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蓝色的玉扳指摇摇欲坠地挂于胸前,在跟程三的纠缠中,左右晃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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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氏住宅的某间房内,姜天啸疯魔地对着屏幕怒吼狂叫,一旁的血狼好整以暇地看着,当屏幕里的霍羽诺只剩胸衣时,双眸一黯,同时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胸前那枚蓝色的玉扳指,嘴角邪恶地上扬,“你还不答应吗?”
姜天啸也看到了那枚扳指,心里死灰的希望又重新燃起,“你没看见那枚扳指吗?象征西部纳普斯家族权利的扳指,她是纳普斯家族的当家主母,你敢这样对她?”
血狼眼神轻蔑地一闪,“不管是谁不管她有什么身份,只要有能让我达到目的的价值,我就会去做。相信你也不会因为一枚扳指而放弃对她的维护,那么,如果你再不答应,她就会被讨厌憎恨她的男人占有了。”
屏幕里,霍羽诺的长裤已经报废,整副优美惑人的女性躯体几乎裸逞,一贯彪悍冷静的气质只剩无助和害怕,但是墨黑的眸子依然倔强地瞪着不要脸的程三。
姜天啸的内心苦涩、恼恨、心疼、无奈、痛苦、不甘等情绪犹如海啸般无情地淹没他,漂亮的桃花眼沉痛地闭了闭,“好,我答应跟你妹妹结婚。”
他的妥协从此把自己推上了万劫不复的道路。
血狼扬起胜利的眉,对着空中做了一个停止的动作,屏幕上,程三猥琐的动作戛然而止,高大的身躯僵硬地后退,跟着班退出了房间,满脸的不满和贪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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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程三和班伙同其他黑衣男人离开的背影,霍羽诺仇恨地瞪着他们,从未有过的羞辱让她觉得难堪,小时候那些关于母亲被一次一次蹂躏的记忆汹涌而至,一个一个陌生男人的脸孔依次划过,这些人都是她的仇人,都是该死的人,尤其是罪魁祸首姜亦山。
可是,她太没用了,都已经长大了还不能替父母报仇,为什么不能毫不犹豫地杀了姜天啸,为什么总是落入血狼的手里遭到非人的待遇,为什么总是保护不了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拉过被单盖住自己赤露的身体,手不自觉地抚摸上纪晗歆给她的扳指,想起塞恩纯净的双眸,种种复杂的情绪支撑着她,让她有些失神的双眼重又恢复坚韧彪悍的神采,锋利而耀眼。
姜天啸失魂落魄地看着她的转变,屏幕突然出现一条白线,自动关了。
“等你跟我妹妹结婚以后,就只能想着她一个女人了,所以现在……你最好尽快忘了关于她的一切。”
“等一下,”姜天啸叫住离去的血狼,“你明明也是喜欢她的,为什么还要这么折磨她?”
血狼没有回头的背影僵硬了一下,“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只要你对我妹妹好,她自然会有好日子过。”
望着血狼颀长有力的背影,姜天啸颓然地坐到沙发上,下意识地望向空无一物的墙壁,屏幕消失了,人也消失了,他看不到她受苦了,但是他的心扭绞的更痛了。
他要怎样才能救她出来?才能好好地保护她不受伤害?让她永远跟他在一起。
“同意跟原诱结婚是迫不得已,只有这样才能救你啊!你不要怪我好不好?小诺,我的小诺。”姜天啸孤单地沉吟,忽然觉得这个世界寒冷而凄清,而自己竟然没有个相偎相依的伴,一只看过无数次的爱情鸟冲破一切阻隔,朦胧地出现在他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