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19岁上高二第一学期的时候,我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子,她的名字叫方静,她柔美的身姿吸引着我,她时常忧郁的表情撩动着我,仿佛有一种东西摇撼着我,在暗地里催促着我去追逐方静,去拥抱方静。
可现实总没有理想那么丰满,为了与方静搭话,我真是费尽心机,有时我故意把笔从桌子上推下去掉到方静的身后,方静就会为我捡起来后放到我的桌子上,眼睛都不瞅我一下,有时笔被掉地频繁了,梁嘉琪转过身骂我一句:
杨洋,你没处扔了直接扔到后面的垃圾桶里,你烦不烦?
我真是碰了一鼻子的灰,但为了所爱的人,我也就豁出去了。我有时候故意借方的作业抄,别说,方静的学习是超级的棒。方静或许很明白我的想法,出于礼貌,她不得不借给我,在我给她还作业的时候,她照例瞅都不瞅一下我。方静这块高地真的很难上,我似乎找不出一丁点儿的突破口。
就这样,我一边为得到方静的芳心而苦思冥想、绞尽脑汁,一边就在这个校园里继续着生活。平时在班上时,同学看我平时学习的压力并不怎么大,身边还有几个不错的朋友,另外经常跟着王旭去别的学校打架,在他们眼里,我俨然是一个“混“”的人。
事实上是他们挺羡慕我的,我得到了一些他们所得不到的作为一个差学生的悠闲与快乐,而在和王旭以及王旭的朋友的眼光中,我俨然又是一个好学生,高考完之后可能能考上一个好大学,像他们这些人整天在忧愁平时花的钱怎么来,再就是因为学习成绩太差将来考不上大学了该去干嘛,所以他们看我平时跟他们一起混,而考试的时候成绩也还可以,他们也真是很羡慕我。就这样,我混迹于这所学校的好学生与差学生之间,貌似“黑白通吃“。
十八九岁的我们正是荷尔蒙爆棚的时节,像我一样,我如果有一件事情做,并且全身心的投入,那么我可能会忽略我身体里的欲望,而像一些“性情中人“”,容易冲动的人,他们或许就不能很好的处理身体里激素所引起的欲望,他们必须找一个方式发泄,向方静这样迷人的女孩子,肯定会被学校不少的“混混“”看上,他们确实是喜欢方静,可是他们追方静的方式确实有点过激了。
有一天晚自习下后,梁嘉琪陪着方静走出了校园,出校门后梁嘉琪便骑着自行车与顺路的人一同聊天走了,剩方静一个人,她只好独自回家,当方静走到街边的一个商店旁时,她被一群小混混挡住了去路,这些混混中为首的是黄毛。
黄毛是13班的一个混混,他是他们班上混混的头儿,因为头发全染成黄的了,所以我与王旭就叫他黄毛,他跟王旭比较熟,我们也认识,曾经有一天晚上,黄毛搂着一个女生走在校园里,那个时间是晚自习下后过了好一会儿,校园里只有零散的一些学生往校外走,因为黄毛搂的女生留了短发,我们是从背后看到黄毛的,所以王旭误以为黄毛是楼了一个一起的哥们,于是王旭便喊前面的黄毛:
喂,黄毛,等一下一块儿走呗!
黄毛听见王旭喊他,他转过身用惊奇的目光看着我们,那女生也转过了头看着我们,王旭和我这才认出黄毛所拦的人是一个女生,王旭立马向黄毛致歉道:
哦,不好意思,我还以为你是和你们一起的呢,没看清!
王旭这么一喊,黄毛的自尊心估计有点儿受伤,他想要在那女生面前找回面子,他放开了那女生,边向前走边回头看着我们说:
王旭,你要找茬了就明着来,我乐意奉陪,我们13班的等着你!
若在平时,谁敢对王旭这样说话,王旭早就追过去用拳头伺候那人了,只是今天王旭却忍了下来,毛旭说:
你他娘的赶紧走你的路,不就认错人了吗!王旭的语气较为强硬。
黄毛没再说话,他搂着那女的跟那女的有说有笑地走了,两人看起来很是亲密。黄毛走后王旭点了一支烟,他深深地吸了几口,待情绪平定下来,王旭对我说:
狗日的黄毛,今天给他个面子,先放过他,今晚敢跟我这样说话,改天再去找他的麻烦。
王旭又叹了一口气:杨洋,这些骚货都让黄毛这样的人上了,咱们为什么追不到一个女生呢?
我没办法回答王旭的话,因为他可以说是情愫未开,在谈恋爱这方面真的是没什么经验,他的所谓追求女生的方式就是在那女生面前展示他的暴力与血气方刚,只是他不明白的是,女孩子可不都像他一样,对暴力和“大哥”很是崇拜。
果然,在第二天的课外活动时间,王旭在和黄毛一起打篮球时故意找了黄毛的茬,王旭对着黄毛大打出手,只不过周围拉架的人很多,黄毛也没吃多大亏,两人的架也没有打起来,黄毛总算逃过一劫。
今晚方静却被黄毛堵住了,当我走到他们跟前时,方静正好被他们拦住了去路。这些人每个人都抽着一支烟,有的把烟叼在嘴里,有的拿在手上,黄毛在询问着方静的名字,盘问方静的住处以及方静的电话号码。
方静面对着他们的威胁,低着头一语不发。我看到这个情景之后,真有一股冲上去揍黄毛的冲动,只不过一来我没怎么打过架,也想着这样一个人过去打架也是自讨苦吃,并且我脑子反应过来有更好的解决这个事情的方法,我快步地走到黄毛跟前,对他说:
不要为难这个女生,他是我们班的!
虽说我未曾帮王旭打过架,但王旭每次打架的场景我几乎都在,所以学校里比较有头有脸的混混我差不多都认识,因为有王旭,所以他们看见我之后自然会给我几分面子,归根结底是由于王旭在“江湖”上的人缘不错,像他平时如果闯祸了,一般都能通过找人把事情平下来,就这样我倒是沾了王旭的光。
黄毛听我说完,他笑嘻嘻的说:
哦,不好意思,原来你们认识啊,这可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吗,妹妹,不好意思,我们几个只不过是想和你交个朋友。
方静还是沉默者,他们几个人绕到了一边,我对方静说:
走吧方静,我们一起过去。
摆脱了黄毛,方静路上一直不说话,我就跟在她的身旁,渴望他能跟我有一句对话,等走到我们要分开的十字路口,我没有直走,而是准备和方静一起穿过马路,方静看到后拒绝我说:
你回吧,不用跟着我。
我说:没事的,我送你回家吧,顺便还能多走路锻炼一下。方静看我准备坚持送她,也没再说什么。
等方静走到了建宁花园小区的门口,我住了脚步,与方静相隔有一段距离,方静在进入小区之前,她转过身感谢我说:
谢谢你,杨洋,谢谢你送我回家。语气里满是感激之情。
我说:不用谢,没事的!
在方静转身向家里走去的刹那,我看到她眼中有着复杂的欣慰与难过。她脸上复杂的表情让我捉摸不透,我觉得我更想了解她了。
真是祸不单行,12班的一个体育生又看上了方静。那时我们一级共有四个文科班,分别是十班、十一班、十二班和十三班,学校的体育生全部被分到了文科班,所以每个文科班的体育生特别多。
这个人更是直接,他领了他的小弟每天晚上去方静必经的一条巷子去堵方静,每晚,为方静递着他那拙劣不堪、幼稚不已的情书,方静实在没办法,他只好求助于我。
有一天下了晚自习,方静在校门口的小卖部跟前等着我,她见我出来,对我说:
杨洋,你能陪我回家吗,不好意思,这可能有点耽误你的时间,我知道这样请求你有点儿不太礼貌,但我没有其他的法子,只能请求一下你了。方静一面请求着我一面又因为麻烦我而显得特别不好意思。
我简直心花怒放了一千遍,陪方静回家,我正求之不得呢,我觉得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强忍着内心的高兴,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稳,我说:
没事,反正我回到宿舍也没事干,陪你走一走还能散散心。
方静说:那谢谢你了,真是麻烦你了。
就这样,我陪着方静一起回家,途中经过那个巷子,那体育生果然又在那里等方静,只是这次他们看见我陪着方静,就没有再给方静递情书,我们从他们身旁走过时,所有人都盯着我看,我忽然发觉情况有点儿不对劲,再看看巷子前后,只有零散几个人三三两两地往家里走,我心想要是这些人在这里给我下黑手,那我可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有挨他们揍的份了,我只能寄全部的希望于那体育生认识我了。
好在那体育生貌似是知道我的,他并没有选择动我,就这样,我算是逃过一劫。
快到建宁花园小区的门口,我与方静并排走着,方静突然停下了脚步,她转过身用乞求的目光看着我,对我说:
我知道这样不太好,只不过以后还要麻烦你一下陪我回家。
没事的方静,我真是乐意之至呢。我笑着对方经说。
方静忧郁的神情总算浮现出了一丝笑容,她对我说:
真是谢谢你了,洋洋!
我为了减轻方静对我的愧疚之情,又笑着对她说:
如果你真想谢谢我,那你就以后把你的作业多借我抄一下就行。
方静皱了一下眉头,思索了一下说:
我觉得你理科不差,很多题你也会做啊!
嗯,可我有时候懒得动脑筋,我真觉得我应该分科的时候去文科班。我也向方静诉诉我的苦。
那你为什么没有选择文科呢?
当时选的时候也没考虑,等后来想转的时候班主说还要家长来一趟办一些手续,我父亲又不在,所以就作罢了。
哦,那你就好好学理科嘛,你理科也不差。
事已至此,也只好这样了。我口气中透着我的无奈。不过我幸亏学了理科,不然就见不上你了,我又半开玩笑的对方静说。
啊!方静惊讶着。还是要好好感谢你!她又说。我看到方静忧郁的脸上终于有了会心的笑容,这一刻,这个留着短发,上身穿着校服,腿上裹着一件很窄的牛仔裤的女生一下子吸引住了我,我的心仿佛化了一样,我真的太喜欢她了!
嗯,不用客气,你回吧方静,明天我在小卖部门口等你。
嗯,行呢,那我先回了!
嗯,好的!方静转身掏出了有兜里的门禁卡在锁子上面按了一下,能自动打开后她走入了小区,消失在朦胧的夜色中。
我觉得我的情感终于有处寄放了,我心情舒畅地回了宿舍。
后来两个晚上那体育生还在那里等着,第三个晚上,那体育生终于没再继续等方静。
我与方静都长舒了一口气。
那一晚,快要走到建宁花园小区的门口,方静停下了脚步,他低着头对我说:
杨洋,感谢你帮我度过这个难关,今天就送我到这里吧。
说完后方静一直低着头,我终于忍不住走上前去用双臂将方静拥入怀中。方静被吓得似乎在我的怀里颤抖,我立马又退回原来的位置。方静一语未发,她转过身走入了小区。
剩我一个人在原地纠结:芳竟会让我明天继续陪她吗?
夜色太过美好,以致于使得我忘了对方静说我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