龙问道:“苍龙,为何请调火虞郡?”

苍龙笑了笑,满目哀伤的说道:“你都知道了?”

穿扬看着他摇了摇头,有些难过的说道:“苍龙,你这又是何苦?”

苍龙面带苦涩的一笑,说道:“这是我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了。他来了后,还望你多加指教。”

穿扬忍住了眼泪,问道:“何时动身?”

“唉,明日一早便走。”

第二日清晨,苍龙早早起来收拾了一些行礼,先让人带去火虞郡,自己进宫一趟去向白启明辞行。

苍龙走到了通明殿,跪下行礼道:“苍龙在此拜别陛下,望陛下好生珍重。请陛下放心,苍龙一定恪尽职守,为我西国守住火虞郡。”

白启明看着他笑了笑,说道:“快起来吧!唉,临行之际再问你一句可好?”

苍龙笑道:“陛下请问。”

白启明犹豫了一会儿,便问道:“苍龙,你可有后悔过?”

苍龙抽噎了一会儿,面无表情的说道:“事已至此,苍龙不后悔,也不愿去后悔。”

话音刚落,他便起身再次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白启明想了想,在他身后喊道:“等等,不想再见见如心吗?”

苍龙停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抬脚便走了。

今日的揽夕城大雨滂沱,苍龙低下头想了一会儿,便淋着大雨来到了白如心的寝殿。

白如心的贴身侍女看见了他,便走过来行了一礼,颇为嘲讽的说道:“哟,这不是大名鼎鼎的苍龙将军吗?来此有何贵干?”

苍龙上前行礼道:“请姑娘进去通禀一声,苍龙想见公主最后一面。”

贴身侍女大声笑道:“哈哈哈,苍龙将军的记性未免太差了。当日在通明殿对公主如此绝情,为何今日却又厚着脸皮来见?”

苍龙双膝跪在地上,朝里边喊道:“公主,苍龙求见。”

里面久久没人回应,但苍龙仍在喊个不停。贴身侍女想了想,便只好进去禀报。

白如心面无表情的听着,嘴角淡然一笑。半晌后,才对侍女吩咐道:“你去告诉他,我白如心已经和他一刀两断,今生今世也不想再见他一面。”

“是,公主。”贴身侍女走到了门口,看着苍龙一字一句的说道:“苍龙将军听好了。公主说了,她与您已经一刀两断,今生今世不会再见。”

苍龙哽咽了一会儿,笑道:“微臣就跪在此处,公主何时来见,微臣便何时起来?”

贴身侍女将苍龙的话又讲与了白如心听。白如心笑了笑,无所谓的说道:“随他吧!他愿意跪到何时就跪到何时。”

雨越下越大,苍龙仍旧直立着身子跪在雨中,一动也不动。几个时辰后,白如心忽然问道:“他还跪着吗?”

侍女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公主。”

白如心渐渐心软了,他终于肯离开房间走到了门口,看着苍龙问道:“苍龙将军来见我,所谓何事?”

苍龙十分吃力的站起了身,看着白如心行了一礼道:“微臣今日便要前往火虞郡驻守,今日特来向公主辞行。盼望公主身体康健,善自珍重。”

白如心笑了笑,流着眼泪问道:“我的身子康健与否,将军真的在意吗?”

苍龙点了点头,再次行礼道:“公主平安康健,乃微臣一生所愿。公主保重,微臣告辞了。”苍龙依依不舍的最后望了几眼,转过身快步离去。

白如心站在门口看着苍龙逐渐远去的背影,伸出了手想要抓住,但又无可奈何。

几日后,白临峰带上随身行李来向募月铃辞行。他跪在地上行了一礼,笑道:“临峰拜见王后。”

募月铃抬头看了看他,连忙起身走了过来,上前扶起他道:“临峰啊,快起来,不必多礼。哟,看你这身行头是准备上哪去啊?”

白临峰笑道:“前几日求得陛下的准许,临峰要去兵营历练些时日。唉,今日特地来向王后辞行。多谢王后对临峰的抚育教导之恩,临峰没齿不忘。王后保重,临峰告辞了。”

募月铃想了想,便笑着鼓励道:“临峰,到了兵营后好好历练自己,千万别怕吃苦受累啊!男儿嘛,本应志在四方。”

白临峰笑了笑,行礼道:“嗯,临峰记住了。王后请留步,临峰先行告退。”

募月铃点了点头,笑道:“好了临峰,快去吧!”

白临峰再次行了一礼,转过身匆匆离去。

走到了殿外,白承谦便走过来问道:“峰哥哥要去兵营?”

白临峰看着他笑了笑,点头道:“嗯,去兵营里见见世面,长些本事。”

白承谦看了他一会儿,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来,递给他道:“唉,峰哥哥去兵营里历练也是好事。谦儿没什么可送的,就把这把匕首送给峰哥哥了,给你防身。”

白临峰接过了匕首,笑了笑,行礼谢道:“哈哈哈,多谢谦儿了。时辰也不早了,我还要赶往兵营,就先告辞了。”

白承谦点了点头站在门口,一路目送他远去。

白临峰到了兵营,穿扬门下又多了一位徒弟。

白临峰也是个将帅之才,与白承君相较也毫不逊色。偏偏白承君又是个争强好胜的性子,经常无故找茬与白临峰争锋相对。

清晨的朝会上,白启明看着众多的朝臣说道:“诸位,从今日起,我西国要广纳天下的能人贤士,凡能使西国国力振兴者,无论贵贱,皆以高官厚禄许之。另外,西国近年来天灾人祸不断,各个郡邑的封族各拿出五成的钱粮税赋安抚百姓,你们以为如何?”

朝臣们想了想,交头接耳的相互议论起来。王相想了一会儿,站出来说道:“启禀陛下,依照礼法祖制,贫贱之人不可入朝为官,各地的钱粮税赋皆是拿来奉养本族的老弱妇孺。他们就靠这些活着了,若是陛下下令夺了他们的生计,恐怕西国各地便要哀鸿遍野,民不聊生了。”

李大人也附和道:“王相所言甚是。几百年来,西国上下皆遵照礼法祖制才得以国泰民安。为君者,当恪守礼法祖制,讲信修义,为百姓们做表率。唉,陛下如此行事甚为不妥。”

白启明摇了摇头,笑道:“诸位,就算你们的耳朵聋了,眼睛还没瞎吧!各地郡守送上来的奏报,没有哪一件不是说西国现在民生凋敝,百姓们都说如今的西国就是人间炼狱。西国的百姓现在太需要休养生息了,他们要养家糊口,安居乐业,就得需要银钱粮食支撑。国库早已空虚,可我却听说一些封族的私库倒是殷实得很,粮仓的稻谷发霉了也无人问津。王相大人,看来这些王族世家的人胃口太小了,粮食堆在谷仓里发霉了也吃不完呐。你们一个个的自诩为仁义贤德之辈,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我西国的百姓举家逃往其他的城池,或是冻死饿死吗?”

王相转着眼珠想了片刻,只好回道:“唉,陛下教训得是。微臣身为国相,不会不管百姓死活的。臣等一定遵照陛下的旨意行事,勒令各地封族拿出五成的钱粮税赋安抚百姓。”

白启明笑着点了点头,站起身朝外边走远了。众人见他走后,也三三两两的结伴走了。

李大人疑惑不已,拉着王相问道:“国相大人,你为何要答应陛下?如今西国各种灾祸不断,一些封族的私库里已经没有多少东西了,这骤然要拿出五成,咱们的族人可怎么活啊?”

王相冷哼一声,不悦道:“李大人,你怎么变得如此鼠目寸光了?我之所以答应陛下,是为了咱们一众王族世家做长远打算呐。”

“哦,愿闻其详。”

王相捋着胡须笑了笑,意味深长的说道:“咱们愿意拿出五成的钱粮税赋接济贫苦百姓,必然会在百姓之中博得仁义贤德的好名声。仁义守信乃礼法之根本,各地的封族更要带头遵守。只要百姓们不乱了礼法,遵照礼法行事,在西国就没人动得了咱们。李大人,礼法祖制是我们这一众王族世家存在的根本,是咱们的命根子呀!只要西国人人信守礼法,哼,即使陛下想除掉咱们,他也得好好掂量掂量西国的民意。”

李大人点了点头,恍然大悟似的说道:“哦,我明白了,要想保住咱们王族世家的权利,就得保住西国的礼法祖制。只要选官的权利在咱们手上,那些出身微贱之辈休想踏入朝堂一步。”

王相看了李大人一眼,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快步朝前边走远了。

连日以来,白启明一直在思索着西国的朝政之事。偌大的西国看似一体,实则早已被一个个王族世族分割成了一块块孤岛。几百年了,西国臣民一直遵照礼法祖制循规蹈矩的活着。外人看来十分强大的西国,实际上已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天空越发的阴沉黑暗,像极了西国这个行将就木的老人。白启明轻叹一声,在心里暗问道:“苍天神明啊,这样一个西国如何能统一天下?唉,它是该变一变了。”

午后,穿扬来到通明殿向白启明禀报军机要务。他想了想,说道:“陛下,放眼朝中,几乎都是以王相为首的世族朝臣。哈哈哈,他们呐,一心想着如何保全自己那一亩三分地,要与他们共谋大业,恐怕不可能。”

白启明微微一笑,说道:“你说得对,这帮老家伙啊,是该带着他们的礼法祖制走进坟墓了。”

“哦,陛下的意思是要.........”

白启明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穿扬,又有一颗绊脚石挡在前面了。先别着急,眼下西国最重要的便是与民休养生息。等着瞧,终有一天我会让整个西国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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