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凡躲在无人的角落,整个下午都在跟这个所谓的通用师系统聊天,越聊越是心惊,王凡怀疑这不过是变声的效果,其实这个系统的背后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可是一个人怎么能在另一个人的脑海里说话?
“也就是说,我现在就是你所说的通用师?”
“是的,你解锁了两项应用,已经是初级通用师了”
“哪两项应用?”王凡很好奇,通过之前的交谈,系统告诉他,因为他将一项基础工具升级应用到战争工具,并获得所在区域超过一半的社会生命群体认可,才让系统选择了他作为通用师培养对象。
“系统提示:工具类,基础工具:红砖,升级为战争工具冷兵器。
解锁技能类,生活技能:瓦工初级。”
“系统提示:系统激活奖励。
战争工具红砖升级为高级战争工具。
生活技能:瓦工初级升级为瓦工高级。”
一阵提示过后,系统女声灵魂归窍。
“这是给予你的奖励,具体如何使用由通用师自己决定。系统将随机发布任务,视完成度给予奖励。记住,系统只是通用师成长的辅助力量,想要成为一名出色的通用师要靠通用师自己的努力。”
“通用师”王凡咀嚼着这三个字,感觉到这三个字沉甸甸的分量。
都说三百六十五行,行行出状元。通用师呢?是三百六十五行集于一身,行行都是状元!
这就是通用师的强大的地方,也是最难的地方。
每一个解锁的技能和工具起点都是初级,需要通过做任务获得技能专精点来提升技能等级。
大多数技能是可以升级的,但也有些技能不可升级,比如瓦工,高级已经是最高级别,不能继续升级。高级上面还有大师级,宗师级,最强王者级,神级???
王凡只是个搬砖的临时工,高级瓦工有什么用。
果然,两天后机会来了。
这一天,王凡被安排个轻松的活,负责给一个瓦工打下手,就是递递砖什么的。
沉寂了两天的系统突然给出任务提示:
“系统任务:小试牛刀。接替中级瓦工李师傅垒墙三十平,时间五小时。
任务奖励一,鉴于通用师第一次接任务,给予基础默认完成度80%,完美完成任务奖励技能专精点数2点。
任务奖励二,鉴于通用师第一次接取,任务完成后奖励黑盒抽奖一次。
计时开始。”
“等等,李师傅还在”就在王凡不知所措的时候,感觉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看是两个穿制服的警察,示意让自己退到一边。
“李多福!你涉嫌设局放赌,跟我们回警局接受调查!”警察生硬的指令让背对着的李师傅身形颤了一下。
工地里出现这种事,新来的经理赶紧出面协调,工友们都跑出去看热闹,转眼只剩下王凡一人。
来不及感叹系统的强大,王凡蹭地一下登上高凳,拴好线锥,一手瓦铲,一手托板,铲水泥,贴砖,瓦锤夯实,大尺杠验平,一连套动作无缝衔接,像公式一般严谨。
刚上手还有些生硬,贴了几块砖之后越发得心应手,高级瓦工的实力显露无遗,贴出来的墙面之平整,行内人看来赏心悦目,叹为观止。
王凡越干越起劲,感觉自己就是个天生的瓦工,无论手里拿的是工具还是砖头,都像是长在骨子里的本能一般。
三个半小时,三十平的4高米外墙全部搞定,线锥垂直向下没有丝毫偏差。
过了一会,工友们回来,见王凡正在垒墙,都好奇地在远处观望,经理过来一看差点没气炸了。
刚要上前制止,就被懂行的拦住了,老手一眼就看出王凡的高超技艺,示意年轻的经理不要打断王凡。
“他可是在抢你的饭碗!”经理挑拨道。
“这一手活儿,抢我我也认了。”
“哦?”能坐上经理的位置,不是靠人情,就是靠能力。这个年轻的经理是后者,知人善用是最基本的。
管理者看不出来,但在他们这些靠手艺吃饭的老瓦工眼里,李师傅的技艺已经是出类拔萃的了,这个工地里无人能及,没想到这个小伙子深藏不露,手法之稳重娴熟如几十年磨炼一般。
之后王凡正式从搬砖小工转为瓦工师傅,工资不再计件,以王凡的技术给了400元日薪,比李师傅还高了50元,暂且不提。
任务完成后系统提示如期而至。
“恭喜通用师完成“小试牛刀”任务,任务完成度100%,获得技能专精点数2点,请问是否开始黑盒抽奖。”
黑盒抽奖的意思就是不让看奖品,抽到什么算什么,没有奖品列表,也就没有太多期待。
“抽”
“恭喜宿主抽到现金奖励。”
王凡眼前出现两个依次排开的长方形文本框,左边是持续跳动的数字,右边是各种货币的名称。
一看是左边的数字有十多位,王凡不淡定了。
数字飞速跳动,王凡不自觉默念“9!9!9!”
可惜第一个非0数字停留在万位上。
1。
后面则全是0。
“一万也不少了”王凡嘿嘿直乐。
后面的货币单位都没注意。
“恭喜通用师抽得一万日元!”
“纳尼?”
“请问是否兑换成通用师所在国家货币?”
“兑换!”王凡一时换算不过来,他是学文的,对汇率不了解。
“兑换完毕,进位取整,通用师获得华夏币400元。”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默默打开手机,看到了短信提示入账的信息。
“还以为奖励一万块钱呢,四百也不少了”
王凡没有察觉,经过这次从一万到四百的心情起伏和失落感,他对于金钱的概念正在发生微妙的变化,放在这之前,一天能挣到四百元,王凡能乐的一宿睡不着。
以至于第二天拿到高级瓦工的四百日薪也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暑假过得很快,40天薪水加抽奖所得,王凡挣了12400元,除去请工友们吃烧烤喝酒花了1200元,留下三千多备用,王凡一下子给母亲的卡里转了八千。
吓得老妈直接电话打过来,旁敲侧击地询问了好一阵,才欢喜地挂了电话。
王凡的理由很简单,中了刮刮乐,无需解释。
距离开学还有一周的时间,学生开始陆续返校,校园里又热闹起来。王凡的宿舍一直空一个床位,挂满了衣服裤子,床底下一堆恶臭的鞋袜,后来学校也曾安排过新生过来,一进屋就被吓跑了。
太恶心了。
别看这三个人臭味相投,一个比一个懒,但这三人却年年都是奖学金得主,除了王凡,一个来自北方的吉市,名叫郭跃宇,另一个是蒙市的草原儿郎,名字太长,都叫他名字的最后两个字哈奇,除了系里另外两个同样来自蒙市的同学,他的酒量无人能敌,人也如其名,有时候会范点二。
这二人一个是农场主,一个是矿主,顾名思义。无论到哪里,王凡都是最穷的那个。
但是从来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今天居然下蛋了。
“兄弟,心里有苦就说出来,别想不开”矿主郭跃宇很实在地想歪了。
“没有什么烦心事是酒解决不了的,不行就再喝一次。”农场主仰望天空,仿佛自己是一位智者。
这一夜,王凡彻底沉沦在酒的海洋里,从来都是看着别人喝醉,原来醉的感觉这么好。
宿舍里,酒量变态的哈奇和微醺的郭跃宇守在王凡床前,一路上吐的稀里哗啦的王凡睡得像死猪一样。
两人相视无语,窗外数声疏雨,雷声滚滚,由远及近,事情好像真的大条了。
两人心里都藏着同一个问题。
王凡到底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