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玩就别出来混?”不知为何,若熙自言自语地重复这句话,突然苦涩地笑出来,那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悲切和失望。
也不知道神思恍惚了多久才意识到即将来临的危险,下意识的避开海上明珠的守卫,穿过几条光线不甚明亮的走廊,终于走出了海上明珠的后门。
人烟稀少的后街上,冷风带着几许萧瑟扑面吹来,若熙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脑袋却变得更加清明,脚步便不由自主地加快,但任她再快也快不过身后紧接而来的人。陡然感觉脖子后有异样的空气流窜,还没等她有任何的反应,只感觉后颈遭到狠狠的一击,眼前一黑倒地前的一瞬间依稀看见李沐雪得意的眉眼,待她醒来时却惊异地发现自己身处一间全黑的房间内。
眨了一下眼,努力来适应这漆黑的环境,还没等她来得及多想便传来一声似轻蔑的低笑声,接着,像是有人控制一样屋里亮起了暗红的朦胧灯光,若熙抬头循着声线看过去,自称赦雷的疤痕男很嚣张地坐在单人沙发上,锋利的眸子如毒蛇一样盯着若熙,一脸的煞气和蛮横让人不敢小觑,配合这红色的光线直觉他就是真的血域魔头。
为这嗜血的气氛,若熙心里一颤,却又偏偏假装无畏地直视赦雷如刀的眼光,嘴角紧抿的唇线却泄露她的害怕。
“你在害怕?”若熙凝视着赦雷走到自己的面前慢慢蹲下,粗糙而又布满奇怪伤痕的手指轻佻地托住若熙纤巧的下颚,嘴角玩弄似地裂开一个令人胆寒的弧度,那双眼却是波澜不惊的深藏不露。
“没有。”若熙自认滴水不漏地掩藏住自己的惧怕,头微微一偏避开赦雷的手指,倔强的明亮双眸镇定地跟对方对望。
“很不诚实的女人。”赦雷低斥一声,极具强迫力的身子缓慢地站起来然后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他神情自然动作有力而迅速,皮外套很快被他无所谓地扔到一边。
“你做什么?”若熙大惊,突然有些极度恐惧的模样。
赦雷停下手中的动作,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身体一晃便利索地拉起了跪坐在地上的若熙,隔着一个呼吸的距离说,“哦,原来你喜欢先脱你的衣服,好吧,我们来吧。”说着话的同时以不容拒绝的力度去扯若熙单薄的外衣,只听嘶的一声衣衫应声而裂,若熙忍不住尖叫一声开始反抗,但她微弱的力量怎能奈何过赦雷?只不过如蚂蚁咬大象一样罢了。
毫不费力的,赦雷很快除去了她碍眼的外衣,而若熙的神情也在转瞬间变成死灰,原本透着绝不屈服的明眸内闪现的是曾经有过的惨痛和恐惧,那一刻她看上去犹如陷入一个可怕记忆的深渊。而一心想要有所刺激的男人却视而不见女人的痛苦,埋头便吻上对方的菱唇,说好听点这叫吻而实质上是类似兽类对感兴趣的猎物的啃咬,他自觉有趣却让别人身陷痛苦中。
“啊~”若熙呜咽出声,而强烈的反抗之意只化成了微弱的呜咽声淹没在赦雷的空腔里。
“你是第一次啊,僵硬的像死鸭子。”半天,赦雷的大手从若熙的后颈及腰间松脱,冰冷的双眼带着说不出的鄙夷神色。
“你去死!”得以喘息的若熙不顾及时汲取氧气反而歇斯底里地失声大骂,两臂不顾一切地向赦雷攻击,只是真的太单薄了,被男人轻而易举就制止住并引来他的嘲讽。
“原来是一只懂得反抗的小羊羔,呵呵,有趣,经历了那些顺从的女人才感觉你这只特别甘甜呢,怎么办?我快忍不住了。”男人声音逐渐暗哑低沉,空荡荡的回响在这间带着地狱色彩的房间里,若熙只觉得她人生的灭顶之日终于到了,动了动双臂,只能感觉到那强悍不可抗拒的力量把自己紧紧地禁锢住,眼泪忍不住地滑下,泪光迷蒙中看见男人伸出另一只空出的手轻巧地削掉自己的胸衣。
痛苦中若熙闭起了眼睛依稀看见4年前的自己在楚天身下苦苦哀求的场景,那痛彻心扉的滋味如今重又冲击上心头,带着翻天覆地的毁灭,欧阳慕的名字像有一道光极速闪过,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够了,赦雷。”
就在赦雷俯身就要啃咬那娇艳的花朵时有一道严厉威严的男声传来,声线还在空中扬起时屋内的红灯突然转换成很明亮很明亮的白色,接着,有个衣冠楚楚长身玉立的男人走了出来。
这声音......不是楚天还能是谁?
若熙不可思议地猛然睁开眼睛望过去,楚天一脸冷峻地就站在离她不远处。
不知为何,心彻底堕入冰冷的寒库,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的若熙用手臂遮盖住自己的胸部,看也不看楚天一眼地走过去拿起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背对着两个男人穿上,孤单又脆弱的背影安静的让楚天突然觉得心里有把刀狠狠地刺了他一下,痛到只想去紧紧抱住那让人心疼的倩影。
“对不起。”楚天上前捡起若熙的外衣想要给她披上却被她冷漠地拒绝。
仰头对上楚天乌黑发亮的眸子,“你就是这样看着我被玩弄的?”本该幽幽的话,若熙却说的冷寂而铿锵,眼神带出的愤恨不禁让楚天心里咯噔了一下。
这几个月来他也忍得很辛苦,每天每夜看她在海上明珠遭罪而他却只能装作无视,这终究是她为了另一个男人的选择他本就该选择旁观的。可是谁知道若不是有顾长云的阻止他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举动,为她,他已经失态过很多次了。
这次,对于赦雷对她的伤害多多少少都是怪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