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学暑假的时候从日本回来了,在日本留学期间兼职打工攒下了不少钱,打算在家好好玩儿一段时间。刚回国的前几天来找我玩儿,说顺便在逛街的时候想给她爸爸妈妈一起都买一个新手机,可谁知手机买回去没几天,新手机就被人从她爸爸妈妈手里骗走了。
她后来找我聊天说了这件事,想把手机追要回来。但是那个人是亲戚,爸爸妈妈不想让她和亲戚撕破脸,她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既不甘心新手机就这么没了,更不甘心受亲戚的欺骗。她求我想办法,我和她亲近,觉得她这个人也挺靠谱的,于是就和她说了我家的黄大仙。
我说要是实在没有办法,不能当面对峙,把手机要回来,那就换个角度想办法。正的不行来反的。起码吓唬吓唬他,让他自己知道错了,自己主动把不该拿的再还回来。
我说黄大仙有这么一种能力,稍微有点神通,装神弄鬼这种事是最基本的,肯定能吓唬住他。我们能像许愿那样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不过这个得付出代价。
于是她同意了。我们商量好日子后,我和弟弟说好,那天和我们一起去找黄大仙。我领着她进去见黄大仙,弟弟在外面给我们望风。
好巧不巧,到了黄大仙贡堂外的时候,突然有人给我打电话,说是有急事,一定要我去,因为我是人们口中所说的算命半仙。说是要出人命了,让我抓紧去。人命关天,这种时候自然要拎得清轻重缓急。我跟她说:“我现在有急事,你先在这里等我,忙完了我马上回来。”
我嘱咐我弟弟一定要在外面好好等着我,千外别出什么差错。弟弟应允了,我也相信我弟弟一定会听我话,也一定能不出差错。我就放心去忙别的事了。就剩下我同学和我弟弟在这里等我。然而我没想到的是,等我回来的时候,我只看到我弟弟在外面,我同学却不知所踪了。
我心里一惊,觉得一定坏事了。忙问我弟弟:“她呢?”
我弟弟说:“你走了没一会儿她打了个电话,一个男的就过来了。她说是因为她害怕所以找了个人来陪她。”
我心里骤起了一簇怒火,火冒三丈。这种事怎么能让其他人知道呢?本来就不是多见得光的事,知道的人越多越不好。她找别的人来干什么?这点儿基本的规矩都不知道吗?我压着这簇火又问弟弟:“那他们人呢?”
“都进去了,我没拦住,本来他们站在一起聊天,谁知道突然那个男的就往里窜,我拦他的时候那个女的跑过来推倒了我,然后她也跟着跑进去了…”
“坏了坏了!那你怎么没跟进去呢?”
“里面全是迷阵,祖宗又不让男的学,没有你引荐我不敢进…”
“虽是有这么个规矩,可他们一看就是不安好心,你跟着他们进去就是了,怎么能死守着规矩?!万一真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里面结构错综复杂,有迷阵诱导他们也不知道怎么走,不一定就能找到黄大仙的位置,更何况我在外面守着,他们逃走的话也只有这一个出口,总是能逮到他们。更何况姐姐你回来了…”
“行了行了,我先进去看看有没有发生什么事,要是真发生事情了,我们两个都在责难逃。”
我打算立马进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心中祈望他们两个千万不要是专门奔着骗我来的。
仔细想想这次的电话来的太过蹊跷,我前脚刚走,后脚这个男的就来了。主要是,打电话找我帮忙的人,我去了之后也并无大碍。并不是性命攸关,他们有些夸大其词了。
他大爷的,这就是个调虎离山计啊!一定是哪些居心不良的人知道我们家和黄大仙之间的事,想破坏我们的联系,想借着黄大仙的仙缘做伤天害理的事。
等我刚走到门口准备进去的时候,我同学他们慌慌张张的跑出来了。见我堵在门口那男的立马用力把我推开,我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摔得我尾巴根儿疼的要命。我同学紧跟在他后面也跑出来了,看我摔倒想扶我起来,但是又着急逃跑,最终还是跑开了。嘴上一直说着对不起对不起,一副心虚慌张的样子。
我弟弟看他们跑出来了,忙去挡住那个男的,挣扎打斗的过程中,灵魂状态的大仙也追出来了,嘴上骂骂咧咧的想要追上他们鞭策一顿。我忍着痛站起来,叫住黄大仙,这是我犯的错,得让我自己来弥补错误,也是怕黄大仙出手太重。弟弟还在和那个人争斗中,万一黄大仙发怒,用了法器,不小心将我弟弟一起打伤了就不好了。
我一叫他,他怒气冲冲地回头瞪我,我心中有愧,没做好万全之策,导致出现现在的局面,也就不敢再吱声,任凭他处置。弟弟还在跟那个男的打斗,我同学站在一旁不知所措,我看还有机会,慢慢走近她。她还是看见我靠近她,又往外跑,想躲开我。这可不行,我得追上她。
“师傅,你的迷阵呢?你用法器将他们困住呀!”黄大仙在我继承他法之前就跟我说过,说我师承他法必须得叫他师傅,虽然家传的上面有祖姥姥,老姥姥,姥姥和妈妈等等,按辈分我应该叫他老师祖,他不喜欢这称呼,显得自己太老。他觉得我灵性颇高便都是亲自教我,所以就是我名正言顺的师傅。
“小兔崽子,我宫里的迷阵被他们破了,他们偷走了我的法器。”
“那附身呢?你附在他们身上控制他们呀?”
“可气死我了!他爷爷的,他们身上都有神器护身,你以为我不知道附身么?我魂儿都出来了你看不出来我是要附身吗?我都近不了他们的身。他们明显是有备而来。小兔崽子,你上当了!”
这可怎么办?
“你到底师出何门?为何要和我过不去,抢我法器?”
这句话倒提点了我,我从未听我同学说过她家里是干这个的。她到底又是什么人?这个男的和她什么关系?
“妷芸,你到底为什么要骗我?你想要什么我都尽量给你,你到底想要法器做什么?”我叫她的小名,打算打感情牌。
“没办法,我也是被逼的…”
“你有什么苦衷,什么逼不得已的事情你都可以告诉我啊,我帮你解决。你不能帮外人害我呀。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呀,不是说断就断了。我对你可是真心好的呀。”
我看得出来她有些动容,有些犹豫。我可能会从她嘴里套出来些可靠消息。
“小兔崽子,我灵魂出体太久了,撑不住了,我得回去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听懂了师傅的言外之意,但嘴上不能闲着,接着劝她。
“妷芸,这么多年,我对你都是用心的呀,你能感觉出来咱们姐妹之间,不是那种塑料情谊。我有什么好事都是想着你的,我把你当亲妹妹看。我们这次可以既往不咎,还是好姐妹的。”
她已经打破了我对她的信任,让我的心冷了。想到这里,我不由自主的掉了几滴泪。
“妷芸,我把你当亲妹妹看,这你是知道的,现在回头还不晚。你有什么麻烦我帮你解决,你知道我的能力,即便今天这个男的跑出去,我还是有办法能把他找回来。你如果回心转意和他一刀两断,他要是敢害你我一定保你周全,让他没有害你的机会。”
趁着说话的这一会儿功夫,分散了他们两个人的注意力,师傅便去偷回法器。虽然那男的身上有护身符,师傅靠近不了多久,但是能撑一会儿是一会儿。好歹法器和主人是有羁绊,靠近点还是能操纵法器,于是师傅便将法器偷了回来。法器一到手师傅立刻撤到后方,拿着自己的宝贝仔细端详看是不是真的法器。
“够了,不要再说了,你不要听她的,我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今天的事也是我们谋划了多年才有这么个机会实现的,不能功亏一篑,不然真的就什么都得不到了。有了法器就不一样了,我们所有的问题都就迎刃而解了。”
“法器已经被我取回来了,趁现在认错还不晚,说出你的幕后主使是谁,我便既往不咎。”
那男的明显慌了阵脚,一摸索,发现法器真的不在自己身上了。弟弟看我们已经控制住形式,那男的又在摸索法器是否真的不在身上,放松了警惕,于是两个人之间的打斗就暂停了。
可是法器已丢,气急败坏的他使出浑身解数重拳挥向弟弟的脑袋,弟弟来不及抵挡挨了这一拳,疼得闷哼了一声,身体也不受控制,有些摇摇晃晃。那个男的紧接着又冲我弟弟脖子后用手刀一砍,弟弟便昏了过去,摔倒地上发出了沉重的闷噗声。我心疼的不行,去他大爷的塑料情谊。原来与我交好也是步步谋划,并没有真心喜欢,想和我交朋友。反而背地里尽是谋划如何骗取我的宝贝,这样的友情绝对不能要。
“师傅!”师傅一听我呼唤就附身到我身上,我便有了他的能力,运用法器。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们逃出去,伤害我家人,绝不可饶恕。瞬移到那个男人身边,猛地砸他。怎么能这么狠心打我的亲人?万一下手重了,打个半身不遂,脖子以下瘫痪,这辈子不就全完了么?不能轻易放过他,不能放过这件事所有相关的人。他防左我打右,他防上我打下。起初他并没有戒备,打了他几下之后他便开始反抗,开始主动出击打我。我并未学过武术散打什么的,小时候喜欢的都是些琴棋书画,武术什么的打打杀杀并不喜欢,和学过武的相比有些招架不住。他速度太快,来不及抵挡的便任凭他打在身上,只靠蛮力在他打到我身上手还来不及缩回去的时候狠狠重击他,打他的胳膊,他的肚子。
妷芸看到我们两个争执不下,弟弟又昏倒在地没人注意到她,撒开腿就往外跑。师傅附身后我能感觉到周边的风吹草动,知道她要跑,可和他又纠缠不休。没别的办法了,得赶紧控制住他们两个人,一个都不能跑!我一脚踢在他裆下,他吃痛捂住,面部狰狞,一小会儿就蜷缩住身体,蹲在地上。
我瞬移到妷芸面前,靠着这股怨气将她使劲往后推,撞到了墙上。
“这一切因果都来源于你,你一定得和我说个清楚,不能就这么跑了!你对得起我对你的真心吗?”我气她,恨不得也打她来出这口气,可我重感情,也不想和她撕破脸,更舍不得下手。
那个男的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脸色苍白了些。他站起来后又去勒着我弟弟的脖子往后拖。我转头看他,结果发现他挟持了我弟弟,想用弟弟做要挟方便逃跑。
“你别过来!你弟弟在我手里,你放我走,我就把你弟弟留下。别想和我耍歪什么心眼,要不然我带着你弟弟一起走!”说完他拿出了一把刀,抵在我弟弟脖子上。刚才用蛮力打他的时候他用胳膊挡住就有些承受不住,再加上我刚刚那一脚可能是狠了点,导致他手有些发抖,生怕他一个控住不住划破弟弟的脖子。
弟弟和他打斗的时候也未见他拔刀相向,只是在自己保命的时候才拔出刀,估计心里也是有良知的,不知道是不是哪个大家族里有教养的子弟。
不过他一定不是真的想带弟弟走,他的身体支撑不住,如果拖着弟弟走他也走不了多远。他怎么不带着妷芸呢?不过现在顾不得想那么多问题,得先把他安抚好,别真的将弟弟带走。
“好,我放你走,你把弟弟给我留下。”我在心里喊师傅去附到弟弟身上,即便他真的带走我弟弟也好有个万全之策,查出他们的老窝在哪儿,背后主使是谁,到底有什么目的。
师傅俯身到弟弟身上,假装弟弟还在昏迷中。
师傅离开我身体的时候,痛觉一下子贯穿我的脑神经,刚刚附身的时候屏蔽了我的痛觉,这样才能和别人打斗的时候看起来像是有无限的战斗力。因为觉不出痛来,即便别人打到身上也不会退缩,反而能趁着敌人要打下一拳的反应的这一会儿空挡找他的破绽给他来上一击。
可现在痛觉一下子都涌上来,脑子也觉得痛,疼到头皮发麻,真是肉疼,不由自主的就往下掉眼泪。身体也支撑不住,疼得我只想蹲下来蜷缩着。我蹲到地上,边哭边说:“我求你,别伤害我弟弟,把我弟弟留下,他还受了伤,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你走吧,我不拦你。求你了…”我就哭,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泪水模糊了视线就赶紧擦掉再接着和他说话:“我弟弟现在还昏迷不醒,也不知道你刚刚下手重不重,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把他放下我立马带他去医院给他检查身体,绝对不会再追你。”
他一步一步拖着我弟弟往外挪,眼看着就要到出口了。
“求你了,把弟弟给我留下。”
他挪到门口的时候我怕了,慢慢站起来,怕惊动着他,主要是身上真的很疼,想快点站起来也不行。他估摸着我真的不会追他了,肯定也考虑到我同学还在我眼皮底下,我有很大的几率会牢牢锁定我同学,不会再去追他,就扔下我弟弟,立马向外逃。
弟弟摔倒在地,我假装跑过去追他。等我跑到出口,他早已不见踪影,估计是外面早已有人接应。之所以让师傅附身弟弟,也有一个原因,为了靠近那个男的,在他身上用法器留下印记,这样他最后去了什么地方我们心中就有数了,即便最后被他们发现被察觉了踪迹,我们根据他去过的地点,知道是谁的底盘,也能顺藤摸瓜查出幕后真凶。只不过眼下还有一个问题,这个地方到底有多少人知道,有多少仇家惦记着?
这里已经不安全了,该重新找个地方安置师傅。弟弟慢慢坐了起来,弟弟还没醒过来,还是师傅在控制着弟弟的身体。我忙问师傅弟弟身体情况怎么样?要不要送去医院抢救?
“没什么大事,只是昏睡过去了,他未下狠手,身上受的伤都不严重,好好休息就好了。”
“师傅,我有几个问题,一转眼他人就没影了,可能是门外早就有接应的人。那他们为什么不进来帮忙呢?直接多几个人进来不就直接控制住局面了吗?他们都带了法器,师傅的法器直接被他们控制施展不了,我们完全就是任人宰割。如果真想破坏我们家的仙缘这是大好的机会,幕后主使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吗?他们的门派也和我们这一脉一样人数并不多吗?不对,完全不对。换个角度想,他既然从好久之前就安插人到我身边,如果不是家族势力厚重,哪里有足够人力物力绸缪这么久,费这么长时间,费这么大周章。如果是师父的仇人逮着这个机会一定会是往死里整,不会给我们翻盘的机会。所以这个人的幕后主使到底是谁?带有什么目的做这些事?既然没有派那么多人进来,只派了这两个人,是有头有脸和我们家族关系密切的,怕派的人行得路子万一被认出来我们和他们撕破脸吗?”
“师傅是否有什么仇家?之前做过什么事,得罪过那个家族。与我们亲近的家族又有哪些?有哪些靠得住能帮我们调查一下这两个人的身事?”
虽然还有一箩筐的问题,但师父提醒我我们这里还有一个人,逃了一个还剩一个。还是有机会从我同学嘴里套出些消息,不过希望不大,他能扔下她不管独自逃跑,说明她并没有多重要,可能真的不知道什么重要消息。即便她知道些什么,估计也有人通过让他们挨打来训练被抓后该怎么做怎么说,知道怎么应付审问,她说的话不能全信。如果将她随便找个理由放回去,假装是我们不经意间让她逃走,她倒可能逃回他们家族,但也不一定,她这种小角色,任务失败可能直接就被处理了。更何况刚刚已经特意放跑一个了,再让她也逃了就不像话了,戏就演的太假了。如果真是大家族,他们在别的地方零零散散都是有些隐藏的小据点的,据点周围也都有暗人巡察的,即便跟着她走也容易被察觉,她一定也学了些反侦察,这个方法不可行,要不严刑逼供?。
“师傅,要不要把她绑起来?有绳子吗?”
“不用,她现在也跑不了了。先把她带进去吧。”
进入宫里,本来是个迷阵,现在被他们破解了,心里纳闷:“师傅,你设的迷阵向来难解,我一开始学的时候一不留神就会迷了方向,怎么他轻而易举的就能破了呢?有哪个家族懂这些破阵之法?”
“这迷阵用的是八卦之学,其实也不难,难的是迷阵会根据每个人气脉不同,进入迷阵受的迷幻也不同,变幻莫测,要学习我们这一脉的心法才能控制住气脉从而破解迷阵当成普通的八卦阵来破解。你学艺不精,自然会迷。”
“那这岂不是…我们本门一派的?”
“算不上,只是个旁支。后来违背门规,受了重罚,能力是有的,也极聪慧,不服门规,心有不甘另寻出路去了,后来好像是入了别的门派。”
“那他入了哪个门派?师傅当初怎么不废了他的能力,现在反而用我们的东西加害我们,还差点害死弟弟。”
“本事是他学去的就是他的了,出了门派,他做什么是他自己的事,与我们无关。用的什么方法,我们无权过问,但要是害我们,那就另当别论。改日我们再去找他算账。”
“那师傅知道是谁了!”
“差不多是了,有神器的门派不多,有神器的人更是屈指可数。”
进了宫里面,师傅将弟弟安置好便离了他的身,回到自己本身上。变成个小只的黄鼠狼,我心里敬畏,但总觉得师父这样可爱,毛绒绒,看着皮毛的光泽就觉得摸起来一定很顺滑。特别想摸摸他,尤其是他站起来走路的时候,小脚小手,摇摇晃晃的,可爱死了,我就时常盯着师傅的真身露出一副姨母笑。
他跳上自己的椅子,转过来问妷芸:“今年多大了?”
我心里疑惑的很,师傅何必问这个,她不是和我一样大吗?是和我一起上的学呀。
“父母可还健在?”
她父母我也知道啊,家庭和睦,还有个弟弟,师傅怎么净问些没用的问题。
“你可听说我会一种法术能让人“起死回生”?”
我咋不知道师傅还会这个?这么神奇吗?师傅怎么从没跟我提起过,没教过我这个呀。
“你明明有能力逃走,怎么不逃?是你的任务并未完成吧?假装来偷我法器,实际目的并不在这里,你真正的目的,是偷我的“起死回生”吧?”
妷芸一语不发,只站着,也不抬头。
“演的一出好戏啊,同伴为了逃命,不顾柔弱女子安危逃之夭夭,我们想知道幕后主使是谁就一定会关着你,审问你。你一天不说,就多关你一天,你就多了一天偷它的机会。可是你真的知道它是什么吗?可你知道你们用的神器已经暴露了你们的身份了吗?”
她还是一语不发。
“小兔崽子,你真是交了一个好朋友,为师早就跟你说过,不要轻易相信别人,我也叫你不要给别人算命,更不要随便跟别人说我的事!我让你踏踏实实先把本事学好你不听,学了点皮毛就班门弄斧,到处招摇!你可知以后还会有多少坏事发生,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想吃了这块肥肉。今天那些老狐狸就蠢蠢欲动,谁知下次他们又会出什么招,你心思单纯,我叫你万事小心!你以为现在是现代社会,没有以前的门派之争,打打杀杀。你看见的东西还潜着呢!连个皮毛都没看见,从今天起你就给我闭门思过,不准再出去招摇!”
“可是师傅,他们这次差点害了我弟弟,我咽不下这口气,与其等着他们背地里整我们,不如我们主动出击…”
“你放你奶奶个屁!为师说了让你闭关思过!这件事没得商量!”
师傅气急败坏,两个小爪子在椅子上踱来踱去,另外两个小爪子,一会儿掐着腰,一会生气的指着我,恨不得用爪子捶我。
“那,师傅,吃饭怎么办?总是要出去买的,给您老人家大鱼大肉、新鲜水果什么的都是我去买的,现在弟弟受伤了更没有办法去买,那不买了吗?”
“让你妈去买!家里那么些人,我就不信除了你就没别人了!”
“师傅啊…”
“闭嘴吧你!叨叨叨、叨叨叨…不学无术你!”
“师傅不是,你听我说!你当着外人,给我留点儿面子呀。别光顾着训我,她怎么办啊?怎么处理她呀?”
“那就关着吧,关一天是一天,不给她东西吃。”
妷芸一惊,还是不吱声。她可能在想得尽快行动了。
“师傅,人不吃饭怎么行呀?”
“那把你的给她吃吧。”
“不行不行…不给她就是了…”
“我饿了,你快让你妈带吃的来吧,顺便把你弟弟领回去。”
“嗯,好。”
师傅将妷芸关到铁牢里,同时我给妈妈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师傅又回到大厅。
“师傅啊?你都知道她的真正目的了,那你怎么还关着她呀?“起死回生”是什么呀?我怎么也没听你说起过,妈妈也没和我说过呀。”
“是一种秘术,也算是禁术,是历朝帝王向往的“不老之术”,现在知道的人基本都死了,秦始皇求过,汉武帝也求过,都来昆嵛山找我,我自然不同意。求我的人多了,他们的办法也多了,鼓动我门派里的几个旁支来找我,说是这种他们求秘术的本意是好的,希望能将死去的人再活过来,但活过来也不是真的活过来,只维持他们的一魂三魄,让他们在阳间能完成心愿再去投胎。方便死去的人交待后事或者再实现个什么心愿,好让人走这完一生不留个遗憾。我活的太久,见多了人世疾苦悲欢离合,世上最苦的就是百姓,最无助的就是百姓。我心一软,同意帮助百姓让他们的亲人或者朋友“起死回生”。起初秘术刚出世的时候,老百姓听说了都求着想用,想再见见自己的亲人、爱人、朋友,把酒言欢,再享天伦之乐。结果人数过多,阴魂呆在阳间的时间太久了,违反了自然规律,阴阳失衡,阎王爷大怒,于是这个秘术就成禁术不准再用。但是旁支的小子聪慧,觉得自己可以让秘术发扬光大,说他能将秘术维持的时间更久,更能让他们受我们控制,再想个办法完善法术一定能让人真正长生不老。阎王已经大怒,严令禁止秘术再现,要是秘术真的如他所说,被心术不正的人学去用在邪路,不可控的因素太多了,绝对不能让任何人学习。我便训斥了他,让他死了这份心,结果他误以为我是因为他是旁支才不让他学,他便在晚上偷着进我房间,想偷取秘术。被我发现后我便把他赶了出去,世世代代不准再进门派。活到现在他的年纪估计也不小了,也该子孙满堂,重孙子也该有了。”
“那你把秘术放哪儿了?”
“当然是销毁了,这种东西怎么能存留于世。”
“那不对呀?要是没了他们为什么还要来偷。师傅你在撒谎。”
“那是他们不知道还有没有,他们要是知道没有了肯定就不回来了。”
“我不信!”
“你个小兔崽子!我让你别轻易信别人,你倒怀疑起我来了?!”
“师傅,那她你打算怎么办?不给她吃的还关着她。”
“你放心,今晚上她就有所行动了。”
“对了,师傅,迷阵你设好了吗?”
“不设了,浪费法力,我得好好歇歇…”师傅伸个懒腰,小爪子握成一团,太可爱了吧!
“师傅啊!那我今晚上可你一起睡吧!我好照顾你的安危啊!”
“放个屁!你那是害怕!”
“对对对,师傅看透我了,还是师傅懂我,我当然害怕啦!她今晚上就行动,要是万一对我动手了怎么办?没有师傅保护我我肯定不行呀!师傅我们一起睡吧!”
师傅跳下椅子,没有理我了。往卧室走,大概是默认了。
“师傅,那我就当你是默认啦!”
于是我便跟在师傅身后屁颠屁颠的走着,全程姨妈笑。