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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拉克西丝在恢复精神后断然离去

“你想求死?原来不过是无力承担崇高的压力,

但是你又必须担起抉择带来的苦果,你那父亲,

那可怜的养父怕是没你便活不下去,他生命垂危,

离开他便是要他性命!还有你那苦命冤死的母亲,

莫非你真以为那恶人会将你母亲的尸首交还与你?

他会冒着被发现的危险交出遗体为了死人的约定?

清醒点姑娘,既然有直面死神的勇气,为何不想想,

你死后他又有何惧?人们仍是会忘记,而他会幸运,

你的冤情再不可能得到澄清,最终只是白白死去,

而他继续悠然在他的堡邸里,不受一丝折磨扰语,

细细思量,此刻你软弱地放弃生命,五日之后,

你和你父母三人恐怕全无葬身之地,即便如此,

你还要坚持那卑微的决定,绝不回头向黄泉走去?”

威胁的话语、强盗的逻辑,却不无道理。莎温平静,

听闻邦克先生的话语,她原本坚定不移之心开始涌动,

她那被加德先生称作最崇高的抉择,在菲尔德看来,

或许只是最愚蠢的卑微的妥协与退步,而母亲的尸首,

或许只是他随口答应,毕竟交还之日她早已化作亡魂。

“邦克先生,我深知之前话语严重,恐怕早已惹怒您,

您究竟为何要做到如此地步?我是说,我知晓严重性,

但您既知我这卑微又懦弱的生命,却为何仍出手相救?

我是一个不谙世事又笨拙愚蠢的女子,您却聚集众人,

思虑打点各个方面也要挽救我这不争气的灵魂,为何?

究竟为何,您能做到如此地步?”解后莎温真切相问。

“我一来便告诉了您,我受到命运指引来解救你性命,

但你似乎只剩一副破损的灵魂,莎温我无意揭你伤痛,

但仍希望你能坚持到底,直至真正获救为止,还有,

你并不卑微,也不懦弱,相反你很倔强,也很勇敢,

你的选择也证明了你内心的高尚,你应得到命运垂怜。”

此刻邦克先生再一次诉说起命运颂歌,对莎温而言,

倒多了无尽诚恳与感动,落泪的她剥去了刺人外壳,

恢复温柔模样,那不知人世险恶却依旧倔强坚强姑娘。

温和的语气,一改邦克之前的粗气,拉克西丝心想,

他竟还有这一面鲜为人知,又给了她一个振奋的希望,

只是邦克先生所言她不尽然赞同,她仍旧讨厌这女子,

讨厌她突然转变的表情语气,讨厌她迷茫反复的样子。

但是,这种讨厌却使她一扫几天来的混沌无光,无言,

但已精神振奋,逐渐恢复往日荣光,之后两人的对话,

她已尽数相忘,只记得听闻要离开监狱时的一阵明朗。

邦克向莎温表示,四天后的夜里,会到此地接她离去,

为她和她的养父指路陌生远方,至于她那母亲的遗体,

他们也会在那日晚上尽力带到他们身旁。东方,向东去,

在逐渐远离莱哈顿的路线上,有一片小小的斜山丘,

山丘上有棵只剩枯枝的巨大树,挂满了白条和祈望。

若他们不能在那晚带出遗体,几日之后也定会在那里,

立座新坟,将她的尸首在此安葬,让她灵魂归向天堂。

莎温对夜间行动有着本能的犹疑和却步,这正是莱哈顿,

黑夜给予人们的恐惧与斥令,但邦克先生也早有打算。

“我们会打点好夜间行动的一切,你无需担忧迷惘,

在这四天之内,请务必照顾好自己,莫再伤神求亡!”

邦克说完之后,三人便离开监狱,莎温听闻耳熟话语,

苦笑起自己这一身脏下逐渐愈合的一身伤。出狱之后,

拉克西丝不顾邦克接下来的指挥,断然走向来时道路,

邦克想要阻止,却被她一阵疯狂怒斥,拉克西丝很满意,

她这恢复起来的精神和活力。她嘴角勾起一丝甜甜笑意,

再次无视邦克先生的阻止,回来又向另一边的商店走去。

邦克不知这女人今天突然犯了什么毛病,话也听不进去,

孰轻孰重也不再考虑,这与他记忆中的拉克西丝拉开差距,

他曾经认为她至少懂得事理,但再细细回想,从最初起,

她便是为了所谓有趣,昨夜她也是第一个宣判结局之人,

或许她本身便觉得此事无望,伟大的占卜师虽未曾言及,

但难道就坦然接受这现实?邦克突然感觉此事虽然蹊跷,

却没有了阻止的必要,只要拉克西丝不妨碍救援计划,

那便任她疯狂。问题是她这突如其来的疯狂是否会阻挠?

看着逐渐远去的拉克西丝,邦克示意身旁的木偶上前,

去追问她缘由,并希望她保证不会阻碍计划算的实行,

那可怜的木偶人看了一眼拉克西丝露出了为难样子,

毕竟他也刚刚领教那个女人的怒火和疯狂,他可不想,

在经历了被威胁坠楼之后,马上又经历被威胁用火烤。

邦克·佩格拉、胆小的木偶人,在疯狂的你推我攘中,

目送拉克西丝帅气地走向远方,之后两人相安一笑,

既然已经看不到了她的身影,那便只能任她去向远方。

随后是邦克和木偶两人一同走在街上,木偶问及目的地,

邦克却说他们应当多在街上游荡,既然今日街上看到他,

那便有望再次找到,向他说明此事原委望他打个商量,

木偶并不知邦克口中所说之人是谁,他快步跟随邦克,

身上的铜铃摇摇坠响,他仍像初见时的模样,拿起铜铃,

摇起铃铛露出欢快情状,邦克此时才想起问及木偶姓名,

但那副不会修饰的欢快模样却笑着回答他不清楚的忧伤,

他们走向与拉克西丝相反的方向,邦克对姓名提出妄想,

说着一个又一个令木偶发笑的名字,“凯瑞利、科尔斯、

罗柯汉、克莱亚……”虽说想了很多,却不曾对他使用。

另一边拉克西丝又来到Camellon服装店,她要在此地,

重新选择一件美妙的衣裳,然后去那堡邸见自己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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