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渊红着脸对阿念说:“不害臊。”
此后便在这小院安静的住着,虽然有点小,但容渊却布置的很别致。
院内依旧植了株桃花树,并一些绿竹,在廊下挂了大小六盏风铃,这是书院的学生送的,寓意美好圆满。
阿念觉得容渊的爱好太单调了,隧让他将室内的桃花屏风改了海棠闹春。贮书的架子,磨墨的砚台也都是容渊仔细挑选所得。
阿念觉得自己也不能不劳而获,便学会了织纱,没想到特别的得心应手,织的纱薄如蝉翼。她便夸自己,这大概就是人间所说的:“心灵手巧吧。”
这天书院放假,容渊又在院内作画,阿念便一袭水蓝色的映月裙出现在容渊面前,她很喜欢蓝色,海一样蓝。特意花费时辰打扮了一番,目的就是让容渊为她作一幅画。
之前扮作桃花的时候容渊就经常画桃花,现在也是该让容渊画人了。
可当容渊抬头看阿念时,眼睛里并没有过多的惊喜,而是诧异。
“怎么,不好看吗?”阿念装作很随意的问他。
容渊红着脸道:“你穿红衣看惯了,所以比较诧异。”
见容渊害羞了,阿念便打趣道:“那你觉得我穿红衣好看,还是蓝衣好看。”
容渊极为认真道:“你好像天生就适合蓝色,跟你的肤色很和谐,不熟悉你的人肯定这么说,不过蓝色比较适合沉稳,淡雅的姑娘,你若这么静静的站着,最适合蓝色。可你的性子着实好动,调皮一些,所以我觉得红色更适合你。”
阿念听这话怎么有点不对味,可容渊又说的那么认真,也不好再做计较:“那好吧,改天我穿了红衣,再找你为我作画,今天就先免了。”说完迅速将容渊铺在伏案的画拿起来。
“怎么又是桃花?”之前在窗外看着容渊画了十年的桃花,现在家都没了,桃树也没了,他怎么还在画。
容渊问:“怎么,你之前经常见谁画桃花吗?”
“哦,我的一故人。”阿念岔开了话题,也问了一个心头多年的问题:“你这一株桃花中,枝尖的这朵花怎么是朱红色的,红的这么妖艳,和其他桃花完全不一样,看起来不协调,为什么不改了粉色的呢?”
容渊笑着说:“有时候一眼便是一辈子。我七岁那年正在书房像往常一样练习作画,画的就是桃花,可当我画完最后一笔,准备起身时,那株桃花的枝尖瞬间就冒出了一朵朱红色的花,就是这朵。”说着他指了指画上的那朵红花。继续道:“我清楚的看到它是朱红色的,这世间少有的哪种红色,就像阿念你一样。”
阿念有些担心,容渊现在是凡人,应该不会看出那朵花是她变的吧,只能小心的问:“怎么个一样?”
“就像你穿的红衣一样的颜色,那天我从城墙上跳下来,你也是一瞬间出现的,你穿的红衣跟别人不一样。”容渊此刻的认真模样中没有了呆板。
“咳咳……有…有什么不一样的,我穿的衣服那是…那是质量好,当然不一样。”阿念极力的掩饰着自己的紧张,端起茶杯随意的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