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堂虎心里五味杂陈。
看到这支发簪就像看到了妹妹一般,虽然不知道妹妹现在过得如何,自己寻找了这么多年都未曾听闻一点消息,想不到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竟然就在齐府!当年出宫时有孕在身,又是前朝贵妃,想来齐府也一定不会善待妹妹!
可是现在齐震权势滔天,自己本就是前朝重臣,如果问起妹妹之事,恐怕更是凶多吉少了。还是得想一个万全之策,先看能不能见到妹妹再说。
天渐渐地黑了下去。雪也越堆积越厚。
桑腴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双手双脚都被绑着,嘴巴也贴了胶带,发不出一点声音。周围漆黑一片,借着头顶小窗户透出来微弱的光看着应该是一个柴房。这是怎么回事,被人贩子拐卖了吗?扭扭头也没有看到有人贩子的身影。感受到头部的阵痛,桑腴想换一个姿势,挪了挪屁股却感觉不对劲,好像碰到了什么有温度的东西!
那团东西也发现了不对劲,动了动身子以示回应!桑腴唔唔的发不出声音,却吓得不轻,感觉还挺强壮的,这也没人在,不会被悄无声息的吃了吧!
这时,桑腴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传来,还有男人交谈的声音。
人贩子?
我的天,祸不单行啊,怎么就这么命苦!桑腴心里想着,也来不及反应了,还是活着要紧的。
“大哥,你怎么带我来这里了,有什么事让下人去做不就好了?”
“嘉儿,你也不小了,大哥今天有一事得告诉你。”
“何必来这里说?”
“先带你见见人吧。”
响起门锁打开的声音,门也吱呀一声开了。桑腴只见一个高大男人和一个瘦弱男人进来了,紧随其后的还有几个带着兵器的官兵。
“把他们带出去!”高大男人命令道。
官兵立即七手八脚的把桑腴抬出了柴房,还有一个健壮的男人也被抬了出来。
桑腴这才看清楚原来刚才在屋里的是个男人,心里的大石头也放下来。
“大哥,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里还囚禁着两个人?”瘦弱男人问道。
“嘉儿,你可知道齐府的暗卫队,近些年父亲握着兵权,屡战屡胜你可知为何?”高大男人说。
“大哥,难道......”
桑腴这次近距离看到了他们二人,尤其是这声音格外耳熟,这不是齐家二少爷吗!上次调戏了自己一番,今天竟然还敢绑架本小姐!想着又开始唔唔唔的发出声音,想引起谈话的二人注意。高大男人似乎察觉了什么,给了近卫一个眼色,近卫立刻给了桑腴脖子一下,她又晕了过去。
......
齐嘉沉浸在震惊中,并没有发现刚才发生了什么,只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原来齐府的荣华富贵背后竟然还有如此肮脏的勾当。
他默不作声的看着官兵又七手八脚的把捉来的人抬走了。恍惚之间,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刚才好像有个姑娘在里面,难道是她吗?不会这么巧合的,她那么精灵鬼怪怎么可能被抓来做暗卫。
齐嘉笑着摇摇头,手伸进胸口的衣服想把发簪拿出来,可是这一摸,哪里还有发簪的影子。
想了想今日也没有去哪里,一定还在府中。齐嘉定了定慌张的神色。
“嘉儿,走吧,回去给父亲复命。”
“是。”齐嘉故作淡定的随大哥回到了大厅。
看着大厅中人群渐渐散去,齐嘉有意无意的扫视着地面。地上并没有簪子的影子,不知不觉就到了大厅的门口,看来不在此处。
齐嘉失落的叹口气,转身想回去再找一遍。
“齐二少爷,你可是在找此物?”不知什么时候陈堂虎已经站在门口,手中拿着一支精致的发簪,似乎等了很久的样子。
“陈将军,正是此物,不知可否还给小生?”齐嘉顿了顿,问道。
“二少爷,如果这真是你的,我自然可以还给你。不过众所周知,二少爷才九岁,难道是已有心上人,这是定情信物吗?”陈堂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陈将军莫要开这种玩笑了吧,并不是什么定情信物,只是我偶然间捡到的姑娘物什罢了。”齐嘉脸憋的红彤彤的,解释道。
“既然如此,可否告知我是在哪里捡到的吗?这东西我看着精致,想来我女儿也一定喜欢,想送给女儿一支。”陈堂虎一听甚是喜悦,看来妹妹并不在齐府,找到她指日可待了。
“城里手艺最好的裁缝铺子那里。陈将军爱女心切,小生着实羡慕了。”齐嘉也并未往深里去想,只觉得陈将军爱护女儿,想送份心意而已。
齐嘉拿着失而复得的发簪,快步回到了自己的屋里。
“少爷,我总感觉这簪子与陈将军有什么关系,似乎不只是他说的那么简单。”昱墨说道。
“为何这么说?”
“堂堂一个前朝大将军,会对女儿家的东西上心吗?他什么奇珍异宝没有见过,怎会被一支精致的簪子吸引,定是有什么缘由才是。”昱墨分析道。
“可能今天我心急切了一些,没注意到。那你最近就多留意下陈将军的动作。”
“是!”昱墨没再说什么,纵身一跃,消失在了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