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天空被太阳强势地撕裂,暖暖的阳光穿透过阴沉的乌云,金色的光芒照在白茫茫的校园上空。
高二(五)班的教室里面,讲台上的老师讲得唾沫纷飞。
而台下最后一排的周博文和陆池他们,却翘着脚叼着烟,拿着手机玩着游戏。
王裕辰趴在桌上睡觉,被周博文一脚踢醒:“南哥呢,怎么还不见他回来?”
在游戏即将胜利时,周博文的手机被王裕辰拍掉:“靠,老子差点就要赢了!”
没有理会发狂的周博文,陆池关掉游戏,好奇地说:“你说,南哥现在在教师办公室会不会也把那个老头打进医院?”
下午的课开始的时候,沈南被教导主任叫到了教师办公室,原因是他前天把代理校长打进了医院。
“我觉得可能性很大,毕竟南哥今天下午的心情很差。”王裕辰思考后说。
周博文凑过头来:“他下午的心情为什么不好?”早上的心情明明看起来还不错。
陆池摸着下巴:“南哥今天中午去了一班,回来后心情就坏了。”
一班有谁啊,要说最出名的就是乖学生校花安倾婳这个学霸了。
“你们说,南哥不会是。。。。”王裕辰犹豫地在心中猜想。
“他不会是对安校花上心了吧?”陆池说出了王裕辰心里想的话。
“啥呀?”周博文又再次凑过头来。
王裕辰、陆池:“。。。。。”妈的,不想理这个智障,这么明显的话都听不懂。
教师办公室内。
沈南漫不经心地坐在椅子上,俊酷的脸上带着冷意,指尖夹着点燃的烟,单手拿着手机在打着游戏。
完全忽视了正在训话的教导主任:“沈南同学啊,打人是不对的,何况你打的是代理校长,人家现在还在医院里面躺着,他说了,你今天必须去给他道歉,还要在明天早上在全校面前念检讨。。。。。”
不耐地将手机甩在前面的桌子上,沈南淡漠的眼中无绪:“不去。”
他今天中午去了一班,没有看到安倾婳,却看到了一个男生把情书偷偷地塞进她的桌子里。然后沈南就把那个男生拉出来揍了一顿。
教导主任的脸被咽得通红:“你把人打了,还有理不道歉!”
他教学十几年,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软硬不吃的学生,但他还不能发火,人家身份摆在这,有什么办法,真正的校长都没发话。
“就算你不去道歉,好歹也把检讨念了,给人家代理校长一个交代啊。你看,着检讨模板都给你找好了。”教导主任放软态度。
“不。。。。”
“报告。”少女娇嫩软和的轻声在门口响起。打断了沈南烦躁的拒绝。
沈南抿了一下唇后,又弯了弯,这是他想了一个上午的声音。
看到沈南的沉默,教导主任以为他要同意念检讨,又孜孜不倦的劝导了起来。
一旁的化学老师抬起头,看到了走进办公室的安倾婳,温和说:“是倾婳啊,到这里来。”
安倾婳抱着班级里面的化学作业走向老师:“老师,我来交作业。”
她没有注意到在不远处的沈南。
“嗯,好,倾婳,这是这周的化学试卷,你看一下,行的话就发给同学们。”
对于学习成绩优异的安学霸,老师们都会毫无理由的信任。
接过老师递来的试卷,安倾婳翻看了一会儿后,乖巧地说:“老师,试卷没有问题。”难度系数都很适合同学们的水平。
化学老师点点头,又和安倾婳说了几句话后,就让她离开了。
在安倾婳离开后,沈南没有理会还是孜孜不倦劝话的教导主任,起身走出了办公室。
因着还在上课时间,走廊上有些安静。
安倾婳走在走廊上时,被一道有力的手拉住了手臂。被迫转身,就看到了追出来的沈南。
“哎,倾倾小同学,走那么块干嘛?”沈南弯着唇,眉眼有着野性,阴黑的眼看到安倾婳时,有了色彩。
小同学安倾婳眨了眨眸,纯净眸中的疑惑很明显:“沈南?”他怎么在这,不是上课了吗?
下午的少女脱掉了外套,穿着高领的浅色毛衣,怀中还抱着试卷。
即将步入十七岁的女孩儿,胸脯发育得很好,娇头上带着粉色冬帽,容貌清丽明媚。
清软的轻声唤着沈南的名字,让沈南的心脏颤抖。
沈南忍不住笑了,身体里的烦躁莫名地消失了:“嗯,再叫一下我的名字呗。”
叫一辈子他也愿意啊。
带着痞气的语气让安倾婳的娇脸泛起粉红,这个混蛋又说浑话了。
不想理会他,安倾婳又挣脱不了被沈南拉着的手臂,只好低头不说话。
看着低自己一个头的少女,因他的话,引起粉嫩的耳朵红了起来。
沈南的手差点忍不住去摸摸。
捏了捏手上的虎口,沈南的眼中柔和:“你的围巾在我这,想不想要,嗯?”最后一个语调带着少年特有的低沉。
安倾婳默了默,那个围巾时妈妈亲手给她织的,也只使用了一次,就被她弄丢了,当然想要回来。
抬头看向沈南,安倾婳的美眸如琉璃般灵净:“想。”
被看着的沈南心脏狂跳,目光扫过女孩娇软的樱唇,弯唇:“好人做到底,倾倾,不然你给我亲。。。抱一下,我就还给你,行不?”
在安倾婳的眸子露出恼怒时,沈南急忙改了口,不让亲,抱一下也总归是好的。
色胚!安倾婳雪嫩的小脸蛋红晕明显,气得话都说不出来,可怜的少女连骂人都不会。
“围巾我不要了!”安倾婳趁沈南放松,挣脱了他的手,用力地踩了沈南一脚,气恼的小跑离开。
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走廊里,洒在沈南的碎发上,把少年漆黑的眼照得发亮。
沈南靠在墙壁上,从包里拿出一盒烟,点燃抽了一口后,低头忍不住笑了起来。
“操。”活了十几年,他第一次那么想要一个人,想吻她,想把她狠狠地揉进骨髓里。
少年发亮的眼中闪过一丝偏执的痴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