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做的是京都自己出的连卷,难度非常大,
也叫刚步入高三的学子不要松懈,
恩格的平均分是69分。
第一名140,第二名126,第三名只有117分,
只有一二名差的大,后面就密集了。
蒋宁泽打完招呼,拿好新英语卷子出门。
苏陌特地走的慢。
蒋宁泽路过她的时候,脚步顿了顿。
黄玲特地把风之舒的卷子抽出来,放到最上面,
那个“0”她描的有些粗,下面双划线,很显眼。
他一眼就看到了。
英语选择题占据115分,这是个十分高的分值。
做的是答题卡。
就算闭着眼睛,几十道题,
也总会有一道选对吧?
蒋宁泽自己都有好几道题拿不定主意。
“你能把她答题卡拿给我看一下吗?”蒋宁泽开口,声音凉,
礼貌又漠然,顿了顿,“就是风之舒。”
苏陌听到蒋宁泽跟自己主动说话,她脸一红,不利索的开口,“可……可以。”
平时都是她在旁边叽叽喳喳说。
立马将风之舒的答题卡递给蒋宁泽。
蒋宁泽接过答题卡一看,
写满了卷子,还是零分,
蒋宁泽怔怔思索,总觉得不太对。
可是,快到八班了,
只能将风之舒的答题卡还回去。
八班。
路桥还在等花浔风一起去吃饭,
他坐在自己的桌子上,
长腿伸到过道里,手里把玩着篮球。
他伸过头看到苏陌抱着答题卡,突然笑了:
“不是,她又零分啊,
快,苏陌你把她卷子给我,我中午要去嘲笑她。”
风之舒平日每节课都有很多男生在八班窗口晃荡。
可她是冰山,谁都不搭理,
整个班级也就跟秦楼月还有路桥说上几句话。
有些外班人倒是想招惹风之舒,
但想想路桥还是得了。
恩格谁不知道,路桥是个军二代,他的爷爷叔叔都是国家军事重要人员。
“快走了,今天我让秦楼月她们等着我们吃饭。”
路桥把卷子压在书下面,又拍拍篮球,催他。
他们中午说好了要和她们一起吃饭。
提到秦楼月,花浔风想到了风之舒,顿了顿,只是脚步加快了。
**
花浔风和路桥到小吃店时,秦楼月和风之舒端端坐着。
等着他们。
不一会儿,点了菜
金汤酸菜鱼
众人都等待了起来。
路桥调侃风之舒这次考试又考了0分。
花浔风没有说话,
蹙着眉头不知道再想什么。
秦楼月也笑着说:“你真是避开所有正确答案啊!”
然后突然一声“滴答”
不知道是谁的短信铃声。
大家都在寻找着声源。
只见花浔风快速的拿出手机。
然后惊喜的看到
rose组织接单了。”
那么这就意味着他离风之舒更近。
花浔风今天罕见的没有冷场,他坐在桌子上,偶尔也问问秦楼月。
突然有人给他打电话,
他皱皱精致的眉接起,
对面的声音急切而激动的传来:“
老大,你说rose接单了?不对啊,我听说那人一年多没接单……”
花浔风静静地听着
微微靠着椅子的靠背,神情松倦,脸侧着,长睫垂下,如同一排排小扇子。
花浔风似乎没有想到对面这么激动大声,突然说了句再说,就挂了电话。
风之舒和花浔风是对面,她似乎听到了“接单”,
侧眸,稍稍眯着杏眼,见花浔风似有若无的表现面无表情,
她低笑,漫不经心的:“吃鱼。”
中午吃完,午休已经过一大半了。
他们回到了学校里。
到了班级,路桥从书里翻出风之舒的试卷,递给风之舒。
还靠在风之舒前面人的桌子上,跟秦楼与聊了几句,
风之舒一般是不会理会他的。
她坐在里边儿,半靠着椅子,一手从桌里面拿课外书,一手摸出一个水果糖含在嘴里。
将书扔到桌子上,她才慢悠悠地剥开糖纸,咬进嘴里。
依旧靠着墙,懒懒散散的翻着书,侧着的眉眼透着恣意。
“你幼不幼稚,还吃糖?”路桥没忍住。
风之舒漫不经心的又翻了一页纸,可能心情好,
她没平日里那么不好接近,拖着尾音,不紧不慢的:“有你什么事,滚吧你。”
路桥摸摸鼻子,他坐回自己的位子,趴在桌子上,想了想,
又拿手戳正在做习题的花浔风:“花少,下课去小卖部吗?”
花浔风很冷漠,不过他对兄弟倒是可以,
以为路桥是饿了,“嗯。”
**
傍晚放学,风之舒去了校医室。
这次似乎有些奇怪。
因为风之舒在这里看到了花浔风。
花浔风正在窗户边背对着她打电话。
但是风之舒还是一眼认出他。
风之舒让校医帮他拿一盒999.
这个校医长着一张俊美的脸,
葱白的手指,
很白的皮肤
却一点都看不出来娘。
可是,正好有同学需要紧急治疗。
他叫了一声站在窗户边的花浔风。
花浔风似乎有点不耐,
挂了电话。
转身后,问那年轻的校医说:“路羽,叫我干嘛?”
路羽朝着风之舒的方向努努嘴:“帮她去拿一盒999.”
花浔风这才看到了风之舒。
顿了顿,便说,跟我来。
就这样,风之舒跟着花浔风进了药物室。
花浔风想了想还是问了:“感冒了?”
风之舒顿了下,说:“好像是。”
花浔风仿佛对着空气说了一句:“学校宿舍环境肯定不比庄园好。”
风之舒明白他的意思,
没有答话。
只是目光落在琳琅满目的药柜上,这里的药比她第一次看的时候多很多,
不太像校医室的规格。
她没在意多了几种药,目光只落在一边的安眠药上。
花浔风帮她看着999和其他一些治疗感冒的药,
掉头看见她盯着安眠药,伸手开了药柜的门,微微侧身,
手指搭在安眠药上,指尖修长,漫不经心的:“要它?”
他声音挺慢的,有种散,听起来松松倦倦的,没什么攻击力,很容易让人松懈。
“嗯。”风之舒似乎也不客气。
两人一瞬间都闪过
网吧那一晚。
花浔风又低着头,认认真真数了十粒药。
然后去拿纸袋。
两人刚刚各怀心事,之前都没太注意到隔得近。
此时回神,风之舒只闻到很淡的薄荷味道,
干净,一尘不染。
冷中带暖,很想让人靠近。
难怪他老是睡得这么好。
温热的呼吸落在她侧脸边,有些灼。
风之舒不动声色悄无声息的往后挪了一步。
花浔风此时也发现不对。
靠得真近。
他拿来纸袋,就往旁边侧了侧。
把药装进纸袋,脑子里却慢悠悠地想着,
风之舒没穿校服,只穿着雪白的衬衫,领口有些歪,隐隐约约露出锁骨。
那肩膀上,红色的纹身露出冰山一角。
这红色衬得她肤色愈发的白,
碰撞出强烈的视觉效应。
不知道她纹的什么。
“好了。”花浔风淡淡的想着,
把折好的药袋递给风之舒,见她似乎有些高兴的样子,
他又忍不住开口:“少吃点。”
“谢谢。”风之舒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