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白落桐刚刚醒来就见白若涵打开病房的门,手里拿着两束她最喜欢的彼岸花,白落桐皱了皱眉,
“怎么买了两束花,不是不让你买东西的吗?”话音刚落,白若涵摇了摇头解释道:“不是的姐,这一束是我买的”
又将另一束举了举,“这另一束嘛是我刚进来的时候见门口放着我就拿进来了。姐这一束谁送的啊,和这一束相比你看显得我送的太小了。”白落桐坐起身看着那束花皱了皱眉心下疑惑。
白若涵也没指望她能回话自顾自地将这两束花放到床头,刚要放另一束的时候眼尖的发现了花束中插着一个卡片,她抽出来递给了白落桐:“姐,这有一个卡片。”
白落桐有些疑惑的接过卡片,纤细的手指翻开了那个卡片。卡片中用隽意的字体写着:希望你早点恢复。下面则是一个很漂亮的签名——傅斯年。
白落桐看着下面落款人的名字微微愣神,白若涵好奇地拿过卡片。看着落款人的名字和那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字迹,震惊地捂住嘴巴半天不能说出话,指指卡片又指着白落桐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本来就圆大的眼睛此时睁地比铜铃还大。
白落桐看着白若涵的反应越发疑惑:“你知道?”
白若涵反复看了几遍才回过神来,而后洋溢着笑容对白落桐说道,
“姐,你还记得上次我和你去吃饭的时候我给你说的那个和你一样被称为传奇的明星傅斯年吗?这个就是他送给你的,我有好多他的签名专辑就是这个字迹错不了。姐你认识他却不告诉我还劝我不要迷恋他,你这是要独自私藏他吗,还当我是你妹妹吗?”
说着坐在白落桐的旁边眼冒星星:“姐,求认识。”
白落桐看着一脸花痴的白若涵才想起那熟悉感从何而来,看着手中的卡片直接扔进了垃圾桶。白若涵跑过去捡起来有点不满,对着白落桐撒娇,
“姐,你不介绍就罢了干嘛扔了,你不要就给我嘛。”说着像宝贝似的装进了口袋。
两姐妹正在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张哲源从外面进来怀里抱着一束彼岸花,看着床头放着的两束彼岸花,眼底不禁带了一丝笑意转头,眼带笑意地看着白若涵,
“若涵怎么买了两束,这是不想你哲源哥给你姐送花了?”白若涵跑过去拉着张哲源的胳膊撒娇,
“不是啊哲源哥,怎么和我姐说的话一模一样。我再次郑重声明,一束是我买的。这另一束嘛是当红明星傅斯年送的!”
张哲源听到这眼神微微闪了闪转头对着白落桐问她:“落桐,你和那个人认识?”
白落桐摇了摇头:“不认识,许是送错了吧!”
听罢张哲源悄悄松了一口气,对着白若涵柔声说道:“若涵,以后不要随便拿东西给你姐,万一有人存心报复放了炸弹如何是好?”白若涵吐了吐舌头哦了一声。
白落桐又想起昨天那人的神情狡猾的像一只狐狸。
此后的每一天门口都会有一束花和一张卡片,看着白若涵不说破却越来越暧昧的神情,白落桐决定来个守株待兔。
当晚白落桐站在房门口将门虚掩着,等待着傅斯年的到来。半夜门外果然响起了一阵细微的声音,那人放下花转身准备离去,白落桐悄然拉开了门。
白落桐斜靠在门口两只手搭在胳膊上看着那人的背影:“我说,不进来聊聊吗?”
那人听到白落桐的声音隐在黑暗走廊里的背影僵了一下,似是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慢慢摘下了帽子口罩赫然就是傅斯年。
他很自然地用手捋了捋发型走进了病房,在黑暗中谁也看不清谁的脸,只听见傅斯年磁性的声音在房间内突兀的响起打破了这短暂的沉默,他低笑了一声开口,
“白落桐?这个名字挺好听的就是和你的表情有点不符。在陵城大桥上看到你的第一眼我以为你叫冷面阎王。”
白落桐冷哼了一声:“傅斯年这个名字跟你倒是很配。”
傅斯年又笑了几声:“我也觉得我的粉丝们都是这样说的。而且民国时期有名的傅斯年也和我很像,你要是”
白落桐声线有点冷的打断了他:“麻烦你以后不要给我送花,打扰别人很不礼貌。”
傅斯年似是会料到白落桐这样说便应了下来。此后白落桐再也没收到过傅斯年送的花只是不免会有点不习惯,白落桐也只当是闷得慌。
习惯是一种可怕的东西,一旦你熟悉了想要再回到以前的样子恐怕很难心不由人,哪怕表面伪装的很好可心里很清楚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白落桐不知道她也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傅斯年每天给她送花,一旦中断自己也会变得不习惯。对感情向来迟钝的她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只当是许久不出院,心里闷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