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我在我的书斋中整整呆啦三天,不吃不睡,只为练熟这七音。只是这位置实在是难以记住,稍稍一点偏离就变啦音。好不容易算是记住了位置,但是只能一个音,一个音的连贯不起来。罢啦,先这样吧。但是估计那个脾气古怪的苏摩一定会唧唧歪歪的。
果然,我来到乾达婆宫给他检验我练习的成果他呵呵一笑。“就这样?算啦,我的元兰殿下,你放弃吧,你没有这个天赋。”眼也不抬一下,转身去了药香苑。
我直接跟了进去,原本这工坊和药香苑是不允许任何人踏入,而我从未把他的话当真。
看他取了些花花草草,捣鼓捣鼓得,就成了一点沁人心脾的香,甚是神奇。
“学琴没天赋,那我可以学你这制香,你看你用的都是平日里用来做花汁树露的,我可以学啊!”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拿他手里的东西,还没碰到他,他已经把东西收了起来,并转身去往制药的桌面。我提裙再一次跟上。“不教我制香,就叫我制药吧,听说你制的药,一药难求啊,和我平日做那些花汁树露也有医人之效的,所以也算是有天赋吧!”
“你够啦……”猝不及防,他一个转身,我由于跟得太紧,他回身幅度大了些许,我往后倒去,眼见我的后脑勺将和地板进行一次亲密接触。只见他长臂一伸,把我拉入他的怀中,我和他都呆住了,那种心跳的声音,隔着彼此单薄的衣衫传递彼此,悸动的感情依然萌发。
“苏摩大人……”一天侍从外走入,打破了那微妙的感觉。他仓皇失措的放开了我,眼神躲闪开去。
“何事?”他移步挡住我的身影,对天侍说。
“揽月仙尊和鹤羽上神来访。”天侍似乎感应到了苏摩话语中的怒意,战战兢兢的回答到。
“知道啦,下去吧!”等到小天侍走人,他回身看我到:“你……”而此刻我也害羞开口到:“我……”
好一阵沉默,我实再耐不住这尴尬的情势,转身小跑着逃走。没有留下一句话。
在创世神殿中躲了整整一个月,我害怕那种悸动的感觉,这不是我所熟悉的,我知道那是一种叫喜欢的东西,只是我下意识的害怕,不应该啊?这明明说我第一次喜欢人,应该会有所期许,怎会害怕,害怕什么呢?
在我还没准备好坦然面对感情时,我收到一份礼物和一封信。
清早我才起床前院天侍送来一精致木匣,我奇怪的看着木匣问来人:“这是什么?谁送来啊!”
“禀殿下,这是八部天神宫的的天侍送来的。”小天侍恭谨的回答。
“八部天神宫?那是哪个神宫的?”有些小小的期待,我有些颤抖的抚摸着木匣。
“不知。”小天侍小心的回应着我。我打发他走人。
痴望着那木匣,却迟迟不敢打开。深呼吸,我掀开木匣带盖子,里面静静躺着一封信及一只琉璃瓶。取出琉璃瓶,掀开瓶盖,一股淡雅却不失真的玉兰花香夹杂着另一种不知名的香味扑鼻而来,有些似我身上的味道,却不全然是。这是他制的香?
放下琉璃瓶,我取出那素色信笺,信封上刚劲有力的字透出了属于他武将的威武,玉兰花神淑览。如此见外的叫法,我有些颓然,好歹我和他相识一场,也算朋友吧,这名讳叫的太疏离。
叹气摇头中我展开信笺。
元兰吾仙友:
别来无恙。久不见你来,不知为何心有所挂念。今日冒昧见谅。自那日你匆匆离去,已近月余,不知何时起你的到来成为我每日期盼,因梵天之事本不想与你有所牵连。但你巧笑倩兮,明眸如画终日萦绕我心,使我心乱。你你留在我怀中幽香留于我鼻翼,久久不散,使我无法集中心思。终是敌不过对你的思慕之情。寻思良久,今鼓起我所有勇气写信与你,希望你能知道我此刻看不见你,心乱如麻。怪我没有定力,怪我没有勇气,怪我无法面对自我,怪我让你难过。
元儿,我能这样叫你吗?很早就想这样叫你,你追着我想学这学那时,你怪我无礼时,我都想这样叫你。记得第一次在天宫花园见你,你你在玉兰花树下静坐着,手捧落花发呆良久。一直不知到你为什么如此怜爱那些落花,我想你一定非常得珍惜它们,然落花无法再回到枝头绽放,但我有办法让它们到味道留下来,为你制一支香,让那些落花能终日伴随着你。
苏摩书
信纸在我手中飞扬,另一只手里拽着那瓶香大步如飞,夺门而走。泪,在风中飘走,我的心已飞到了乾达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