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干什么？”
那男子慌忙拿起衣服盖住自己，“谢老三这狗杂碎，竟然为了赚钱又让上人。小子，我可告诉你了，我是花了钱的，我可没那心情和你一起。”
白一帆往前走去，那男子还要再说，白一帆眸光冰冷的瞥了他一眼，吓的他慌乱抱着衣服跑了。
白一帆走到窗前，看着那女孩光着身子滚落在地，双眼依旧是死灰色，没有一丝神色可言。
她很平静，平静的让人心生恐惧。
她只是伸手去解白一帆的衣服，就那么简单，娴熟。
白一帆抬手抓住了她的脖子，然后把她扔在了床上，又捡起她的衣服扔在她的身上，“穿衣服。”
女孩脖子僵硬的转动，看向白一帆，没有一言一语。
“穿！”
白一帆厉声呵斥。
女孩不动，就那么看着白一帆。
“谢衣嬅，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白一帆冷语道：“我没有时间浪费在你的身上。”
“天杀的贼人。”
谢老三叫骂着带人冲了进来，“就是他，想要吃霸王餐！”
小鬼不需要任何吩咐，果断上去一人一拳全部打的倒地不起。
谢衣嬅这才歪头看了一眼，依旧面无表情。
谢老三哀嚎叫骂道：“臭小子，行有行规，你也太不地道了吧？这种事情竟然也想霸王硬上弓是吧？”其他人感觉到了不好惹，已经开始往门口爬去。
小鬼弯腰，一耳光打的谢老三满口黄牙乱飞。
白一帆深吸一口气，双手分开，自怀里掏出青冥小剑扔给谢衣嬅，“我来，只给你三个选择。第一，穿衣服跟我走，现在的一切成为过去。第二，你自杀，我会给你风光大葬。第三，用把这剑杀了你父亲，然后是自杀还是活着，那都由着你，我不会管你。记住，你只能够选择一个。”
小鬼变色，急道：“少爷？”
怎么还逼人自杀？哪怕生活再不如意，也不至于到哪一步吧？
白一帆抬手，阻止了小鬼继续说下去。
青冥小剑扔在了衣服上，也就谢衣嬅的身上。
谢衣嬅低头看着面前的剑，缓缓站起，依旧不着寸缕。她拿起了青冥剑，然后慢慢的割破了自己的手腕，看着鲜血流出，然后她笑了，笑的很阴森。
她抬起了手腕，任由鲜血滴落在肮脏的被子上，破旧的衣服上。
谢老三怒叫：“死丫头，你这样明天还怎么做生意？你个赔钱货。”
谢衣嬅看向了谢老三，她还在笑，笑的时候身躯都在发抖。
白一帆缓缓道：“记住，你只有一次选择的机会。”
谢衣嬅走到了谢老三身边，谢老三徒劳的在地上爬着，青冥剑刺破了他的衣服，切开了他的皮肉，鲜血流了出来，痛的谢老三哀嚎惨叫。
“你看，我们的血是一样的。”
谢衣嬅说出了她的第一句话，声音嘶哑难听，如乌鸦鸣叫。
小鬼急道：“少爷，这是弑父啊。”
他知道自己这种想法是多余的，因为谢老三这样的人死不足惜，但是这样的人就是死也应该由别人出手，而不是她谢衣嬅。
白一帆没有说话，因为谢衣嬅只有一次选择，没有对与错的选择，只是命运的选择。
如果相比他认识的那个动不动就疯疯癫癫自残的谢衣嬅，他更希望谢衣嬅不如就这么死去算了。
她是可怜，但是她的心灵已经扭曲了。
白一帆不知道自己能否救得了她的心，可如果可以的话，他想给对方一个选择的机会。
谢衣嬅站了起来，她没有刺出第二剑，她只是看着白一帆，“你没有像那些男人那样扑在我身上，你不想要我吗？”
白一帆冷漠道：“那你可真想多了，我只要人命，从不要人的身体。”
谢衣嬅呵呵笑道：“我明白，你嫌弃我，你觉的我脏。因为你的眼神和其他人不一样，我在你的眼里看不到那些男人的那种眼神。”
白一帆淡然道：“别浪费我的时间了，你以为我很闲吗？做出你的选择吧。如果你想自杀，我保证让你的葬礼成为北越城最豪华的葬礼，无人比的上。”
谢衣嬅双眼依旧是死灰色，她笑的格外刺耳难听，“我是想穿上衣服，可我凭什么信你？难道你不是下一个要害我的人？你们男人啊，最是道貌岸然了。心里也就那么点肮脏不堪的想法了，我恨你，我恨你们这群假仁假义的男人！”
白一帆抬起了手，解开了腰带，脱去了外袍，露出了还算结实的胸膛。“如果你想选一又不信我的话，那么你手中的剑可以对着我的心口刺下去。如果我退一步，你就当我没有来过。”
他心底松了口气，这个时候的谢衣嬅还是有生存的欲望的。
她只是不再相信任何人了，她早已心灰意冷了。
小鬼急了，“少爷，别胡来啊，这如何能行？”
谢衣嬅疯狂大笑，手中的青冥剑当真刺向了白一帆的心口，剑尖刺破了皮层，有血珠溢出。
如果是以前的青铜剑，那肯定伤不了白一帆，但是现在解封又锻灵的‘青冥’，那是超极品灵器。
谢衣嬅的手抖了一下，她没有继续刺下去，因为整个过程，白一帆连动也没有动一下。
白一帆淡然道：“现在，你信了吗？”
话落，他挺了一下胸膛，剑尖再入一点。
谢衣嬅慌乱倒退，青冥剑掉落在地。
谢衣嬅看着白一帆，死灰色的双眼多了一丝亮色，是意外，是不敢相信，那之中还透着一丝活的希望。
白一帆系上腰带，整理好衣服，淡然道：“现在，你的选择做好了吗？记住，你只能够选择一个。选择穿衣服，那就不能够自杀，包括自残，同样的，你也不能够再杀死你父亲了。”
谢衣嬅胸脯起伏，“你会怎么对待我父亲？”
“他没有资格让我杀他。”
白一帆冷漠道：“因为在我看来，他才是最脏的那个人。只要他活着，你就不脏，你的脏不过就是他泼来的粪水。这不是你的错，是别人的错。别人强加在你的身上的错，又怎么能够是你的错呢？”
谢衣嬅咬牙道：“如果我跟着你，你会对我有什么要求？”
白一帆冷语道：“选择跟着我，要是你敢自贱，自我轻视的时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你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活出个人样。”
谢衣嬅怔怔的看着白一帆，她看不懂眼前这个人。
“不需要这种眼神看着我。”
白一帆淡然道：“因为，我比你们所有人都坏，我也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