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老丈人家，高朋山似乎还有点不好意思，下午在女婿楼下那点事儿，有点尴尬。
所以李军来的时候，老丈人竟然躲在房间里不出来。
听丈母娘说，老丈人是身体不太舒服，所以才闭门见客，听到这里，李军实在忍不住了，敲了敲老丈人的门：“爸，没事儿啊，我一点都不在意，你有你的苦衷。”
这声音高朋山肯定听到了，沉默了半天，还是开门了。
“小军，你哥那人，你也知道的......”
这件事儿说是不生意，那是假的，可李军虽然生气，但是他不待见的也只是高明那厮，老丈人只是华夏传统的偏心，不是大事，再说了，自己不是把他的私房钱弄到手一个月么，足矣！
严格的说，这件事儿，他还得感谢老丈人，R0虽然就是开了挂的金手指，但是没有老丈人这笔启动资金，他想弄五百万，得多花一个半月不是。
“我明白，不要有心理负担，爸！”
李军语重心长的安慰道，还顺带拍了拍高朋山的肩膀。
做了这个动作，李军觉得自己有点膨胀了，这明显是长辈安慰晚辈的一个动作。
好在高朋山自觉有点对不起女婿，没有在意李军这个无理的动作。
“嗯，军啊，你月底钱够不够，要是不够，可以少还一点......其实也没事的，不差那十万八万的。”
李军明白了，自己的一席话，让自己在老丈人的心中地位提高了不少，没听到么，军啊，这么亲昵的称呼，上辈子可没听到过。
和老丈人冰释前嫌，带着老婆、儿子，回家了。
“你和我爸神神秘秘的说啥呢？”
路上，高雅问道。
“没啥，咱爸教育我如何听老婆的话呢。”
“这话我信......”
怎么能不信，这么多年，自己老爸被老妈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到家之后，洗漱完毕就休息了，这一天天，也挺多事的。
第二天起床，倒是有个事儿又需要李军去办了。
儿子满月酒，酒店还需要装扮一下，弄些气球鲜花什么的，现在，不都兴这样的吗？
到西府楼询问了一下，人还真有这个业务，只不过，都是定点的几家，价格不便宜，随随便便弄点气球造型啥的，得要两千起步。
说实在的，现在的李军，倒是真不差这两千块钱，可是总觉得不值得，以他自己的小算盘去算，若是自己动手，最多几百块钱就搞定的。
“你们这也太贵了......算了，我可以自己弄吗？”
酒店负责相关事宜的人虽然对李军当面嫌他们贵有些生气，但是也只能笑脸相迎，打开门做生意的，难道还不允许别人嫌贵？不说别人，就是他自己，都觉得不便宜。
“当然可以，不过这气球想要弄出造型，适合宴席，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对了，还有一件事，要是您自己弄可以，若是从外面请来别的团队，我们酒店可是要收取入场费的。”
所谓的入场费，稍微上点档次的酒店，都有这么一个说法，一般都是对婚庆公司和酒店关系比较好的婚庆公司的一种互助政策，虽然有点操蛋，但是大家都这么干，时间长了，即便是客户也就习惯了。
“我知道，放心吧，我自己搞，宴席那天是周六，中午的饭局，我早上来弄可以吗？”
“当然可以。”负责人点了点头，虽然不信李军真的可以自己装扮满月酒的现场，但是也不好说什么。
“若是先生您到时候改变主意，可以给我打电话，这是我的名片。”
每一笔业务都牵扯到提成，好处费，所以，现在的服务人员一般来说都是很热情的。
收了名片，李军离开了西府楼。
一出门，他就开始问起了自己的万能百科全书，R0。
“R0，气球造型，自己能搞？”
“能。”
问的简单，R0回答的也很简单。
“不过，不太好弄，我可以给主人您放细节教学，您可以尝试一下。”
对于R0来说，这样的回答，已经很委婉了。
人类有时候就是这么一种自信满满的动物，至少，是在眼睛上的自信。
太多的事情，看着别人干起来很容易，似乎自己也可以轻易做到，但是真正操作的时候才发现，懂得，永远只有眼睛。
“行，试试。”李军点了点头，朝着最近的一家婚庆用品专卖店走去。
表明了来意，老板拿出了一袋炫彩气球，二十块钱，讨价还价之下，送了个有点破损的打气筒。
“这人可真抠啊，就买一包气球，准备干啥用的？”
目送李军远去的背影，老板摇了摇头，对着身边的人侃侃而谈道：“我做生意这么久，真没遇到过几个这么小气的人，都什么年代了，二十块钱的事儿，跟我磨了半天嘴皮子，还让老子搭了一个打气筒，我呸~”
当然，仅仅是这么一说，做生意久了，啥人遇不到，比李军还能墨迹的客人大有人在。
李军拿着气球，没敢回家，生怕让老婆看笑话，在公共公园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开始尝试起来。
脑海中，R0果然提供了非常详细的打结方法。
气球的造型，除了海绵胶带的拼接，其中打结弄造型，也很重要。
李军跟着脑海中的演示开始尝试，刚开始的时候，还真没觉得又什么，三两下，就简单的弄出了一个小鱼的造型。
可是接下来，手中的气球越来越紧，甚至根本无法拿捏，更别说继续做造型了。
李军光顾着看脑海里的演示，一个不留神，啪的一声，气球炸了。
这一声爆炸，把他拉回现实，手有点麻麻的，抬头一看，一个老大爷正盯着自己，眼神不太友好。
“我说小伙子，你在干嘛？”
“大爷，我是个手艺人，弄气球造型的。”李军含糊回答道。
“手艺人？这......”老大爷似乎被这句话震惊到了，上下打量了一下，走了。
走的时候，还丢下了一句话。
“现在的手艺人，可不比以前，那时候...啧啧啧...”
话虽然没有说明白，但是他的意思很明显，小伙子，你还是干点有用的吧，别纠缠在练习手艺的事上了，早点改行，兴许会有些前途。
早点放弃，大家都有好处，省的自己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要被爆炸声惊吓。
李军懒得理会多愁善感的老大爷，继续尝试。
终于，第十个气球爆炸的时候，他的身边，已经汇聚了不少看他热闹的人。
“小伙子，又炸了！”一个大妈哈哈大笑，仿佛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
“没事，有钱，就想听个响。”李军嘴上很硬，心里却感触很深。
尼玛...果然术业有专攻！看来，这两千快，跑不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