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育林翻墙出来,君琤双手插兜晃晃悠悠的回了出租屋。
踩在年久失修的木制楼梯上,不堪重负的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气味。
君琤伸手拧开门,屋内亮着昏暗的灯光,饭菜的香味钻入鼻孔,她这才觉得饿了。
“小崽子,哪儿野去了?一天天的不让人省心!…”
看到进门的君琤,正往饭桌上端菜的何芳就开始骂骂咧咧。
“彭彭——”
“吵什么!吵什么!还让不让人吃饭了?”刘胜正抱着酒瓶子往嘴里灌,闻言猛的把酒瓶掼到了桌上,不耐的吼出声。
迫于一家之主的威严,何芳到底没有再开口。
走到君琤身边,就要伸手揪她的胳膊:“小崽子,你给我过…”
一句话没说完,君琤就拽住她伸来的手,干净利落的一折。
“咔嚓——”
清脆的骨裂声响起,伴随着刘芳的惨嚎。
君琤松开手,何芳痛的哆嗦着身体,脑门上全是冷汗,捂住手腕发不出声来。
“嗝,小崽子,你疯了?”
酒精上头,刘国强的红着一张脸,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显然已经有些不清醒:“还敢打人,皮痒了是不?”
君琤看他走的艰难,直接大步走过去,夺过刘国强手里的酒瓶子,下一秒,猛的掼到他头上。
“彭——,哗啦!”
一阵巨响,玻璃碴子噼里啪啦碎了一地,刘国强的头上开了个大口子,血水混着残渣糊了他一脸,整个人都有些懵。
“你,你…”
指着君琤,刘国强脑子发昏,一时组织不好语言。
“当家的,当家的你没事吧?”何芳冲过来,紧张地用完好的手捂住刘国强不断往外冒血的额头。
没理会这厢的闹剧,君琤绕过一片狼藉的地面,在沙发上坐下,拿着湿巾小心的擦拭着指缝间不小心沾到的血迹。
“我这次来,是要提醒你们一件事。”君琤抬起头,轻描淡写的一眼,却让刘胜两人脊背生寒:“不该拿的东西呢,就要尽快还回去。若是被失主找上门,相信下场,不会那么美好……”
“你们说呢?”语调好似情人的呢喃,轻柔的不可思议。
“你,你在说什么胡话?”
何芳捂着胳膊,整个人都蔫儿了不少,再没有之前的盛气凌人。
“啧,要我帮你们回忆下么?”君琤笑了,颇有些无辜的侧了侧头:“你们手里应该有一条项链?唔,或者准确点儿,是一条蓝色的水晶项链。”
君琤薄唇间每吐出一个字,何芳的脸就难看一分,很快就冒了一额头的汗。
“小崽子,你他么的欠削!”
刘胜此时居然还想过来干架,吓得何芳赶紧拉住了他,眼神闪烁的低声道:“我们没见过什么项链。”
“确定?”
君琤紧盯着何芳,一双棕色瞳幽深。
“项链——,在老子这儿!就不给你,还敢打我,反了天了……”
刘胜的醉话让何芳脸色唰白,见君琤站起身,不由得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哦?在你这儿?”警告的看了眼想要阻止的何芳,君琤诱哄着已经醉糊涂的刘胜:“拿出来瞧瞧——,亲眼看到我才能相嘛!”
“嘿嘿,在这儿。”刘国强往上衣内兜里掏了掏,手上就多了条项链,水蓝色的宝石璀璨夺目,耀眼非凡。
见君琤要伸手来抢,还警惕的缩回手,举着项链在她眼前嘚瑟的晃了晃:“卖钱的,不给!”
“呵,是么?”君琤笑的温柔无害,下一瞬神色骤然冷下来,一把拽过项链拿在手里,薄唇间吐出的字眼冷的像淬了冰:“不该你的,还是不要想太多才对。”
刘胜脑子正迟钝着,一时未反应过来,也忘了上去抢夺。
何芳则是不敢。
“哦,对了,”君琤就这么大摇大摆的作势要离开,临出门前,想到什么再次回过头:“看好你们的宝贝女儿,别再来招惹我,不然我可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
咧嘴,露出标准无害的八颗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