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亮,曦明与乐正华一起动身前往问天阁。于此同时,叶扶伤与卫钦也差不多到达了北冥宗。
他们二人在长老阁内找到了暂时代替任逍遥管理北冥宗的白狼。
出示信件后,叶扶伤与卫钦受到了热情的待遇。白狼带领他们围绕着北冥宗,参观了一圈。叶扶伤看到,北冥宗上下一心,其乐融融,不禁笑道:“这里倒是很不错。”
“这是任逍遥的功劳,”白狼说,“原本师傅去世,北冥宗大乱,但在他的带领下,这里逐渐安定下来,并再次富强起来。”
“挺好的。”
卫钦四处看着,无意间发现有一位女孩在一颗茂密的大树下独自一人坐着,表情悲伤,有哭声传来。
卫钦疑问道:“她是谁?”
“她……”白狼叹气道,“北冥宗上任宗主的女儿北冥离,因为父亲的去世一直难过不已,我们很想帮助她,可惜她一直躲在角落里,不与人沟通,我们爱莫能助。”
叶扶伤看着那落寞的身影说道:“希望她可以早日释怀。”
白狼却是不抱希望地摇头。
当悲伤足够大,仅靠个人是很难摆脱,只会越陷越深。
白狼不想继续停留在这个复杂的问题上,于是他转换话题,说道:“你们来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叶扶伤说道,“我听说,秦政曾在这里待过很长一段时间,我们想知道他在这里的一起经历,调查一下他经常停留的地方,或许,这样我们就可以知道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你们想怎么做?”
“这样吧,”叶扶伤说,“我们先去他的卧室,那里或许有什么线索。”
“好,和我来。”
白狼走在前头带路,叶扶伤与卫钦紧随其后。
很快,他们来到了秦政的卧室。白狼拿出钥匙,打开了门上的锁,说:“我很少与他有所接触,不过听说他很少在这里过夜,你们应该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白狼打开大门,叶扶伤一步跨入,口上说道:“总要找过才知道。”
很难想象这里曾经有人待过。房间里的生活用品倒是不缺,但上面已经沾满灰尘,像是很久没有人来过一样。叶扶伤粗略估计,这房间最近一次有人来往都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叶扶伤不甘心,在这里仔仔细细地搜索了一番。白狼在旁边解释着,顺便讲了一些秦政在北冥宗的经历。
卫钦用心地听着,不过这些经历很普通,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
半小时后,叶扶伤无奈地放弃了,转身问白狼还有其他什么地方。
白狼带领他们,将整个北冥宗秦政曾经去过的地方都找了一遍,不过很遗憾,他们虽然找到了一些线索,但还是无法猜测出秦政的真实身份。
夜晚,叶扶伤吃过晚餐,在房间外面仰望星空,内心里想着心事。
卫钦走来问道:“有什么头绪了吗?”
“完全没有,”叶扶伤苦笑道,“这人很谨慎,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事情难办了啊。”
“嗯,”叶扶伤说,“看来这次要无功而返了。”
“先别灰心,”白狼也走过来了说,“我突然想起一个地方,不如去哪里看一下。”
“什么?”
“藏经阁。”
“藏经阁?”叶扶伤问道,“这里很特殊吗?”
白狼说:“秦政曾在这里翻阅典籍,而且不止一次,可能在北冥宗里,他待的时间最长的地方就是藏经阁。”
“这样啊……”
“怎么样,有兴趣吗?”白狼问道,“如果有兴趣,我们明天去哪里看一下。”
“有,”叶扶伤说,“不过现在就去。”
“现在?”
“嗯,现在,”叶扶伤说道,“时间不等人,我们要快一些,可以吗?”
“如果你们坚持的话,”白狼无奈道,“我没有意见。”
三人商议妥当,当下立刻前往藏经阁。三更半夜,这里没有任何人,白狼带领他们走到秦政经常来的一个区域,按照他的记忆,将秦政曾经看过的书全部取来。
叶扶伤望着快堆成一座小山的书堆,无奈地叹了口气,苦笑不已。
不过这些不能让他们退缩,毕竟或许可以从这些书籍里找到什么。叶扶伤,卫钦和白狼三人连夜查阅这堆书籍。
他们用了一夜的功夫,才看完这些书。
这些书大概分为三类。
第一类书籍是介绍了当今时代所有有名的人物。诸如月华城城主徐凌云,南离宗宗主南离耀和问天阁阁主东方临等人。
第二类书籍是地理书籍,其中详细介绍了整片大陆的地理分布情况。
第三类就非常的奇怪了。这些书籍都是有关于世界上所有的鬼怪传说故事。叶扶伤翻阅了一下,其中所有的故事都有一个类似的点,就是死者的复活。
而且,最让人难以置信的是,这第三类书籍偏偏是数量最多的。
叶扶伤难以理解。
不过多么奇怪,这些书籍里也没有什么特别有用的东西。
叶扶伤无奈地放下书籍,看来这又是一次无用功。
白狼看到叶扶伤的反应,问道:“有什么线索吗?”
叶扶伤缓缓地摇了摇头。
白狼问道:“现在该怎么办?”
“先出去吧。”叶扶伤说。
他们走出了藏经阁,却发现卫钦没有跟过来,于是又转身回去找卫钦。
他们发现卫钦一直停留在一个书架前,目光没有片刻离开一本书。
叶扶伤好奇地问道:“你怎么了。”
卫钦取出一本书,向旁边的白狼问道:“这本书是那里来的?”
白狼看了一眼,书名是《乾坤九式》。
叶扶伤不禁惊呼一声。
“我记得任逍遥和我提过,”白狼说,“这本书是秦政送给乐正华的,不过秦政后来叛逃,这本书就被任逍遥放在了这里。”
“也就是说,这本书是那个秦政的了?”卫钦问道,同时翻开这本书来阅读。
“嗯,怎么了?”
“没什么,”卫钦说,“不过,这本书的作者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