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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虽然只是一具尸体

牧娃赶到办公室门口,看见柳东明和刘海正在工作。柳东明看见牧娃来了,连忙站起来,一边来与牧娃握手,一边高兴地说:“刘副局长,你怎么来了?”

牧娃握过柳东明的手,笑着说:“哦,我有点事情回来做。对了,小萧他们呢,还在屋里吗?”

柳东明笑着说:“是啊,还在楼上,我这就带你上去。”

说罢,柳东明转身又叫刘海打理一下这里的事情,自己带着牧娃去了张飞扬的房间。但是,牧娃见大家都很忙,刚走出办公室便叫柳东明先回去忙了。

牧娃转身对拍拍柳东明的肩亲切地说:“小明,这里不用麻烦你了,我一个人上去就可以了,你先回去忙吧。”

刘东明高兴地说:“那好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忙去了。”

牧娃点点头表示答应了。直到刘东明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牧娃方才转身上了二楼。

刚走到张飞扬的房间,门是半开着的,牧娃看见张飞扬正在电脑前上网,似乎在忙什么事情。牧娃并没有叫张飞扬,而是轻轻地挤了进屋,悄悄地走到了张飞扬身后,伸着脖子想看看张飞扬到底在忙些什么。不料,牧娃刚走到背后,却被张飞扬发现了。

“小强,你终于来了,”张飞扬转身看见是牧娃,连忙站起来高兴地说。

“哦,这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对了,小萧的病怎么样了?”牧娃握住张飞扬伸过来的手,高兴地说。

张飞扬说:“哦,现在差不多没事了,只是你叫他在医院里装病,所以他到现在都还没有出院。”

牧娃点点头说:“嗯,真是难为他了。”

张飞扬说:“小强,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啊!更何况,我也觉得梁莲花的死有问题。对我,我们别光着说话,你赶快坐啊。”

听了这话,牧娃方才知道自己无意中已经站在了桌子边了。牧娃向四周看了一下,这屋里除了上次看见的那些东西外,就是床上多铺了一张花床单和一张花被子,当然,还有桌子上的这抬笔记本电脑。

“小扬,你什么时候买的电脑,我怎不知道啊?”牧娃坐在床上看着电脑惊奇地对张飞扬说。

张飞扬说:“哦,这不是我的,是小萧的。”

牧娃惊奇地说:“哦,我怎么不知道他买了电脑啊,他什么时候买的?”

张飞扬笑着说:“小强,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台电脑是他女朋友陈小娟前不久买送给他的。他不嫌累,把这个玩意当宝贝似的走到哪里都带上,因为陈小娟也买了一台,俩人经常聊QQ,多幸福啊!”

牧娃笑着说:“那里。对了,梁靖最近回来吗?”

听到“梁靖”这两个字,张飞扬忽然打起了精神,惊奇地说:“没有。小强,你见过他?”

牧娃认真地说:“嗯,昨天晚上他给我打过电话,是问关于他妹妹的案子。对了,小扬,你们查到什么线索吗?”

张飞扬遗憾地说:“还没有啊。不过,我们已经找到了梁莲花所有的遗物了。因此可见,可以排除是谋财害命。断定梁莲花应该属于酒后失足掉下山崖死的没错。可是,前不久梁靖打电话给我说在梁莲花体内发现了精y,而且还说有人看到过梁莲花死前曾和一个高大的男子在一起喝酒。所以,我又不得不查啊。”

牧娃伤心地说:“哦,梁莲花体内的精y是我的。”

“什么,是你的?”张飞扬盯着牧娃惊奇地说。

从那种惊恐的眼神里,牧娃早已看透了张飞扬想知道为什么。此时,牧娃除了解释还能做什么呢。

牧娃说:“小扬,我绝对没有杀梁莲花,这只是一种巧合而已。这件事情,我以后再慢慢向你解释。”

听了牧娃的话,张飞扬低下了头,什么话也不说。

牧娃看看张飞扬,说:“小扬,那个证人找到了吗?”

张飞扬这下才没牧娃的话惊醒了过来,连忙抬起头来说:“哦,已经查到了,是一个老农民。”

牧娃兴奋地说:“他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

张飞扬说:“据我们调查得知,那个人叫龙再勇,住在龙家寨的山沟里。”

听了这话,牧娃终于肯定了自己的推断,激动地说:“不错,我敢肯定,梁莲花一定是属于他杀。”

张飞扬疑惑地说:“小强,照你你的,那么凶手是谁呢?”

牧娃迫切地说:“先不管这个,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找到那个龙再勇,多了解一些情况。不然,有是再出什么意外的话,我们连最后的线索都没有了。”

牧娃又高兴地说:“好,你们见过他吗?”

张飞扬说:“见过。自从那天听梁靖说有这么一个证人之后,我和小萧立即展开调查,终于在龙家寨的山沟里找到了那个叫龙再勇的证人。”

牧娃高兴地站起来说:“好,小萧,赶快收拾东西,我们马上赶到龙家寨找到那个叫龙再勇的证人。”说罢,牧娃朝屋外奔去。

张飞扬见之,急忙收拾电脑,关上门向牧娃追去。

“小强,要叫小萧一起去吗?”张飞扬提着电脑,一边下楼一边说。

牧娃打开车库,站在“宝马”门边,听到张飞扬突如其来的问话,便想了一会儿说:“哦,不用了,有我们去就可以了。”

当牧娃说完这句话时,张飞扬已经从楼上来到了牧娃的身边。听牧娃这么一说,张飞扬不再问什么,打开车门进了“宝马”,牧娃开这车飞一般向龙家寨驶去。

龙家寨在山脚下,一条山沟里都住着人家户,车是不可能开进村的,只能停在山脚的马路上。牧娃下了车,随着张飞扬向龙再勇家走去。龙再勇家住在山沟里的一户破旧的木房里。穿过几条又脏又臭的村间小路,牧娃和张飞扬终于来到了龙再勇家。

牧娃好不容易在屋檐边找到两条破椅子和张飞扬坐下,可惜屋里没人。牧娃向四周看了一下,只见门板上贴着两张破烂的门神,柱子上也贴着不知是几年前贴上的对联,破的,旧的。

“小强,怎么没有人?”张飞扬坐在破椅子上看着四周惊奇地对牧娃说,“我去找人问问,你在这里等一下。”

牧娃点头表示答应了。正当张飞扬起身要离开的时候,牧娃又补上了一句话说:“小扬,我忽然感觉到有什么不太对劲,你要多加小心点。”

张飞扬答应了牧娃的话之后便立刻里开了。牧娃一个人坐在这里等人,寒冷的冬秋风越刮越猖狂,让人不得不感到寒冷的无情。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牧娃方才看见牧娃带着一位五十多岁的老人来了。老人穿这一身既破烂又肮脏的衣服,扛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锄头,一看就是去干农活来的。

“小扬,你怎么现在才来?龙再用找到了吗?”牧娃高兴地站起来说。

可是,张飞扬一脸忧愁,显得很伤心的样子说:“嗯,找到了,就是站在我身后的这位老人。”

牧娃迫不及待地走出去,看见龙再勇低着头,双手抱着锄把,眼睛不敢正面看牧娃,象做了什么亏心事,一副胆颤心惊的样子。

“你就是龙再勇?”牧娃打量着老人说。

龙再勇害怕地说:“正正是,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牧娃高兴地说:“老人家,您别害怕,我是省公安局的副局长,刘志强,是专程来查办梁莲花的案子的。听人说,你曾看见有人在梁莲花死之前和她在一起喝酒,前来问问这事是不是真的。”

不料,龙再勇听了牧娃的话却感到更慌张了,全身发抖,锄头都被掉在了地上。

龙再勇惊恐不安地说:“没没有绝对没有这回事,我什么都没有看见,你们别来问我”

龙再勇突然变话,象一根棒头狠狠打在了牧娃的头上,气得牧娃惊恐地叫道:“什么,没有看见你以前不是说看见过凶手吗?”

龙再勇惊慌地说:“没有,真的没有,我是骗你们的。”

牧娃愤怒地说:“什么,骗人?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会害死人的。”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还有孩子啊”龙再勇连忙道歉,却又说了些让人无发理解的话。还好,牧娃并没有认真去理解龙再勇的话,只是感到非常气愤却又非常伤心。

“小扬,这是怎么回事?”牧娃愤怒地叫道。

张飞扬站在屋檐下,伤心地说:“我也不知道,他前天晚上还说见到过兄弟呢。”

牧娃又文龙再勇,可是,龙再勇死活都不肯承认,还对天发誓:“我没有骗你们,我是真的没有看见过什么凶手,不然,我就不得好死。”

面对态度坚决的龙再勇,没办法,牧娃只好先和张飞扬回去商量一下这件事情。

离开了龙再勇家,牧娃心中总感到事情有些不对劲,觉得龙再勇说话的时候有什么难言之隐。可是,张飞扬却一路唠叨着,骂龙再勇这个老家伙没良心,开玩笑竟然开到警察头上来了。

“小扬,龙再勇有没有告诉你梁莲花死前和人是在哪家酒店喝的酒?”牧娃忽然放慢了脚步说。

张飞扬依旧不高兴地说:“说了,就是在龙家寨的一家叫龙宝三酒楼里喝的酒。”

牧娃仿佛又看到了希望,高兴地说:“小扬,马上带我去那家酒楼。”

不料,张飞扬伤心地说:“不用了,这两天我都去看了,可酒楼是关门的?”

牧娃失落地说:“你不知道这家酒楼的老板去了哪里吗?”

张飞扬说:“我向周围的人打听过了,这家酒楼的老板叫龙宝三,因生意不好前天关了门,一家三口人都出去打工了。”

牧娃愤怒地说:“不管怎么样,你一定要给我找到龙宝三。”

张飞扬连忙答应。刚走到马路上,牧娃的电话响,是刘海艳打来的。

牧娃想到了梁伯温的病情,急忙接听电话,说:“喂,外婆,有事吗?”

只听见刘海艳惊慌地说:“牧娃,不好了,出事了,梁伯温死了。”

这话,仿佛当头给了牧哇一棒,打得牧娃头昏眼花,差点把手机掉在了地上。

“什么,梁伯伯死了?”牧娃又惊奇又伤心地说。

刘海艳自责地说:“对不起,牧娃,都怪我没有照顾好他。”

梁莲花的案子还没有查明,现在梁伯温又死,这下,梁靖肯定会搞得天翻地覆的。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回,牧娃是彻底的崩溃了,伤心地说:“在不怪您,外婆,他是什么时候死的?”

刘海艳说:“就在今天下午五点钟左右。”

牧娃看看手表,此时已经七点半了,又伤心地说:“为什么刚才不打电话告诉我?”

刘海艳说:“我打了,可惜你的电话一直无法接通。”

听了这话,伤心地牧娃方才想到五点钟的时候自己还在龙家寨山沟里,手机根本没有一点信号。

牧娃伤心地说:“哦,我明白了。他是怎么死的?”

刘海艳说:“初步诊断,他是死于脑溢血。”

脑溢血就是大脑出血,也就是说梁伯温是因此而死的。牧娃昨天把梁伯温进进了第五军医,病情有所好转,可谁又想到梁伯温会突然死于脑溢血呢?难道这一切真的只是一种巧合吗?牧娃又该如何解释呢?

伤心的牧娃挂了电话,决定立刻进城去,无论如何也要见见梁伯温的尸体。此时,牧娃闻到这个恶号,象散了架似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怎么啦,小强,出什么事了?”张飞扬盯着牧娃惊恐地说。

这时,牧娃方才被张飞扬的话从悲伤中惊醒过来,靠在路边的小树上有气无力地说:“哦,是梁靖的父亲梁伯温死了。”

“什么,梁伯温死了?他怎么可能会死呢?什么时候死的?”听了牧娃说的话,张飞扬惊恐地连续问了几个问题,似乎比牧娃更着急,更惊慌。

牧娃伤心地说:“刚才听我外婆打电话说,梁伯温是今天下午五点钟左右,突然得了脑溢血而死的。那个时候,我们刚好来到龙再勇家找龙再勇,手机没有一点信号,所以没有接到我外婆打来的电话。”

听了牧娃说的话,张飞扬没有再说什么,垂着头,一副十分难过的样子,似乎还哭泣了。

“小扬,你不必伤心了,”牧娃终于打起了精神,对张飞扬说,“我现在必须回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显然,牧娃有些不太相信刘海艳说的话。

这时,张飞扬才抬起头来看着牧娃说:“小强,这么晚了,我们还是先去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再回去吧。”

牧娃伤心地说:“算了,出了这种事情,我怎么还有味口吃东西,你饿了你自己去吃吧。梁靖给我五天时间查梁莲花的案子,现在他父亲又死在了第五军医,而且还是我带去的,你叫我如何向梁靖解释。不行,我还是先回去看看梁伯温的事情,你自己回去吧。”

听了牧娃的话,张飞扬站在原地不说话,十分伤心地样子。牧娃并没有意张飞扬的表情,自己开着车进城的第五军医飞去了。

这个时候,老天似乎也来凑热闹,开始下起了蒙蒙细雨,让人感到颇有一股冷意。现在已经是秋天了,夜长昼短,若是夏天,此时天一定还没有黑。可是,现在天早已黑了。

牧娃打开车灯,照得眼前一片惨淡。若是白天,牧娃一定会把车开得非常快,可现在是晚上,而且老天还下起了细雨。虽然牧娃非常伤心,巴不得立刻飞到第五军医查明事情的真相。但地面路滑,牧娃最终还是不得不放低车速,小心翼翼地行驶。

经过无数次颠簸之后,牧娃终于快进了城,一股劲地向第五军医飞去。可是,这时候时间还早,医院并没有人在上班,门都没有开,一片漆黑,除了街上的路灯还发着灯光之外,医院周围几乎看不见任何东西。牧娃调转车头向城西驶去了,估计应该是回张永明家。

可就在这时,牧娃的手机又响了,这么晚了,会是谁打来的呢?牧娃一边小心地开着车,一边从车头上拿起手机,这个号码并不熟悉,但是本地的区号。

“喂,请问你是哪位?牧娃急忙接听电话说。

对方说:“牧娃,我是梁靖。”

听到“梁靖”这两个字时,牧娃的心一下子崩紧了,本能地踩了刹车,把车停在路边,惊奇地说:“小靖,你这么找啊。”

梁靖说:“我没有睡觉,当然早啊,你不也一样没有睡觉吗?”

听了这些话,牧娃感到更害怕了,梁靖怎么会说出这种话,难道在跟踪自己,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吗?

牧娃想到这些就感到毛骨悚然,努力地推上笑容说:“小靖,你现在在哪里?”

梁靖说:“我现在在省城里,怎么,很意外吧。”

牧娃有些发慌地说:“你不是在外省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梁靖发出一声令人发指的冷笑,说:“我是昨天晚上回来的。牧娃,我知道你在外面,不防我们见见面如何?”

听到梁靖发出如此冷笑,牧娃似乎觉得自己是和一头冷酷的动物说话,一下子感到危机四伏,真不知道梁靖安的是什么心,怎么会对自己的行踪如此清楚。

牧娃压住内心的恐慌,故作镇定地说:“小靖,你怎么知道我还在外面呢?”

梁靖说:“别猜,我没有跟踪你,从你那里传过来的声音就可以听出来。”

听了这话,牧娃方才知道自己身边不时就有车鸣声,梁靖一定是听了这些声音才猜到的。

梁靖又伤心地说:“牧娃,我知道你是一个非常正直的人,所以我才打电话给你。听说你昨天回老家去调查我妹妹的案子了,我很感动。你怎么这么快就回省城了?不知你是否查了什么?”

这回可把牧娃问住了,真不知如何回答,从何回答。牧娃想想,转移料话题,说:“小靖,昨天晚上十一点多钟时,我们验尸大楼失火了,你知道吗?”

梁靖冷笑一声说:“那是你们活该,谁叫你们有些人那么猖狂呢。”

听了这话,牧娃伤心地说:“依你这么说,验尸大楼失火是你做的?”

顿时,电话那头没有了一点声音,但不就却听到了梁靖更疯狂的笑声,似乎很得意,说:“哈哈不错,就算是我做的,那也是你们活该。牧娃,不,应该是刘副局长,我这次打电话给你不是和你说这个的。我问你,我妹妹的案子查得怎么样了?”

虽然梁靖承认是自己做的,但牧娃不是傻瓜,听得出来梁靖是话中有话。牧娃还是很相信梁靖,虽然自己非常伤心,但还是把实情说了出来,不然,要是骗了梁靖的话,真不知又会以什么抱负自己。

牧娃伤心地说:“对不起,小靖,我的确回去查了小莲的案子,也找到了你所说的那个证人叫龙再勇,家住在龙家寨的山沟里。可是,当我们问他那件事的时候,他却否认了这一切,说什么都没有看见,是骗人的,只国为了想拿到政府悬赏的一万元奖金。”

听到这句话,梁靖并不相信,象着了魔似的叫道:“不,这绝对不可能,他明明说自己亲眼看见过凶手,怎么又会变话呢?肯定有人从中作梗。”

听到梁靖的叫声,牧娃心里也不好受,安慰着说:“小靖,你放心,虽然我不知道龙再勇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变话,但我相信,是冤案总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梁靖一声冷笑,说:“真可笑,想不到世人都要和我作对。”

牧娃说:“小靖,别这样,只要这一切是真的,凶手总有一天会浮出水面的。”

其实,牧娃说出这样话,只不过是为了安慰梁靖和自己罢了。依现在掌握的线索来看,说梁莲花是死于谋杀,这根本是不可能。牧娃想到刚才梁靖说见面的事,便说:“对了,小靖,你不是说要见面吗?你现在在哪里,我过来。”

“不用了,”梁靖斩钉折铁地说。牧娃惊奇地说:“小靖,这又是为什么呢?”

梁靖说:“已经没有意义了。”

谁也想不明白梁靖的话出于何意,谁也没有想到会搞成这种局面,两个都不说话,就这样沉默着。一时间,仿佛整个空气被秋风凝固了一样,四周一片寂静,真让人感到无必的凄楚与恐慌。

天渐渐地亮了起来,最后,还是梁靖打破了这死亡般的寂静,伤心地说:“刘副局长,我父亲的病现在怎么样了?”

这句看似平常的话,却象当头给了牧娃一棒,半天说不出话来。“喂,刘副局长,你怎么啦,说话呀?”

电话那头不知传来了多少次叫声,牧娃方才被惊醒过来,伤心地说:“对不起,小靖,说出来你可别怪我,我也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

牧哇这句话,梁靖猜到八九层不是好事,惊慌地说:“到底怎么样了,你赶快说啊?”

然而,梁靖这种叫声,让牧娃压抑在心中的悲伤如火山似的一下子爆发出来了,这次,牧娃终于哭了,终于流泪了,伤心地说:“小靖,听我外婆打来电话说,你父亲在昨天晚上五点钟左右,突然得了脑溢血死。我也是为了这件事情,日夜兼备地赶了回来。”

“哈哈对不起,父亲,是我害了那啊!”本以为,梁靖听到这句话会象狮子一样发起疯来,可是,谁也没有想到梁靖却发出一声可怕的笑声,令人毛发直立。

牧娃想极力解释什么,可惜,梁靖却狠狠地挂了电话。牧娃向回拨过去,可是,这是一个公用电话。

这次通话,牧娃许久没有静下心来,惴惴不安,真不知道梁靖想干什么,而且有时候说起话来语无论次,还发出反常的冷笑。

八点多钟,天终于亮了,但寒冷的秋风依然肆无忌惮地吹打着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似乎在暗示什么。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牧娃开车第一个人来到了第五军医,也许是昨天下午发生了意外的事情,几乎所有的医生和护士都提前赶来上班。

“外婆,您终于来了,梁伯温的尸体现在放在哪里?”牧娃在综合大楼下等到开车来的刘海艳,迎上去直入话题。

大家都停下了脚步,几双眼睛盯着牧娃。不言而明,谁都知道牧娃是特意为梁伯温的事情赶来的。

“牧娃,你已经来了,去我的办公室里说吧,”刘海艳带着几分愧疚边走边说。

牧娃被这句话吓呆了,虽然不知道刘海艳为什么叫自己去办公室里说话,但看见刘海艳焦急的心情和忙碌的脚步,牧娃也不敢多问什么,也只好转身随刘海艳而去。其他的医生和护士没有跟去办公室,而是上了电梯之后各自回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去了。

刘海艳一走进办公室就坐在了椅子上,象一位受讯的犯人正在等待牧娃审讯。

“外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梁伯温怎么说死就死了呢?”牧娃走进办公室,一边关门奔向刘海艳一边迫切地说。

面对牧娃的讯问,刘海艳好象早已料到了似的,并没有感到恐慌和不安,而是表现出一副安然无恙的样子。

刘海艳抬起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牧娃,伤心地说:“牧娃,具体原因也不知道。昨天中午,有几个领导来我医院搞指导工作,我正陪大家吃饭的时候,陈医生打电话给我,说梁伯温突然死了。我立马赶了回来,又给你打电话,可你的电话一直打不通。”

牧娃伤心地说:“他的死因是什么?真的是死于脑溢血吗?初步确诊是死于脑溢血,具体死因还在进一步调查中。”

牧娃伤心地说:“哦,梁伯温的尸体现在放在哪里?我想要看看。”“已经被你外公运走了,说要进一步解剖尸体调查。”

“什么,又被外公运走了?”听到刘海艳的话,牧娃惊叫起来。

牧娃伤心地想,现在梁靖又无法联系上,万一张祖文又向上一次把梁伯温的尸体火化了怎么办?想到这里,牧娃害怕极了,不敢再往下想,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和害怕,一股无形的力量压抑在心里。

牧娃来不及再多问,便转身匆匆忙忙地飞出了办公室。刘海艳并没有阻止,谁都明白,牧娃是赶回局里去了。很快,牧娃开着“宝马”穿过一辆辆车,终于来到了局里,牧娃长长地舒了口气,看看时间,才九点钟,刚好是上班的时间。

牧娃马不停蹄地向大楼奔去,刚走到大厅,眼前的一切让自己大吃一惊,整个大厅却不见一个同志在上班。平时,象这个时候大家都已经在上班了。难道这里也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牧娃的心一下子提在了嗓子上,想都不敢再想。

牧娃迅速地警惕起来,从腰间摸出一把左轮手枪,作好随时与坏人作战的准备,明亮的眼睛细细地搜寻着屋里的一个角落,小心翼翼地移步到每一个地方。可奇怪的是,现场并没有打斗过的痕迹。

忽然,仿佛有一个脚步声从背后传来,牧娃迅速地转过身来,且大声喊道:“谁,不准动,我是警察,不然我开枪了”

牧娃真话可真灵,话一出便没有了脚步声。继而,牧娃慢慢地移步近去,双眼象鹰眼盯着食物一样狠狠地盯着前面。

“别开枪,我是梁海艳”前面传来一个女生害怕的声音。搞了半天,原来是自己的同事。

牧娃连忙收下枪,一边迎上去一边高兴地说:“小艳,我是志强。”

“小强哥,是你回来了啊,”伴随着这个高兴的叫声,一个美丽漂亮的女生立即从墙角里闪现在牧娃的面前。

牧娃盯着梁海艳,眼睛都看懵了。

“小强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梁海艳有些羞涩地说。

此时,牧娃方才被惊醒过来,高兴地说:“今天早上回来的。小艳,这半个月没见,你月长越漂亮啦,真象一朵盛开的玫瑰花。”

听了这句话,梁海艳绝得自己整个心的甜了,带着幸福的笑容说:“小强哥,你是知道的,再漂亮的花也要有人来浇水啊!”

牧娃笑着说:“是啊,那你找到了为自己浇水的人了吗?”

梁海艳笑着说:“嗯,找到了。”

牧娃开了个玩笑说:“呵呵,该不会是我吧。”

梁海艳没有说话,却盯着牧娃笑得更幸福了,看样子应该是默认了牧娃所说的话。牧娃觉得梁海艳看得自己怪怪的,转移了话题,说:“哎,我可是没有那个福气了。对了,小艳,局长不是派你到珠海去调查老头子的案子了吗?怎么回来了?查到什么结果吗?”

梁海艳没有回答,沉重地低下了头,样子很难看,似乎在想些什么。梁海艳忽然抬起头来,正要对牧娃说些什么,却又听到了从走廊上传来了许多急促的脚步声,看样子应该是向自己这里赶来的。牧娃转身一看,原来是张祖问和同事们从会议室那边赶了过来,但惊奇的是,大家手里都拿着枪,象是捉拿犯人似的,这种情形,不得不让牧娃感到惊恐。但大家都在不远处停下来了,一个个惊慌地盯着牧娃和梁海艳,仿佛是白天看见鬼了似的。

“牧娃,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张祖文走过来惊讶地说,同志们也跟在后面走了过来。

牧娃看看大家说:“没事,大家把枪收好,小心走了火。刚才,我进来见这里空无一人,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又听到有脚步声,所以才叫了起来,没想到是小艳回来了。”原来是虚惊了一场,听了牧娃说的话,大家方才放松警惕,把枪都收了起来。

牧娃惊奇地说:“局长,你们刚才都到哪里去了,怎么大厅里空无一人呢?”

张祖文收好枪,看看牧娃说:“哦,大家都在会议室里开会。牧娃,我不是放了你五天假让你在自己老家查梁莲花的案子吗,所以就没有打电话通知你回来开会。你也知道,单位里常常要开会的。”

牧娃惊奇地说:“局长,既然这样,那为什么这里一个人都没有,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要是坏人闯了进来怎么办?”

张祖文严谨地说:“哦,今天开的不是一般的会议,所以我叫局里所有的人都参加了。再说,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可是市公安局,谁敢说来就来啊!好了,你既然来了,那么我们进去继续开会。”

不久,大家都来到了会议室各自做在自己的位子上,牧娃不管刚才大家开的是什么会议,自己却首先发言,看看大家说:“局长,听说梁伯温的尸体被你叫人运走了,现在放在什么地方?是不是你又叫人运去火化了?”

这句话,让所有在场的人大吃一惊,全场一片寂静,仿佛调下一根针也能听见。

张祖文惊奇地说:“牧娃,你怎么会这么认为我又会把梁伯温的尸体火化呢?”

牧娃不高兴地说:“因为验尸大楼被大火烧掉了,没有停放尸体的地方,再说,你又联系不上梁靖来收尸,就凭这两点就足够了。”

“哈哈”张祖文忽然笑着说,“牧娃,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叫人把梁伯温的尸体运过来,只不过是为了让法医作近一步调查。他的尸体现在还在宾仪馆里方着,等你来处理。如果不相信的话,你可以自己去宾仪馆看看。”

既然张祖文说得这么坚决,想必应该是真的,牧娃终于松了一口气,说:“哦,梁伯温的死亡原因出来了吗?真的是死于脑溢血吗?”

出乎人们的意料,牧娃并没有提到验尸大楼失火的事情,而是关心梁伯温的死,这种场面不免让张祖文有些不高兴。

但是,在大家的面前,张祖文又不得不回答牧娃的话,心不甘情不愿地说:“不错,梁伯温的确是死于脑溢血。”

“啊,不,这不可能,”牧娃伤心之极地说,连身体都发抖了。

“牧娃,我知道你不相信我说的话,但是,只要你看过一样东西之后,自然会明白我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了。”张祖文转身对张敏说,“敏敏,你去我的办公室里把放在桌子上的光片和验尸报告拿来看一下,正好大家都在。”

张敏站起来,看了一眼牧娃转身出去了,大家坐在椅子上等着,谁也不敢说话,仿佛谁说话就要死似的。

不久,张敏来了,手里拿着塑料带和一个文件夹,估计里面装的是片子和验尸报告交给了张祖文。

张祖文接过片子和文件夹,示意让张敏坐下,又拿出片子展现在大家面前说:“大家请看,这就是梁伯温头部的X片子,从这上面不难看出,梁伯温大脑里充满血液,大家拿去看看。”

说吧,张祖温把片子给了张敏,一个传一个看。

“牧娃,这是关于梁伯温的验尸报告,你拿去看看,”说吧,张祖文又把验尸报告从文件夹里取出来递给牧娃。

看了片子和验尸报告之后,牧娃终于肯定了梁伯温的确是死于脑溢血,尽管自己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这是真的,但在铁证如山面前,谁又能扭转时间改变事情的真相呢。

“大家对梁伯温的死还有什么意见吗?”张祖文看看大家说,“若是大家没有什么意见的话,我要告诉大家另一件事情。”

大家都没有出声,全神贯注地听着。伤心的牧娃坐在椅子上似乎没有了心似的,有气无力地听着大家嘀嘀咕咕,不知道是说些什么东西。

不料,张祖文特意叫了牧娃一声,似乎是提醒牧娃,说:“牧娃,我下面要说的这件事情,你可要作好心里准备,听了之后,千万别又大吵大闹。”

听张祖文这么一说,牧娃终于打起了精神,惊奇地说:“是什么事情,你说?”

张祖文说:“哦,就是关于验尸大楼失火的事情。你知道吗?那是和你从小一起张大的哥们梁靖干的好事。”

张祖文说话的语气在后面特别强,特别愤怒,似乎是念着仇人的名字似的。张祖文说的话好象雷劈到了牧娃的头上,差点让牧娃从椅子让掉了下来。

“不,这绝对不可能,”尽管牧娃已经作好了心里准备,但依然无发克制内心的激动,疯狂地说,“同志们,大家一定要相信我说的话,他和我从小一起长大,他这个人我非常了解,他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更何况,他还给了我半个月的时间查他妹妹的案子,在此期间,他是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傻事。”

张祖文说:“牧娃,不是每个人都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那么善良。据我们调查得知,梁靖花了几十万请了一些团伙上的人,四处扬言要抱负我们。”

牧娃伤心地说:“不,绝对不可能,这一定是假的。”

“小强,你别再争了,我们都看到了关于梁靖的报告,这一切都是真的,”莫生气站起来,看着牧娃说,“现在外面传得沸沸扬扬,有人说梁靖有团伙组织背景,有人说他花了八十万请人抱负张局长,还有人说这次验尸大楼失火,仅仅只是个开始,接下来还会有更多的人跟着倒霉的。”大家似乎非常高兴,因为验尸大楼失火的事情终于明白了,这是梁靖自己曾经亲口承认过。

可牧娃冷笑着说:“哈哈,不会是因为这个糊说八道的传言,你们就断定验尸大楼失火的事情是梁靖干的吧?”

正在大家争议不休的时候,张祖文又接到了刘海艳打来的电话。

“艳妹啊,这个时候我正在开会,你打电话来干什么啊?”张祖文有些愤怒地说。

刘海艳惊恐地说:“祖文,不好了,我院的一名医生失踪了。”

从声音里,张祖文听出了刘海艳的惊恐和害怕。

“叫什么名字?”张祖文惊奇地说。

刘海艳慌张地说:“叫陈阿敏,自从昨天梁伯温暴病死后,她就一直没来上班。”

张祖文叹了口气,有些不耐烦地说“唉,人家没来上班,你打电话叫她来不就行了吗,干麻把电话往我这里打啊?”

刘海艳害怕地说:“我打了,没人接,听说是被梁靖给绑架了。”

“什么,被梁靖绑架了?”张祖文一下子站了起来,如雷贯耳的声音让在场所有的人都听见了,吓得大家都气都不敢大点儿呼吸。

刘海艳胆颤地说:“是啊,梁靖还留了一张纸条。”

张祖文兴奋地说:“好,你一定要把那张纸条保管好,那是我们最有力的证据,我马上过来拿。”说罢,便挂了电话。

张祖文看见大家都盯着自己,便伤心地把刚才打电话的事情告诉了大家,让大家谈谈梁靖绑架陈阿敏到底是为了什么。可是,大家并不敢说话。

张祖文坐了下来,看看大家说:“同志们,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依我看,梁靖这次绑架陈阿敏的目的并不是为了钱财,而是一种抱负,是向我们的一种挑战。”

虽然张祖文说得头头是道,但牧娃并不相信梁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与张祖文大吵了起来。最后,大家落得个不欢而散。

大家没有支持哪一方也没有反对哪一方,一个是局长,另一个是副局长,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好吵的。但自从牧娃知道了彩蝶死亡的事情之后,整个人就象变了似的。大家都不好怎么说,只希望两个人象从前那样,同心同力,一起破案。

这个晚上,牧娃关掉了自己的手机谁都不理,也没有回家睡觉,而是独自开着“宝马”来到了一条小河边。在这里,牧娃想起了过去的点点滴滴,想起了自己心爱的彩蝶。

夜深了,牧娃便睡在了自己的“宝马”里过了夜,第二天一大早,牧娃刚开机就接到了张敏打来的电话,说局里又发生了事情。牧娃开着“宝马”飞快地赶回了局里,只见大家都焦急如焚,自己不由地感到了惊慌。牧娃找人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张祖文昨晚被人打了,现在正在第五军医住院疗伤。

牧娃安排好局里的事情之后,带着张敏,莫生气,梁海艳等人迅速地向第五军医赶了过去,直奔张祖文的病房。此时,张祖文刚刚醒过来,头上都缠上了一层层白布,而且白布上还侵出了血,看样子应该是头部受了伤,身边还有张少坤和刘海陪着。

“局长,您怎么样了?”刚走进病房,梁海艳迅猛地扑到了张祖文的床前,担心地说。

见到自己的同事来了,张祖文极力想站起来说话,却又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每动一下,头就会一整疼痛。

“外公,您就躺在床上别乱动,小心身体,”牧娃连忙奔过去阻止,心疼地说,“您是谁把您打成了这样?”

张祖文愤怒地说:“这都是梁靖那个****的臭小子干的。”

又是梁靖?大家惊呆了,牧娃伤心地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您说清楚点。”

张祖文愤恨地说:“昨天晚上九点钟左右,我刚从外面办事回来,在路上见到了两辆摩托车倒在了地上,我以为是发生了车祸,于是下去问问。没想到,他们却是梁靖叫来特意对付我的。我一个人这么大把年纪,怎么对付得了那四个身强力壮的大汉啊。他们对我拳打脚踢,幸亏少坤出来找你遇见了我,赶走了那些畜生。不然的话,恐怕我早已死在了那些畜生的手里了。”

听了张祖文的苦述,大家心里都十分难过,一向固执的牧娃,见到张祖文这种样子,也不由地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局长,要不要把梁靖抓起来问话?”张敏愤怒地说。

还没等张祖文开口,牧娃抢着说:“就因为社会上的那些传言就把梁靖抓起来的话,这种理由是不是太离谱太可笑了。”

“你还好意思说,信不信我一拳打扁你?”张少坤冲上去抓住牧娃的胸襟愤怒地说,“要不是因为你,我父亲现在也不会变成这样。”

见此状况,大家急忙起来解围。

“别吵了,吵什么吵,有什么好吵的,”张祖文气愤地说,“大家都是一家人,这样吵来吵去的值得吗?我已经想过了,先把梁靖抓起来,不然,不知道下面又会发生什么事情。”

尽管牧娃坚决反对,但张祖文还是下达了捉拿梁靖的命令,把事情交给了张少坤。不久,大家告别了张祖文回到了局里上班,牧娃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越想越难过,越想越觉得对不起梁靖,就象窗外的寒风一样令人心寒。

就在这时候,牧娃接到了梁靖打来的电话,一切真相终于可以大白了。

牧娃高兴地说:“小靖,我一直都很相信你,你告诉我,你说过验尸大楼失火是你干的,着是不是真的?第五军医的医生陈阿敏是不是被你绑走了?还有我外公是不是你叫人打伤的?”

不料,梁靖却发出一声比寒风更刺耳的冷笑,说:“不错,牧娃,我不是告诉过你吗?这一切都是我干的,有本事的话,你就叫人来抓我啊!”

听了这话,牧娃心里一阵阵疼痛,如刀绞一般,正准备说话时,却发现梁靖早已挂了电话。看似简单的突然事件,到底隐藏着怎样一种不可告人的秘密呢?就在这时,张敏又拿着文件,迈着沉重的步伐来到了牧娃的办公室里,说是老头子的案子已经查出来了。

但是,这不是一个好消息,而是一个坏消息,一个令全局里的人都惴惴不安,惊慌失措的坏消息。

牧娃把调察老头子的案子交给了张敏,经过张敏不懈的努力,老头子的案子终于查出来了。可是,这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牧娃盯着张敏说:“小敏,见你如此紧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张敏没有说话,而是把手中的资料递在牧娃的面前,意思好象是说:“答案就在里面,你自己看吧。”

牧娃见张敏如此神秘,心里顿时担心起来,难道又发生了什么事吗?

牧娃小心翼翼地接过资料,眼睛却盯着张敏,意思好象是问:“小敏,这些是什么资料,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从牧娃的眼神中,张敏似乎看穿了牧娃的心思,担心地说:“志强哥,你要我调查老头子的案子,我现在已经查清楚了,他叫秦宗宝,里面都是关于他的资料,你自己看看吧。”

牧娃打来资料,里面清清楚楚地写着:经调查证实,老头子名叫秦宗宝,是新加坡人,同时拥有美国国籍,祖籍是中国上海,其身份背景十分复杂,是商人已是新加坡文物鉴定专家,而且与美国情报部门有瓜葛,在国家安全局有其完整的档案。

牧娃紧锁眉头,感到惊恐不安。因为案子复杂了,秦宗宝的死更可能会引起一场国际纠纷,要知道美国向来对本国的公民有特殊保护的习惯。最让人头痛的是美国FBI已经在我国首都设立了办事处,名为反恐,实际上走的还是公开的间谍路线,这都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这次发生了这样的大事,FBI如果不乘机大力发展在中国的谍报网络,那才叫奇怪呢。

看到这些,牧娃忽然感到了一种前所为有的压抑,仿佛自己的心都要被压碎了似的,也终于明白了刚才不是张敏不敢说话,而是张敏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老头子竟然是国际上的人物,案子迅速升级。办公室的空调已经停了,可能是现在正在抢修验尸大楼的缘故,连公安局这栋大楼的电一起关了。因此房间里显得特别凄冷,尤如牧娃的心情。牧娃站起来,默默地走在窗口,关紧了窗户,似乎在想些什么。大家都知道,这已经是牧娃在办案时的习惯,所以张敏并没有打扰牧娃,而是站在一旁静静地等着牧娃的答案。

忽然,牧娃转过身来,看着张敏说:“小敏,你是如何查到的?”

张敏说:“哦,是小艳前两天回来告诉我,她说自己掌握了老头子的情况,但没有证据,要我在国家安全局去查查,说不定那里能找都老头子的证据。昨天,我说要去案发现场看看,其实是去了国安局。志强哥,我可跑了一整天,要不是我家在国安局里有人,老头子的案子也不可能这么早破案的。对了,你得签字,那边的协查手续还得要办的。”

牧娃签了字后,又说:“小敏,这事局长知道吗?”

张敏说:“没有,我正准打电话告诉他呢。”

牧娃走在椅子上坐下,摇摇手说:“小敏,依我看,这件事情你也别告诉他,他正在医院治病,等他的病好点了再说吧。”

张敏想想也是,便点了点头。

“对了,小敏,秦宗宝此次来的目的是什么,你查清楚了吗?”牧娃惊奇地说。

张敏也摇摇头说:“暂时还没有,对了,我这里还有秦宗宝的照片。”

说着,张敏又从文件夹里取出了一张六寸大的照片递给了牧娃。

牧娃接过照片,感觉如此沉重,如扛着一块千斤石头似的。但是,牧娃还是把秦宗宝的照片紧紧地拿在手里,仔细地打量着。

从照片上看,秦宗宝不过四十来岁,但根据先前的炭测定,秦宗宝至少也应该有六十岁了,但为什么两者会相差如此甚远呢?

“志强哥,你在想什么?”牧娃忽然被张敏的声音惊醒了过来。

牧娃把秦宗宝的照片放进了自己的抽屉里,看着张敏说:“哦,没想什么。小敏,你还有事吗?没事的话你就先回去忙吧,查查秦宗宝此次来的目的是什么。”

张敏盯着牧娃,情绪忽然紧张起来,似乎有什么不好开口的事情。

“小敏,有什么事你就说吧,”牧娃看出了张敏的心思。

张敏说:“志强哥,我爸爸要我们结婚了……”

听了这句话,牧娃惊愕极了,或许是听了这句话,牧娃方才想到自己早已和张敏订了婚。但是,在这个时候,怎么能谈婚论嫁呢?牧娃盯着张敏,把目光移到了桌子上,继而低下了头,什么话也没有说。

“那都是我爸爸的意见,也是你父母的意见,”张敏有些着急地说。

这时,牧娃方才抬起头来,一副非常痛苦的样子,伤心地说:“小敏,我们现在别提这件事情好吗?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实在没有心情想其他事情。”

张敏知道,只要是牧娃认定了的事是绝对不会轻易地改变的,只好转移了话题,说:“哦,快下班了,我要去看局长,你要去吗?”

牧娃犹豫了一会儿说:“哦,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你自己去吧。”

听了牧娃的话,张敏伤心地望着牧娃,依依不舍地里开了房间。张敏走了,可牧娃的心却更痛了,脑海里一片混乱,好想大哭一场,希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那该多好啊!有时候,牧娃好象撒手而去,什么事情都不管了,但想到自己心爱的彩蝶,想到自己和彩蝶的梦想,又不得不忍住悲伤苟活下去。

此时,牧娃又想起了彩蝶,从怀里摸出那只蝴蝶荷包,慢慢地放入自己的眼帘,泪水也乘此抓住这个机会,止不住地往外冒。

“彩蝶,我心爱的彩蝶,你到底在哪里啊?”牧娃流着泪水伤心地在心地叫道,“彩蝶,难道你真的就这样走了,扔下我一个人不管了吗?彩蝶,我心爱的彩蝶,你出来见我啊……”

“牧娃哥,你怎么啦……”忽然,牧娃仿佛听到了彩蝶的声音。

牧娃慌忙地抬起头来四处张望,寻找彩蝶的踪影。

“牧娃哥,我在这里,你看见我了吗……”彩蝶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彩蝶,你在哪里?我是你牧娃哥啊……”牧娃不禁地站起来在房间里到处寻着喊着。

忽然,牧娃看见彩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带着天使般的笑容,穿着一身美丽的白纱裙和一双漂亮的水晶鞋,上面都绣着许许多多的美丽的蝴蝶,遥遥欲飞。

“那不是我八年前送给你的那件白纱裙吗?”牧娃忽然叫起来,“彩蝶,我终于看见你了……”

牧娃叫着飞扑过去抱住了彩蝶,又激动地说,“彩蝶,你知道吗,我等你等得好辛苦啊!不过现在好了,你终于回来了,我们马上结婚,我们在也不分开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来,寒风仿佛瞬间消失了,牧娃紧紧地抱着彩蝶,亲着吻着,一刻也不愿意松开。不知过了多久,梁小艳闯进了牧娃的办公室,牧娃方才如梦初醒,发现自己亲吻着的不是彩蝶,而是那只蝴蝶荷包。

“志强哥,你怎么啦?没事吧?”梁海艳盯着牧娃惊奇地说。

听到是梁海艳的声音,牧娃小心翼翼地移动右手,想偷偷地把蝴蝶荷包藏起来,但还是被梁海艳看见了。

牧娃收好了蝴蝶荷包,抬起头开看着梁海艳,说:“哦,没事。小艳,有事吗?”

梁海艳低下头,努力地笑着说:“哦,下班了,我想要你请我吃饭。”

听梁海艳这么一说,牧娃眼睛一亮,惊呆了,笑着说:“呵呵,为什么啊?”

梁海艳抬头看看牧娃说:“因为我帮你破了老头子的案子,所以你要请我吃饭。”

牧娃笑着说:“你只不过是查明了老头子的身份,谁说是破案了啊?不过,你这么辛苦,请你吃饭也是应该的。”

梁海艳笑着说:“真的,你这么说可就是答应了啊。”

牧娃站起身来,舒了口气,说:“嗯,好,你说要去什么地方吃饭?”

梁海艳高兴地说:“既然你说没有破案,我们就在街上随便吃点就好是了。”

牧娃点点头表示答应了。

不久,俩人来到了小河边的一家小吃店里,听说这家的麻辣烫还不错。

梁海艳一边吃着一边说:“志强哥,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牧娃说:“当然可以,什么事情你问吧。”

梁海艳含羞默默地说:“志强哥,你有心上人了吗?”

牧娃正准备吃饭,听梁海艳这么一问,便放下了筷了,想起了彩蝶。

牧娃伤心地说:“哦,你不知道吗,我已经和张敏订婚了。”

牧娃的话刚说完,却看见梁海艳的娇羞全没了,满脸惊诧的样子。

“怎么啦,小艳?”牧娃盯着梁海艳说。

梁海艳被牧娃的话吓得吃了一惊,低着头说:“哦,你们什么时候订的婚,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啊?”

梁海艳虽然这么说,可自己的内心却是非常痛苦的。

牧娃说:“就是八月十八,梁莲花死的前一天。”

听罢,梁海艳忽然冷笑一声,伤心地说:“原来,局长把我派到海边去查找老头子的案子是别有用心的。”

牧娃一听,顿时傻了,不知道梁海艳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牧娃惊奇地说:“小艳,你在说些什么啊!”

本来,牧娃是想告诉梁海艳那婚事根本不是自己作住,但想想也不好直接说出来,便说了刚才那句话。可是,梁海艳并没有理解牧娃的话。

牧娃见梁海艳不啃声,便说:“小艳,你是怎么查到老头子的档案在国安局里的?”

还没等梁海艳回答,牧娃的电话响了,原来是张祖文打来的,要大家立刻赶回局里开会,说有紧急的事情通知。

牧娃挂了电话,早已忘记了自己刚才问的那个问题,叫上梁海艳匆匆忙忙的向局里赶回去。来到局里,刚好到了上班的时间,牧娃和梁海艳并着奔进了办公室。

除了张少坤和萧建发及张飞扬的位子空着之外,该来的人都来了,张祖文看看大家说:“同志们,我带着伤的叫大家来开会,是因为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大家。”

张祖文停顿了一下,大家都竖起了耳朵认真地听着,又继续说:“经过大家不懈的努力,老头子的身份终于查清楚了,我想这件事情,刘副局长应该早知道了。”

说着,又把目光移到了牧娃的身上,大家也随之把目光盯着牧娃,但牧娃却没有任何反应,仿佛什么也没有听到。

张祖文说:“老头子名叫秦宗宝,同时拥有新加坡和美国的国籍,其身份是商人也是文物鉴定专家,还是美国组织FBI的情报人员。他的死已经被泄露了出去,希望大家尽快查出他的死因,不然,将会引起国际上的纠纷。”

听张祖文这么一说,大家都吃惊地叫了起来,议论纷纷。

刘平说:“难怪验尸大楼失火了,难道是有人想毁尸灭迹吗?”

这句话,让人心慌慌的大家更感到惊恐不安。

“什么,毁尸灭迹?”李明月惊奇地说,“不会吧,秦宗宝已经死了那么久,要不是在他的体内发现了非常物质的话,说不定已经被当成普通的死亡而火化了。如果真是有人想毁尸灭迹的话,为什么当时不毁掉,而要等到现在呢?”

刘小宾点着头说:“是啊,我觉得小明说的有道理。我想秦宗宝的死说不定真的是属于掉下水而死的,与大楼失火根本就是两码事情。”

张敏若有所思地说:“小宾,你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就算是这样,那么,他是坐什么出去的?也应该有人负责啊。像他这种人物,绝不可能没有带保镖的,更何况我们只是猜测。”

张祖文叹了口气,说:“是啊,现在秦宗宝的死已经传到了美国FBI组织那里了,若是意外死亡的话,这就不用但心,如果是他杀的话,美国的那些个狗屁组织不搞得个天翻地覆才怪。所以,我希望大家都把心思全心全意地投入到秦宗宝的事情上来,别再搞那些没有意义的事情。”

很显然,大家都听得明白张祖文最后这句话是针对牧娃讲的。

牧娃不满地说:“局长,您这是什么话,谁在做没有意义的事情?”

张祖文叫道:“哼,明知故问。”

自从梁莲花死以来,大家对这件事情都持有看法,前不久梁伯温又死了,大家还是持反面态度。这一点,牧娃心里特别清楚,刚才又听到张祖文说出那种话,心中的怒火象火山爆发一样爆发出来,一掌拍在桌子上叫道:“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就算秦宗宝的死是他杀,那也不能说梁家人的死就是该死吧。警察的职责就是救人,像你这样简直就是草芥人命。”

牧娃的话气得张祖文连摔碎了桌上的两个杯子,愤怒地叫道:“刘志强,你给我分清楚自己的身份,竟敢用这种口气跟老子说话。”

牧娃叫道:“人命关天,岂能儿戏?”

“你们都别吵了,赶快谈谈秦宗宝的事情吧,”张敏忽然叫起来,“如果我们现在不珍惜时间,真要等到间谍介入进来了你们才甘心吗?”

张敏的话让大家都冷静了下来,各自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保持沉默,一言不发。冷酷无情的寒风并没有因为大家冷静而停止吹打,似乎大家都成了寒风的奴隶,心也显得如此凄凉,如死亡般寂静。

“听我说,秦宗宝的死到现在也还没有调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不防大家先来谈谈验尸大楼失火的事情,”李明月的话终于打破了会议室里的寂静。

见有同志开口说了话,张敏也笑着看看大家说:“是啊,局长,志强哥,我们应该谈谈验尸大楼的事情,那也不是小事啊!”

张祖文看看大家又看看张敏,叹了口气沉重地点着头,一边说:“同志们,依你们看,验尸大楼失火与秦宗宝的死到底有几分联系?”

张敏似乎听烦了那句话,心烦意乱地说:“局长,我还是那句话,梁靖扬言要报复我们,刚好验尸大楼就失火了,这一定跟梁靖脱不了关系。而与秦宗宝的事情只是一种巧合罢了。我希望大家不要被自己的眼睛所迷惑,要透过现象看本质。”

李明月说:“我也还是那句话,验尸大楼刚失火,我们就查到了老头子惊人的身份。我想,一定是有人先知道我们马上要查清老头子的身份,所以烧了验尸大楼,想毁尸灭迹,而不仅仅只是巧合那么简单。”

大家各持自己的关点,可以说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可是,大家的关点都有许多疑点,缺乏有力的证据,这也是导致这么多关点的主要原因。

“牧娃,你怎么不说话了,”张祖文忽然叫着牧娃的名字说。

牧娃冷笑一声,说:“哼,局长,您问我做什么,请问我说的话您会相信吗?”

大家都听得明白牧娃话中的含意,却没有人支持也没有人反对,张祖文摇摇头,叹息地说:“牧娃,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们都别吵了好吗?我们应该团结合作,尽早查明事情的真相。”

“是啊,志强哥,局长他说得很对,你应该听他的,”张敏忽然说。

牧娃看看大家,说:“其实,验尸大楼失火,大家还忘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摄像头录下来的监控录像。只要你们叫局长签个字,把录像调出来看一遍不就知道了吗?”

牧娃这句话让全场的人都高兴了起来,紧张的情绪也得到了放松。

张祖文敲了一下自己的头门,高兴得站起来说:“是啊,看我这几天忙的,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好,我们马上去播放室,看看监控录像。”说罢,张祖文站起身来走了,大家也站了起来,一个挨一个去了播放室。

不久,大家都来到了播放室,这一刻仿佛十分庄严,大家屏住呼吸,静静地盯着播放的画面,不说一句话,甚至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也听得见。

从播放中的画面得知,除了莫生气,整个过程并没有任何人进入过大楼。然而,就在莫生气从大楼出来还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大楼就开始着火了。看到这个结果,大家都很惊讶,莫生气也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汗流夹背。

“不是我做的,绝对不是我做的……”莫生气惊慌地说。

听了莫生气开了口,这让大家本无心看录像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莫生气的身上,只有牧娃还明察秋毫地盯着录像看。

“小莫,既然不是你做的,那画面上的事情你又作何解释?”张祖文盯着莫生气,一副很难以相信的样子说。

“我,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见大家不信自己,莫生气谎了手脚说。

“如果不是你做的,那天晚上你为何要擅自离开自己的工作岗位,到大楼里去做什么呢?”张敏追问道。

“我,我……”莫生气谎乱地看着大家,吞吞吐吐地说,好象有什么难言之隐。

“小莫,说不出来了吧,”张祖文狠狠地盯着莫生气说。

“局长,请相信我,我绝对没有做出那种事,”莫生气用渴望的眼睛看着大家说。

“既然不是你做的,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你擅自离开自己的工作岗位去大楼里做什么呢?”张敏疑惑地说。

“小莫,你现在当着大家的面,把这件事情说清楚,你是如何与梁靖勾结,烧了验尸大楼的?”张祖文严厉地说,象是在对审讯一个犯人,把大家的眼光都吸引在了自己的身上。

“我,我……”莫生气叫了两声,回忆着说,“我只记得,自己吃了饭,洗澡之后,我就来换班,因为很累很疲惫,大约在十点钟我就开始睡觉了。但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模模糊糊地听都验尸大楼传来了一个声音,好象是什么东西被撞倒了发出来的声音。于是,我就进了大楼里查看一下,但什么也没有看到,不过,我好像闻到过什么味道。”

“你闻到过什么味道?”张祖文激动地说。

莫生气使劲地回忆着,可就是想不出来是什么味道,慌乱地说:“这,这我也想不起来了。”

张祖文好象十分失望,叹了口气说:“小莫,你这么说人家会相信这是真的吗?唉,公事公办,小莫,不管怎么说,现在你的嫌疑最大,你可别怪我”

这句话没有说完,但莫生气已经明白了张祖文的意思,伤心地:“局长,我明白……”

张祖文非常痛惜地点着头说:“小月,把他铐起来。”

“局长,不要……”张敏盯着张祖文伤心地说,“我也相信小莫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张祖文说:“我也不相信小莫会做出这种事情,但他说的理由怎么能让人信服呢?”

“对,我也相信小莫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梁海艳又看着牧娃说,“志强哥,你也说句话呀,难到你也相信是小莫烧了验尸大楼吗?”

这时,牧娃才回过头来,看看大家又对莫生气说:“好兄弟,相信我,在我的手上,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一件冤案发生。”

莫生气舒了口气,样子轻松了许多,以点头表示自己理解了牧娃的话。随之莫生气被李明月铐起来带走了。就在这一刻,大家心情也很沉重,有一种说不出的气氛笼罩了一切。

不久,大家就散会回到自己的岗位上上班了。这段时间以来,牧娃为梁家的案子来回四处奔波,现在又发生了这种事情,心里更加发慌。

牧娃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心神不定,坐立不安,就象窗外的寒风一样四处吹散。忽然,牧娃的电话响,是张飞扬打来的。

牧娃接了电话,平息了一下心情说:“小扬,打电话来有事情吗?”

张飞扬着急地说:“志强,听说验尸大楼失火了,真有这回事吗?”

牧娃说:“是啊,事情就是发生在前天晚上。”

张飞扬惊恐地说:“那凶手找到了吗?听说是梁靖干的,这是不是真的?”

牧娃伤心地说:“不知道,不过小莫被关了起来。”

张飞扬惊恐地说:“小莫被关了,这是为什么?”

牧娃说:“因为刚才看了监控录像,里面记下了他去过验尸大楼,而他刚出大楼还不到三分钟,大楼就失火了,可他自己也说不出难以令人信服的理由,所以被局长关了起来。局长还认为是小莫和梁靖勾结,一起烧了验尸大楼的。”

张飞扬似乎生气地叫道:“志强,难道你也相信是他们所说的话是真的吗?”

牧娃伤心地说:“我也不相信,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张飞扬紧张的说:“那你再去问问小莫,看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牧娃想想说:“好,我现在就去。”说罢,牧娃挂了电话,直接去了看守所。

“小莫,你好好想想,看发生过什么事情?”牧娃来到看守所找到莫生气,开门见山地说。

莫生气回忆了一会说:“志强,我当时睡得昏昏沉沉的,真的想不起来了,只记得好象问到过什么味道。”

“你好好想想,一定要想出来是什么味道,这对破案对你都很重要,你再仔细想想,”牧娃着急地说。

莫生气努力地想了一会儿,可还是想不起来。

“哦,有点象汽油我味道,但又不象是汽油,”过了一会儿,莫生气忽然犹豫不决地说。

就这样,什么也问不出来,难到真是莫生气和梁靖勾结烧了验尸大楼吗?看样子,莫生气又不象在撒谎。

牧娃离开了看守所,又决定再去看一次监控录像。不过,这次牧娃把时间扩大了,直到早上八点开始看。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最后一次倒播的时候,大约当天下午三点钟的时候,有一个穿着黑色皮衣的可疑的成年男子进如了牧娃的视线,凭借自己这么久办案的经验来说,牧娃敢断定此人一定与验尸大楼失火有关。可是,那个成年男子戴着冒子,看不到脸,根本分辨不出来是谁。

看完录象后已经下班了,于是,牧娃通知了大家下午开会,要把这条惊人的线索告诉大家。

到了下午,震憾人心的时刻终于来了,牧娃把这一结果告诉了大家,还让大家又重新看了两遍监控录像,可大家还是难以相信,即使相信了的人,也说那个可疑的成年男子肯定是梁靖。牧娃也不再解释什么,大家都这么认为,根本就不相信自己说的是真的。牧娃也知道,同事们宁可相信是梁靖也不愿相信是别人,那是因为大家都害怕自己遭到梁靖的报复。

直到目前为止,第五军医的陈阿敏还是下落不明,梁靖也联系不上。不过,张祖文住院的时候,已经把这件事情交给了自己的儿子张少坤去办,直到现在,张少坤还没有回来。

“调查验尸大楼失火一事是由谁负责?”牧娃看完录像,转过身来对大家说。

张祖文说:“哦,我昨天已经把此事交给了梁海艳和李明月去办了。”

“小艳,你们查得怎么样了?”牧娃转头看着梁海艳说。

梁海艳说:“哦,暂时也没查到什么,还在进一步调查中。”

牧娃命令似的说:“我要你们亲自去验尸大楼调查,不得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李明月和梁海艳答道:“是,我们一定尽早查出事情的真相。”

牧娃想想,对张敏说:“小敏,秦宗宝的事情先别向外界透露,免得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张敏盯着牧娃说:“可是,我之前已经把事情向外界透露了,这会不会……”

牧娃镇定地说:“暂时别关这么多,现在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不过,你们要尽快查出秦宗宝的死因,一直这样托下去不是办法,更何况这件事情迟早会被外界知道的。要是让美国的FBI组织真的介入了进来,那事情就麻烦了,到时候,大家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牧娃说得很对,我们必须尽早查出秦宗宝的死因,不然大家都不会有好果子吃的,”听了牧娃说过的话,张祖文在一旁若有所思地点着头说。

“志强哥,萧建发和张飞扬到村里去了那么久也应该回来了吧?”梁海艳看着牧娃说。

话刚毕,大家都冷静了下来,一致把目光盯着牧娃,似乎在怀疑什么。

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牧娃看到大家的眼神就知道是想些什么,叹了口气说:“好,我等会就打电话给他们,叫他们明天回来,和张敏一起调查秦宗宝的死。”说罢,牧娃起身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了播放室。

张敏看着起身正准备追了出去,却被张祖文叫住了。

“局长,您为什么不让我去追志强哥?”张敏盯着张祖文,满脸伤心地说。

张祖文冷静地说:“敏敏,让他去吧,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气,别再逼他了。”

听了张祖文说的话,张敏终于心不甘情不愿地低下了头,大家也不说话,只是遗憾地叹着气。不久,大家各自去工作了。

牧娃走出播放室,并不是一去不复返,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时间如流水一般一点一点地过去了,寒风依旧不停地刮着,整个空气都被寒冷笼罩着。牧娃坐在椅子上,脑子里一片混乱,实在难以相信,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都与自己身边的人脱不了关系。这一切到底是巧合还是人为呢?牧娃正苦思着,梁海艳忽然惊恐地冲进了办公室里,把自己吓了一大跳。

“志强,不好了……”梁海艳气传吁吁地说。

牧娃站起来惊奇地说:“小艳,你这么慌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梁海艳惊慌地说:“不好了,梁靖被抓了……”

“什么,梁靖被小坤抓到了?”牧娃惊慌地说。

梁海艳渐渐地平息了内心的激动说:“是啊,你要不要去看一下呢?”

牧娃着急地说:“嗯,小靖被关在哪里?”

这一问,却让梁海艳刚平息下来心一下子又伤心到了极点,流着泪说:“他,他死了”说着,整个人都变成了泪人。

“什么,他死了”牧娃更惊恐地叫起来,“他是怎么死的?”

梁海艳伤心地说:“不知道,你去问小坤吧。”

“好,我们马上就去,”牧娃叫上梁海艳匆匆忙忙地走出去了,但大家都在为了梁靖的事情开了紧急会议。

“牧娃,你们来得正好,我们正想叫你一起来开会呢,”牧娃和梁海艳一起走进会议室,便听到了张祖文的话。

“小坤,梁靖在哪儿?梁靖现在在哪儿?”牧娃没有回答张祖文的话,直接奔过去问张少坤。

张少坤说:“他已经死了,尸体放在海峰殡仪馆里。”

牧娃狠狠地说:“他是怎么死的?是不是被你打死的?”

“牧娃,你在糊说什么,赶快给我坐下,”张祖文拍案而起,叫道,“现在你是局长还是你是局长,越来越没规矩了?”

牧娃狠狠地瞪了张祖文一眼,怀着满腔愤恨,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

张少坤镇定地说:“各位,梁靖不是我杀的,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

听到着句话,全场的人无不为之感到惊奇与疑惑。

“小坤,你说清楚点,梁靖怎么会死?”李明月惊奇地说。

张少坤说:“他的死因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我接到报案,梁靖回到了自己的老家,于是我带人连夜赶了过去,梁靖却不见了。今天凌晨两点左右,有人打电话给我说,在良家庄马路下面的一条小沟里发现一具尸体,我们迅速地赶到现场,发现死者竟然是梁靖。据现场勘察,梁靖是死在一辆小面包车里,而且车身严重损坏,看样子应该是翻车死的。后来我们四处走访,听有的人说自己曾亲眼看到过这辆车翻下了二十多米高的小沟里。”

“小坤,我现在要立刻去见梁靖的尸体,”牧娃站起来说。

张少坤点点头说:“好,大家一起去殡仪馆走一躺,看看我是不是我在说假话。”

牧娃得知梁靖死亡的消息,要张少坤立即带自己去海峰殡仪馆查看梁靖的尸体。大家开着车,穿越寒冷的秋风,到六点多钟,大家来到了城市中心最大的一家海峰殡仪馆。

这家殡仪馆规模壮大,有八层楼。牧娃在张少坤的带领下和大家一起来到了摆放梁靖尸体的房间里,这是一个冷冻室。梁靖的尸体被一块雪白的长布盖着,静静地睡在单床上,再也醒不过来了,就象时间一样一去不复返。

牧娃伤心极了,跪在了梁靖冰冷的尸体面前,伤心地说:“小靖,怎么会这样,你怎么会死了呢……”说着,深深地陷入了悲痛之中。

“敏敏,你去劝一下吧,”大家看到牧娃伤心的样子,心里也不是滋味,张祖文对张敏说。

张敏回头看了一眼张祖文,又回过头伤心地向牧娃走去,一边伤心地说:“志强哥,别太伤心了,人死不能复活,你自己要多住意身体啊。”

牧娃似乎谁的话也没有听见,扒在床边上用抖擞的双手揭开那张白布。牧娃细心地看着,却看不出梁靖是哪儿受伤了,满脸愤怒的表情,似乎想告诉世人自己死不明目,有天大的冤屈似的。但是,梁靖却瘦了许多,也没有了以往的笑容和欢乐。

“小坤,你们发现他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吗?”牧娃心痛地对张少坤说。

张少坤点着头说:“是的,要不是有人报案,恐怕我们不会这么快就找到梁靖的。虽然只是一具尸体,但总算把他被抓住了。”

牧娃站了起来,说:“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张少坤说:“听医生说,梁靖掉下这么高的山沟里,车毁人亡,他全身都受了伤,不信的话,你可以看看医生的检查报告。”

牧娃恍然大悟地说:“对,你去把那个检查报告给我送来。”

张少坤说:“好的,我这就去叫医生马上给你送来。”说吧,张少坤三步并作两步奔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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