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一年就这么过去了,五个人吞冰咽雪,饱受磨难,却无人喊苦,在她们看来,这不是苦,这是她们一生中最难得的旅途,这也意味着,她们的人生又将重新开始。
天亮了,众人熟练地做着自己的活,再一次踏上征程,没人知道这征程还有多远,只是知道有郑渊在,大家活着就有希望,上文我也说过,他们所在地是个山坡下。
一排排的脚印刚一踏过,便被风刮起的雪覆盖,不留一丝痕迹,这个山坡虽缓,但是极长,走出去半天总算登上最高点,山坡的那头又是一下下坡,但是在坡下的尽头原来是一眼看不到头的大平原,约着离此处五里处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湖,方圆也有五里左右,远远望去湖水平静如镜面,倒影着天上的白云和蓝天,周围有白雪相映,显得格外干净,人置身于此,真教人心郎气清,所有的烦恼皆可抛诸于后。
“天下竟然还有这么漂亮的地方。”袭裕着美景不自主的说了一句。“哥,咱们去那湖边看一看,取些水来,好解渴。”春幡道。
渊重重的点点头道:“我也有此意。”说话间,众人下了山坡,径往湖边而去。
还没到目的地呢,但觉地动山摇一般,若论音律渊不懂,若说这种声音,凭经验而断定这是一伙军队,而且是马队,只不过马队杂乱无章,不似一般的正规军队。
渊猜的一点不假,从东西两方面各来一伙军队,每部人也不少于一万人,铺天盖地卷着烟尘而来,东边那伙人,人数正好一万人,都是骑兵,正如渊猜的那样,这一万人穿着不整,各式各样,各种颜色的马,他们手里拿的家伙也不整齐,刀枪剑器,杂七杂八。为首者有三员大将,别看那些士兵七拼八凑,但是这三员大将可威风的不得了。
左边的这个人平顶身高九尺左右,长的五大三粗,面黑如炭,手大如蒲扇,浓眉大眼,面憨唇厚,连鬓落腮胡子,能有半尺长,头上戴乌金盔,体挂乌金甲,跨下骑一匹大黑马,手中端着宣花板斧,别看长的黑,却不让人讨厌,显得微风凛凛。
右边的这个人平顶身高八尺左右,面如姜黄,细高挑,细腰条,比较单薄,颧骨突出,深眼窝下藏着一对鹰眼,两片大扇风耳,两瞥燕尾胡须又黑又硬,此人跨下一匹黄马,手中提着一柄特殊长的长剑,身穿紫色一身长袍,外披紫色斗篷,在马上端坐不苟言笑,盯着前方,也算是傲骨迎风。
再说正中间这个人,长的不太好,此人跳下马来平顶身高一丈一尺左右,肚大腰圆,腚大腰宽,比左边的那个人足足大两号,面如重枣,长了个丹凤朝天眼,看谁都像翻白眼,翻天鼻,其额宽无眉,大元宝耳,鲶鱼嘴,满口白牙长的里出外进,支出唇外。
别看长的难看,他这身披挂可挺好看,头上戴斑卷荷叶黄金盔,体挂大叶荷花甲,凤凰裙双遮马面,两肩头一对日月吞天兽,手掌宽的狮蛮宝带系在腰间,一对掩心镜护住前后心,脚上穿一双弯头翘尾的鱼鳞战靴,手中擎一对梅花亮银锤,背后背一对十八节亮银铁鞭,腰中悬剑,跨下压骑银河驹。立在三军之前,那才叫傲骨迎风,但是,如果你仔细一看是个女人。
而西边那支队伍人数约八千左右,这支队伍全然不似东边队伍那般零乱,八千人分成四个方阵,每阵前有两员大将,皆是披甲执钺好不威风,在最后前头的只有一个人,而且还是个白面书生,跳下马来平顶身高八尺左右,宽膀扇,细腰身,肤如初笋,剑眉虎目,头上戴蓝色文生公子巾,身上穿蓝色公子裳,外罩蓝色一身薄纱背后背一把宝剑,怀抱令旗令箭,跨下一匹夜照狮子白,在人前一站,真是鹤立鸡群。
东边那个领头的女将军提了提跨下的银河驹道:“桓展,不是我说你,你在我手下败了数次依然不罢不休,要不是看你长的还行,焉有你的命在,你回去跟你的弟兄们说,散伙算了,何必多送些性命呢。”
那个叫桓展的一抱拳道:“不劳姜将军挂劳,小生虽然不敌于你,但是为族群虽死无憾,况且大丈夫斗智不斗狠,你我身我统兵之将岂可只有匹夫之勇,要论跨下马掌中剑我确实敌不住你的双锤,但这么年我军胜多,你军胜少,若论排兵布阵,攻城略地,在下还真想与将军斗上一斗。”
桓展口中的将军名叫姜仪灵,他们都是草原的部落,姜仪灵冷笑道:“两军相遇勇者胜,岂可等你摆下阵仗再去打,那不是傻子吗。”
“哦?是吗?”展故意用轻蔑的口吻试探。姜仪灵果然上当道:“你若不信你我可现在就赌斗输赢。”
展:“赌什么?”
姜:“你我分开后各自整军,我派全部人马来破你的阵,输赢立现,谁若输,今年必须弃了此湖,你看如何?”
展等的就是这句话,遂慨然应允。
姜仪灵拔转马头,跑回自己的营阵,把大锤高高一举代替军令,大锤一落,杀声四声,尘土飞扬,如涛涛洪水般俨杀过来。
展在马上一笑,他没有回阵,而是高举手中五色旗,摇了几下,西队人见后迅速调整队伍,摆了个三环套月的天地三才鸳鸯阵。阵法具体是怎么摆的,奥妙是什么,什么人发明的作者不清楚,但是大体上我得说一说。
军兵每三个人为一组,两组为一个单位,由一个伍长负责,一个什长控制十个伍长,以此类推,有敌人冲阵时,伍长只负责他的这一队,别队死的就剩一个人了与他无关,这叫各司其职。
桓展的军队长期受训,五色旗怎么摇,怎么动,都是有讲究的,今天众士兵见五色旗发出摆天地三才鸳鸯阵,士兵阅令而动,在姜仪灵的军队未冲到跟前便已经做好充分的准备。
两军相冲,展开了肉搏,再看姜仪灵哪里是个女的,所到之处,展军无不应声而倒,直杀的天昏地暗,毕竟桓展性命如何,且看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