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好几天的努力,现在洛幕柴尔洛伊德终于是得到了一张有关于他们现在所占据的巢穴附近的地图。
说实在的这张地图在精细程度上已经根本挑不出什么毛病了,精细的如同艺术品一样的地图。
野兽部族果然不愧是以健跑而著称的部族。
格尔塞鲁普西斯作为侦察兵,这项能力显然也是继承了下来。
以某个地区为中心的地图往往都是不规整的,现在格尔塞鲁普西斯递给洛幕柴尔洛伊德的地图也是同样的不规整,有很多没有办法得到数据的地方他也就没有前往,例如说绝壁断崖。
可即便是现在已经得到的这张地图已经够详细了。
“也就是说这个树林中距离几个小时脚程的地方还有一个村子,是吧。”洛幕柴尔洛伊德指着地图上中心一片空白的地区,问着格尔塞鲁普西斯。如果说这里还有一个村子我们有该怎么处理呢?真是麻烦的事情。
至于为什么是空白,那自然是因为如果靠得再近就有可能被发现了,所以也就只好对这一片村庄实施空白化处理。
“是的。”格尔塞鲁普西斯仅仅只是做出了最基础的回答,没有任何多余的陈述。
一来一去的回答的确是如此的无趣无聊,都仅仅只是蕴含着双方想要的得到的信息罢了。
甚至于已经可以说是多一个字都不想。
既然连一个字都不想多说,又能说些什么呢?
那么他们应该也主要是应该思考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吧,既然没有讨论,就应该是在思考吧。
洛幕柴尔洛伊德似乎是在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在思考着到底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几个小时的脚程,也算是一个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的时间了。当然,对于格尔塞鲁普西斯来说,他的脚程势必和他所不一样。
野兽部族一向是健跑的部族。
到底组织这么一场袭击能不能收回成本,对于洛幕柴尔洛伊德来说还是一件相当未知的事情。他对于这件事本身还是有着相当的抗拒的,他更倾向于更有效的利用那些村民,而不是一次性的杀死得到这片土地,向蝗虫一样扩散开来沿途的一切都被吃干抹净。
如果说前期只是为了保证自己的秘密不被发现的话,又能否建立起来和一个村庄的从属关系呢?
要不要交易呢?洛幕柴尔洛伊德脑子里忽然就蹦出来这么一个想法,哪怕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交易,是的交易,他绞尽脑汁想了想这片地区能产出什么东西,很不幸,这片地区似乎什么都产出不了。
所以这个想法刚出现就被洛幕柴尔洛伊德彻彻底底的消除了。
交易,用什么东西交易?
他们又有什么东西可以交易么?
完全没有。
既然完完全全没有什么可以交易的东西,又怎么能说交易呢?
没法凭借交易获得粮食的话就只能依靠抢夺了吧。洛幕柴尔洛伊德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他是真真切切的不愿意这一切发生的,他是真的不愿意将一切都用暴力手段解决,如果有可能的话,他还是希望能够和那个村落建立起一个从属关系。
“那个村子是多少人规模的?”洛幕柴尔洛伊德既然已经想到了抢夺,那么自然这些东西就是要想的。
这个村子的规模,大小,人数,布局,虽然现在还都是一片空白,但是没关系,出去开几次夜班也不就能搞清楚这个村子到底是什么布局了么?
“大概比这个村子能大出一半。”格尔塞鲁普西斯也只能和目前被他们转化为“巢穴”的这个村子做比较,至于其他的参照物,他也不知道该找什么了。
是么……既然这样,他们了两个制定的战略也就得稍微有些区别了。既然人多了那么多,按照自己之前拿下这个村子的经验恐怕就不行了。
趁着白天男丁出去的时候一个个的全部将他们截杀在外头,等到晚上再去袭击已经没有多少人的村子。
“如果是土匪袭击你觉得这里的领主贵族会不会理会。”是的,伪装成一次普通的土匪袭击,打完了就跑,以勒索这些村民作为主要目的,而非是消灭掉这这个村庄。
是的,既然现在不能暴露出自己得身份,也就只能将一切伪装成为土匪袭击了,如果能够暴露出自己跌身份很多问题都能很好地解决了,可惜这个假设是不成立的。
“我觉得这里的领主贵族完全不会理会,或许那个村子里面应该从来没有领主贵族收过税,整个这片地区都应该是如此。”然而格尔塞鲁普西斯给出的回复倒是有点让洛幕柴尔洛伊德意外。z
这算什么?这算是这个世界的法外之地么?
“哦?说来听听。”洛幕柴尔洛伊德也终于是对这个情况感觉到了好奇。
为什么这里没有任何领主贵族来这里收税呢?说起来收税这个概念都是霸王在他们还是小孩子的时候交给他们的。
他们也都作为霸王的义子所存在,格尔塞鲁普西斯和洛幕柴尔洛伊德也可以说他们是毫无血缘的兄弟。
“这一片地方的情况就是群山环绕,哪怕是那个村子也都没有出山,而且这一片的状态又是弯急路滑,恐怕这两个村子到现在还是这个世界的领主贵族所不知道的吧。”格尔塞鲁普西斯也终于是说出了他自己的猜测。
既然如此,你又怎么能够笃定这里没有被发现呢?洛幕柴尔洛伊德也对此略微表示了些许的怀疑。
虽说洛幕柴尔洛伊德也的确并没有因为这么简单地一个逻辑而被说服,不过的的确确的他已经开始相信格尔塞鲁普西斯的论证了。
是的,他已经开始相信了,人总是愿意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不是么?
那么现在他们开始策划的也大概就已经是该如何袭击那个村子获得足够的食物了,以及食物如何做到防腐处理。
人总是愿意相信他们所愿意相信的东西。
然而却总会被无常的命运所愚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