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区驻地的三层办公楼,一层是观察室和议员活动室,二层是议员的办公室,三层是会议室。
议员也如同西罗历时代那般,每周上五天班,并且是朝九晚五,这放在以前就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工作。
在现如今各国被解除武装力量的今天,各地议员担负的却远不是明面的这般轻松。
“呜~呜”
“呜~呜~呜”
罗波看着捂着自己嘴的这名男子,他心里感到一阵苦意,这个家伙怎么会在这里。
“呜呜”
木子捂住罗波的嘴,面无表情的向一脸呆滞的众人介绍自己。
“我虽然年纪比各位的大,但对于议员的工作还有诸多不解,希望大伙在日后的工作中多多帮忙。”
“呜呜”
罗波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的掰开捂住他嘴的那只手,但那像是生铁焊上去般,纹丝不动。
“哦,不好意思,这位同事太客气,上来就想和我拥抱,我这人有些洁癖,所以就捂住了他的嘴,各位不会有意见吧,”木子松开了罗波,一脸笑意的说道。
“没...没意。见”李子亮咽了口水,心里纳闷都洁癖的人了还捂人家的嘴,也是够...。
“呼呼”
“没你个大头鬼,木..呜...。”罗波喘口气,指着木子想要说些什么,但还没说出,一个硬硬的东西就直直的插入他嗓子。
“唉,别客气”
“请你吃点好吃的。”木子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根又长又硬的面包,皮笑肉不笑的塞进罗波的嘴中。
似乎不满意禁声的效果,随即又用力的怼了几下。
“木...木老哥,你这会出人命的”
木子顺着声音看过去,正是昨天见面的那个小年轻夏途胜,“你要不要来点,”说着拔出面包,粘稠的唾液顺着顶部流下。
“木...木老...呜”
看着夏途胜一脸的拒绝后,木子右手顶了下罗波的身子,后者一个不留神,再次吞下面包。
“那个,这位兄弟有些热情,我先和他私聊一会,”木子说着,一边拉着罗波,一边顶住面包,二人就这般奇怪的走出会议室。
“我滴乖乖,那个木老哥,这么变态,”夏途胜感到一阵恶寒,幸亏昨天自己没怎么冲撞人家。
走出会议室后,木子拉着罗波走到拐角一间废弃许久的库房。
“咳咳”
“木,咳咳”
脱离了面包的掌控后,罗波不断的干咳了,那东西确实弄疼他了。
“罗子,你就当不认识我知道吗,”木子随手捏碎坚硬如石块的面包,一脸的警告之意
罗波扶着墙,试着吼几嗓子后,勉强能连续说话,“木...木老哥,熟人见面咱不用这般吧。”
“就算你不想让别人知道关于你的过去,也用不着这么残害我吧”
“我..我可是给你的酒吧贡献过不少西罗币的。”
罗波感到眼前的人有些恐怖,能把面包当做武器,并且让他差点窒息的人真的少见。
“你小子拿点西罗币我还不放在眼里,记住把关于我以前的事情忘记,就算是你嚼烂了舌头,也不能说。”木子说道。
罗波连忙点头答应,虽然他感觉眼前人这威胁似乎是有一半是恶趣味在里面,但他真不想下次被面包插入了。
恐怕一段时间,都会和面包说拜拜。
眼看着就要到十点,二人走出库房去往会议室,新议长会马上就到了。
九点四十五分,会议桌前,十几人正襟危坐的等待着。
一杯又一杯水下肚,罗波这才感觉嗓子舒服了一些,邻座的李子亮不时瞟着,但对上罗波那双幽怨的眼神后,身子一抖。
木子的座位在主座的左侧,和张娴文正好是对位,而在木子之下的就是的罗波,似乎17区的议员都有些畏惧木子这个新来的议员。
“木子是吧”
张娴文说道:“我看了你的资料,你并不是望庐市本地人,而且身为三阶启源者,为什么不去参与其他地方议长的考核,”身为女性,她想到比别人要多,有些顾虑是不是前任议长李尚楠失踪后,夏国督管处总部的人即便挨个审查完他们后,还是有些怀疑。
“为什么”
鬼知道为什么,木子心里也是有些糊涂,莫名其妙的被人告知自己要参与议员考核,而且还见到了罗波这个曾经的老熟人。
木子也曾想询问一下罗思,是不是他的意思,但这种小事也没什么值得问,无非过一段时间离开就行。
看着没有作出解释的木子,张娴文更加怀疑,但眼下最重要的是新议长,木子的事她准备之后在查。
嗒~嗒
脚步声在安静的办公楼中很是刺耳。
会议室的众人,也知道议长来了。
来人在会议室的门前停了下来,透过雾面玻璃,能看到新议长似乎在整理仪表。
“咳~咳”
颇为正式的顺了下嗓子,众人期待的议长推开门走了进来。
“我...!”
几乎不说脏话的木子一时间口吐芬芳,不为别的,因为来的人正是宁树!
“这位议员,你怎么...”
宁树和木子目光对视后,也是一脸的错愕,“木子你怎么在这。”
看到宁树的瞬间,木子就明白这根本不会是罗思的安排,隐隐测猜测可能是那日在旧城夜深时,对他说出一番警告的朱芸同学。
“那...那个,”木子张开嘴不知说些什么,这算是命运的玩弄吗。
宁树再怎么也是经历过一番历练的老手了,很快板起面孔。
“各位同事你们好,我叫宁树,从昌北而来,之前是总部的通议员,因为工作调整,我被派往到望卢市。”
“希望大伙在日后的工作中,能齐心协力,一同管理好17区的启源者,并做好防范城市源兽的任务”
“另外我有几点小小的要求”
“第一希望各位同事们无论是在工作还是生活中能恪守议员的职责”
“第二保持团结向上的力量,不允许任何人破坏我们这个队伍”
“第三...”
“宁树还是那个熟悉的宁树。”木子摇摇头,那家伙过了这么多年还是摆脱不了那种‘官派’作风。
十一点,会议结束,众人的耳朵都快起膙,他们已经很久没有经历过这等言语上的摧残。
“我滴妈欸,这新议长真能说啊。”李子亮边晃着脑袋边吐着苦水,一个简单的介绍需要说这么久吗,关键是新议长连他们的名字都没问,全是一个人不停的说。
“你还打算今晚给新议长举办迎接酒会吗。”罗波走到一旁说道。
“不了不了,我怕到时候又给咱开个会就完蛋了”
二楼议长的办公室门前,木子和宁树两人趴在栏杆上。
“木子你对我是不是还有些芥蒂”
宁树叹口气接着道:“我知道当年那件事确实对不起你,但你可以直接对我发泄不满就行,没必要连你个人信息都全部隐瞒把吧”
木子看着远处广阔的人工湖,如果他能想还湖水一般盛纳所有就好,轻声说道:“席缘还好吗。”
席缘正是曾经让宁树抛弃多年友情的女人。
“哼”
“不要跟我说起那个女人。”
那两字就像针一般狠狠的刺痛了宁树的心,当年的他也何曾不是被其伤的很深。
“议长”
张娴文从楼梯走下,手臂中夹着一叠厚厚的文件夹,“议长,这是17区管辖范围中的启源者信息”
“您还是尽早查阅较好。”
宁树接过文件夹,简单的翻了几页,“你先放到我的桌子上,我和木议员有事情要聊。”
张娴文看一眼木子,心道这个人怎么和新议长也是熟识。
等张娴文走远后,宁树说起了那段那段久远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