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张开手臂,缓缓浮到半空,喷涌的源力凝结成实,周身上的缕缕光芒似赤日下的希望般从体表向外蔓延。
嗡!!
嚓~嚓!
空间发出一声破碎的声响,静止在这片空间的繁血族一个个都化成了飞灰。
木子右手按住装置,噌的一声,瞬间爆裂,与此同时这里的空间也变得暗淡起来,而失去装置约束的众人开始掉落,木子身上猛地暴起无数道光芒包裹住他们。
双手控制着源力渗入他们体内。
一个、两个、三个...
这些人体内还未完全同化的繁血族血液受到木子源力的影响开始消失,并化作缕缕源力滋养着他们的身体。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将这里的七千多人体内的残留的繁血族血液完成了转化。
木子控制着源力将他们放在了一旁的地上。
“呼,还好还好。”木子收回源力后能感觉到这些人体内的生命特征已趋于平稳,便放下心来。
身后的安宁让木子转过身,闻岳还是那么静静的站在,只是漆白的身体不知何时变成了灰褐色,死亡的气息从身上传来。
“嗯,这家伙...。”木子刚才并没有杀掉闻岳,但出乎意料的是此时的后者却慢慢失去了生命特征。
“木议员...谢谢你。”闻岳艰难的张开嘴,眼中的光泽开始消退,望着木子身后的众人,露出了许久没露出的笑容。
有些时候,人活着总比死了强,即便成为人人唾弃的怪物。但有些时候若是能用死亡终结的,他宁愿去死...
咚!
失去生命的闻岳栽倒在地,漆黑的身体并开始如腐朽的枯木般分裂。
“这家伙。”木子叹口气,显然闻岳的死和那位古拉古有着必然的关系。
嗤~嗤~
“嗯...”
“这是哪?”
“媳妇,媳妇”
吱呜的声响从后方的人群中传来,这些人醒了,怀中的小丫头紧张的朝声音方向看去。
木子蹲下身子,将小丫头放下来,随手弹出一朵火苗照亮这片漆黑的空间,“丽丽,去找你的爸妈吧。”
“嗯。”梅丽丽低喃着,向前走了几步转过身看着木子:“叔叔,谢谢你。”
“哈哈,记得要听爸爸妈妈的话哦。”木子笑道,小丫头乖巧的点点头,露出甜甜的笑容。
“是时候把他们送出去了,不过这么人我一次能送完吗,不管了先找个地方吧。”木子思索着,又一次控制源力破开身前的空间。
寻找一个合适的地方并不是难事,但一次性放这么多人还得做好充足的准备。
山?这片商馆都是基于这座山而开发的,或许把他们放在山上会很适合。
咚!
双手成掌放在身前的空洞,源力附着在上面,木子用力的向外撕开。
还好这里的是地下,木子不担心被人发现。
汹涌的源力和空间发生激烈的碰撞,一缕缕若隐若现的黑色电弧爬满了木子的身上,酥酥麻麻的。木子不敢小视,实力越强源力越深厚越能知道很多时候一个人是无法去抵抗整个世界的。
轰!!
“到了!”木子侧身,用左手凝出无限的流光抓起在地上的七千多人。
上手的一瞬间,这份沉甸甸的重量让木子心感安慰。
“怎么回事”
“什么,那个是什么”
余惊未散的众人不解的看着远处的异样,刚恢复的他们只能模糊的看到那里似乎有一个人。
“去!”
双臂一合,木子周围的空间猛地塌陷下来,七千多人穿过那层虚幻的透明后,远远的飞向远处的绿意中。
回到父亲怀抱的梅丽丽看着另一端的模糊身影,忍不住的流下眼泪:“叔叔...”
轰!!
七月十九号
兴海市北区的山上突然出现7655名幸存者,没人知道他们是如何出现的。
放走了七千多人后,木子稍微呼口气,很久没有这么大幅度的运用源力了,即便是和禁神的交手也没有让他感到如此。
“呼,差不多了,是时候结束这里的一切了。”
......
警示楼
夜晚的星空难得露出点点星光,警示楼的众人站在楼外,聚拢在一起有所有说,但又莫名有些拘谨。
过了今晚,或许他们很多人就要形同陌路了。
“狗爷,你说真的,是木先生?”九临提着狗爷来到一处无人的角落。
狗爷刚睡一会就被叫醒,迷瞪的看着九临回道:“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是木子木大爷。”
九临哈哈一笑,多久他没这么兴奋了,木子这个名字或许很多人不知道,但联盟建立前期的议席成员谁人不知。
被世人称之为‘引星使’的木子全世界仅此一份!
“木先生,真没想到木先生会出现,这下有救了,有救了!”九临站起身子,身子哪还会痛,活动活动筋骨做好等下的见面准备。
“你...,兴奋个...。”狗爷无语的看着逐渐癫狂的九临,这个家伙就是来破坏它狗爷休息的。
罗波、夏途胜等十七区的议员和赵塞他们聚集在一起,谈论着之后的规划。
“罗波你小子可以啊,在哪傍的一头超级源兽啊。”赵塞打趣道。
罗波撇撇嘴,幸亏当初没同意夏途胜的话跟了赵塞,要不然他指不定和后者吵起来,“赵议长你也不错嘛,身子骨够硬朗的,您身上的伤没关系吧。”
“呃,哈哈,你小子。”赵塞一笑,他怎能听不出来罗波在讽刺他,不过到了现在的这个时候,被人嘲讽两句也挺不错。
王焦、夏途胜等人和小情侣二人在楼外的石阶上坐起来,看着远处稀疏的星光,脸上漾起了许久未有的笑容。
“这次回去,王哥你有什么打算吗。”夏途胜问道,经过这次的兴海市之行,夏途胜认知道自己的不足和内心深处的恐惧,心中曾数次动摇了议员的坚定。
王焦现在很想点根烟,发泄下自己:“不知道,或许我不会再当议员了吧。”王焦和罗波这种经历过防线的人不同,现在回想起自己当初舍命让他们逃走的时候,心中都一阵害怕,人都怕死,而王焦的信念在很多时候只是单纯的求生,而并不是真正的舍己为人。
做出和自己信念相违背的事情,会让他感到很累。
夏途胜抬头望着逐渐明朗的月亮,心中一颤,自己何尝不是这般想过,也许自己真的不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