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我妈在家做了油酥茄子。在我跟燕子的聊天中，燕子说中午跟姐正好不知道吃什么，想尝尝我妈做的油酥茄子，我妈听说燕子要吃，故意重新换油，重新把茄子改刀切块，重新打上拌有鸡蛋清的面糊。
酥黄焦嫩的茄子从下锅，到成型，最后被我妈装在碗里，用塑料袋拎起来，递到我的手里说；“赶紧给燕子送过去，待会就晾了不好吃，赶紧去！”
我接过茄子，就开车，向着副店的方向去找燕子了。那份沉甸甸的茄子，让我产生出了无尽的幻想，似乎带有神圣而不可侵犯的含义；妈妈，燕子，我。
在我飞快地把油酥茄子送到副店燕子面前的时候，燕子跟从姐一脸欢欣，丛姐凑过来，闻着香喷喷地油酥茄子说；“燕儿，你未来婆婆的手艺不错呀。”
燕子倒也没有忌讳，柔和地看我一眼，嘿嘿一笑，从袋子里拿出一块，放进嘴里吃，边嚼边说；“嗯，不错，要是再配上一碟蒜蓉辣椒汁就更好了。”
下午我去小宁的眼镜店学配眼镜，燕子跟丛姐在米线店里，直到天黑，小宁关门，我正要往米线店的方向走，突然看到燕子发过来的微信说；你下班的时候，先别来米线店，我家邻居在这吃饭，等他们走了你再过来。
看到燕子的微信后，我也不好说什么，心里萌生出一阵失意，转身躲到车子里，关上车门，注视着不远处燕子的米线店，脑海里幻想出种种意外非分的的场景来……
十分钟，二十分钟，半个小时过去了……整整一个小时过后，我又重新收到燕子的微信说；你来吧，他们回去了。
我像是被重新续上的发条，来了精神，从车里出来，径直地走向燕子的米线店。进店过后，燕子神色慌张地站起来，让我先到后院站着，然后自己又走到门外，向着不远处的一家‘老地道卤煮’看过去，才又折回店里。
紧张地对我说；“那家‘老地道卤煮’是我哥一个伙计开的，我怕他们看见你，回去跟我妈说，让我妈知道咱俩，可就完了。”
我原本对这种东躲XC的懦弱有些懊恼，但听完燕子的解释后，明白其中的前因后果，就默许地点点头，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接下来我想有更亲密的接吻动作，却被燕子一口回绝，并娇嗔地说；“你先上二楼，要是被人看见，影响不好。对了，到二楼的话，先别亮灯，我等会收拾一下，就上二楼。”
我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忍着内心错综复杂的感受，上了二楼。
拿着燕子给我新配的钥匙，上了二楼，小心翼翼地从隔壁响有电视声音的门口经过，开了门，走进去，坐在燕子练习靠墙倒立的瑜伽垫上，看着窗外，一个人出神儿。
不久楼下燕子发微信给我，问我想吃什么，待会做完给我带上去。原本我已经没有了食欲，此时被燕子这么挑说，就打算吃豆腐串馍或者肉夹馍，在我徘徊犹豫不定的时候，燕子替我做了主，说要不吃肉夹馍，自己今天刚煮的一锅卤肉。我同意，很快，楼下的厨房中，就响起了铛铛铛的剁肉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楼下的卷拉门‘哗啦’一声锁上，而后就是燕子‘腾腾腾’上楼的声音。
我在黑夜里，有了无尽的遐想。想到了自己接下里要开眼镜店的地方，想到了昨晚燕子在这练倒立的场景，想到了刚刚燕子的邻近在这里给燕子说的话，想到了对面新开的卤煮店里的伙计……
接着，二楼的门被推开，虽说没有开灯，但窗外漏进来的街灯，让屋里并没有显得漆黑如墨。燕子看到我在瑜伽垫上坐着的样子有些可怜，故意乖巧活泼地跑到我身边；“小可爱，等着急了吧。”
然后我跟燕子深情地一吻，燕子让我先把肉夹馍吃了，并且叮嘱吃完一定要刷牙。我照吃照做。
当我给燕子洗完脚，从凳子上抱燕子到床上时，燕子楼着我的脖子，低声讪笑地说；“亲爱的，这吃完东西，就是有劲啊！”
我笑笑，反而有些害羞，似乎忍着勃情欲望的不是自己。当我跟燕子都躺在被窝里的时候，燕子似乎又想起什么，让我去一楼的后厨里，切两片生姜片，再拿一根靠墙根放着的艾棒。燕子说自己这两天又头痛的厉害，用艾棒加生姜熏蒸一下。
我下了楼，切了两片厚薄不一的姜片，找出艾棒，匆匆上楼。等我钻进被窝的时候，燕子才小声对我说；“要不我们开灯，这个时候应该不会有人怀疑了吧。”
我伸手开关，久违的亮光像是被泅困着的蛋白，一下子摊散开来，燕子跟我小声地发笑，忍不住又在彼此的嘴上亲了一口。接着燕子看看我切的姜片，说；“刀工以后还得练。”然后拿起艾棒，在自己的头上比划一番让我照做。我点上艾棒，燕子用手指着需要生姜贴上去的部位，我用艾棒贴着生姜，通过冒起的细微白烟，我知道生姜的温热效应正在透过头皮，传入到神经中去。
等姜片在燕子的头皮上换了几个位置后，厚薄不一的姜被热艾熏蒸的发黑发黄，同时伴有浓烈的艾草味道，燕子也觉得头皮发热，出汗了，药效至此，就歇了手。
一阵亲热过后，我跟燕子都安静下来，当我在脑子里幻想怎么跟燕子共度一生的时候，燕子俏皮地对我说；“咱姐知道咱们住一块了，也没说我。”
“咱姐没有说其他的？”
“咱姐只是说我，这件事千万别让我妈知道，要是让我妈知道了，后果你知道的。”
“嗯。”
“对了，你回去也别让你妈出去说咱们俩住一块了，村子与村子离的这么近，万一传到我妈的耳朵里，肯定不让我在这住了。”
我点点头，做出了保证的姿态，和着深深的夜色，我跟燕子在亲热完以后，彼此偎依着，很快地睡去。
第二天，我到了副店以后，先是在燕子的米线店呆了一会。想要帮燕子洗些青菜，燕子不肯，说待会她自己来，我看着燕子，燕子把豆皮儿摊开，然后又叠在一起，熟练地咣咣咣地切成细丝之后，问我；“我给你热个东西。”
“什么东西？
“水煎包，嘿嘿，好久没吃过了吧，我妈早上让我在家吃，我想带过来咱俩一块吃。等我热完，还有我熬的小米粥快好了，吃了饭，你再去小宁那。”燕子像居家过日子地那样说。
“对了，国喜说让咱们下午去看看冰箱。”
“今天下午？”
“嗯。”
“行，下午咱俩去看看。”
冬天的下午来的格外的早，在车上，燕子来了兴致说；“今天早上，我醒的特别早，本来还想多睡会呢，被我妈叫醒，非要到我们村水库旁的庙里上香，我只能迷迷瞪瞪的起来，骑着电动车，给我妈送到那里。”
“许的什么愿？”我打趣说。
“我也不知道。”
我笑笑，想把心中所想表达出来，但觉得这种表达不高级，不能促使燕子从中汲取到分毫的快乐，就抿嘴开车。有时候哪怕无话，燕子也会对着我笑，天生开朗的性格，让我尤为着迷。
过一会。我问；“今天晚上回家还是在店里住？”
“今天晚上还住店里住吧，生意不好，得熬店，让人们慢慢知道，才能有生意。”
“那要不今晚我陪你？”
“今天晚上就别陪我了！太频繁了，我妈就该怀疑了，要是我妈知道咱俩同居了，非让咱俩断喽，也非得让我回家住，那个时候，我们想见面都难，更别说腻在一起了。”
燕子说的话，让我有些沮丧，似乎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却被半路截了胡。不明一处的懊恼，轻微地滋生出来。燕子看在眼里，脸上却极度镇静，继续坚持说；“今晚你别陪我熬夜，在那吃完饭，你就回家。”
我心里有些失落却又无从发作，觉得燕子所言在理，可又觉得燕子倔强的有些不近人情。我不知道自己该用怎样的姿态让燕子有恰逢适宜的同意，那是我对两性关系充满幻想最多的时候，似乎由于经验的缺乏，以及受固执思想观念统治的阴影，那时候的我，显然不及现在的我成熟。
也许燕子意识到了我情绪的细微变化，故意用手挑逗我下巴说；“怎么？小可爱不开心了？”
“没有。”我气囊囊地回。
燕子故意瞪我一眼，把手收回去，连接车子跟手机的蓝牙，放起了燕子爱听的那首因为抖音红起来的《怀念青春》，很快音响里响起了燕子熟悉的旋律。燕子的心情并没有被刚刚我微妙的失落情绪而感染，听着音乐在小声地哼唱。
车子终于在一户人家的门口停下。有一位等待的长者，干瘦黝黑，皮肤粗糙，见我跟燕子下来，问道；“你们是来看冰箱的吧。”
“嗯，是的叔，我们先看看。”我接话说。
燕子看着我说话行为依旧严肃，就在我的小腿肚子上轻轻地踢了一脚，然后快步跑开，在我前边调脸，冲我做出一个大花脸，一时间，逗得我咯咯直笑。
很快我们被领到一座荒草丛生的院子里，在进大门的那一刻，燕子紧张地拉住了我的手，我感受到燕子手心有细密的汗水。燕子的脑袋在我的肩膀上，狠狠地碰了一下，我心疼燕子，就用手捂一下燕子宽亮的脑门，燕子甜笑的像是孩子，我像个孩子似的甜笑。
接着领路人把一间屋子的门打开，我居然有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屋内一股脏气扑面而来，尘封的灰烬或者隐隐的蜘蛛网都我们的面前时隐时现。让燕子不由地往后撤了一步，小手紧张地拽我一下，我扭脸看燕子，用眼神告诉燕子‘有我在鬼挡杀鬼，魔挡杀魔’的气魄。
“就是这个冰箱。”领路人用手指着我们面前崭新的白色冰箱说。从外观打量看，完好无损，于是我想打开冰箱的门，看一看里边，是否完好。
“什么味呀！”
“臭死啦！”
在我打开冰柜门的那一刻，一股浓烈的腐臭味，四散膨胀开来，像是妖怪做的法，从未闻到过这个气味的我跟燕子，捂着鼻子赶忙从从屋子里退出来。
站在院子里，大口大口地喘气。
也许领路人对此早有预料。看着我跟燕子退了出去，反而自己站在屋里，忍着浓烈刺鼻的气味，看看空空如是冰箱内部，不紧不慢地把冰柜的盖子盖好。
“里边什么味呀，是肉腐烂的味道？”燕子跟我看着眼前这个杂草丛生的院子，荒芜的光景，让人似有联想，墙头上的野草，这个时候，冲着我跟燕子点着草头，又看屋里黑压压的连一片光都照不进不去，燕子瞪大了眼睛说这话也不奇怪。
出于礼貌，生怕燕子的话被有意无意地传到领路人的耳朵里，于是我故大声地遮掩说；“这屋子里，是不是死过老鼠呀！气味太大了！”
久久弥散不掉的腐臭味，让我再也不想踏入屋内半步，燕子屏息地走到大门口，此时领路人还在屋子里，我觉得这样唐突的走掉，有些耍人，就故意等领路人从屋子里走出来，说；“叔，这个冰箱气味太大，放到店里的话，我们暂时没法用。”
话已至此，领路人也觉得有些为难，对于眼前的这种气味，无从解释，但又遮掩不过去，就坦诚说；“这个冰箱当初里边放的有肉，但不知道谁把电闸关了，等再发现的时候，肉已经烂在里边了，不过你们买回去，晾晒几天就可以了！”领路人做着最后的辩解，但我跟燕子已经明白——绝无可能。
于是，客气一句；“我们再看看。”
回到车子里的燕子，有些干呕，我连忙轻拍着燕子的脊背，问燕子是不是要吐，燕子来不及回答地摇摇头，等干呕渐渐趋于平缓，燕子抬起头，眼神软弱地看着我说；“亲爱的，难受死了，那是什么味！”
我看着已经清醒过来的燕子，话里夹笑，然后用手拉着燕子的手，安慰她；“这个冰箱不行，我们不要，再找一个。”
“但我在网上看过了，其他的价格都比国喜说的这个高，这个便宜。”
“国喜能再找一个，国喜家干饭店这么久，认识的人多。上个星期，国喜还掏900块钱买过一个蒸箱呢。”我把希望的烟火，继续延续下去说。
话不投机半句多，这个时候我的电话突然响起来，燕子把手从我的手里抽出来，让我先接听国喜的电话。
“喂，南村的那个看了吗？”
“刚刚看过，不行，肉在里边都烂过，气味太大！用不了！”我说。
“哦，没事，我就是给你说一下，你告诉你媳妇，要是那个不行，我又给你们看了一个，就在咱们市里，咱们省城郑州还有一个，但是太远了，市里的这个，我去看看要是可以，给你们买回去，等我下班，就去市里看看，这个冰柜是咱们饭店里以前一个厨师，卖烧烤的，生意不好，冰柜就剩家里了。”
挂完电话，燕子眼睛里闪耀着兴奋的光芒，对于好朋友‘无微不至’的关怀，我很感激，也为有国喜这种朋友而感到骄傲。两个人的心情都不约而同地好起来。
“卢庄镇上有一家炒鸡，咱姐吃过，说好吃，还有他们家的红油炸豆干，也好吃，要不咱们买点回去？”燕子眼睛咕噜噜地转着说。
“好。正好顺路。”
十分钟过后，车子到了卢庄镇。街道上星光点点，有着镇子上独有的平静温馨。跟市里或者省城郑州放肆夺目的霓虹灯不同。我把车子开的很慢，看着路边门店的门头，寻着燕子口中所说的‘炒鸡店。’燕子也伸直了脖子，往窗户外仔细寻找。在车子经过一个丁字路口的时候，两个人的目光同时被一块红木牌子吸引，用霓虹装饰出来的‘御膳炒鸡’四个字，出现在我跟燕子的眼睛里。
燕子很兴奋，叫着说；就是这！停好车。我跟燕子进去，人不多，燕子先在橱窗里点了一份红油炸豆干，十二块钱一份，燕子听完，咧着嘴，我能明白那是燕子觉得贵，燕子心疼但又不好当面发作，只能用五官细微的变化，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要不咱们买小份的？”燕子低声地跟我商量。
“买中份的吧，买小份的话，怕跟咱姐三个人不够吃。”我说。
燕子嗯了一声，没有继续说话。
我付过钱，拎着双层塑料袋套着的炒鸡，和辣气烘烘的红油炸豆干，坐进车里，启动车子，开始向着燕子的米线店进发。坐稳后的燕子，迫不及待地打开红油炸豆干的塑料袋，用小手指捏起一片，车子对面的灯光一打，红呲呲的辣椒油，鲜艳油亮，让我们垂涎欲滴。
“张嘴！”燕子塞到我的嘴里，然后自己用嘴吮吸沾在手指头上的红油，嘬出诱人的一响。然后燕子捏出第二片，放进自己的嘴里，连连叫着好吃。
“还是辣的过瘾吧。”
“嗯嗯，之前我都想让你买，但怕你不知道地方，我也是听我们村的人说的，说他们家的好吃。”
然后燕子又捏起一片，塞到我嘴里，两个人腻味地相互吃着，我很怀念燕子善解人意的喂食方式，燕子也喜欢我给她剥成的石榴籽。
隔天，再见到燕子时，俩人已经完全没有了因昨天晚上没在一起而减淡的热情。燕子给我说晚上她还要倒立减肥，我从车上拿出给燕子买的榴莲口味的巧克力，还有用网袋兜着的几个石榴。
晚上丛姐下了班，我跟燕子洗漱完毕，就上了二楼，一面给燕子聊着天，一面等国喜来送冰柜。
一直到十点多，接到了国喜打过来的电话，我跟燕子慌忙下楼给国喜开门。推开卷拉门，国喜笑盈盈地站在门口，看着我跟燕子都穿着拖鞋，说话有些吞吞吐吐；“我是不是来太晚了？你们是不是都睡了一觉？”当时我理解的很肤浅，而后燕子说起这个场景，我们两人不约而同用成人的眼光，理解着那句话的重点；你们是不是都睡了一觉？
“没有，今天燕子有点累，想关门早点，这不刚才还说你呢。”我说。
“哦，主要是饭店下班晚，我看今天晚上饭店不忙，我跟梦阳说赶紧把冰柜给你们送过来，九点多出发，到这十点半，你们这也够远的。”国喜说着实情。
“都是小奇，这么晚了，还让你送。”燕子对于国喜从市里头送冰柜这件事，一直觉得太劳驾国喜而表现出深深的内疚。
“嘿嘿，没事，谁让我跟小奇的关系好呢！换做其他人，我也不送。来吧，先把冰柜卸下来，放在一楼还是二楼？”
“放二楼吧，一楼没地方。”我说。
“好。”国喜把面包车的后备箱打开，又从侧门钻进车里，让我抬着底座，国喜使劲往外推，留出两人可以同时用力的部分后，就从车里跳出来，燕子也要帮忙抬冰柜，由于地方小，冰柜的重量被国喜计算过了，是在我们两个人能够承受的范围之内，就让燕子前边引路就行，并未让燕子插手。
等我跟国喜把冰柜抬上二楼的时候，放好位置，通上插销，冰柜发出正常的指示灯跟工作声之后，三个人心情好做一团。同时国喜看看二楼屋里子的床铺，桌子，以及被归类成仓库的一角，眉眼间冲着我笑，更是对桌子上刚刚起开的红酒表示着好奇。
“这红酒春伟那拿的吧。”
我对于国喜一针见血的发问，表示着吃惊；“你怎么知道？”
“哎，梦阳跟你媳妇一样，说睡前喝点红酒美容养颜，我也从春伟那买了一箱。”
说完之后，燕子有些害羞地躲在我的身后，用手轻微地捏着我的手心发笑。
下了楼，国喜要走，我知道这个点的国喜还没吃饭，就让国喜留下吃完饭再走，燕子也赶忙伸手拦住国喜，说；“小奇老是说起你，你尝尝我做的米线，吃完再走，要是不吃，冰柜我们不要了，再让你拉回去。”燕子留国喜吃饭的热情很高，燕子也知道国喜之于我的关系，这是我最好的铁哥们。
国喜见状，也就不再跟我们客气，看着价位表，点了一份麻辣米线。我又出去，在好朋友俊亚所在的烧烤摊位上，要了一份炒面跟几个烤翅。
回到店里，燕子的米线已经做好，三份米线热气腾腾地在桌上放着，国喜跟燕子都在等我回来。我把手里的炒面还有烤翅呈放到桌子中间。
三个人就有说有笑地吃起来，燕子在我的旁边，看着给我做的番茄米线，自己忍不住，拿着勺子往我的砂锅里?汤喝，我想喂燕子一块鱼豆腐吃，但怕国喜看见，有故意秀恩爱的嫌疑，就拿起一个鸡翅，先递到国喜的手里，然后又递给燕子一个。
“说实话，米线挺好吃，我家饭店的饭，我早都吃腻了，米线我也吃的不少，可你做的米线，跟他们的都不一样，这一看，就是纯棒骨熬成的汤。”国喜边吃边评价。
“就是，这种米线的原料，用的食材都是优质的，成本要比其他米线高的多，对了，梦阳这次没来，我给梦阳打包一份，你带走，回去让梦阳吃。”说完燕子就起身，往后厨准备食材，米线，高汤，作料，配菜，燕子分别用不同的塑料袋装起来，备在后厨的灶台上。
吃完饭，已经十一点，国喜示意着要回去了，我跟燕子就不再继续挽留，送到门口的燕子笑着说；“下次一定带梦阳过来。”
“好，过两天，哪天晚上我们饭店的生意不忙，我们就来找你们玩，走了。”国喜坐上车，打开大灯，跟我招手告别后，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里。
我跟燕子锁了门，上了二楼，我们都对国喜送过来的这台冰柜表示着满意，燕子看着我发笑，锁上门，关了灯，再一次亲热过后，我们沉沉地睡去。
对于第二天出去找房子的事，我已经有了最初的打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