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浴室磨磨蹭蹭了半天,有些患得患失,小墨血气方刚,我又长得美丽动人,他今晚会不会碰我呀?如果他忍不住,要碰我,我该怎么办呢,推开他?如果推开他,是不是就没有下次了呀?如果不推开他,他会不会觉得我是个浪荡的女人呢?听说,第一次都会很痛,我可特别怕疼,万一他是个衣冠禽兽,对我用强怎么办呢?那,如果我都穿成这样了,他对我还没有想法,不碰我,是不是代表我根本入不了他的眼呢,我的面子又往哪里搁。
一夜无事。
小墨似乎知道了我的心思,他亲了亲我的额头“来日方长。”
今天也是晦气,竟然碰到有人在楼梯旁烧纸,猛然想起今天原来是7月14,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老母亲今天穿了一件玄色拖地长袍,耳旁别着一朵白色的小花,凄婉之余带有三分诡异。
屋里没有点灯,只有几只蜡烛在夜风中摇曳。我被老母亲带入了里间,一股异香飘来,带着腥气。屋里也没有点灯,也没有蜡烛,等我适应了黑暗,借着月色,才看见房间正中央倒挂的是一个个的人,面如白纸。惊得我连连后退,可是房门已经紧锁,怎么也弄不开。
老母亲走到床边,坐下,望着床上躺着的男人,满是慈目。那男人是酒鬼,脸色红润如常,根本不像已经死去十多天的样子。
老母亲为酒鬼掖了掖被角,“你看他睡得多香呀,上次还是他刚刚懂事的时候,干净、阳光,对着我说,妈妈,我以后给你买很多很多东西。真是傻孩子,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他过得好,就足够了。可是自从那个女人嫁进来后,我的儿子就不再是我的儿子了。”
老母亲恶狠狠地盯着我,眼睛里冒着绿光,好像我就是那个女人。
“不关我的事。”我感觉撇清关系。
“自然不关你的事,不然你早就和他们一样,成为人干呢。”老母亲指了指倒挂的那些人。
“我只是来帮忙的,没有恶意的。你放我回去好不好”我可不是来抢人的。
“如果要放你,何必花这么多心思骗你过来呢?”老母亲像幽灵一样,一会在我面前,一会又到了我身后。
“你究竟想怎么样?”
老母亲从前面抱着我,长长的指甲划开我的衣服,我感觉背后凉飕飕的,那又尖又利的指甲在我的背部游走。只听老母亲又干又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这皮囊还不错,给我儿子吧。”
无论怎么挣脱,我都挣不开,一阵刺痛,仿佛听到了肌肤裂开的声音。
突然手上的血镯光芒大盛,随即我感觉身上一松,赶紧向墙边靠去。
我看着又恢复常态的血镯,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呢,你要救我,就赶快把我带出去呀,你亮一下是几个意思呀。笨蛋,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得赶紧走。可是我腿还没迈出去,老母亲那张老脸已经站在了我的面前,皮肤松弛如鸡皮,颧骨突出,这分明是鬼呀。完啦,我今天要香消玉殒了。
“玉郎?”老母亲唤了一声。
“???”
“玉郎,是你吗?”
我环顾四周,什么人都没有呀。
还没等我回答,老母亲一把抱住了我,“玉郎,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你不会抛弃我的。”
这人神经错乱,把我认成了什么玉郎吧,现在就假装一下吧,万一说我不是,她发了疯,杀了我怎么办。
没等我回答,那老母亲放开了我,擦干了眼泪,笑了一下,只是这笑比哭还难看,”怪不得,你不认得我。”说完一个响指,我面前的已经一只脚迈入棺材的老母亲,竟然变成了一位十五六岁的妙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