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给我换药。”君佑痕倒不介意地咽下馒头,又喝下一口粥,淡淡地说道。
“嘎?”一时脑筋没转过弯来的可欣,一脸迷茫。
“你难道要我自己换药吗?”睨她一眼,君佑痕挑挑眉。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啦。”真是的,在这个时候,还不忘奴役她。可欣恨恨地应了一声,无意识地将碗里最后一点粥给喝个干净,还惯性地用舌头舔了舔嘴角。
“原来娘子这么迫不及待啊!”见状,君佑痕扬起弧度,怪怪地说道。
可欣这才回过神来,猛然朝碗里看去,“啊”接着便是足以吓死几头牛的尖叫声响彻云霄。君佑痕很有先见之明地将耳朵捂住,不然这世间就又会多一个耳聋患者了。
“谋杀亲夫不怕遭天遣吗?”掏掏到底还是受损了的耳朵,君佑痕拧眉道。
“你说话的时候比以前不说话的时候更欠扁。”瞪了君佑痕一眼,可欣故作不在意地用嘴孥孥他的衣衫,示意他解开。
“药在哪里?”在他解扣子时,可欣尴尬地扭过头。明知故问。为了方便,谁不把药放在床头的小柜子里?
君佑痕瞟了瞟小柜子,继续解扣子。眼神却一刻也没离开过可欣,没想到这小妮子也会有害羞的时候。
其实背对君佑痕的可欣根本就没看见他的示意,只是察觉他有所动作后,才慢吞吞地将将绷带,剪子,药瓶一一拿出来。
健康的小麦色皮肤,强健有力的胸膛却皆有一些深深浅浅的疤痕,再加上添的新伤,唉,完整健美的皮肤都所剩无几咯。
“怕?”见可欣一脸错愕的模样,君佑痕嘲讽地扬起弧度。这些都是他作战,习武时所带来的伤痕,不过他对这些从没在意过,也就没太细心呵护,所以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只不过,他没想到可欣会和其他人一样,怕他的疤痕。
“现在,还会不会痛?”强忍住心中的酸意,可欣的手指轻轻抚上疤痕,轻轻地问道。有点哽咽。
“……”君佑痕有些诧异,她竟不感到害怕?而且,从她的眼神中,还流露出一种叫心痛的眼神?
“死家伙,怎么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呢?一定要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才甘心是不是?”微咬嘴唇,可欣轻轻地用剪子剪开绷带,不悦地怒骂道。小手却一刻也不闲着地为君佑痕细心地上药。
“你,担心我?”君佑痕试探性的问了问。她,真的会担心自己吗?母妃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而他虽然被皇后抚养,皇后虽然也对他关怀备至,可是,他都没有多大的感觉。而此时,他却不知为什么地有很大的触动。
可欣面颊一红,微微点点头,又叮嘱他:“不要乱动啦。”小心翼翼地涂抹着伤口。可君佑痕仍一瞬也不瞬地一个劲儿地地盯着她看,搞得她怪不好意思的。
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可欣故作不经意地问道:“是谁下这么重的手?真够狠的。”这些伤口,即使护得再好,恐怕还是会留下疤痕。
“现在还不明。”提到这个,君佑痕的脸沉了下来。想那日在郊外,只两个黑衣人冲出来,一言不语,便展开攻势。而且,那两人明显只是针对他而来,面对同行的上官的帮助,他们始终没有正视一眼,而他们的武功更是卓群,渐渐地,他和上官便抵挡不住,最后竟只有躲闪的份儿。受伤,也就不可避免了。
“查不到吗?”闻言,可欣也有了几分肃静,难道真是那个暗暗偷窥自己和由沂的人?可是,理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